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烨搓搓指尖,方才指尖黏腻的感觉好似仍旧停留在那里,很难想象,季冠灼刚才究竟用他那一双手做了什么! 他喉间的喘息也沉重了许多,良久才道:“所以,我要怎么做?” “可能……需要您再做一个临时标记。”季冠灼闭上眼,哑着声音道。 他注入了抑制剂,永久标记并不是必须的,但omega为了契合Alpha衍生出的体质,没有办法轻易消退。 他闭上眼,以为师从烨会对他置之不理。 毕竟他的老祖宗从来都只是心怀天下,并不会特地优待任何一人。他只不过是个…… 粗重的喘息落在季冠灼的后颈,带来惊人的高热。 师从烨手指按上腺体,确定着位置。 他俯下身,犬齿用力地扎入腺体中。 浓郁的信息素进入口中,甜得几乎令人失去理智。 季冠灼猛地弹动,脖颈往后仰起,整个人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被师从烨狠狠地扣住死穴,半点也动弹不得。 信息素交换的滋味实在是太过美妙,季冠灼软趴趴地倒在床褥中,几乎失去所有的力气。 omega的信息素被抽走,紧接着,便是Alpha信息素的注入。 浓烈的Alpha信息素被注入的瞬间,季冠灼甚至觉得,他们是在进行一场永久标记。 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抓住床单,几乎绷出青筋。 不知过了多久,原始的冲动慢慢消退,理智也逐渐回笼。 季冠灼缩进被子里,根本不敢探出头去看师从烨的脸色。 他居然让老祖宗帮他临时标记!这跟当街调戏老祖宗有什么区别! 而且…… 季冠灼越发用力地裹紧自己身上的被褥,像是一个蚕宝宝。 要知道发情期前后,A和O之间的关系是很脆弱的!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翻掉友谊的小船,变成爱情的大床! 他现在很害怕老祖宗控制不住原始冲动,把他给捣了! 装不下装不下。 师从烨直起身,坐在床边,瞧着他一副不愿意见人的模样,声音沙哑地道:“季大人现在可是好了?好了可否同我谈一谈乌乡近日情况如何?” 季冠灼胆子顿时大了。 老祖宗果然是沧月第一工作狂,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跟他谈工作上的事情! 他直起身子,正打算跟师从烨好好讨论一下这段时间,他在乌乡做的贡献。 糖浆却完全不管季冠灼的意愿,缓缓地淌了出来。 季冠灼老脸一红,低着头小声对师从烨道:“那个……微臣可能先需要洗个澡。” 师从烨脸上一时间精彩纷呈,几乎绷不住表情。 他想,他可能知道刚才手上沾染的,到底是哪里来的液体了。
第48章 封顶 吴优原先担心季冠灼情况, 早就命人替他们准备好了热水。 师从烨细细地洗了一遍手,总觉得手心还带着那种黏糊糊的触感。 他眉头不由得皱起,又用软皂仔细搓了搓手, 指尖仍旧有些发烫。 季冠灼坐在浴桶中,洗了个昏天黑地。 直到确定自己身上不会留下任何带着信息素的液体,他才慢吞吞从浴桶中爬出,披上中衣。 这个时期虽然也有浴巾,但吸水性并不如后世的那些好。 丝绸质地的中衣沾了他身上残余的水珠, 黏在季冠灼身上,隐隐透出羊脂玉般的肤色。 他赤脚踩着布鞋, 抬脚踏入房中。 师从烨已经在房中等着了。 他低头翻看季冠灼桌上书卷, 已无方才不耐之色, 语气淡淡道:“季大人现在可以同我说说,你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吧?” 季冠灼坐在他旁边,师从烨只觉得一阵淡淡的幽香贴近。 他不由得抬眼,瞥了季冠灼一眼。 透过单薄的中衣, 他甚至能看到季冠灼胸口那一抹淡粉,眉头皱得越发紧:“季大人平日便是穿成这样吗?” 季冠灼拢了下胸前衣衫,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如今新乌乡差不多已经建成,我病倒前几日,便只差县衙了。应当今日便能建好最后一片瓦。” 这些日子, 他也同百姓一起在新乌乡忙活, 原本纤细白皙的指尖被磨出厚厚的一层茧。 季冠灼却像是不在意这些一般, 低声道:“等会儿衙役应当便将我的外衫送来了,皇上要不要同我一起到新乌乡去看一眼?” 师从烨将目光收回, 沉声道:“可以。” 一刻钟后,季冠灼和师从烨二人骑马赶往新乌乡。 他二人马速极快, 吴优在后面紧赶慢赶,也赶不上他们两个人的速度。 他喘着粗气,眼看着离季冠灼和师从烨越来越远,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 一路行至新乌乡,季冠灼和师从烨翻身下马,踏上青石板铺就的路面。 宋大娘正担着一篮饭菜,要去给在新县衙封顶的其他百姓送,见到季冠灼,脸上立刻露出几分喜气:“季大人,您好啦?我们还想着等县衙封顶后,好好去瞧瞧您呢。” 她脸上笑容亲切,说话亲和,明显是把季冠灼当做成后背。 季冠灼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想替宋大娘担菜:“我的病已经好了,今日是要封最后一块屋顶了吗?” 宋大娘扭身,笑眯眯地躲开季冠灼的手:“是,季大人若是赶快过去,说不定还能亲手封上新县衙的屋顶呢。” 说着,她又瞧见站在季冠灼身后不远处,凝视着季冠灼的师从烨。 那人通身气派,竟让她不敢直视,只小声问道:“季大人,这位是……” “皇上。”季冠灼压低声音,阻住宋大娘跪拜的意思,“皇上先前已同我说了,各位如今忙于建房造屋,不必同他行礼。他来此之事,也需得暂且瞒下。还得拜托大娘同其他人说清楚。” “好,好……”宋大娘一时之间不知该说点什么,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笑眯眯地同师从烨点了点头,才迈着小碎步匆匆赶往县衙。 季冠灼回身,便对上师从烨专注的眼神。 良久,他才低声问道:“季大人似乎同这里的百姓关系极好。” 虽然他在京中也时时听闻叁七和柒九的汇报,但眼前之景,比他想象的还要夸张。 他在京中可不曾瞧见百姓能对哪个官员是这般态度。 季冠灼慢悠悠地跟在师从烨身后,沿着铺好的路朝新县衙的地方走:“百姓心如明镜,自然知晓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下官也算同他们同吃同住这么久,他们自然对我态度亲切。” 两人走到新县衙外,便有人急匆匆走出来,把季冠灼迎进县衙中:“季大人,您赶得正巧,屋顶上还有最后一片瓦,等着您去上呢,快来快来。” 季冠灼转头看了师从烨一眼,这才转身踏入院落。 院落中,已经有不少百姓在等着他了。 原先他们还以为,季大人病得今日也不能来新乌乡了。 虽说他们的确也可以自己上瓦,但缺了季大人,总觉得是一桩憾事。 梯子便搭在墙边,季冠灼走过去,踩着梯子爬上墙头。 师从烨便站在不远处,抬头看着季冠灼。 他的头发长了些许,乖巧地垂在脑后,拢住耳朵,背影清隽,令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一旁的百姓如今皆知道师从烨身份,没有几个敢凑过来搭话的。 倒是有个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师从烨,良久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摆。 师从烨低头,和那不足他大腿长的小姑娘对视。 他神色冰冷,瞧不出半点温和,小姑娘似乎有些畏怯,小声道:“我听旁人说,你是皇上。皇上是什么啊?” 季冠灼已经搭好最后一片瓦,从墙头跳了下来。 他拍了拍手里的灰尘,捏了捏小姑娘的脸,笑眯眯地道:“皇上就是为了你们能够安居乐业而努力的人。” 师从烨的唇抿了抿,胸腔陡然涌上一阵暖意,流经四肢百骸。 好似有一只鸟飞入怀中,用力地撞了下他的胸膛,使得他的一颗心疯狂跳动起来。 他当政五年,被人背地里骂过不知道多少次“疯子”,“暴君”,“狗皇帝”。 此事经由暗卫之口传入他耳中,时间一长,便是连他自己,都以为那些人说的才是对的。 却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般毫无恭维,却又无比悦耳的话。 “那皇上和季大人便是一样的人!”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握紧师从烨身侧手指。 “瑶瑶!”小姑娘的父亲急忙伸手过来拉小姑娘。 “不碍事。”师从烨嘴唇动了动,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季冠灼,这才收回目光。 他好像有点不太想杀掉这个小骗子了,哪怕他真的是北狄派来的细作。 当晚,师从烨留在新县衙中。 季冠灼则是带着百姓回到了乌乡。 如今所有房屋都已经建造妥当,明日他们便能搬去新乌乡了。 不少百姓都提前收拾好了包袱,等着明日搬走。 床榻上的被褥已经被更换一新,季冠灼倒在软榻中间,抬头看着床顶垂下的纱幔,一时间竟是有些睡不着。 颈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刺麻,是师从烨临时标记后,留下的微小创口。 季冠灼不由得想起今日他低声祈求师从烨临时标记他的模样,不由得捂住脸,蜷缩成一团。 有些回忆,真的是越夜越尴尬,越夜越社死。 但愿他勤劳善良的老祖宗回到扶京后,能够沉迷政事,早日忘掉今日发生的一切。 新县衙中,师从烨坐在床边,听着叁七的汇报。 他来汇报,难免添油加醋几分:“当日季大人孤身面对百姓,被那几人逼到门前,却也丝毫未有胆怯,反是随便将那人同他人隔开,这才当真知晓百姓心意。而那几人回去以后,居然还想对季大人动手。那歹人道……” 飞鸽传书不能写太长的信,太影响他发挥了。 叁七原原本本,将季冠灼如何发现那些人有问题,那些人又是如何想要对季冠灼动手,不过被他们发现,胎死腹中一事,说得明明白白。 “不过……赤柳镇中,似乎还无人察觉此处异动,未尝再派人过来。属下担忧季大人出事,也不敢轻易离开。只是季大人这些时日过得还算舒心,乌乡百姓对他极为敬重,除了他前几日病倒一事,便再也没有过什么大事了。” 师从烨吐出一口浊气,这才道:“继续跟。” 他这个暗卫,废话未免也太多了些。 叁七和柒九离开后,师从烨的思绪仍旧久久不能平静。 在扶京中时,他还能借着处理政事,逃避纷杂的心绪。 只是今日经过季冠灼的汛期之后,如今再一闭眼,眼前便晃着白皙的后颈,和肿胀的腺体,令人指尖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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