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是,伦把自己的办公室给了他。 伦一来,就看到虞藻拧巴着个小脸,看着窗外生闷气。 “怎么了小祖宗,谁又惹着你了?” 虞藻不满道:“我今天去给病人喂药,他们居然偷偷趴在地上看……看我裙子。” 伦的笑意僵在脸上,目光往下挪了挪,一双雪白匀称的大腿紧紧并拢。膝盖透着淡淡粉红。 他面色微变:“你怎么没穿袜子?里面的打底裤呢?也没穿?” “没穿。”虞藻很老实地回答,坐在椅子上,掀开裙摆给伦看。他撇撇嘴,“太热了。” 虽然穿打底裤和高筒袜的话,会更加漂亮,但也真的热。 虞藻本就娇气怕热,于是偷偷省了这个环节。他发现,不穿蕾丝袜之类的袜子很凉快,之后更是连打底裤都懒得穿。难怪那些疯魔的病人会趴在地上。 原来是为了抚慰自己,偷偷看他的裙底,来满足肮脏龌龊的内心。 伦咬了咬牙,他都没看过。 他倒是想看看,但小护士一天到晚对他发脾气,他都要成为小护士的专属受气包,根本不敢提看这看那的要求,生怕小护士又发脾气不理他,然后钻向林的被窝。 “而且今天的排班都是我”虞藻不悦地抿了抿唇,“我都是高级小护士了,怎么都让我来干?” “你真不知道为什么?” 伦似乎笑了笑。他伸手转过虞藻的椅背,让虞藻面对他,他一只手撑在椅背上,一边弯腰,“因为你是我们菲斯图尔,最漂亮的小护士。” “那我也很累的。” 虞藻表面嫌弃,唇角却悄悄弯起一个弧度。他故作生气,别扭地等伦来哄他。 现在伦熟能生巧,当受气包当出了经验,多少能猜到他的一点小心思。 他哄了半天,小护士总算被哄得展开笑颜。不过…… 伦突然盯着虞藻的唇:“你嘴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红?” 而且身上一股林的味道。他的语气一点点压下来,“你和林做了什么?你们不会趁我不在,偷偷做了什么事吧?” “还有你刚刚裙子掀开的时候……”伦的脸色愈发难看,“怎么红红的?还破皮了?” 虞藻心虚地错开目光,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试图用装聋作哑蒙混过关。 前两天伦有事,故而一直不在菲斯图尔。 趁这个机会,林每天都在给小护士覆盖气味,每天亲亲磨磨蹭蹭,一开始林只是用异能帮忙覆盖,到了后头,自己亲自来。 从冰冰凉凉的触感变成滚烫的,虞藻被烫得一哆嗦,泪珠都滚落下来了。他伸手想去推开,却被林哄着一起抓住。 还说什么,热的更有效果。 迷迷糊糊间,虞藻还是把膝盖并拢,任由林帮忙涂抹。 热乎乎的混合冰冰凉凉的触感,糊满缝隙。 虞藻睁大着失神的眼,跟睡迷糊了似的,还吐出一截小舌头,完全放弃挣扎,任由林将其涂抹到身上,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错过,争取完全覆盖住气味。 效果很好,黑蛇一直没有找上门。 但每次洗澡时,虞藻都不敢用淋浴器冲自己的腿心,因为那儿破了一小块皮。 林想看看、再帮他上药,他也不肯,最后还是被林强行掰开,看到了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虞藻的错觉,林的目光一瞬火热。很快又恢复成冷冷淡淡的模样。 “今晚我帮你上药。”林说。 可是今晚还没有到,在下午的时候,伦就发现了端倪。 “你们真背着我做什么了?”伦的语气愈发危险。 虞藻做贼心虚,他惊慌失措抬头,越过伦的肩膀,看到刚推门而入的林,对他微微地扯了扯唇角,似乎在笑。 他有一种被捉奸的心虚感。不过在胡搅蛮缠与使小性子这事儿上,他还是很有经验的:“当然没有,我嘴巴红是因为午饭太辣。都怪你” 伦:“怎么又怪我了?” 虞藻:“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最近这么忙,不带我去吃饭,我也不会去吃食堂。结果食堂这么辣把我嘴巴都辣红了” “你还凶我” 伦:“……” 菲斯图尔的食堂哪来什么辣味?味道清淡得要死,小护士撒谎也不打草稿,谎言张口就来。 看来小护士真偷偷做了坏事。 伦磨了磨牙,气得半死。 瞧见虞藻对他发脾气时,表情灵动鲜活、凶巴巴的样子,居然很想把脸伸过去,让小护士扇他一个耳光出出气。 他真觉得他有点可笑了。 伦:“看来确实得怪我,那你先午睡,等你睡醒,带你吃好吃的。” 虞藻轻哼一声:“我也没那么想吃。” 林端了杯冰镇果茶,送到虞藻嘴边、喂虞藻喝。他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故作不经意道:“你最近忙完了?上头有什么新命令吗?” 伦:“最近有点危险,菲斯图尔要低调一点。” 林颔首,表示明白。 虞藻抿了口花茶,看着林在控制异能,给办公室的盆栽浇水,突然有些好奇:“伦,你的异能是什么?” “我好像从没见过。”虞藻刚说完,继续低头喝着果茶,茶杯由林端着。 他嫌茶杯位置太高,伸腿踢了踢林的裤腿,林立刻会意单膝点地,跟伺候小王子的执事一样,继续给他喂着果茶。 “好好喝。” “你喜欢的话,我明天继续给你做。” “哇这是你自己做的呀?” 刚刚还问伦的异能是什么,一转眼就对别的男人笑脸盈盈,小脸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喜悦。 伦酸溜溜的:“问我干什么,你问林也行。” 虞藻还真就问林了:“林,你知道伦的异能是什么吗?” 伦急了。 怎么还真问林啊? 林:“我不知道。他的异能比较特殊,上头很重视他。” 虞藻偏头看过来:“是机密吗?我是不是不能知道?” 林确实不知道伦的异能。 伦也没有告诉过别人。他的异能曾为他带来过无数次灾难,故而他不会与人提起。 但他还是告诉了虞藻:“我能看到未来的你。” 虞藻愣了愣,随后问:“你的异能是,预知未来吗?” 伦“嗯”了一声:“差不多。” “好酷的能力,那你岂不是可以随便篡改未来了?因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可以避开坏事,人生中只有好事……” 伦笑了笑,倒是没有戳破虞藻的美好幻想。 哪有这么简单。 有预知的能力,却不代表拥有改变未来的能力。 想要改变未来,必然会付出同等、甚至更多的代价。 虞藻又问:“那你有没有看过你的未来呀?” 如果是他,他会很好奇,未来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伦:“看过。” 林不紧不慢地插话:“以后的你,应该结婚了吧?” 伦皮笑肉不笑:“你这么想结婚的话,可以现在去结。” 虞藻看看伦,又看看林,莫名其妙。不过伦和林也的确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而他们每天忙于工作。 他又说:“要结婚的话,肯定要先有喜欢的人。伦好像也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吧?” 伦蓦地看向虞藻。虞藻困惑歪头:“难道有吗?” 伦不吭声。 虞藻惊诧道:“真有?是谁?是谁呀?” 伦说:“我喜欢的人,也许还在讨厌我。” 虞藻表示能理解,他嘬了一口花茶,一脸正经地劝说:“改改你的臭脾气,不然谁要喜欢你。” 又翘着睫毛,好奇地问,“是谁是谁呀?不会是我认识的人吧” 伦:“…………”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虞藻面前,伸出手钳住虞藻的下巴,将虞藻的面颊抬起。 迎着金灿灿的日光,虞藻的小脸艳丽得出奇。 微微偏头、睁大眼睛的神色,夹带几分困惑与迷茫,以及不开心的小情绪。 “你真的是……” 虞藻:“?” 颊肉被不轻不重地掐了掐,他听到伦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笨死了。” …… 夜晚,伦悄悄潜入虞藻的房间。 虞藻目前正在睡觉,他轻手轻脚躲进虞藻的衣柜里,看看林会不会夜袭。 伦还是觉得,虞藻和林肯定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按照伦对林的了解,林这人是很清高的,应该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但小护士身上那气味,弄得跟泡熟了一样。 他实在放不下心。 伦打开衣柜、关闭,高大的身形躲在衣柜里,怪异的香迎面笼来。 又有一件轻薄柔软的意料,蒙在头顶。 伦犹豫片刻,抓过一件单薄的衣物,鼻子抵住柔软的布料内侧,埋头猛嗅了起来。 好香…… 整个衣柜都是虞藻身上的香气,他的面庞、鼻梁不断蹭着这块布料,布料因摩擦生热,变得有些滚烫。 残留在上面的浓郁香气,他能够清晰幻想出虞藻的肤肉,白嫩嫩皮肤里透出来的、香甜可口的香气。 好像他埋的不是衣物,而是虞藻这个人一样。 伦有些迷醉,过度沉浸式的他,没注意房屋的动静。 阳台传来轻微的响动。 窗帘翻飞下,一个高大的黑影,立在虞藻的床沿。 黑蛇找了很久,才重新找到虞藻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虞藻身上留下的味道,越来越淡,最后几乎闻不到。 他在附近兜兜转转、绕了很久的远路,终于,在今天,他才重新确定了虞藻的位置。 因为林今夜没来得及盖上新的味道,虞藻洗完澡后匆匆睡了,也让黑蛇有了可乘之机。 看到小妻子的黑蛇,高兴不起来。 他竟然发现,小妻子身上萦绕着另外一股、明显属于别的男人的味道 黑蛇发怒、发狂,他扒拉在床沿,鼻翼猛地翕动,暴怒的情绪让他失去理智。 但在看到小妻子乖巧恬静的睡颜后,又满足下来。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小妻子太孤独寂寞,所以才找了别的男人。 没关系,小妻子年纪还小,贪玩是正常的。 黑蛇悄悄拿起虞藻的手腕,上头的蛇牙印还在,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果然。 外头的那些男人,只是用来暂时取乐的。 小妻子分得清,什么是宾馆,什么是家。 黑蛇逐渐冷静下来,这段时间他不在,小妻子需要人陪,是很正常的,非要怪的话只能怪他。 要不是他速度这么慢、找了这么久,小妻子也不会和别的男人玩。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黑蛇仔仔细细地嗅了嗅,发现对方的级别很高,他没办法根除,除非用更加深入更加恶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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