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尔感觉自己的耳朵尖有点烫,刚刚被郁拂然揉搓过的地方不自觉地就开始发热。 他扭过头,果不其然的对上了郁拂然带着促狭的眼神,郁拂然拖长了声音道:“我还没有见过你戴耳钉的样子。” 他这句话明明就只是直叙,却因为拉长了声音,所以在希拉尔听起来,简直就好像是一种—— 另类的撒娇一样。 希拉尔解释道:“不好看。” 郁拂然轻轻柔柔的看着他说:“那我也没有看过。” ……希拉尔对郁拂然这样的眼神,简直就是没有一点辙,他屈服了:“我,我以后戴给你看,今天那个耳钉被我放在休息室了。” 郁拂然含笑道:“没有关系。” “今天我正好要去探望一下碧亚, 在我去看望碧亚的时候, 我们可以好好的挑一挑,你所喜欢的耳钉。” 希拉尔:…… 他莫名其妙的觉得他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 希拉尔的感觉确实没有一点错。 他确确实实的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在吃完了饭以后,就跟郁拂然说的那样,他们去探望了一下碧亚,碧亚在知道郁拂然来这里竟然是为了给希拉尔购买一副合适的耳钉以后,那个架势简直就差点把整个店给掏空了。 各式各样的耳钉摆放在希拉尔的面前,直白的铺满了整个桌面,耀眼的宝石交错相应着璀璨的光芒,碧亚笑容满满的说:“最近的新品都摆在这里了,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如果没有的话,我现在就叫虫把之前的拿出来给您看看……” 希拉尔简直就头疼,他并不是喜欢买首饰的虫,当时希拉尔打耳洞的时候,也并不是为了买首饰,但是希拉尔没有走,因为在他的旁边,格兰登看起来就对给他买首饰这件事情兴致很强。 跟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郁拂然懒散的看了看就pass掉了所有的设计不同,碧亚这一次找来的设计师很符合郁拂然的审美,设计出来的新品看着都很不错,郁拂然前段时间还可以在光网上面看见他们说这一次的首饰虽然比不上上一次的此世遗珠,但是这一批首饰的质量都很好,销量也是断层的。 郁拂然从里面挑挑拣拣,直接就挑出来了十多副耳钉才走算是收了手。 探望完碧亚也购买完东西以后,希拉尔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郁拂然回了家,然后准确无误的在郁拂然跟他说的那个地方,发现了两个红丝绒的盒子。 希拉尔自己的手指都有点颤抖,在最开始看见那两个盒子的时候,希拉尔竟然没有伸出手去的勇气,好在希拉尔克服了这一件事情。 希拉尔伸出手去,就好像是捧着稀世的珍宝一样,将那个盒子捧在了手心里面,做足了心理准备以后,打开了盒子。 那枚戒指上并没有镶嵌任何的宝石,通体都是银色的,却在看见那枚戒指的时候,希拉尔忍不住的收紧了手。 ——因为那枚戒指上,用复杂的工艺雕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明铃花。 明明郁拂然什么都没有说,明明就只是看见这枚戒指而已,希拉尔就已经明白了当时的郁拂然,绝对是抱着跟他一样的想法,来塑造这枚戒指的。 这不再是最开始,想要给希拉尔撑场面的戒指。 而是郁拂然跟希拉尔相爱之后,囊括着郁拂然的真心的,希望跟爱人拥有最灿烂的明天的戒指。 郁拂然走到了希拉尔的身旁,坐了下来。 他伸手摘出了那枚戒指。 希拉尔注视着他的手,看着郁拂然的手抬起了他的手,然后将素白的戒指悬浮在了他的无名指前,郁拂然说:“……我可以为你戴上这枚戒指吗?” 希拉尔没有说话,希拉尔只是凑近了,吻了吻郁拂然的唇角。 所有的爱语吞没在了这个吻里面,希拉尔说。 “当然。” 手指被冰凉的戒指套牢,等待着希拉尔的却是狂热的亲吻。 希拉尔感觉自己呼吸都被掠夺了,口腔里面的温度是这么的炽热,他几乎是被郁拂然搞得乱七八糟,大脑都因为肾、上腺素而变得晕乎乎的。 在迷茫中,希拉尔听见郁拂然询问他。 “想要戴哪个耳钉呢?” 现在是戴耳钉的时候吗? 希拉尔的腰动了动,触、手便如影随形的环住了他的腰身,让希拉尔发出了一声闷哼,他都已经被这样的感觉折磨到要疯了,始作俑者郁拂然却迟迟不肯放过他,温热的手指揉捏着希拉尔的耳垂,那里正好是希拉尔打了耳洞的地方,郁拂然又一次问他。 “想要戴哪个耳钉呢?” 希拉尔有一种直觉,如果他不回答郁拂然的话,可能今天晚上他会死在郁拂然的这张床上,希拉尔逃避似道:“……绿色的那个吧。” 他其实并不记得那些耳钉是什么样子的,那些耳钉都是郁拂然买的,希拉尔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匆匆的看了一眼,之所以记住了那个绿色的耳钉,是因为—— 因为他是墨绿色的。 有点像是郁拂然每次在床榻间他纠葛的时候的眼神,隐晦的,暗沉的,就好像是一潭沉寂的死水般的颜色。 郁拂然轻笑了一声,随后他抽离了一瞬间,再他回来以后,原本缠绕在希拉尔腰肢上的触手微微的用力,带着希拉尔坐到了郁拂然的身上。 脸颊被郁拂然捧住。 微凉的饰品贴住了希拉尔发烫的耳朵尖,郁拂然的手抵住了他的耳朵:“……这样会痛吗?” 简直就好像是要疯了,希拉尔简直无处可逃,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不会。” 希拉尔不懂,明明格兰登在离开了这个房间以后总是无论做什么都是优雅的贵族,却在来到了这个房间以后,就好像是午夜的钟声敲响了,他终于脱去了那一身贵族的皮囊,变回了地狱里面的魔鬼。 浑身都散发着诱惑,促狭又充满美丽的希拉尔跟他一起跌进无边的地狱。 就好像是此时,耳钉的针刺穿了希拉尔的耳垂,就好像是他的心脏也被针给刺穿了一样。 郁拂然吻了吻他充满情欲的眼、睛,赞许道:“好孩子。” * ……希拉尔再隔天醒来的时候,甚至有过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死过一次了。 他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那上面还戴着那一枚墨绿色的耳钉。 几乎是在摸到那个墨绿色的耳钉的时候,希拉尔的脑海里面就开始自动的浮现,昨天晚上的情景。 他从前总是以为郁拂然做、爱的方式已经很可怕了,但是希拉尔从来都不知道,郁拂然竟然还能比他想象的要更可怕,昨天晚上他就好像是打开了郁拂然的什么开关一样,在他的身体明明就已经承受不住的时候,郁拂然仍然没有放过他。 ——以至于,希拉尔最后在郁拂然的面前失礼了。 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那么可怕的时刻。 他面无表情的将耳钉取了下来,抱着这辈子再也不会在郁拂然的面前再戴哪怕一次耳钉的想法,将这个耳钉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储物柜里面。 在收回手的时候,却被郁拂然拉住了。 黑发碧眼的雄虫不、着、寸、缕,笑得温和:“怎么对耳钉生这么大的气?” 希拉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他伸手捏了下郁拂然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您不知道吗?” 明明就是最大的始作俑者吧!!! 郁拂然笑得眼睛都弯了,他将希拉尔抱在怀中,几乎是喟叹道。 “我爱你,希拉尔。” 请再多来一点这样的时间吧。 请再多陪伴再我身边一点吧。
第122章 星际番外6. ……希拉尔感觉自己的心脏酥酥麻麻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虫会常常把幸福这个词挂在嘴边,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幸福。 在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他只不过是照常的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漂亮的格兰登趴在他身边慵懒的面孔,可以获得一个温柔的拥抱,可以听见格兰登的告白。 希拉尔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将自己的脸埋在格兰登的肩颈处,汲取着格兰登身上温热的气息,用同样几乎是喟叹的声音回复道。 “……我也是。” 不过是做的太过头了一点而已,只是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倒也,倒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 希拉尔莫名觉得,他原本对格兰登就已经很低的下限,在今后可能再也看不见底线了。 * 去上班的时候,范多夫发现希拉尔今天非但没有不穿高领衬衫,反而—— 他今天的衬衫更夸张了,宛如花朵一样的蕾丝衬衫领口,簇拥着希拉尔那张色如春花的脸庞,削弱了希拉尔身上的锐气,竟然矜持又贵气。 红色的长发随意的绑起来落在身后,几缕发丝顺着他白皙的面颊垂落了下来,在希拉尔侧过头看范多夫的时候,范多夫竟然从希拉尔的身上恍然的感受到了几分温柔来。 当然这个温柔是转瞬即逝的,在希拉尔发现范多夫竟然在他说话的时候走神了以后,希拉尔就直接翻脸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范多夫:“这个班你是不想要上了吗?还是我最近对你太温柔了?好日子过多了,想要回到从前了?” 范多夫立马警觉的回过神,把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好日子过多了,他可是一点都不怀念希拉尔铁拳的好吗?! 范多夫一本正经道:“没有,学长,我之所以走神,是因为刚刚我在想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希拉尔懒懒的抬眸看向范多夫:“哦?” 那双金色的瞳孔明晃晃的写着不信。 范多夫敢保证,如果他现在不能够给希拉尔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在他说完了以后,希拉尔就会拽着他去训练场,然后把他打的根本就是爬也爬不起来。 范多夫面上的表情不由得更凝重了一点,他思维快速的发散,立马就找到了一个理由,一个他在之前就一直都挺好奇,但是一直都没有时间问出来的问题。 “我是在想那个时候来帮我们的弗列纳啦!” 希拉尔唇角的微笑稍微的定住了:“你继续。” 范多夫这就知道,希拉尔估计也想到了这一茬,他立马说道:“……就是虽然弗列纳很强,但是那个时候弗列纳表现的可不是之前的表现可以比拟的哦?尤其是那个时候弗列纳带过来的那群虫,虽然他们全部都穿着机甲,根本就没有露面也没有说过话,但是他们每一个都强的很离谱还很听弗列纳的话对吧?” “我可不觉得,一只普通的虫,可以号令这么多听话又强悍的手下。” 范多夫之前拜托郁拂然去查弗列纳,就是因为范多夫知道弗列纳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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