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冷冷地哼笑一声,攥起满是血液的手掌。 “就凭你?” 他不过是去找撒切斯报仇,没想到几天不在,他的光就差点儿被别人染指了。 还是这个曾经的仇人! 新仇旧恨加起来,温泽连与米埃尔多废话几句的心思都没有。 两个人瞬间向对方冲了过去,过招的速度快得只能看到他们的残影。 只有床铺的周围,闪烁着一明一暗两道光线。 他们不约而同地护住了唯一的一处地方。 鹿溪根本分不出精力去看他们,体内的药性没有得到抚慰,烧得越发旺盛。 少年蜷缩在床榻上,细小的汗珠顺着鼻尖一点点淌下。 金色的眸里盛满了失神的情欲,眼周红了一圈,仿佛初春的桃花般粉嫩。 他不知不觉地拨开了衣服,遮住脚踝的裤腿也因为磨蹭而被顶了上去。 神殿中飞沙走石,地面都剧烈震颤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完全坍塌碎裂。 温泽扣住教皇的脖颈,手腕处飞射出无数道丝线,与米埃尔的身体衔接起来。 教皇仿佛被抽了血液般,皮肤下面青筋暴起,很快就失去了光泽。 屏障上浮现一丝涟漪,大获全胜的青年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望着那截扣着黑色锁链的白皙脚踝,继而伸手握住。 凉意瞬间让鹿溪恢复一丝清醒,他抬起湿润的眸。 哪怕自己现在像是在沙漠里迷失了几日的旅人,而温泽是唯一能解渴的甘霖,他还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你……你滚开!” 青年冷彻的眸底不见一丝波动,手掌握住纤细的腰肢:“但你的身体不是这样想的,它需要我。” 鹿溪想摇头,却不由自主地扭动起腰肢,凑得离他更近了些。 温泽的紫眸色泽更深了,像是浸润了夜色,却迟迟没有动作。 直到少年的理智渐渐消退,像朵柔韧的菟丝花般攀上来。 他不再犹豫,直接撕裂了薄薄的裤子。 蜂王的体型看似瘦削,采蜜的尾针仍旧令花朵难以承受。 花朵颤抖着,仍旧尽力接纳了它,甚至娇羞地合拢花瓣,欲语还休地挽留,将它留得更深更久。 或许是又一年春天,新生的花儿早已忘却了去年蜂王流连采蜜的情景,生涩一如初见。 “小希是忘了我吗?怎得几日不见,就变得如此陌生。” “你闭嘴!” 鹿溪吼完,一边哭一边嘴上叱骂:“你不是说放过我了吗……” 温泽把他抱起来,肌理分明的腹部仿佛打上了一层蜜色。 “我答应过放你走,这里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地方了,而且是你主动的,小希忘了吗?” 汹涌的热浪再度席卷而上,击溃了鹿溪的话。 他彻底沦陷在暴风雨中,只能勉力抱着一块浮木求生。 意识昏昏沉沉间,手掌握住了一只粗大的犀牛角般坚硬的东西。 男人的唇疯狂地擦过嘴唇、脸颊与耳后,最后停留在他敏感的耳垂旁,近乎病态地呢喃。 “小希,我是真得爱你……”
第74章 间歇性失明的圣子(完) 鹿溪累得手腕都抬不起来,闪躲着偏开头,无声地表达自己的嫌弃。 温泽眸底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捉起他潮湿的指尖,凑到嘴边吻了吻。 “方才还那般贪吃,怎得用完了,就无情地把我丢了?” 少年脚趾都蜷了起来,通红的脸颊浮现一丝恼意。 只觉得这人怎么那么……那么无耻! “今天的事谢谢你,但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曾经他幻想着带温泽一起去精灵族,避开那些欲念缠身的人或神,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可是没想到温泽与那些人别无二致。 待那些百姓安全,他会一个人踏上寻找精灵族领地的路程,然后在那里安家落户,直至死亡。 温泽的心脏遽然一缩,旋即继续戏谑地笑着:“好呀,不过在此之前……” 身上的男人再度凶狠了起来,仿佛亡命之徒临死前的疯狂。 “小希吃饱了,我还没果腹。” 虽然已经决定放手了,可临死之前,他还想放肆一把。 鹿溪完全无力招架,本就所剩无几的清醒意识在猛烈冲击下溃不成军。 在他彻底昏过去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眉心上。 “不想见到我,那你有能力保护自己吗?” 在这个乱世,漂亮的圣子就像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太柔弱又太引人注目。 即使披着圣子这层高贵的外衣,依旧惹来那么多觊觎。 如今丧失了这重保障,他又如何能安然存活下去。 “你是想像上辈子那样自绝于世吗?我可舍不得。” 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了。 温泽指尖凝出一点光晕,繁复的衣衫瞬间套在少年身上,掩盖住了他那一身令人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收回衣袖,压制了半晌的鲜血顿时滴落在地,方才还沉稳的右手竟剧烈颤抖起来。 温泽抬手一招,那支属于教皇的权杖悬于半空中。 地面上陷入沉睡的米埃尔身上陡然破了上千道口子,鲜血如涓涓细流般汇向空中。 在穿过那颗硕大的红宝石后,注入路希体内。 半魅魔的情况同样如此。 只要他活着,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即便路希恨他,他也要把这个自己追寻了两世的人牢牢捆缚在身边。 可是他不想看到少年失落愤恨的眼神…… 所以,伤害过他或者对他有危害的人或神都得死,包括他自己! 充盈的神力流窜至四肢百骸,飞快地填补了鹿溪体力的空虚。 少年嘤咛一声,眼皮颤了颤。 与此同时,温泽身形一晃,不受控制地单膝跪在床侧。 他的身体甚至慢慢变得虚无。 鹿溪迷茫地睁开眼睛,匪夷所思地望向四周的场景,目光顺着血线挪到了青年身上。 温泽嘴角微勾:“我想了想,还是不愿意做好事不留名。” 他艰难地抬起手臂,紫眸仿佛酝酿了深不可测的漩涡,像个疯狂的赌徒,想要摸一摸少年的脸颊。 “这样……你就会永远记住我了吧?” 世界上的最后一位神明,在孤寂时会不会想起那个恶劣的欺骗玩弄他的半魅魔?抑或者是为了他牺牲性命的卑劣小人? 鹿溪脑子还懵懵的,只感觉一点凉意落在脸侧,接着青年的手臂就脱力地滑落下去。 “再见了,我的神……” 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辱你了。 从今日起,世上也没有光明神、魔神、教皇、圣骑士长以及肮脏下贱的半魅魔。 这个世界的规则将由继任的新神制定。 但是临走时,心里依旧生出了不舍。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够再重来一次。 这次,他会耐心地等来圣子的救赎,不动声色地除去那些情敌。 圣子的心肠最软了,他会适当地卖卖惨,求得他的怜悯与眷顾。 毕竟,他本就是体内流淌着肮脏血液的半魅魔,只是恶劣的一面不会再对他的心上人展露了。 圣子殿下会带他一起去精灵之森,他们会找到一片静谧的地方搭建属于自己的小家。 他会为圣子殿下搭一个秋千,每天清早在他醒来之时为他献上一束含着露水的花。 多年后,他单膝跪地告白,圣子会露出一个含羞带怯的笑容,轻轻答:“那就试试吧……” 温泽陷入美好的梦境中,彻底倒了下去。 鹿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只握住了一捧空气。 那个刚刚还发狠的可恶的家伙,像一簇泡沫般消失不见了。 少年身上被耀眼的光芒所笼罩,视线逐渐清晰,甚至可以穿透墙面,看见千里之外的场景。 只要他想,也可以听到暗牢中那些囚徒恐惧的低语。 配上温泽最后那句话,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好像成了神。 那温泽呢? 【他们都死了,失去神格的神明,不再受天道的偏爱,自然会被夺去生命。】 鹿溪喉头一哽。 虽然厌恶温泽的做法,可他没想过让他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系统没有回答,反而自言自语道:【是很奇怪吧?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已经决裂成了敌人,对方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或许这就是温泽口中说的爱? 鹿溪不明白,但他大受震撼。 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不得不承认,温泽成功了。 鹿溪觉得心脏像是缺了一块,冷风呼啸着灌进来,甚至有种寂寞的滋味。 他只能把所有精力都投注在别的地方,试图用忙碌来缓解焦躁迷茫的内心。 他去牢里放出了吉安城的子民。在骑士们试图抵抗的时候,随手挥出一道神力,便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光明神和魔神消失了,宗座和圣骑士长也死了,这些神殿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妇人怀中的小孩惊讶地跑出来,望着少年手中逸散出的光芒。 “圣子殿下是成为新的神明了吗?我就知道您是最厉害的,等我长大了以后,一定要为你塑造神像,让所有人都来祷告,祈求您保佑我们幸福!” 鹿溪轻笑了一声,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摊开手掌:“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了,幸福是需要靠你们自己的双手去争取的。” “所以……如果你以后过得很快乐,那就感谢自己、感谢家人吧。”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可我还是想为您塑造神像,妈妈每个礼拜日都会带我去参拜光明神。但恶魔肆虐的时候,光明神并未伸出援手,是您杀死了那些恶魔,我早就猜到您的神了!” 这句话让鹿溪顿时想起了早已被遗漏的记忆。 温泽是刚把神力传给自己的。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会净化魔法的人而已,根本没有能力杀死那些恶魔。 他当时……为什么会爆发出那样一股异于常人的力量?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鹿溪还没开口,系统就抢先否认道。 他只能把所有的疑惑都吞回肚子里。 · 魔神的消失让边境肆虐的恶魔失去了作恶的本事。 鹿溪收回了神赋予每个种族的特权。 魔法、魔力等…… 被屠戮的百姓们很快发现自己拥有了反抗的能力,抄起木棍、铁锹抵抗了起来。 刚开始他们以为是光明神保佑,可是随着教廷的坍塌,众人才意识到光明神不见了。 被教义束缚而遭受到牢狱之灾的人们回到家中,揭露了教廷多年来作恶多端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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