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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起高岭之花的神坛

时间:2024-10-01 0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吃糖了吗

  许知游呼吸加快,他紧紧抓住他手腕:“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给我点时间,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林修月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我不会给你做见不得光的情人的,你一定要这样,那就现在杀了我算了,我知道的,许少就是在这里杀了我,也不会背上人命官司的。”

  许知游摇着头,面上浮现出痛苦,他的嘴唇开始打起哆嗦:“你觉得我会杀你?我不会!”

  “那你就放手。”林修月收起笑容,“松开。”

  他推开莫名失魂落魄的男人,觉得事情开始有些糟心了。

  他已经很不想再跟他说话了,但为了体面——主要是事后不要被清算,他还是耐心解释:“许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想得罪你,只是这个我真的不行,没有我,你身边还会有其他人。愿意给你做情人的比比皆是,我们之间就算没有这层关系,还是同学,是战友,如果你之后有任何精神污染相关的问题需要解决,都可以来找我,我还是会愿意帮你疏导的。”

  “只是你不能再咬我了。”

  这当然只是场面话。

  向导是个大方的人,但没那么大方。

  要是许知游真来找他,到时候就推说没空好了。

  林修月走出茶水间,回头看了眼,确认人没追出来,才疲惫地踉跄着脚步,往他跟季绸的宿舍走去。

  嗯,没超过二十分钟。

  ......

  宿舍里,季绸接通了孟咎拨过来的通讯。

  星舰进入巡航阶段,就能打电话了。

  孟咎一打通,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说:“阿谢尔·兰缪看过我们的实验品了,就像你说的,议庭果然对虫族基因重组项目很感兴趣.......话说,你这两天干嘛去了,怎么打你都不接?从来没见你失联过这么久?”看到他背后窗外的景象,孟咎猛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你们学校要去边陲了。”

  季绸:“我信息素紊乱,最近可能要经常失联。”

  孟咎抽了口气:“信息素紊乱可太......哎,不对啊,你这会看着挺正常的,你找omega了?”

  “没有。跟我室友在一起,他陪我度过了紊乱期。”

  “哦哦,那就好。”

  孟咎下意识松口气。

  然后又抽了口气,眼睛瞪得特别大:“不对啊!你跟你室友?那小美人?你把人家怎么了!!”

  信息素紊乱期的alpha精神和身体都会进入一种狂躁失控阶段,承受巨大痛苦的同时还会伴随一些易感症状,总之就是一只暴暴龙。

  季绸还不一样,这家伙会进入一种完全失去理智疯狂杀戮的状态,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嗜血的怪物,六亲不认,见谁砍谁。

  当时在边陲......

  想起那个画面,孟咎打了个哆嗦。

  “你把他杀了?”他严肃地问。

  “我标记了他。”季绸冷静回答。

  哦,标记。

  “......没了?”没搞出人命?

  孟咎今天不知抽了多少口气。

  谁让季绸每句话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小美人是有点厉害啊......这都能稳得住?

  心里泛着嘀咕,但不影响孟咎得瑟嘲笑他:“怎么,不是天天念叨要□□吗?你报仇都报到床上去了?”

  他以为季绸终于承认自己惦记他那仇人室友,床都滚了,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喝这俩人喜酒了?

  谁知镜头对面的人并没有多少喜意,也没什么波动,还是一副冷冰冰苦大仇深的冰块脸。

  季绸语气平静道:“我认为,我终于找到了个最好的报复他的方式。”

  孟咎脸上笑容卡住。

  “......啥?”

  季绸一错不错地盯着终端上的二十分钟倒计时。

  “我不想让他轻易死了,他应该像我一样尝遍痛苦的滋味,我知道怎么做到这一点了。”

  倒计时最后几秒,宿舍的门打开了。

  那个人出现在他眼前。

  通话戛然而止。

  注意到季绸紧盯着他不放,想到他在闹脾气,林修月走过去,弯下腰亲了亲他的哨兵:“要抱乌鸦吗?”


第64章 室友室友

  黑发少年才一靠近, 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波动。

  不像信息素那样具体到某种味道,而是从灵魂上感觉到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个人,想到这个人属于他, 就已经让人很想哭出来。

  这是生物电流?还是什么?

  比信息素吸引力还可怕。

  就是因为这个, 他才会被亲了一下就这么喜悦?

  “要抱。”季绸肯定回答, 说是要抱乌鸦,眼睛却还在紧盯着林修月,让人觉得他所指的乌鸦不是精神体, 而是别的什么。

  林修月:“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他问得斯文礼貌,手指指着的却是季绸的大腿。

  目光语气都不含调情的意味, 却让季绸喉结滚了下。

  “当然可以。”他回道。

  本以为按照林修月的性格, 充其量只会规规矩矩地侧坐下来,对他来说已是一种挑战和突破, 没想到他直接跨坐在了那里, 他的腿上。

  季绸下意识扶住他的腰, 仰头看着用手圈着他脖子, 低下头用额头近距离抵着他的人, 乌鸦煤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之间,被他们共同抱在中间。

  抱住精神体, 也抱住精神体的主人, 对哨兵来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程度宛如灌了一大口蜜糖, 甜到让人承受不住, 得分散些注意力缓缓。

  季绸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论文, 上面说, 人是会因感情而死的。超过大脑感知的情感上限,人就会死。他现在就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扶着对方腰的拇指推开衣摆, 钻进去,在背肌凹陷处抚摸,他看着眼前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因为标记的存在,林修月查看他的精神海也更方便了,不用再以精神体化身的样子进入他的精神海,像现在这样心念一动,就能查看他的状态。

  他抱着他和乌鸦,肉眼可见地平静下来。

  季绸的精神海如林修月所想的——被榨干了。

  可怜的小土包上光秃秃的,他花了那么长时间养出来的一株植物,这会只剩下光杆,凄凄惨惨趴卧在他之前留下的羽毛上。

  把自己的精神体耗费成这样的当事人一脸无所谓,光顾着像等了一天才见到主人回家,在脚跟边寸步不离的小狗一样盯着他看。

  他看起来很想做点什么,但又因为一些原因控制住了。

  明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哨兵在想什么,向导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修月摸了摸耳边垂落的耳羽,哨兵的精神力正在影响他,他正在渴求他,所以他的身体也做出了回应,连精神体特征都控制不住冒了出来。

  看到他长出了又长又柔软的耳羽,知道这意味着他做好准备接纳他的哨兵目光里多了丝侵略性。

  在他蠢蠢欲动地凑近前,向导从后面抓住他了头发,不轻不重地固定住他的脑袋。

  “不可以了,最近都不可以。”林修月很严肃地发出告诫。

  季绸:“不做。我只是想问你,需不需要我帮你贴创可贴,有舒缓阵痛的效果。”

  视线下滑,落在胸襟某处。

  说起这个,林修月就不高兴了。季绸撇开眼睛:“我也没想到它们那么...脆弱,那么容易就肿了,抱歉,下次不会了。”

  林修月揪了揪他的头发:“如果你能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就不会这样了。你应该学会控制自己,哨兵。”

  “对不起。”季绸的声音很低,继续低声下气地给自己才放话说要折磨对方的仇敌道歉。

  “那你还要贴这个吗?”他从兜里拿出刚才顺路去医疗室拿到的创可贴。

  上面有敷药,贴上冰冰凉凉的,也能减少衣物的摩擦带来的不适。

  “......要。”只纠结了一下,林修月就败给了那股难受。不贴上去的话,他就得一直忍着那种发麻发痒,不轻不重的灼痛。太熬人了。

  季绸折腾了一会,不得不抬头问:“单手操作有点困难,能帮我一下吗?”

  外套已经脱掉了,剩下那件黑色高领长袖内搭,林修月咬住了下摆,在“别摔下去”的提醒下,稳稳扶着哨兵的肩,辅助他帮他贴好创可贴。

  刺痛灼热被冰凉的药抚平,他不自觉舒适地哼哼了两声,这么折腾完,哨兵的汗都出来了。

  他只有把脑袋埋进林修月的锁骨处,去嗅闻他身上的味道来缓解那阵干涸刺痛。

  他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散得太快了,这才过去多久,就从满身他的味道,淡到要闻不到了。

  “要不要进到我的精神海里来?你还没看过吧。”林修月虽然不让他做别的,但还是纵容了他在他身上嗅闻的举动。

  “精神干涸要等自然恢复太慢了,虽然结合标记也能快速恢复,但是......”他顿了顿,“我们今天用另外一种办法,你来我的精神海里。”

  他撤掉了自己的防护盾,引导哨兵进入自己的精神海。

  把他的精神体放到自己的精神海里温养,也是一种办法。

  季绸的意识出现在了一片苍翠的树林里,这里就是林修月的精神海。

  乌鸦落在他身边,骄傲昂着脖子,紧接着,是有人踩着枝叶走过来的声音。

  淡绿色的柔辉里,他看到有人拨开茂盛的枝叶,修长纤细的美丽少年出现在面前。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视野拔得很高,一支象征着他的精神体的玫瑰在他脚边孤单盛开着。

  林修月从那边走过来,煤球飞到他肩膀上,他有点开心地问他:“怎么样,这里很不错吧?”

  “很......美。”季绸干涩道。

  这是一片非常美的树林,让季绸想到了童话里会出现的精灵的森林,到处都是宁静飘着的萤火虫,树冠上有很多装点得漂亮的鸟窝。

  和他那一无所有且贫瘠的精神海比起来,这里美好的不似人间。

  被夸了之后,向导和乌鸦都很高兴。

  林修月走到一棵树边上,回头看他:“你就在这扎根吧。”

  话没说完,就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紧紧拥着他。

  只有在自己,以及互相标记的哨兵和向导的精神海里,他们才能像现在这样脱离自己的精神体独立出现。

  林修月有些无奈,摸了摸他的脑袋嘟囔:“你也太黏人了。”

  玫瑰藤蔓自觉跑到乌鸦巢下扎根,一个错眼的功夫,就殷切地攀着树干伸向上方的巢穴,努力开出花送到乌鸦面前,试图讨好自恋高傲的乌鸦。

  上一秒林修月还看到煤球挪动着爪子,傲慢地不肯理那支玫瑰,一转头的功夫,也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煤球就已经神采奕奕地叼住一支玫瑰,昂着胸脯凹起了造型,被哄得丝毫注意不到,藤蔓已经悄悄把它的巢都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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