于是,拿丈夫的工作威胁小妻子,逼迫小妻子与他进行见不得人的地下情。 真是个畜生。 薄寒恶声恶气地唾骂,而下一秒,听见客厅中传来细声细气的声音。 “好哦。”又怯生生地补了一句,“但是不能让他知道……” 攥着门把手的手遽然收紧。 薄寒磨了磨牙,陈迟究竟有哪里好?能让虞藻做到这份上。 就算劈腿,也这么在乎陈迟的感受与自尊,保守秘密不让陈迟知道。 陈迟那怂包知道了又怎么样? 以陈迟那脾性,就算头顶被叠带个千层绿帽,他也只会老实巴交地对虞藻说这不是你的错。 这本来就不是虞藻的错。 怪就怪他太没用。 有了这么漂亮的小妻子却守不住。 可不就是被戴绿帽的份儿。 …… 夜晚。 今夜虞藻打算早睡。 以前他也想早睡,但陈迟总会在睡前黏糊糊地闹他。 虞藻慢吞吞地洗完澡、拿毛巾擦干净身体,房间没有别人,他干脆直接光着身体出来。 去衣柜前挑睡衣。 虞藻看不见,他不知道的是,衣柜里几乎都是他的衣服。 陈迟只有简单两三套换洗衣服。 他的睡衣,多数以裙子为主。他看不见,这样比较方便。 而且他贪图凉爽,又喜欢裹在被子里的感觉,睡觉时穿越少越好。 但脸皮又薄,不能不穿。 指尖刚触碰到衣架,一股彻骨的凉意卷上指腹。 虞藻立刻收回手,迷茫地看向一侧:“有人吗?” 0926:【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 虞藻松了口气。 但也没松太多。他蹭了蹭手指,指腹周围冰冰凉凉的,他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我被摸了……” 应该是错觉。 虞藻抬起手,空调冷风正好吹拂在手心。 衣柜在空调周围,也许是冷气恰好落下。 房间内,暗影涌动。 幽暗的淡青色荧光,在微暗的房间内若隐若现。 虞藻正要打开衣柜,手上动作突然停下,背后行点儿般的光芒,也似被按下暂停键,停止闪烁。 他把衣柜重新关上,猝不及防扭过身。 雪白纤瘦的身躯被微弱的光芒照得,如同艺术品一般。 他的骨架娇小,皮肤透亮细白,被水蒸过之后浸着漂亮的薄粉,肩头与膝盖红润潮湿,锁骨下方的浅粉色,也被热水泡得晕出嫣红。 不规则分散星光骤然聚集一团,像疯了似的朝虞藻的身上扑。 耶耶龇牙咧嘴,突然叫唤了两声。 虞藻猝不及防感受到一阵突兀的凉意,他伸手捂住胸口。 纤白柔软的手指摁在锁骨下方,一抹艳色从细白指缝中透出,乌黑眼睛在深夜中泛起湿润无助的亮光。 怎么……怎么这么凉? 像有冰块覆上。 却是聚集在一点。 虞藻困惑不已,他伸手摸了半天,甚至还用指腹小幅度抠了抠。 但一切触感表明,手下并没有异物存在,连水珠都被擦得很干净,又哪来别的东西? 难道又是被空调吹的? 虞藻不解地套上浴袍,钻进被窝,直到睡着,眉尖仍保持迷惑的弧度。 他瞧不见,他不知道的是,那抹荧光越聚越多,且一直窝在他的手心下。 尽管用小手捂着、挡着,这些光亮像能穿透肤肉一般,准确无误围在一点,一小部分从指缝间透出。 不出须臾,淡淡的浅粉色变得殷红。 色泽转深,区域扩散。 像熟透的莓果,薄薄一层皮包裹着汁水饱满的嫩肉。 白净的小脸红透了。 睡得正熟的虞藻,紧紧咬住下唇,臌胀饱满的唇肉艳红无比,可许些鼻音仍控制不住溢出。 熟悉的鬼压床又来了。 又是噩梦。 虞藻的眼睛看不见,他的梦境只有少量的颜色,几乎是全部的黑,混入部分几乎可以忽略的光斑。 四周并无人声,他判断不出他在什么地方,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幽怨飘荡的、称不上人类发出的声音。 有眼疾的他,其余感官格外敏锐。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似有似无的微声,正在朝他靠近。 虞藻以为是虫子一类的东西,又或是怪物,未知让他恐惧,他急忙在黑黢黢的环境下奔跑。可不管怎么奔跑,哪怕他累得喘不上气、小脸通红,额前起了一阵热汗,身边都是同样的场景。 仿佛被困在一个受到诅咒的笼子里,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困境。 这种诡异的画面,让虞藻愣愣地想,是做梦吗? 他试着喊了喊0926,0926并未出声,0926曾说过,系统没办法看到玩家的梦境。 真的是在做梦吗? 一阵诡异的、充满诡异的幽幽哀嚎从远方传来,声若鬼魅,让人不安。 虞藻刚想再喊0926一声试试,登时小脸煞白。 他胆子本来就小,禁不住这么吓,最关键的是……他能感觉到这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好像是冲着他来的。 虞藻把腿就跑,却蓦地感觉到一阵冷如寒冰的温度朝他袭来。 后背贴上了什么东西。 虞藻僵在原地,有什么扣住他的肩膀,并紧紧地从后挨着他。 一只大掌捂住他的嘴巴,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对方的体温很凉,凉到他轻轻打了个寒噤。 “别动。”声线也是冷的,“也别说话。” 诡异的梦境、陌生的声音,虞藻被吓得几乎炸毛。 却也乖乖听话,真不敢乱动。 小脑袋飞速转动。 这人是谁? 梦境真有这么真实吗? 如果真的是梦境,那么一定可以挣脱吧? 当一部分人想要脱离梦境时,最常见的办法是疼痛或者往高处跳。 周围黑乎乎的,高不高虞藻不知道,那么办法只有前者了。 在梦境中拧自己,如果能感觉到疼的话,那么就不是梦境。如果是梦境的话,也会因为这个举动惊醒。 虞藻悄悄伸手拧自己的腿,但是怕疼,不敢。 于是试探性将手往后面摸,趁对方不注意,用力拧了拧对方的大腿。 男人:“……” 一个冰冷坚硬、宛若寒铁的触感抵住虞藻。 虞藻懵懵地睁大眼,更加不敢乱动了。 梦境没有消失,虞藻委屈巴巴地低着脑袋。 还被捂住嘴巴。 周围凉飕飕的,带着点微妙荧光,在全然黑暗的环境下尤显诡异。 一个同样怪异的男人从后方抱着虞藻,一只大掌箍住腰身、另一只捂住嘴巴,力道很大,似乎害怕虞藻挣脱或者乱动。 虞藻被捂得有点恼,他又掐了掐男人的手臂。然不管他怎么掐,男人皆纹丝不动,不过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力道越收越紧。 几乎要将他揉进怀抱里。 二人前胸贴后背,之间没有一点空隙。 那股具有压迫感的、难以忽视的感觉也愈发明显。 很不舒服。 虞藻稍微动了动,却像主动往男人身上蹭。 男人似乎切了切齿,伸手将虞藻搂得更紧,像具有恶意般,低头咬了咬虞藻的耳廓。 虞藻差点叫出声,然而嘴巴被紧紧捂住,他什么都叫不出来,反而被箍住腰身用力往一边扯,被迫挪动了脚步。 过大的体型差与身高差,让虞藻的脚后跟落不着地,只有脚尖摇摇欲坠。 虞藻面庞一阵绯红,眼尾透着湿润的潮气。 他整个人被掐着腰往回压,什么都瞧不见,可别的感官十分明显。 空灵幽怨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好香、好香啊……” 直觉告诉虞藻,对方的距离一定很近。 虞藻登时不敢出声,连小脾气都不顾上耍。 他隐约意识到,男人似乎在帮他,于是他更加主动地往后方贴了贴,双手紧紧扣着男人的手臂。 明显冰冷的气息落在眼尾。 像打开冰箱的瞬间、迎面扑来散开的冷气。 但并不是整张面庞能体会到凉意,只有眼尾周围。 更像……冰冷的蛇类用同样冰冷的蛇信,狎昵地舔舐眼尾位置。 “好香好香……” 怪异的、不成型的言语呈波纹状涌入虞藻的耳内。 虞藻脚尖颤抖的弧度很大,小腿肚渗出热汗,晶莹的光泽顺着流畅优美的曲线往下滑。 周围的甜香愈发浓郁。 诡异的呼吸声与阴森的低吟层层叠加,响得愈发频繁。 小腿肚被轻轻蹭了蹭。男人松开桎梏他腰身的手,摸了摸他的小腿肚,擦干他的汗水。 香气仍然浓郁,但另外一股霸道强势的气息,以无法忽视的存在侵袭四周。 方才还很兴奋的低吟叫声,一下怂了,缩起头卷起尾巴,灰溜溜地作鸟兽散。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 虞藻保持被搂抱在怀里的姿势,等待片刻后,那股凉意慢慢散去。 是走了吗? 男人捂着他嘴巴的手稍微松了松,但依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落针可闻的环境下黑暗无比,所有感官被放大、再放大,更别提有眼疾的虞藻,对任何触感与反应,都十分敏感…… 细白手指扒拉上大掌。 虞藻含糊不清地说:“是不是可以松开我了呀?” 男人手指微动,却也将手挪开,不过大掌仍旧箍住纤细的腰身,不舍得松开似的。 知道对方在帮他,虞藻也不怕了。他在男人的怀抱中转了个圈圈,面向男人,仰起面庞:“这是梦境吗?我刚刚掐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痛?” 因为他是死人。 死人当然不会觉得痛。 谢珩没有说话,只静静看向对方那,糟糕的脸蛋。 他怕对方出声,于是捂得有些紧,但他自认力道不重,可这张雪白秀丽的面庞依然浮现大片的粉。 鼻尖被蹭得粉红,唇周被捂得湿红无比,眼神朦胧地抬起小脸,鬓边、额前沾上碎发。 漂亮的脸蛋,无神的眼睛。 语气却天真无辜。 “是梦。”谢珩挑拣着问题回答。他说,“以后别一个人睡觉,你八字阴气重,需要阳气重的男人帮你压一下。” 虞藻小脸呆愣。 什么意思?他真撞鬼了吗? 难道他之前没觉得异常,是因为陈迟在?陈迟阳气重,所以这些小鬼不敢靠近…… 是这个意思吗? 虞藻严肃地点点脑袋,将这一点铭记于心。 又十分忧愁。 可是陈迟最近要加班啊……他总不能每天等陈迟回来帮他压一压阴气吧。 要不找别人? 找齐煜明?还是找谁……现在他能找的,好像只有齐煜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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