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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时间:2024-10-06 1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三傻二疯

  这当然是没错的,所以儒望的脸木了片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的确是没办法的事情。”世子赞同道:“高级专员也只是专员,永远不可能靠着那一点利润翻身做主;除非,先生能够掌握某些独特的渠道,关键的信息,不能被银行轻易替代的资本。”

  资本资本,掌握生产资料的才能叫资本。而这种生产资料的指代,同样是多元而复杂,绝不是简单的金钱可以概括;在现在这种弱肉强食而近乎黑暗森林的时代,有一条独一无二不能被他人轻易染指的沟通渠道,有一位强盛可靠而足以控制整个贸易要道的盟友,同样也是相当重要的生产资料,足以在金融界立足的资本。

  “……当然,这种话说起来可能有些交浅言深。”世子缓慢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是很看重老朋友的,也很愿意和信任的老朋友合作。这样互惠互利,彼此双赢的生意,我们很希望能继续做下去。”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再做掩饰就反而显得无聊了。世子注目凝视着儒望那种怦然心动,蠢蠢热望而难以压抑的神情,郑重地投下了最后的砝码:

  “——儒望先生,你也不想当一辈子的专员吧?”

  ·

  【历史回响·密】

  【因涉及争议敏感内容,此片段不宜公开】

  【……南洋的货币统一是世界金融史研究的热点,同样也是巨大的谜团。历史学家们很早就注意到,东南亚及东亚货币的统一带着明显的“一蹴而就”的特征,没有前因没有铺垫,没有任何应该的试探与勾兑。大安朝廷及英吉利有关银行的资本几乎是一拍即合,雷厉风行软硬兼施,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弹压了一切反对力量,快刀斩乱麻的推出了延续至今的国际货币体系,没有给其余势力任何反应的空间——而双方对外的解释,仅仅只是一时兴起的“巧合”。

  这样的大事当然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中完成,所以后世的研究者对此大抱怀疑,普遍认为中英双方肯定有一个秘密的谈判过程;但问题在于,无论研究者们如何搜索现存的资料,都实在没法从文献中还原出这场可能的谈判;只能将怀疑的范围锁定在双方的某些高层人员之中,反复的比对资料文物,试图发掘出证据。

  在诸多怀疑对象中,东印度公司董事会终身主席儒望被公认为是主持谈判最可能的人选。儒望从专员一路攀缘至英格兰银行高级合伙人、东印度公司主席,职业生涯与中国密不可分,常常被政敌攻讦为“精中派”、”潜伏在英国银行的大安人”,儒望对此大为不满,也曾在公开场合多次辩驳,而且辩驳非常之有力。

  他宣称,自己与中国的一切合作,都是通过穆国公世子完成的;如果自己算是“精中派”,那大安的穆国公世子是不是应该算“亲欧派”、“精欧派”?

  众所周知,在穆国公世子参与甲寅变法之后,中国无年不战,几乎与欧陆所有强国都爆发过军事冲突,是真正靠着一双拳头横扫天下,硬生生打下来的国际金融体系。你要说这样的核心成员亲近欧洲,那还不如说蒙古成吉思汗慈眉善目,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圣人,大家都该顶礼膜拜。

  这样一针见血的辩驳出来之后,儒望的政敌的确无力反对。所以他们迅速改变策略,给董事会主席取了新的外号:

  “穆祺的狗”。

  】


第92章 财政

  只要利益够大, 再聪明的人也会变得愚蠢。儒望能在日后爬到东印度公司董事会主席的地步,当然不会是什么甘于平淡甘于奉献无私无畏的人物。这样的人雄心勃勃不可自抑,只要有一点机会都会设法爬上去;更不用说穆国公世子为他垂下来的还是一条登天之梯, 足可以攀缘着这条绳索青云直上,抵达他先前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境界。

  铸币权!统一的国际贸易!花不完的金饭碗!——只要对金融稍有常识,谁会不知道这几个名词意味着什么?

  所以, 儒望在没有做出任何忸怩作态的推拒, 而是直接回应了穆国公世子的暗示,表示自己的确非常愿意与老朋友合作, 但必须等到事态有了真正的进展为止——磨砺多年的老海商当然不会是主角霸气侧漏纳头便拜的npc, 没有看到苗头前绝不会轻易投下这样重大的赌注;事实上,他能撕下伪装向穆祺倾吐一点隐藏着野心与热望的心声, 已经是被上虞海战的战果所慑,而大大违背以往长袖善舞的惯例了。除非世子能够展现出更大更强更可怕的威力,否则人家肯定是不会再多说什么的。

  说白了, 铸币权这种事听起来又高端又风雅,但实际上就是摁着所有人的头推行自己的金融权威,强迫参与东南亚贸易的一切势力管大安叫亲爹, 其难度可想而知。南洋其余的小国是被太宗皇帝凌虐惯了, 可能只要把最新型号的火箭往岸上一摆,人家立刻就能领悟精神望风而降,欢迎飞玄真君万寿帝君莅临他忠诚的东南亚;但千里而来的西方各殖民帝国就未必有这么识相了;要想让他们在这种聚宝盆一样的生意上低头服从, 那是非得用铁拳挨个锤过去不可的。

  换句话说, 铸币权这三个字一出来,基本就等于向整个欧洲开了嘲讽, 效果与叶赫那拉氏的万国宣战诏书差不多……当然,儒望并不知道叶赫氏的典故, 但靠着直觉也能猜出下一步的动作。所以,在你来我往的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之后,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贵国对于海上的外交,不知又有什么样的谋划呢?”

  ——大哥,你下一个要锤谁?

  世子靠在躺椅之上,怡然而笑,神色极为从容:

  “国家一切的大政都是当今圣上乾纲独断,哪里有臣下妄议的余地?不过,以在下的猜测,七八个月之后,朝廷可能会与东瀛有些龃龉。”

  儒望稍稍瞪大了眼:“你们要打倭人?”

  “先生对此有什么疑虑么?”

  “当然不敢有疑惑……但请问为什么呢?”

  真不怪儒望惊诧失态。在如今这个时代东瀛列岛是被国际贸易所隔绝在外的弃儿,除了输出浪人武士充作殖民者的雇佣兵以外,在东南亚的事务上基本没有什么影响。一个有意于角逐海权角逐贸易角逐国力铸币权的新兴势力忽然腾出手来揍这样毫无存在感的角色,当然让人千万分的不可理喻——这就仿佛爽文主角苦心修炼神功大成,但下山后居然不急着扬名天下独断万古,而是特意回村先毒打村里的恶霸二狗;情节走向之抽象离奇,绝对是可以让读者高呼退钱的。

  不是,你脑子没问题吧?

  穆国公世子的脑子当然没有问题,他翻了翻眼皮:

  “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儒望先生可能不知道,倭国阴狠毒辣居心实不可问,置之不顾必将为肘腋之患。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为免后世子孙之忧,朝廷不能不慨然承担。”

  真是义正词严,郑重到让儒望都无语的地步:

  “……可能世子不太明白,我想知道的不是官方答案,是真正的答案。”

  “这就是真正的答案。”

  绝世高手下山后念念不忘的居然是干死二狗除后患,不知道内情的围观群众大概会以为这只是可笑的托辞;但只有高手自己明白,二狗就是他最大、最可怕、最不能忽视的祸患,永远不能抹消的阴影与恐怖之一;无论功力精进到何等地步,年少时的阴霾都始终难以挥去,纵使叱咤宇内,到底意难平。

  不过,这样幽深曲折的心境是很难对外人解释的。所以穆祺补了一句:

  “儒望先生不是在法国的宫廷服务过么?那应该知道英法之间的关系嘛。”

  儒望:…………

  ……你早说嘛。这个比方一打,大家不是立刻就能明白了?

  “但战争的开销——”

  “可以让东瀛赔。”

  ok,最后也是最大的难题也被解决了;儒望再无疑问,起身表示愿意配合中方的一切准备工作,并相当期待大安对倭国的新一轮海战。所谓杀鸡给猴看,展现暴力的同时也是炫示筹码;未来这新一场海战的进展,显然将决定这位精明合作者的进退取舍,并大大影响未来南洋局势的走向。

  被寄予厚望的火箭到底能不能有预料中的效力呢?这恐怕是海商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了。

  ·

  在送走儒望之后,穆祺毫无形象的缩到了躺椅上,显然是被一通长篇大论大大的损耗了精神;偏偏这一次的密谈又极为紧要而且敏感,谈判过程根本不能让外人窥伺,更不必说留下具体的文字证据了。所以一应事务都只能由穆祺自己亲力亲为,想方设法的组织语言说服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合作伙伴。而其中消耗的精力心力,显然是不可计算的。

  不过,在费了这牛鼻子力气谈好基础框架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反而简单多了。穆祺从抽屉里摸出一支毛笔,呵开笔尖饱蘸浓墨,在铺开的纸上郑重下笔,尽力写得能够认清:

  “太岳兄台鉴……”

  到底是亲笔拟写、力求正式的书写,太简陋了也实在不像样。所以穆祺搜肠刮肚,硬是在信的开头挤了两句四六骈文,引经据典铺陈排比,尽力表现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但他的文化常识也就只能顶得住开头的几句发挥了,写到后头来还是只能放飞自我,刷刷刷刷大白话拼命铺陈,简明扼要的表达了两个意思:

  第一,希望张太岳能搜集搜集武宗皇帝以来朝廷财政改革的有关资料,预备他日的用处;

  第二,希望张太岳能与闫东楼闫小阁老多接触接触,特别是聊一聊海贸相关的事务。

  响鼓不用重锤。这份信轻描淡写点到为止,但新任的张太岳张翰林早有默契,一看就能明白究底,知道这是世子释放的明确信号,打算把他推进户部,搞不好还要和闫东楼搭班子了。

  这也是很正常的。无论是编《元史》还是修撰什么《兴献皇帝语录》,归根到底都是在皇帝面前表忠心显态度猛刷存在感;但现在存在感和好感度都已经刷出去了,当然没有必要长久在翰林院驻留,应该给未来预先谋划方向。

  按国朝的惯例,翰林学士清贵显要,朝野目之为“储相”;新任的翰林闲暇之余,应当到各部观政理事,为将来位列台阁执掌机要做充分的准备,可以名正言顺的干预六部的事务。而世子苦心孤诣,也恰恰打算在户部与工部安插上自己的人选——权力永远随事务的流转而变动;一旦所谓的“甲寅变法”全面展开,财政和建设就必然是朝廷施政的重中之重,到时候户部工部骤然显贵,掌握的权势恐怕要大大的扩张。要是不趁此机会埋下伏笔,将来再扯头花吐口水争权夺利,难度就要大大的增加了。

  当然,埋伏笔不等于抢班夺权,穆祺将信写到大半,忍不住又再后面续上几笔,提醒张太岳查询资料联络人手时一定要徐徐为之,千万不能赤眉白眼的表现出觊觎财权图谋改革的心思。就算看完资料真有什么宏图壮志,也千万要等他回来仔细筹谋共同进退;概而论之,大事当头,必须以稳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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