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见了在他手里撒娇的触手的心声: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并且,他手里的触手,很显然不仅是对他这个主人非常的感兴趣,对希拉尔也非常的感兴趣,郁拂然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克兰恩发给他的资料。 他好死不死的在后面一页才写到:精神触手是在每一次抚慰雌虫的时候才需要召唤出来的。 ……怪不得希拉尔这个态度。 郁拂然表情很平静的把触手收了起来,就好像是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演练一下,我怕我到时候不熟练。” * 召唤触手演练什么。 希拉尔的耳朵尖一瞬间烫起来,漫天的绯红瞬间爬上了他的耳朵尖。 在战场上说一不二的死神,第一次窘迫的觉得,时间竟然是如此的漫长。 等待着被格兰登治愈的时间,比希拉尔想象的还要难熬。 但是,世界总比虫想象的更加的荒谬,在希拉尔漫长的等待下,他们终于回到了费奥多尔的庄园,却发现这一次管家他们的态度出乎意料的严肃,在停机坪外,齐刷刷的站着数十个仆从,希拉尔扫了一眼就觉得眼睛疼,他几乎是怀疑是不是这栋庄园里面的仆从全部都在这里了。 管家在看见他们两只虫以后,很优雅的行了一个管家礼:“主君,按照您的吩咐,整个庄园里面的仆从全部都已经清空了, 我将他们安排到了庄园别墅侧边的小别墅里, 从现在起到您吩咐结束的时间点,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虫可以打扰到您。” ……希拉尔刚刚才缓和下来的耳朵尖,一瞬间又红的彻底,他没有想到,格兰登竟然这么快就已经通知到了庄园里面的管家,甚至,还是用这样郑重的态度。 突然间这么郑重其事的将仆从全部都踢出去,几乎是想让虫想不到到底要发生什么,都很困难。 郁拂然倒是很坦然,他对于这件事情并不避讳,反而又问道:“让你准备的准备的怎么样了?” 管家低声说:“都已经准备好了。” 郁拂然点了下头,复而朝着希拉尔伸出了手。 “走吗?之后,应该都是属于你跟我的时间了,要先适应适应吗?” 伸到希拉尔面前的手洁白又修长,偏偏格兰登说的话是这么的让人觉得不好意思,希拉尔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是这么扭捏的人,格兰登都已经朝着他伸出了手,他竟然还在这里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希拉尔果断上前一步,握住了格兰登的手。 “好。” 郁拂然一笑,直接就将手指插入到了希拉尔的手指间,与他十指相扣,带着希拉尔走进了大别墅内。 之前别墅内总是站着很多负责各个工作的仆从,现在这些仆从全部都清空以后,希拉尔第一次觉得这个别墅竟然如此空。 郁拂然问他:“我让管家布置了几个房间,分别大概的按照咖啡厅,游戏厅,还有小花园等他们说雌虫比较爱去的地方布置的,你比较偏好什么?” 这些地方,确实是雌虫爱去的地方,希拉尔偶尔也会被范多夫拉出去玩,但是—— 只要一想到,格兰登所说的这些地方,只是在问希拉尔到底是要去哪里开始做,那件事情,希拉尔就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太舒服。 要是真的去了,他以后还可以用正常的目光去看待那些地方吗? 希拉尔说:“……去卧室吧,可以吗?” 郁拂然莞尔:“当然。” * 相处的空间进一步的缩小,从别墅变成了房间,希拉尔的局促感,反倒少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他之前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面发生了太多的糗事,也早就已经跟格兰登进行了超越朋友关系的情谊,又或许是因为,这个房间里面充斥着很浓郁的格兰登的味道,让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格兰登的身上,看着格兰登脱下了外套,他也随着格兰登脱外套,看着格兰登来到沙发上坐下,他也就来到了沙发边上—— 直到格兰登朝着他勾了下手指。 黑发绿眸的雄虫微笑着看着他:“来,坐我的腿上。” 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希拉尔的呼吸一窒,这句话就好像是传说中的潘多拉的魔盒,如果希拉尔真的按照格兰登的话去做的话,他现在跟格兰登之间这种关系就会在顷刻之间被打破,迈入到下一个未知的领域。 一个,好坏未知的领域。 理智告诉他,如果他想要长久的跟格兰登相处下去,最好就是维持现状,格兰登是一只危险到极致又迷人到极致的雄虫,如果被他吸引,希拉尔说不定真的会陷入爱情的魔咒,变成一只只会对着他求爱的雌虫,可是,可是,希拉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到了格兰登的身边,然后落座在格兰登的腿上。 空间又一步的缩小,小到他几乎可以听见格兰登的心跳声。 格兰登比他看起来还要可靠,希拉尔原本只是收着坐,生怕压到格兰登,却被他搂住了腰,腰是希拉尔的敏感点,几乎是被一碰,希拉尔就腰软了,跌坐在了格兰登的腿上,然后被格兰登抱住了。 被束缚住的感觉让希拉尔浑身都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 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柔的响起:“希拉尔。” 希拉尔下意识的抬起头,他看见格兰登碧绿色的瞳孔弯成了漂亮的月牙,他下意识的也弯唇笑了一下。 郁拂然在将希拉尔拉到怀中时,还思索了一瞬间,他会不会去吻希拉尔。 当希拉尔抬起头对他微笑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多虑了。 郁拂然低头吻住了希拉尔。 那好像是一个水到渠成的吻,郁拂然没有跟任何人接吻过,此时却好像无师自通,天生就知道要怎么样攻城略地,如何—— 将一个人吞吃入腹。 衣服变得凌乱,希拉尔的坐姿不知不觉变成了跨坐在郁拂然的身上,郁拂然顺着他松松垮垮的衬衫衣角摸了进去。 “唔。” 希拉尔仰起头,半是欢愉半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试图逃离开郁拂然的亲吻,却又被郁拂然摁住头强拉了回来,吻的更加的深入,手指也更加的放肆。 他从未对一只虫如此的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尽数的交付出去,得到了…… 前所未有的欢愉,几乎是让他感到迷醉,要失去仅存的理智。 希拉尔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妄图维持理智。 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推开,那人的手附了上来,强迫性的插入的希拉尔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郁拂然缱绻道:“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后。” “我只是,帮你放松下来,看看你的精神识海。”
第22章 八枚星币 在听见郁拂然的话以后,原本就已经紧绷着的希拉尔,浑身都产生一种不知名的战栗。 希拉尔在遇见格兰登之前,从来都对雄虫如何跟雌虫相处这件事情毫无兴趣,哪怕是学校里面雌虫必修的课听得也不是很认真,导致希拉尔根本就不知道,其他的雌虫,在接受雄虫的精神抚慰的时候,遇见的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他只是感受着格兰登的亲吻与抚慰,就感觉差点要融化在格兰登的怀中了,一向挑剔的他,在听见格兰登的话以后,也没有反驳出来。 ——看来格兰登这方面的知识,真的跟克兰恩医生说的那样,学的并不是那么好。 对于雌虫来说,进入他们的身体,远远不如进入他们的精神识海来得亲密。 落在耳朵边的呼吸温热又濡湿,像是一场湿热的雨,要把它给淹没,要把它从里到外都浸透。 格兰登这句话完全不能让虫安心,反而让希拉尔想要逃走。 偏偏郁拂然半点都不愿意放过他,唇舌被淹没,在希拉尔失神之际,在他的衣服内的手放肆的顺着尾椎骨抚摸向上,直至—— 温热的指尖落在了希拉尔的后颈处。 那是希拉尔的虫纹所在的地方。 几乎是在郁拂然的手指触碰到希拉尔的虫纹的时候,希拉尔整只虫都开始颤抖起来,就好像是在承受一场他已经承接不住的暴风雨。 郁拂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却没有松开,反而,温热的手指就好像是摩挲着上好的瓷器一样摩挲着希拉尔的虫纹,低声的与他耳语。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不舒服吗?” 希拉尔凌厉的金瞳都染上了水光,极致的快乐让他就连声音都沙哑了,这句话让肤色雪白的希拉尔几乎是羞耻的从耳朵尖一路红到了胸膛,漫天的红色一路隐没在了纯白的衬衫内,希拉尔声音都在抖。 “……没有。”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 虫纹是雌虫身上最脆弱的部分,也是所有军雌身上绝对不可以触碰的禁地,从来都没有虫会尝试着去触摸军雌的虫纹,身为雌虫所有力量的来源,雌虫对这个地方敬而远之,而雄虫—— 厌恶这个地方。 虽然雄虫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可以抚慰雌虫,却没有雌虫强大的体力跟强大的能力,他们厌恶一切雌虫骄傲而自信的样子,因此,虫纹这个地方,从来都没有雄虫会去细观。 在克兰恩给他的报告里面,却一字一句很清楚的写道: 精神疏导从来都是粗暴的直接在结合的时候进入雌虫的身体,直接从身体的内部为雌虫调理,所以每一次的精神疏导对于雌虫来说,所需要承担的痛苦,都不亚于一次暴行。 而这样的形式,唯有改变进入雌虫身体的方式才可能解决,据我做的研究表明,最好的选择就是从雌虫的虫纹处以精神触手进入,只是雌虫对于虫纹所在的地方,格外的看重,贸然的进入可能会引起雌虫的反抗,因此请让雌虫在您的面前放松警惕。 这一段话郁拂然并没有让希拉尔看,人在想要放松的时候通常是最难放松的,郁拂然也有自信,他可以让希拉尔放松下来。 因此,在回来以后,郁拂然就一直引着希拉尔往他所营造的氛围内走,在意乱情迷的环境下,郁拂然始终留有一丝清明来观测希拉尔的状况。 一切都如同郁拂然所想的那般进行的非常顺利,唯独一点意外是—— 希拉尔比他想象的要配合的很多。 在克兰恩口中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让雌虫放松下来才可以触摸到的虫纹,此时就在他的指腹之下,任他蹂躏,而希拉尔这个在原著之中凶残暴戾的反派,因为他整只虫红的几乎要滴血,甚至就连眼眶都泛着糜烂的红色。 最初那柄锐利的,几乎是要刺伤郁拂然的刀,此时柔软的化成了一滩水。 郁拂然喉头滚动了下,第一次发现,他竟然还有如此暴戾的念头。 希拉尔在他的手中已经变成了这样,希拉尔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现在就算是他想要对希拉尔做一点更多的事情,希拉尔也绝对不会抗拒他,他随便想要对希拉尔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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