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想,真的好敏感,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吗?所以别的感官特别敏锐…… 怎么连接吻都能濆…… 待掌心的甜水被清理得差不多,霍斯言才一脸回味地搂过虞藻:“傻宝宝,这不是尿裤子。” “那……那是什么?” 虞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睡得特别累,尤其是嘴巴,酸胀极了,好像有人在扯他的舌头吃。 不仅是嘴巴,浑身也是酸酸的。 难道因为他睡姿不好? 他喜欢侧着睡,因为看不见、没有安全感,睡觉时必须要抓着抱着点什么。 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浑身酸麻,尤其是屁股那儿,麻得颤抖不止。 是不是因为睡相不佳导致的肌肉酸胀? 虞藻顶着一张迷糊湿红的小脸,人还没清醒,便开始运转大脑思索问题。 可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反而把自己弄得愈发困惑。 睡一觉起来,满屁股水。虞藻晕头转向的,问对方,对方也不回答。 他扒拉着“陈迟”的手臂,细声细气地问:“到底是什么呀?” 意识恍惚间,虞藻也记得先将面庞埋进对方胸膛,鼻翼翕动。 小脸严肃地嗅了半天,确定是陈迟的味道,直接黏糊糊钻进怀里。 “粘人精。”霍斯言指腹并起、轻轻蹭了蹭,“也黏。” 虞藻听不懂。 睡醒没多久,起床气先行发作。他在霍斯言怀里拱拱蹭蹭半天,胡搅蛮缠地咬了一口:“好困” 霍斯言任由虞藻咬,对此无礼行为,非但不管束,反而很纵容。 他揉着虞藻的后脑:“小藻的牙齿真整齐。” 脖颈附近一圈牙印整齐漂亮,霍斯言越看越喜欢。 霍斯言与其他男人说好一人十五分钟,每人花十五分钟陪虞藻睡觉,但前提是,虞藻没醒。 这才大约十分钟,虞藻醒了,接下来排队的人白排。 等霍斯言将虞藻抱出去吃饭时,一群男人跟吃了炸药似的,不爽又不甘,如同怨夫一般,幽幽地看向虞藻。 虞藻眼睛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周围人很多。 他反应过来房子里不止一人,可现在他被面对面抱在怀里、像小宝宝一样。 面上烧得慌,他伸手扯扯对方袖子,小小声说:“这么多人呀?” 如今,霍斯言模仿陈迟的声音,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嗯。”他道,“齐煜明薄寒他们都回来了。” 语气稍顿,他看向一旁急切又焦急的司瀛,淡淡地添了一句,“司瀛也在。” 虞藻愣了愣:“司瀛?” “我的上司。”霍斯言解释。 虞藻想起来了。 他都要忘了司瀛…… 司瀛:“我们集团是具有人文关怀的集团,陈哥受了伤,我来关心一下他。” 眼睛却直勾勾盯住虞藻。 虞藻:“喔。” 下属受伤,上司来慰问下也很正常。 虞藻抬了抬手臂,不小心碰到霍斯言的手臂一侧,霍斯言闷哼一声,他这才想起对方身上有伤。 “是不是很痛?” 陈迟的手臂受伤后,他摸过伤口,十分狰狞。 上次他又摸“陈迟”的伤口,伤口居然撕裂了,都是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养好。 “抱歉,让你担心了。”霍斯言懊悔道。他不该出声,也不该让虞藻担心的。 他揉了揉虞藻的后脑,“我没事,先吃饭。” 封景已做完一家子的饭菜。 餐桌上,每个人抢着给虞藻夹菜,霍斯言不干涉。 能让虞藻多吃几口饭菜,是他们的本事。 他不能这么小家子气,更不能太过善妒。 这是他跟陈迟学的。 于是,这群男人自己没吃多少饭菜,光顾着喂虞藻吃。 虞藻这边一口、那边一口,跟开盲盒似的,根本不知道下面一口是谁的。等虞藻吃了个半饱,霍斯言才渐渐抛出这个话题:“小藻,我们换个房子怎么样?” 咀嚼的动作暂停。 虞藻不解道:“为什么要换房子?这个房子租期还没到吧?而且这里这么便宜……” “租金可以月付,我们当时交了一个月房租,也差不多快到期了。”霍斯言解释,“现在我不是涨工资了吗?我想换一个环境比较好的房子,这里周围治安太差、又过于荒芜,交通也不太方便。” “我看了一个新房子,是带小花园的别墅,我们不是还养狗了吗?到时候你可以和耶耶在花园里晒太阳。” 虞藻眉梢飞扬,又迅速落下。 “我们有这么多钱吗?” 陈迟现在涨工资了不假,但京州房价贵,更别提靠近中心区域的房子的租金,高昂到惊人。 别墅,还有小花园,地段又好……价格自然低不到哪里去。 除去日常开销、每个月固定寄回老家的钱,还有部分需要攒下的钱…… 恐怕根本支撑不起过高的房租。 但那只是对陈迟而言。 现在在虞藻眼前的霍斯言,最不缺钱。 霍斯言看了司瀛一眼,司瀛马上会意:“没事儿的小藻,那个别墅是我的,租金好商量。我舅舅说了,陈哥工作特别努力、特别上进,而且你这么漂亮,租金免费都没关系……当然还是要象征性收一点的,你们给个物业费就行。” “反正我这房子也闲置着,平时没人住,空着也是浪费,不如让你和耶耶住。” 司瀛的话有点颠三倒四。 陈迟工作努力,和他漂亮有什么关系? 虞藻不理解,但很心动。 谁不想住大房子? 但虞藻好不容易熟悉这里,让他换到新环境,他犹豫又纠结:“可是,要换地方住的话……我有点害怕。”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的人,通常会害怕更换新环境。 新环境代表未知,要重新熟悉当地规则。 虞藻好不容易摸清森和小区的布局,还有房子路线,现在的他,就算看不见,在盲杖的帮助下,也能在小区、房子内来去自如。 在房子里,他不需要盲杖,都能准确无误前往他想去的地方。 如果搬家,他又要重新熟悉环境。 眼睛看不见的他,极其害怕改变。 霍斯言知道,所以才跟虞藻商量。 “我们循序渐进,一点点熟悉,怎么样?就像散步一样,今天待半个小时、明天四十分钟,再在附近逛逛。等你熟悉之后,我们再搬家。” “这样可以吗?” “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那栋别墅,我们再看新房子。”霍斯言握住虞藻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小藻,我现在有一点能力,我想让你住更大更漂亮的房子。” 也想给虞藻提供更优质的生活。 但这些只能慢慢来。毕竟现在的“他”,不是呼风唤雨的总裁,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霍斯言已经想好了,等过段时间,他再和虞藻说,他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公司发了奖金。 所以可以首付买下房子。 当然,房子是全款的,名字也会单独写虞藻一个人的名字。 他只需要哄着虞藻签字就可以。 虞藻眼睛看不见,也有这个好处。 他可以在不知不觉间,让虞藻拥有许多资产。 霍斯言静静等待虞藻的答复。 最终,虞藻还是抵不住小花园的诱惑,慢吞吞地点了点脑袋。 他肯点头,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森和小区太过邪门,他们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怕虞藻出事。 虞藻看起来身子骨就弱,从小生病,很容易招惹脏东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霍斯言带了瓶上好红酒,也算是给齐煜明等人一个见面礼。 空手上门,总归说不过去。 这瓶红酒现在才开。 木塞打开后,醇香丝滑的酒水倒入醒酒器中,漾开上扬卷曲的波浪。 司瀛说:“这是我舅舅从酒庄里带来的,用赤霞珠葡萄酿造,小藻,你要不也试试?” 虞藻嗅觉敏感,瞬间闻到诱人的酒香。 “要”他扒拉着霍斯言的手臂,缓缓仰起粉扑扑的面庞,“也给我喝一点点嘛。” 他想尝个味道。 虞藻的眼睛虽然无神,却总是蒙着一层水润光泽。 霍斯言一侧头,便看到这张漂亮脸蛋迎着吊灯微光。 “那当然要听你的。”霍斯言说这句话时十分自然,就像在说什么事都要听老婆的。 霍斯言不敢给虞藻倒太多,只拿小杯子盛了一点儿。 虞藻酒量确实一般,他低下头,红肿饱满的唇肉压着透明的玻璃杯沿,小小啄了一口。 他脸色骤变。 眉尖蹙起、鼻子皱皱,想吐,又觉得餐桌上吐酒很不讲卫生,只能扭曲着五官将酒水强行咽下。 咕咚一声,他吐出一截红肿湿热的舌,斯哈斯哈半天。 一群男人看着虞藻满面绯色、喘气声不绝。 满桌佳肴失去吸引力,所有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 虞藻似乎察觉到他们都在看他,也没有动碗筷的声音。 他傻乎乎地抬头:“你们怎么不吃了?” 薄寒答非所问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换裤子了?” 他用他本来的音色问。 霍斯言解释:“之前湿了。” 湿……了? 虞藻皱起眉,面庞严肃地纠正:“不是尿裤子的那种湿,是流汗的湿。” 却不知,他这种说话,更加惹人遐想。 他们就知道,霍斯言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香香软软的虞藻睡在身边、又不省人事,这种情况下,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霍斯言这种疯子,一定把持不住。 居然把小寡夫玩得换了条裤子。 他们不甘嫉妒的同时,又讥诮地瞥了眼霍斯言。 不过……就十分钟? 每个人轮流照顾虞藻十五分钟,但还没满十五分钟,霍斯言就抱着虞藻出来了。 可不就是十分钟不到。 他们淡淡地收回目光。 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一口红酒下肚,虞藻只觉口感辛辣,可过了一会儿,他抿出几分丰富的滋味。 果香浓郁、口感厚重,味道有点儿奇怪,但似乎,也还不赖。 虞藻拿酒杯,却被拦住。霍斯言用陈迟的语气劝说:“小藻,还是别喝太多酒了,你身体……” 虞藻酒量的确一般。 但他嘴馋,不让他喝他想喝的,他不开心了。 偏过头,不搭理霍斯言,转去拉齐煜明的胳膊:“齐煜明,我还要喝嘛。” 可惜他拉错了人。 他拉的是司瀛。 霍斯言看了司瀛一眼,与看虞藻时的柔情温和不同,看司瀛时,目光充满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以及长辈对晚辈的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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