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身躯跟没有骨头似的,软腻得过分。 大掌抓上一把,那细嫩的肉都会从指缝中溢出来。 偏偏穿的还是吊带裙。 随便动弹两下,跟没穿没有两样。 软蕾丝在他们之间轻轻蹭着,滋啦出许些火花。 陈迟喉结滚动,他朝虞藻的方向贴近:“小藻,我想亲亲你。” 虞藻闭着眼:“不要。” “小藻……”陈迟近乎哀求地喊。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越界。 陈迟是舍不得。 他也一直觉得,他能照顾虞藻,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应该懂得知足。 但人总是贪心的。 有一就想要二,有二就想要更多更多。 而虞藻也是坏得很,知道陈迟很想,总是故意不给,反而吊着口味。 他轻哼一声:“明天再说吧,我好困,要睡觉了。” 陈迟:“那我摸摸你的手,你摸摸我,好不好?” “就一下下……” 虞藻听烦了,把手塞进陈迟掌心中。 陈迟喜出望外,拿着虞藻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握住自己。 虞藻的手小,手指纤细。 这么一握,竟十分勉强。 差点握不住。 借着床头柜的微光,紫青近乎深黑的色泽,从虞藻的指缝中透出,因为皮肤太白,反而显得前者愈发狰狞丑陋。 柔软细腻的肤肉,温热的肌肤,像一团化开的热奶油,蒙着亮晶晶的光泽。 陈迟重重地捏了捏虞藻的手,克制不住来回抚摸。 陈迟在被窝里抱着虞藻,香香软软的身体、一把就可以搂住的细腰。 他一下没忍住,蓦地将脸埋入虞藻的颈窝,重重地喘息。 28度的空调房果然还是太热了。 热汗在被窝里显得格外黏腻。 虞藻抖了抖眉尖。 陈迟十分羞愧,又很怜惜。 他好像把小藻的手弄脏了…… 陈迟想说点什么,虞藻却没什么耐心,他把手拿回来。 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语气嫌弃:“你好脏。” 陈迟的心猛地一跳。 刚刚才安静下来的他,竟然再度苏醒。 只因为被虞藻骂了一声。 为什么…… 为什么连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我脏,小藻干净。”陈迟不敢要求更多,这样就足够了。 他就这样保持精神饱满的状态,抵着虞藻的小腹,帮虞藻一点点擦干手心。 又亲亲虞藻的额头,嘬嘬脸蛋,发出清脆的嗦声。 虞藻:“……” 他面无表情地推开陈迟的脸。 真是够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虞藻冷哼一声,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陈迟。 避免陈迟继续骚扰他。 他却忘了,他贪图凉爽,睡觉时只穿了个吊带裙和小短裤。 薄薄的一点衣料,根本遮不住什么。 陈迟的呼吸愈发粗重。 声音仿佛被砂纸磨过,他哑声说:“小藻,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虞藻睡意惺忪,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小脸埋进枕头里,再也没了声音。 陈迟去卫生间冲冷水澡。 他洗得快,回来后赶紧钻入被窝,抱着香喷喷的虞藻,一脸幸福地入睡。 床上传来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熄了灯的房间内,阳台紧闭,窗帘却无端飘扬。 无形的冷风灌入,室内温度骤降。 暗影如水流动。 角落飘来烟雾一般的痕迹,缓缓凝聚成一个黑影,高大身躯立在床沿。 不知道在房间里待了多久。此刻,落在床沿的它,紧盯虞藻不放。 虞藻睡得快、也熟,双颊睡得粉扑扑,脸肉无意识地蹭了蹭小麦色的胸膛,发出柔软的梦呓。 他几乎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手指虚虚搭在小麦色的手臂上,像黑色巧克力上的小泡芙,散发热腾腾的香气。 不久前,他手上也的确染上了别的男人的东西。 他身上没什么色素沉淀,浮着一层漂亮的薄粉,一条富有肉感的白腿轻轻搭在男人的身上。 微微鼓出的小腿肚,还有一道不深不浅的抓痕。 黑影慢慢消散。 像从未来过一样。 房间重归宁静。 睡得正熟的虞藻,忽的打了个寒噤。 他小脸困惑地皱起,哆哆嗦嗦地夹紧双腿,跟魇住了似的。 丝丝缕缕的寒意顺着脚踝徘徊、打转,像阴冷黏腻的蛇,慢慢朝上攀爬。 好冰……真的好冰。 虞藻的身体轻轻颤着。 随着小幅度哆嗦,冷白的脚背血管蜿蜒,看起来脆弱又美丽。 冰冷彻骨的寒意,让睡梦中的他,小脸挂满泪水。 又溢出有些崩溃的哭腔:“不要……” 陈迟听到虞藻的哭声,马上惊醒。 床头灯光打开,虞藻哭花了一张小脸,陈迟忙伸手扶起虞藻,虞藻却反应很大地用力推开他。 “啪”的一声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他脸上。 虞藻给了他一耳光。
第51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四) 虞藻一脸迷茫。 面庞保持惊惧的样子。 陈迟被打后也不生气,反而搂着虞藻,让虞藻摸摸自己、嗅嗅自己。 闻到熟悉的气息,虞藻才逐渐平静下来。 “是不是做噩梦了?” 被吓成这样,十有八九是做了噩梦,估计噩梦不是一般得吓人。 陈迟像哄小宝宝一样,大掌抚拍虞藻的后背,“小藻不怕,梦都是假的。” 好半晌,虞藻才从魇住的氛围中脱身。 语气断断续续:“我梦到我进入一个黑黢黢的房间,里面没有人,但就是很冷……特别冷。” “好像有蛇缠上来,在摸我的脚。特别特别特别冰……” 虞藻特别怕虫子和蛇类,也不喜欢黑。 这个噩梦倒好,把虞藻害怕的要素集了个七七八八。 “周围都是大厦,这里是商用区……而且我们住高楼,没有蛇。小藻不怕,不怕不怕。” 虞藻点点头,脸色依然不好。 梦中的冰冷触感太过真实。 真实到……他的脚踝与小腿,现在都有冰冷黏腻的触感。 好似被一团阴森森的凉气环绕。 陈迟身上倒是热乎,虞藻像依偎取暖的小猫,往陈迟的怀里拱了拱。 曲起膝盖,用小腿、脚心蹭着陈迟的小腿肚。 几乎瞬间,那股凉气消散,他重新变得热乎。 困意慢慢袭来,很快重新进入梦乡。 虞藻取完暖倒头就睡,小脸蒙着一层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泪。 陈迟被蹭得苦不堪言,憋得脸和脖子黑红黑红的。 他笨手笨脚地帮虞藻擦干净泪水,望着虞藻微微拧起的眉心。 没心情浮想联翩,反而都是忧色。 是不是因为他明天开始上班,不能陪虞藻玩,所以才做噩梦? 虞藻有多粘人,他比谁都清楚。 尽管虞藻有自理能力,但因为眼疾,许多事还是很不方便。 他胆小,更不敢一个人出远门,出去了也要紧紧扒拉着人,就差整个人挂在身上。 陈迟买了许多解闷的小玩具,还有收音机,电视遥控也贴了贴纸,就算看不清,虞藻还是能通过触感使用这些电器。 但毕竟是一个人。 突然换了新环境,虞藻本来就很怕,现在还要自己一个人,一待就是一天。 陈迟又没办法放下工作,他必须赚很多很多的钱。 如果之后虞藻的眼睛能治,还要做手术,又是一大笔费用…… 爷爷奶奶说可以卖地,可陈迟不想动老人家的这块地。 对农村人家而言,土地是很重要的,是根。 陈迟揉着虞藻的脑袋,掌心下触感顺滑柔软。 虞藻睡得香甜,眉心缓缓舒展开来,他却想得难眠。 要不,买只小宠物? 如果身边有小动物陪伴,虞藻应该会有更多的安全感吧? …… 第二天。 陈迟醒的时候,虞藻还没醒。 他没舍得叫醒虞藻,但又怕虞藻之后自己洗漱、累得慌。 在虞藻还睡得迷糊时,陈迟把虞藻抱去洗漱。 小巧柔软的身体跟没有骨头似的,融化般靠在他的身上。 让张嘴就张嘴,让吐就吐。 刷牙洗脸的过程不要太轻松。 把虞藻重新塞回被窝,洗漱了一轮,虞藻还是迷迷瞪瞪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思索片刻,没有锁门。 虞藻喜欢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迟一转身,看到在餐厅坐着的齐煜明。 齐煜明正在吃早饭,起得倒是很早。 他们简单对上目光,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陈迟去厨房忙活。 准备水果切块拼盘、吐司面包,保温杯里倒上现磨豆浆。 另外两个保温杯分别装温水与冰水。 每个打包盒都十分精致可爱,表面贴上凹凸不平的贴纸。 还写着“小藻宝宝专属”。 虞藻只要摸一摸,就能知道这几个打包盒分别装着什么。 在这方面,糙汉十分细心。 齐煜明吃完早饭,人还坐着,假装玩手机。 实际眼睛一直往虞藻的房间瞄。 怎么不出来?还在睡觉吗? 眉峰陡然皱起,幅度很深。 不会累着了吧?应该不是他想得那样吧…… 再看在厨房忙碌的陈迟,一脸幸福陶醉,身上穿着个围裙,仿佛持证上岗百分百浓度妻奴。 因体力活做多,他一身饱满结实的腱子肉,皮糙肉厚的,满手都是做工留下来的粗茧。 虞藻骨架纤细清瘦,皮肤跟嫩豆腐似的,人又娇气,被陈迟抓上一把,估计都会磨得他叫出声。 他们有这么大的体型差,漂亮的小男生被搂着腰抱起来一点儿,站都站不住,还要踮起脚尖。 脚后跟都落不着地,哆哆嗦嗦的。被喂了一口又一口,最后都要满着了。 完全装不下。 只能滴滴点点落在地上。 太可怕了。 齐煜明有点不敢往下想。 又克制不住磨了磨牙。 这黑皮土狗凭什么能有会撒娇还粘人、香香软软的漂亮老婆? 真是祖坟冒青烟。 陈迟把食物装完盒,放在房间的床头柜上。 走时,齐煜明还坐在餐厅。 陈迟摘下围裙:“你不上学吗?” 齐煜明目光瞄了眼虞藻的房间,好像还没醒。他说:“最近没早八课,也不用早上训练,我晚点去也可以。” 陈迟不懂大学生活,他没上过大学。他点头道:“那我先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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