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 赵驰凛:“陛下这两日休息不好,臣担心自己睡相不佳。” 祝蔚煊故意道:“怎么?难不成将军睡觉打呼噜?” 赵驰凛:“……这应该没有吧。” 祝蔚煊自然知道他没有, 梦里搂在一起睡了也不知多少回了。 “什么叫应该没有?” 赵驰凛:“臣一直都是独自睡觉,确实也不知自己睡相如何?” 祝蔚煊:“话那么多,朕都没说什么。” 赵驰凛坚持:“陛下睡吧,臣一会困了趴着睡会。” 祝蔚煊晲着他,二人都是坐在床上,陛下没有身高优势,却不影响他的威严气势。 “滚上来。” 虽然知道将军是为他考虑,但陛下还是觉得不识好歹,仅此一次的机会还不知道好好珍惜。 赵驰凛:“是。” 将军脱掉衣袍,只着里衣,上了龙床。 陛下躺在了外面,将军赤着脚从床尾绕到了床里角。 龙床宽敞,睡他二人并不显得拥挤。 祝蔚煊平躺着,很快赵驰凛挪动着身子,试探地贴到他身旁。 锦被下,祝蔚煊脚不客气地踩在了赵驰凛宽大的脚背上。 下一秒,就被搂了满怀。 祝蔚煊也没训斥他,懒懒地趴在他怀里,月匈腔贴着月匈腔,两人的心跳逐渐同步。 赵驰凛揽着祝蔚煊的月要,低沉的嗓音透着温柔,“陛下快睡吧。” 祝蔚煊:“嗯。” “陛下?” 赵驰凛因着祝蔚煊的举动,一瞬间全身的肌肉都在绷紧。 祝蔚煊毫不客气地攥着小驰凛,淡定道:“朕睡觉喜欢抓东西,不然睡不安稳。” 这话显然是瞎说。 赵驰凛之前给陛下守过夜,也没见陛下手里抓过东西。 “放轻松,肌肉石更邦邦的,朕趴着不舒服。” 他此刻哪里能放轻松? 赵驰凛的喉结上下滑动,嗓音低沉:“陛下,您要不抓臣手吧。” 祝蔚煊拒绝:“不行,将军的手那么粗糙,朕就觉得抓这个舒服。” 赵驰凛:“……” 祝蔚煊从他怀里抬头,目光落在将军那有些泛红的耳朵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事,“将军,你竟然还知道害羞?” 赵驰凛即便还没好,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他心心念念之人,此刻恶作剧般攥着他那。 祝蔚煊一阵天旋地转,被将军压.在了龙床上。 亲吻带着熟悉的强势,霸道,透着凶。 祝蔚煊被亲的,哪里还能抓住,最后不由地攀上将军宽阔有力的肩背。 时间慢慢流逝着,床上挂着的琉璃灯盏轻轻晃动着。 唇分离时候,发出响亮的啵唧声。 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明显。 赵驰凛跟亲不够似的,刚刚是发了狠,这会又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嘬着陛下的唇珠。 祝蔚煊其实很喜欢和赵驰凛亲嘴,无论是霸道强势的,还是温柔缱绻的。 每次被亲的时候,只觉得手脚都是软绵绵的,整个人仿佛落在了云端,轻飘飘的。 赵驰凛克制不住心里的关系,唤道:“陛下。” 祝蔚煊闻言颤了颤睫毛,黑亮的眸子在此刻水莹莹的,唇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脸颊更像是搽了胭脂。 珠辉玉丽,雪肤桃腮。 一想到陛下这副模样,只有自己才能见到,将军无法抑.制内心激.荡的心情。 祝蔚煊:“叫朕作甚?” 赵驰凛:“突然想叫了。” 祝蔚煊:“哦。” “还不从朕身上起来,将军重死了。” 赵驰凛笑了笑,抱着陛下换了位置,下一秒抓住了陛下的手,十指相扣。 “陛下握臣的手吧。” 祝蔚煊哼了一声,倒也没甩开。 赵驰凛:“臣觉得自己很幸福。” 低磁的嗓音带着笑意。 “……” 祝蔚煊却因他这话,心里有点乱,今日确实是有些过了。 何止是今日,他和将军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逾矩了。 赵驰凛:“陛下?” 祝蔚煊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从他怀里起身,床幔没放下,琉璃灯盏里的烛光落在陛下身上,冷淡又疏离。 赵驰凛对陛下态度的反复无常并不陌生。 只是祝蔚煊这会也做不出撵将军下床的举动,毕竟今晚是他让将军留宿的,也是他让将军伺候的。 赵驰凛很识趣地起身:“臣——” 祝蔚煊拉住他的手:“睡吧,朕又没说什么。” 赵驰凛:“臣不想见陛下纠结。” “臣不知又哪里惹着陛下了?” 祝蔚煊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 赵驰凛把祝蔚煊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祝蔚煊再次被赵驰凛抱到了怀里,轻声哄道:“陛下别想了,都是臣的错,臣不会让陛下为难的。” 祝蔚煊没说话,也没推开他。 赵驰凛跟哄小孩似的,拍了拍陛下的后背,“陛下待臣这般,臣已经很高兴了,臣能守着陛下已觉满足。” 祝蔚煊心里跟明镜似,一针见血指出:“将军觉得现下满足,是因为朕后宫空无一人,朕一旦立后纳妃,将军还能高兴?” 指不定发什么疯。 赵驰凛心思被直白戳穿,面上并无变化,“陛下现在还未有立后纳妃的打算。” 祝蔚煊冷淡道:“朕即便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赵驰凛抱紧他,“陛下非要强调吗?臣马上就要离京,陛下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哄哄臣吗?” 祝蔚煊:“……自欺欺人。” 赵驰凛:“臣是自欺欺人吗?陛下难道对臣一点喜欢在意都没有?今晚陛下的种种反常行为,不都说明陛下舍不得臣?” 祝蔚煊听了他这话,“朕舍不得你?朕那是——” 脱口而出的话又止住了。 赵驰凛:“陛下是什么?” 祝蔚煊推开他:“将军想多了,朕并不是舍不得你。” 赵驰凛皱眉。 祝蔚煊只得说道:“将军马上就要离开,将军要有好长一段时日无法伺候朕,这才准许将军今晚留下。” “朕是看将军伺候的不错。” 尽管陛下神色镇定自若,可赵驰凛知道他在说谎,陛下的性子,即便喜欢他的伺候,也断不会说出来。 赵驰凛:“是吗?” 祝蔚煊:“朕乏了!” 赵驰凛没有追问,陛下不想说的事,他是问不出来的,“陛下歇息吧。” 祝蔚煊:“将军就在这床上睡,不过不准再抱朕。” 赵驰凛:“臣——” 祝蔚煊:“怎么?朕说话将军都不听了?” 赵驰凛:“臣不敢。” 祝蔚煊冷哼一声,掀被躺在了龙床外侧,赵驰凛见状也没再下床,在最里平躺下。 二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祝蔚煊确实也乏了,阖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赵驰凛听到陛下气息均匀,知道他已经熟睡,便轻轻往外挪动,待胳膊碰到陛下的胳膊时,停了下来,侧过身子,面朝着祝蔚煊。 赵驰凛毫无睡意,幽深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祝蔚煊那张睡颜。 陛下睡着时,眉宇间少了些高傲,带了点毫不设防的乖,赵驰凛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只不过他喜欢陛下,是以陛下那反复无常的态度,他全盘接收。 陛下刚刚说的很对,他现在欢喜满足,全部建立在陛下如今没有立后纳妃的打算。 赵驰凛的大手轻轻抚着陛下的唇。 陛下只能是他的。 * 露天的泳池。 “宝贝好好感受一下,老公这嘴除了会说话,还会什么?” “宝贝好甜。” … “宝贝,讨好人总要拿出点姿态来。” “哭了?吓你的,老公怎么舍得这么对宝贝,心疼宝贝还来不及。” 天擦擦亮时,躺在龙床上的赵驰凛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心跳得有些快。 祝蔚煊被吵到,蹙起眉,不情不愿睁开眼睛,刚睡醒嗓音还带了点哑意,“做什么?” 赵驰凛整个人还没从那个梦里缓过来,他梦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在一个大池子里,他和陛下…… 他竟然那般大不敬对待陛下。 祝蔚煊没听到他说话,这才坐了起来,见他神色有些慌乱,“怎么了?做噩梦了?” 赵驰凛回过神:“陛下。” “臣吵着您了。” 祝蔚煊被吵醒的时候确实有点不高兴,不过此刻见他这样,不免好奇:“什么噩梦能把将军吓成这样。” 赵驰凛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做此等罪大恶极的梦。 陛下若是知道自己在他的梦里,被那般对待。 祝蔚煊见他又不说话了,不知在想什么,只见那神色变幻莫测,“朕问你话呢?” 赵驰凛面对陛下,脑海里不自觉浮现梦里陛下的神态,他那从梦中醒来就不规律的心跳又开始急剧跳动着,“……不是噩梦。” 祝蔚煊听他这话,更觉奇怪,“不是梦?你怎么失态成这样?” 赵驰凛:“臣——” 祝蔚煊严肃道:“不准隐瞒!” 赵驰凛:“臣做了个关于陛下的梦。” 祝蔚煊:“?” 陛下心里隐隐有猜测,不动声色问道:“什么梦?” 赵驰凛:“臣不敢说。” 祝蔚煊:“说,如实说。” 赵驰凛稍微隐瞒了自己在梦里的恶劣放肆,“臣梦到和陛下在一个很奇怪的池子里。” “臣在伺候陛下。” 祝蔚煊已经知道他梦到什么了,“仅仅只是伺候?将军能失态成这般?” 赵驰凛:“臣该死,臣梦里还对陛下做了大不敬的举动。” 祝蔚煊:“什么大不敬的举动?” 赵驰凛:“臣难以启齿。” 祝蔚煊:“呵,将军不说朕也能猜出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梦里对朕大不敬。” 赵驰凛跪在床上:“臣该死。” 祝蔚煊装模作样训完后,“还梦到什么了?” 赵驰凛摇头:“没了。” 祝蔚煊无语,他昨晚做那么多,就梦到个这? 陛下越想越气,抬脚蹬了他一脚。
第57章 朕想用蜡油滴在将军身上 天色尚早, 距离陛下起身还有半个时辰。 赵驰凛歉意道:“陛下,吵着您休息了。” 祝蔚煊哼了一声,盘腿坐在龙床上, 雪白的脸蛋毫无表情,他现在也睡不着了, 开始思索。 将军刚刚说的, 应该是泳池那次, 男人恶劣地拉他入了水, 害的他呛水, 还想让他用嘴……最后逼着他叫老公, 才勉强放过他,梦里男人当真是恶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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