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祝时愉打定主意的事情,还没人能拦。 祝时愉低头亲着他的后颈,低声道:“你说的。” “要我信你,需得给我点甜头。” 他愉悦地眯了眯眼:“我自己动手讨点甜头罢了。你不是允的么?” 晏来归:“???” 晏来归真没见过这样的恶霸,人都傻了:“刚刚不是给过了么!” 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啊?! 他挡了又挡,想拦住祝时愉不让他动作,然而惊疑不定之下的防守简直错漏百出,根本挡不住祝时愉。 后颈被亲过的地方泛起了别样的感觉。 晏来归输就输在没有应对恶霸的经验。 他的防守被精准打击攻破,直击要害。 祝时愉启唇。 晏来归瞳孔剧缩,头皮发麻。 “时愉!!” 祝时愉没有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 人的反应大,人的反应也大。 吞咽都难。 也是。 晏来归这样温润如玉的性子,定然不会应允别人替他做这种事情。 估计会骂他。 祝时愉假装听不见,用灵力封了听觉。 可是封完听不见晏来归反馈回来的闷哼,他又觉可惜,于是再次解封了。 晏来归深吸了一口气,断断续续道:“你……放开!” 祝时愉这时候又听话了。 他短暂地放过了晏来归,为了不让感觉消退,用手续上。 祝时愉微仰起身子,看着晏来归现在的样子。 他被雨淋得湿漉漉,胸膛迅速起伏,可能是被气的。 极力拒绝,却因为被把控住而毫无威慑力。 任由旁人胡来都反抗不得。 一副精致漂亮的画作,由他亲手绘制而成。 祝时愉满意极了。 在再次俯下身时,晏来归听见祝时愉的轻笑:“这才算甜头啊。” 自己愉悦,哪里比得上看心上人愉悦来得更加愉悦啊。 他一口气堵到了喉口。 “你……”晏来归脸色骤变,攥住衣带的手瞬间收紧。 …… 有些不小心碰到了脸上,鼻梁上。 祝时愉喉舌微酸,但满意无比。 他趁乱将周围收拾得干干净净,晏来归气急败坏地起身,整个人都快咕嘟咕嘟往外冒热气了,道:“祝时愉,你胡闹!” 祝时愉大方承认:“确实是我胡闹。抱歉。” 晏来归:“……” 烦死了啊啊啊! 晏来归满腔难受在看见时愉脸上的,更难受了,赶紧擦掉,压着祝时愉去沐浴洗脸。 祝时愉眉眼慵懒,拽着晏来归一起。 期间祝时愉的眼神和手没少占便宜,也因此被晏来归训了不知多少回。 每次都是假装老实,实则再犯。 祝时愉再次用净水诀清洗了一遍床榻,沐了浴漱了口,这才重新回到晏来归的身边,低笑:“不要生气了,来归。你说好给我甜头的。” 晏来归被他气得整个人都木了。 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晏来归轻轻地踹了一下祝时愉的小腿,压低声音道:“祝时愉!你乱来什么?!下次不许这样了。” 祝时愉懒洋洋地把人圈进怀里,应道:“嗯。我乱来。我错了。” 他道歉道得迅速,熟练度满级,可惜诚意却不高。 不过是用来哄人的小手段罢了。 若有下次,指不定还能干出来同样的事情。 “就许你帮我,不许我帮你?”祝时愉道,“有点不讲理了,来归。” 晏来归:“……” 晏来归从小接受的教育从来没有这一方面,他连教学资料都没看过,哪里知道还能这样,简直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语无伦次道:“时愉,不许再这样了!” 能做到这个地步,祝时愉已经极其满足了,当场应下:“没问题。” 反正已经让晏来归体会了,就算晏来归之后不让他这么做饿了,那也不亏。 晏来归气到语无伦次。 他瞪着祝时愉俊美的脸,一时语塞。 晏来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尽量用正常的语调道:“不可以,很不好,非常不尊重。把你当……当什么了?” 看得出来晏来归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了。 祝时愉那一刻几乎生出微妙的愧疚来。 然而愧疚之余,这样的晏来归却依旧让他难以抑制地想独占。 祝时愉时常在想,究竟是怎样的环境能培养出晏来归这样的人,在魔域那般世人皆蠢的嚣张风气之中,晏来归这个魔君简直就是一朵恪守本规君子如玉的小莲花。 纤尘不染,淤泥不沾。 稍微剥开点莲花尝尝莲子,都得整个人红透。 怎么会有这么……这么…… 这么令人心动的人。 君子风度和温润清雅几乎要刻进骨子里,连被口口一下都要炸,他若是见到魔域某些喜欢当众交/媾增添情趣的魔族们,岂不是当场要把自己埋了。 而且就算是修真界,也提倡自由恋爱风气开放,道侣之事都能明目张胆写成话本传播,哪里还会像他一样有着某种异常执着的保守。 晏来归脸上的热意直到现在都没有消下来。 他已经极力不让自己回想起方才种种了,可是有个手脚不安分,老来抱他蹭他的祝时愉在他面前晃悠。 晏来归根本没法将那些画面从脑海里划掉。 那种打破传统保守观念的汉爵让晏来归难以接受这样震撼的冲击。 但是另一方面,身体上传来的反馈却又在真真切切地提醒着他,他的本能无法拒绝祝时愉。 见晏来归真的气上头了,祝时愉见好就收,迅速低头认错:“再也不会了。任你惩罚,行么?” 晏来归把自己完完全全缩进薄被里面,好像这样就能躲避所有想逃避的东西一样。 “我都不在乎,你无须替我鸣不平,”祝时愉直白道:“而且说实话,看你倒要比我自己更……” 晏来归破土而出,恶狠狠捂住祝时愉的嘴,将他拖进了怀里,闷声道:“不许说。睡觉。” 祝时愉无声闷笑。 消停了没多久,晏来归又忽地想起了什么,慌慌张张伸手探他的脉搏。 神识在祝时愉体内游了一圈,发现祝时愉经脉的伤没有因为这次稍微剧烈的运动而崩开后,晏来归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埋回去装死。 祝时愉低低蛊惑道:“都说了不会有事的,要不……” 晏来归拉起被子将祝时愉闷了进来,斩钉截铁道:“不。” * 祝时愉如愿以偿地过上了闭眼晏来归睁眼还是晏来归的日子。 这几日他们都没有要紧事要处理,淮落峰的禁制关上,有眼力见的人自然知道不来打扰。 当然,来打扰了祝时愉也不会理会的。 晏来归已经很久没有闭眼休息过了。 虽然修真者已经将睡眠净化掉了,他不睡也不会觉得困,但是不睡的话他还是会觉得缺了点什么。 前二十几年的睡眠习惯还是没能彻底改掉,不过反正这几天也没有急事要处理,晏来归索性就放松了心神,彻底陷入了沉眠。 他抱着祝时愉大睡特睡了两天,醒来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简直神清气爽。 晏来归闭着眼睛摸了摸身侧,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随后伸出去摸人的手就被人扣在了掌心。 祝时愉很早就醒了,半躺着看话本,桌上放了食盒,地上还有五个方才一旁的食盒,晏来归眨了眨眼,道:“这么多食盒,这是?” 祝时愉随手把话本丢在一边,道:“飞天小猫下山叼回来的,不过你一直没醒,就没让你起来吃。” 晏来归猛然起身。 是了,睡前把飞天小猫忘外面了! 祝时愉瞥他一眼,探手从晏来归身上卷着的被子里揪出一团睡得七歪八扭的小猫团,道:“这儿呢。” 晏来归:“……” 晏来归哭笑不得地伸手接过小猫,惊奇道:“它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得这么熟,当然不知道。”祝时愉扬眉道。 祝时愉不需要睡眠。不过如果晏来归在床上,那他也不会离开床榻。 他用法术在大殿里变了一个自带猫窝的猫爬架给飞天小猫玩,不过飞天小猫每天准时叼一日三餐进来,祝时愉见它不睡猫窝,非要趴在两人门口睡觉,便将小猫拎进来塞进了晏来归的怀里。 晏来归睡觉很不规矩,总爱抱点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习惯。 他抱小猫抱得异常顺手,不过抱了小猫之后,偶尔清醒一点时,还会伸手过来摸两下,摸到他后将他也揽过来一起抱。 果然。被晏来归这样毫无保留地爱着,就是会慢慢拥有安全感。 以前祝时愉生怕晏来归被人抢了去,如今都能亲自把飞天小猫塞进晏来归怀里了。 晏来归感动之余,偏头过去亲了祝时愉一下,小声道:“爱你。” 祝时愉对这样的表示很受用。 晏来归把小猫放到枕头上,转头过来扣祝时愉的手腕,日常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恢复得不错,不过经脉损伤情况还没有好全,晏来归刚要下榻去熬药,就被祝时愉伸手拦住了。 祝时愉缓声道:“不用你熬。” 不知道是不是触发了什么开关,飞天小猫本来睡得死沉死沉的,一捕捉到关键词就蓦地睁开眼睛,一扇翅膀就迷迷糊糊地飞了下去,道:“咪。” 一副生怕别人和它抢活干的样子。 晏来归失笑。 他想起之前飞天小猫化身巨兽的事情,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便伸手把小猫捞了回来,道:“等一下。” 飞天小猫上一次变身后,回到家昏迷了整整半个月才缓过劲来,一整天都蔫蔫的。 晏来归什么补品都往小猫嘴里塞,好悬把小猫补回了活蹦乱跳的样子。 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抗性亦或成长了,小猫变回正常体型也没有任何不适感,飞天小猫彻底清醒了,开心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晏来归的手,软软道:“喵呜……呜啊。” 晏来归笑道:“没事就行。” 飞天小猫翘起尾巴,昂首挺胸地飞下去熬药去了。 他们到底还是去找医修重新开了药,祝时愉在晏来归面前不动声色地表演了一番一口闷药眉头都不皱,看得晏来归稀奇不已,端着的蜜饯和桂花糕没有用武之地,便被他全部解决了。 又养了三日,晏来归终于盯着殊灵养好了浑身上下的伤,对殊灵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确保上下没有一处暗伤后,终于欣然无比。 他安分了,殊灵便不安分了,抓着晏来归讨吻要亲,亲着亲着晏来归就发现他又不知何时到床榻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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