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景象,镇元子不禁觉得好笑,这么大的人,还这幅样子,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刚才被东皇太一一番话严重打击到脆弱心灵的红云此时正满心郁闷,趴在桌上,目光一动不动盯着桌上的酒壶,似乎能闻到琼浆玉露的香味。他郁卒难过的快要死掉了,为什么他不是一个人! ↑都怪你自己作死,为什么要做一个好人? 远远的听见脚步声传来,红云顿时抬起了头,看见了前方缓缓走来的藏青色道袍的俊朗青年,红云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镇元子,你回来了!” 红衣俊美的青年,对着他笑的一脸惊喜灿烂,刚进门就被这样热情迎接的镇元子,顿时心下一暖,素来冷肃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然而……他的笑意还没出现多久,就只听见红云一声大喊,“镇元子你知道吗!帝俊他,他竟然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镇元子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一脸“WTF!”的震惊表情。 难怪……东皇太一会是那副表情,镇元子喃喃说道,“天宫果然要塌了……” 帝俊他都有私生子了,这天迟早要被捅破! 2 东皇太一离开了五庄观之后,并没有回去天宫,而是转身去了上清宗。但是他也没有进入上清宗,而是在上清宗山脚下,徘徊了许久。此时,东皇太一内心是纠结的,他正面临一个艰难选择,那就是要不要进去上清宗。 上清宗是上清圣人的道场,圣人道场,有什么是能瞒过圣人的耳目的?一旦东皇太一踏入上清宗的地界,那么他的行踪来访必然会被上清圣人所觉。然而,他并不想被上清圣人发现其踪迹。为什么?道理很简单,正所谓家丑不外扬…… 东皇太一并不想自家兄长在外有个孩子的事情太多人知道,越少越好,事实上是他巴不得没人知道。然而,这样想的东皇太一并不知道,这事情在上清宗人尽皆知,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是孔雀的消息来源都是出自上清宗,这才是消息的第一来源地。 如果他知道的话,只怕会是心肌梗塞,瞬间昏厥过去吧…… 可怜的东皇太一,费尽心思想要掩盖的丑闻,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唔,最该或者说最不该知道的那个人,他还真不知道。可怜的帝俊…… ↑总之,无知是福。 然而,如果不进入上清宗的话,那又如何能知道见到那孩子呢? 真是……该死,温和雅致如东皇太一都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那孩子真是,去哪不好,偏偏要拜入圣人门下。亏得是拜入上清圣人门下,上清圣人有教无类,性格也最是包容宽厚,倘若是他门下弟子那倒是无大碍。若是换做另一位,玄天道尊,那可是出了名的自尊身份,收徒尤其注重根脚。素来对异族有偏见,他门下的弟子多半以人族为主,余下的也都是根脚不凡的天生灵体。 至于,东皇太一是如何知道他兄长流落在外的孩子也就是……楚然的踪迹的,那就要感谢孔雀了。 早在东皇太一收到孔雀的来信时,一番震惊,怀疑,阴谋论之后,冷静了下来。开始仔细分析这件事情,觉得……孔雀撒谎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这种事情假的真不起来,孔雀还不至于无脑到这个地步。事实上,从天庭和孔雀的几番争锋相对终,可见孔雀其人还是很有手段和魄力的。总之一句话,孔雀不至于也不敢拿这事情来阴天庭。 然而,出于对自家兄长的信任,和对此事的震惊尤不可信,东皇太一当即便起身离开了天宫,一路朝着南方行去,来到了岐山的凤凰宫,他打算当面质问孔雀。他相信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撒谎,尤其是拿他兄长撒谎! 东皇太一几乎是一路冲进去凤凰宫的,面冷如冰,浑身杀气毫不掩饰。吓得凤凰宫的那些守卫都瑟瑟发抖,面白如纸,恨不得抱头蹲下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偏偏,他们还得尽忠职守的拦住杀气冲天的东皇太一。 “东皇阁下……请止步,容我等前去……”可怜的守卫,哆嗦着嗓音提醒东皇太一。 “让开!”面容冷冽的东皇太一冷冷说道。 “……”恨不得大喊我也想让开的守卫,此时额头冷汗涔涔,嘴唇苍白,喉咙发堵,一句话都说不出。 恨啊,我恨啊!为什么今天是我值班! 心好累,看门侍卫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忽的,虚空中一声轻笑传来。 这笑声低沉而性感,华丽且充满磁性,十分好听,如同绸缎一下,令人的耳朵都不禁颤了颤。落在可怜的守卫耳朵,那简直就是天音!是凤王陛下!年轻的守卫在心中大喊道。 东皇太一自然也听到了这声笑,他脸上神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几分,冷哼了一声。现在他光是想想孔雀这人,就没好心情,更别听到他笑声了。好吧,这其实就是迁怒。东皇太一表示,我就是迁怒了怎么的? “让他进来吧!”虚空中再一次传来了凤王孔雀的声音。 如得赦令!听到这句话,年轻的守卫就宛若得到了解救一般,连忙收起了手中长枪,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 ******* 东皇太一是在一片花团锦簇中看到年轻的凤王的,种满了大片姹紫嫣红的繁盛牡丹花的庭院内,穿着一身绣百鸟朝凤图的华美绛红衣袍的凤王孔雀,正懒懒坐在八角亭内,手上端着一杯酒,乌黑的长发用檀木簪子束起,一缕发丝垂在胸前,表情慵懒而漫不经心,雍容华贵的长相,以及唯我独尊的气势。这便是百禽之主,凤王孔雀。 远远的看见了年轻的凤王,东皇太一脚步不易察觉的顿了一下,浑身的杀气也收敛了几分。在看见孔雀的那一瞬间,气昏了头的东皇太一理智回笼,那冷厉的脸上浮现了几分慎重的神色。凤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容小觑,稍有不善,恐怕就会落入对方的掌控之中。意识到这点的东皇太一,内心越发谨慎了。只是瞬间,便将一身的杀气收敛的干净,脸上神情也换回了一贯的云淡风轻,不令人看透。 八角亭内的凤王一个抬眸,朝前方东皇太一看去,俊美华贵的脸上微微勾起唇角,顿时便如同春暖花开般,那华美的气势压的满园的牡丹都竞相失色。这一刻,即便是东皇太一都不得不承认,面前这年纪与他们相比要足足要小了一个纪元的年轻凤王,却丝毫不比他们逊色在哪里。 凤王是祖凤之子,血统高贵。而东皇太一和帝俊则是太阳精火所化的三足金乌,论起血统,不相上下。三足金乌并不比凤凰逊色到哪里去,二者皆为天生的帝尊,但又有所不同。三足金乌是霸主,帝王之气。而凤凰是天生的百禽之主,尊贵无比,华美而雍容。论起颜值,还是凤凰要胜一筹。鸟类嘛,大家都懂得,不长得好看点怎么找得到老婆?羽翼鲜艳华美,歌声清脆婉转,才是一直好(雄)鸟,才找得到老婆。至于生来就是专注于霸业,一心一意相当帝王的三足金乌,忽略了其他方面,比不上心机鸟凤凰,那是很正常的。 #活该大龄万年单身处!# 孔雀勾起唇角,一双凤目望着东皇太一,声音低沉懒懒说道:“东皇阁下不远万里前来拜访,有何指教?” 闻言,东皇太一面上表情沉了沉,说道:“我是何来意,凤王会不知?” 孔雀闻言,面色故作惊讶,抬眸看着他,说道:“那我还真是不知。” 东皇太一冷冷笑了一声,说道:“凤王说笑了,我为何而来,凤王何必明知故问。” 孔雀听后,面上露出几分沉思表情,片刻之后,对着东皇太一摇了摇头,满脸苦恼说道:“东皇阁下休要为难我,我是真不知。不如请东皇阁下为我解惑,如何?” 东皇太一简直要给他气笑了!我为什么来,你会不知?东皇太一目光也瞬间冷了下去,盯着他,冷冷说道:“前日,凤王遣人给我送的信,还请凤王解释。” 欣赏够了东皇太一的怒容,孔雀笑出声来,笑容依旧是低沉性感而华丽,令人听得不禁心神荡摇,面红耳赤,勾人的紧。然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不为所动的东皇太一,东皇太一只觉得面前这只凤凰之子,性子恶劣,心急叵测,可恶的紧! “有什么好解释的?”孔雀一脸慵懒表情,嗓音华美性感,漫不经心说道:“一切就如那信上所写,我无什么好解释的,倒是东皇阁下你……”说着,孔雀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他,语气有一些好奇的说道,“看到那信,是何心情?” 这不提还好,一提,东皇太一的脸上瞬间就难看了。浑身的气息也愈发阴沉,那被他极力掩饰的杀气都泄露出不少。许久之后,东皇太一才按耐住内心的杀意,盯着孔雀,冷冷说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信上所写可是真的?” 孔雀目光看着他,唇角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容,说道:“自然是真的,那信上我可是没一句假话。” 当然没一句话假话,因为那信根本就不是他写的啊! 他当然是没一句话假话,至于那信上所写是真是假,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东皇太一的眸色瞬间暗了,所以,自家兄长在外有个孩子的事情是真的。东皇太一目光盯着孔雀许久,见他面色漫不经心,坦然无畏,不似作假。暗暗深吸一口气,东皇太一问出了今天最后的一个问题,“那孩子,他现在在哪?” “大约在上清宗吧!”孔雀回答的漫不经心。 唔,那信是师兄从上清宗送来的,那孩子应该是在上清宗没错。 ↑如此不负责任的回答,偏生回答的人还一副笃定无疑的表情,简直咯。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东皇太一便不欲在和凤王继续谈下去了,他怕他再说下去,会忍不住砍死这只孔雀。这么漫不经心模样却莫名让人觉得他在嘲讽、幸灾乐祸、不安好心,也是服了。这只孔雀,简直是天生嘲讽技能满点。东皇太一真是一刻都不欲在这里呆下去,让这只孔雀看笑话。 于是,东皇太一冷着脸,语气硬邦邦说道:“告辞!” 说罢,便毫不留情转身离去。 年轻的凤王,慵懒靠坐在八角亭内,乌黑的长发被檀木簪子所挽起,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看着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东皇太一,嘴角微微勾起,吐露一句,“真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还真是无情的人啊!”说这句话时,他脸上的表情要不是那么戏谑,一副幸灾乐祸看好其的表情,或许更有说服力。 轻笑了一声,凤王端着手上黄金的酒盏,送入口中,一口甘醇的酒液滑入喉中。在他的身后是大片的姹紫嫣红、花团锦绣、国色天香的牡丹,衬得他华美而雍容,国色天香的又岂是牡丹?比起牡丹,这只孔雀,愈显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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