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又亲了上去,他仿佛亲不够似,只觉得陛下的唇很软,陛下身子很香,哪里都是好的。 祝蔚煊气得要命,偏过头躲开他的唇,巴掌又甩在了他的脸上:“给朕滚开!不准亲!” 赵驰凛却不在意,桎梏住他的手,送到唇边,亲吻舌忝舐着祝蔚煊的掌心。 祝蔚煊:“……” 赵驰凛早就神志不清了,只是潜意识知道不能伤害怀里之人,所以才一直在克制着。 祝蔚煊能感受到赵驰凛的焦灼,见他眸子里的血气愈发强盛,也不禁产生危机感。 如今不是在梦中,他也不是天赋异禀的omega,如果赵驰凛真的不管不顾,那他真要皮开肉绽了。 祝蔚煊:“赵驰凛!” 赵驰凛注意力落在了祝蔚煊的唇上,祝蔚煊心有所感,立即怒道:“你敢!你要是敢,朕就杀了你!” 没得到赵驰凛的回应,祝蔚煊不免心慌。 他不要,只有赵驰凛伺候他的份,他绝不可以! “赵驰凛,你醒醒!” 赵驰凛目光透着直白。 祝蔚煊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和一个失智之人无法沟通,只好改变策略,为了保住自己,漂亮的眸子此刻委屈又愤怒地泛着水意,主动吻上了赵驰凛的唇,伸出手。 …… 小半个时辰后。 赵驰凛清醒几分,对上眼尾洇红的祝蔚煊。 匆匆扫过,只见那白玉无瑕的身.子布满了手指留下的印子。 尤其是陛下眼睫上还挂了一颗要掉不掉的泪珠。 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赵驰凛只觉得天旋地转,面如死灰。 祝蔚煊见他清醒过来了,总算是可以发作了,一脚踹在了他的肩头。 赵驰凛挨了一脚,从满是狼藉的床上起身,跪在了床下,“臣罪该万死。” 祝蔚煊冷笑:“很好,好得很。” 赵驰凛欺辱了一国之君,自知陛下此刻一定恨极了他,目光落在了一旁放置的匕首上。 那是祝蔚煊本想用来割断绳子的,谁知道赵驰凛力气竟然这么大,根本不需要! 赵驰凛起身拿起那匕首递给了祝蔚煊,语气认真:“陛下,臣犯下死罪,任凭您处置。” 祝蔚煊:“你别以为朕不会杀你。” 赵驰凛:“臣知道陛下不会。” 祝蔚煊:“……?” 赵驰凛:“陛下尽管出气,臣皮糙肉厚,死不了。” 祝蔚煊闻言拿过匕首,然后拔.出利刃,这匕首削铁如泥,很是锋利,泛着冷光,直接扎向赵驰凛的心口。 赵驰凛不躲不避。 祝蔚煊却没刺进去,而是落在了心口附近的伤疤上。 那陈年旧伤,不用想也知道当时很是凶险,再偏一点,估计眼前这人就不在了。 赵驰凛身上留下的旧伤不多,唯有这处伤痕经年累月也没变浅。 祝蔚煊之前在梦中就注意到,只是从来没问过,此刻冷淡开口:“这是怎么伤的?” 赵驰凛知道自己要说是战场上被利箭所伤,陛下一定会因着他是有功之臣而再次放过他。 “小伤,不值一提。” 祝蔚煊何等聪明,哪里会猜不到这伤是怎么来的,自然也知道他不说的原因。 说到底,药丸是他给赵驰凛喂下的,也是他要给人一个教训,才把人绑起来,最终害得赵驰凛失去理智。 当真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祝蔚煊收回匕首,面无表情道:“去给朕找件衣裳。” 他衣裳都被赵驰凛给撕碎成破布了,气得祝蔚煊拿着匕首,啪一下拍在了赵驰凛的肩膀上。 赵驰凛除了清醒过来的那一眼,除此之外目光都避开了,闻言为陛下取了一套衣裳,放在了床头,低垂着眼,视线不小心落到陛下那双足上,迅速移开了视线。 祝蔚煊也没让他伺候穿衣,亲自动手穿戴整齐,见他里衣凌乱,“还不穿好衣袍。” 赵驰凛听话地拾起衣袍穿好,心情沉重。 “陛下,您惩罚臣吧,别气坏了身子。” 祝蔚煊呵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多么忠君呢。” 刚刚强势蛮横,要不是他主动出击,那丑陋的玩意都敢塞他嘴里去,想到这,祝蔚煊火气就上来了。 这会开始低眉顺眼做给谁瞧? 祝蔚煊站在床上,对着他的脸又甩了一把掌,“刚刚将军不是很狂吗?” 赵驰凛:“陛下小心伤了手。” 祝蔚煊想到刚刚赵驰凛亲吻他的掌心和指腹,顿时觉得别扭,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今晚你也不用睡了,就跪在床前反思。” 赵驰凛觉得这惩罚轻了。 祝蔚煊再次抽出匕首,视线瞥了一眼刚刚极其嚣张现下老实本分的玩意上,“以后再敢放肆,朕就切了它。” 不等赵驰凛开口,祝蔚煊将他手腕上垂下的绳子割断,“还不把地上收拾干净。” 一地的碎布,全是赵驰凛给撕的,足以证明当时他多么丧失理智。 这也是为什么祝蔚煊没怎么惩治赵驰凛的原因,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全身而退,保全了屁.股和嘴巴,实属不易了。 赵驰凛将地上的碎布捡起,还有陛下的小裤,他顿了顿,攥在手中,最后一起放在了包袱里。 祝蔚煊没看他,自然不知他的举动,正在瞧被赵驰凛掰断护栏扶手的床。 以及一片狼藉的被单。 屋子里气味实在太过浓郁了,赵驰凛知道此事传出去会影响陛下清誉,于是打开了窗户通风,然后走到床边,开始收拾被单。 祝蔚煊折腾到现在早就乏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平时里端正挺直的腰背都微微松懈下来,透着倦怠。 赵驰凛做这些并不笨拙,动作麻利地收拾完被单后,换了一床干净的,那脏.污的被单顺手也塞到了包袱中。 祝蔚煊一向喜洁,这会身上都是汗,只觉不爽利,即便再困倦,也要沐浴。 屋子被收拾干净,暂时看不出任何异样,他对着梳妆镜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除了唇瓣被赵驰凛吻得有些红月中,其他倒也看不出什么。 除了孙福有,也没人会进这内室,而孙福有,他伺候陛下多年,祝蔚煊知道他心里应该隐隐有了些猜测。 祝蔚煊瞥了一眼赵驰凛,没同他说话,走出了内室。 月上中天,紧闭的房门从里打开。 孙福有眼尖地注意到他家陛下换了一套常服,浅色的唇像是被重重吮.过,透着冶艳,孙福有心里一颤,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公子。” 祝蔚煊自有一套说辞:“朕和将军有要事商议,没怎么注意时辰,现在乏了,送些热水,朕要沐浴。” 孙福有:“奴才这就去准备。” 祝蔚煊转身进屋。 刘升武比较迟钝,同孙福有小声说道:“将军还没出来,陛下不会一气之下——” 孙福有:“刘统领慎言。” 刘升武立即噤声。 陛下万金之体,又有洁癖,自然不会用别人用过的浴桶,小二哥拿了银子很快就送上来新浴桶,拎了热水。 孙福有进来就注意到床坏了,还有被单都是新换的,只当什么都没看见,走到屏风后,准备伺候祝蔚煊沐浴。 祝蔚煊身上全是指印,“出去吧。” 孙福有躬身退了出去。 祝蔚煊看向不远处的赵驰凛,并没让他出去,而是命令道:“眼睛闭上。” 赵驰凛阖上了眼。 祝蔚煊脱掉衣裳,赤着脚踩着矮脚凳入了浴桶,皮肤被热水浸泡着,陛下舒了一口气,懒懒地趴在浴桶上,露出单薄削瘦的肩头,皮肤很快就被热水蒸腾出粉意。 屋子里静悄悄的。 赵驰凛其实药效并未完全下去,但残留的药效还能克制,他并不在意。 陛下就在不远处的屏风后,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竟然还能毫无戒备地睡了过去。 赵驰凛走到浴桶旁,看着陛下那张沉静漂亮的睡颜上。 祝蔚煊浑身上下就没哪一处是不漂亮精致的,纤长的乌睫此刻垂下,没了醒来时的盛气凌人,显露几分不易察觉的乖巧。 祝蔚煊似乎在梦中感受到炙热的目光,慢慢睁开了眸子,刚醒过来带着几分可爱的茫然,很快反应过来,怒道:“你想做什么?” 赵驰凛:“水凉了,陛下仔细着凉。” 祝蔚煊:“哦。” “转过去。” 赵驰凛背过身子,耳旁听着撩动的水声,能依据水声和窸窸窣窣的声响判断陛下在擦身子,穿衣裳。 祝蔚煊穿好寝衣后,取掉玉簪,乌发散开,走到了床旁,转身看向赵驰凛,“今晚你不用睡了,且跪着好好思过。” 赵驰凛走到床旁跪下。 祝蔚煊:“……” 不过到底也没说什么,他太困了,头挨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屋子里的烛光摇曳着,无人去熄灭它。 赵驰凛目光在黑夜中,深沉静静地凝视着祝蔚煊,刚刚发生之事,他并非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是如何用不容反抗的力道去亲吻陛下的唇,抚扌莫陛下的身.体……如何大逆不道想要欺负陛下的,在这夜深人静里一股脑涌入脑海中。 赵驰凛光是想想,就觉得血脉贲张,只不过他并未有别的举动。 - 祝蔚煊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醒了过来。 入目所及一片陌生,记忆回笼,陛下才想起这是在镇上的客栈,不是在行宫。 即便是天字第一号客房里的床,睡着也不舒坦,祝蔚煊不想再躺,便坐了起来,看到床旁跪着的赵驰凛。 一夜过去了,将军的腰背依然挺拔,并未一丝懈怠。 “陛下晨安。” 祝蔚煊一时之间有些无言,最后淡声道:“起来吧。” 赵驰凛动作有些迟缓地起身,祝蔚煊注意到了,想来是跪了一夜,身子僵石更,膝盖疼痛发麻的缘故。 陛下面无表情心想,他这罚跪已经算是轻的了,谁让赵驰凛大逆不道,梦里梦外都痴心妄想的。 再说他都睡着了,就算偷懒少跪一会,他也不知道。 哼,是赵驰凛太蠢了! 祝蔚煊:“让孙福有进来。” 赵驰凛:“臣伺候陛下穿衣吧。” 祝蔚煊:“……” 看来跪了这一夜,毫无悔过之心。 “将军,注意你的身份,如果你真想伺候朕,那就切了你那丑陋的玩意,以后都留在朕身边伺候着。” 陛下一大早看他就烦,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赵驰凛也不愿看到陛下总是因为他生气,便不再多言,出去把孙福有叫了进来。 孙福有伺候着祝蔚煊起身穿衣,梳头,洗漱。 赵驰凛立在一旁面沉如水。 祝蔚煊懒得搭理他,不过当着孙福有的面还是给了他几分面子,并未让他滚,冷淡道:“将军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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