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中午回来的时候, 妆没有卸,却换了衣服, 司砚是在微博上看到宁初完整的妆造的, 也是第一次见宁初穿背带裤的样子。 男生穿背带裤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许多男生成年之后就不再穿背带裤了,因为总觉得很幼稚。 背带裤的确让宁初变得幼稚, 也让宁初变得愈发可爱,就如某位网友说的:【好想要这个手办哦。】 司砚也很想要机器人版本的宁初的手办,是值得被放在展示柜里好好珍藏欣赏的。 司砚学着工作人员们的语气,低声请求:“宁初老师,可以吗?” 宁初:“……” 司先生,你越来越调皮了。 “好吧。”宁初不是个扭捏的性格,答应下来了,又问,“用你的手机还是我的。” 司砚早就准备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期待望着宁初。 宁初忽然有些想笑,主动站到了司砚身边,看向司砚的镜头:“这样可以吗?” 司砚问:“可以提要求吗?” 宁初一噎,反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姿势?” 司砚一瞬间脑补了很多,那些姿势一旦说出口,他在宁初心目中的印象分一定会大打折扣。 司砚遗憾地压制了那些想法,稍微离宁初近了些:“我可以离你再近一点吗?” 小心翼翼的口吻,降低了宁初的防备,在与司砚相处时,宁初总是被司砚抬高到更高的位置,而司砚似乎永远都要听从他的命令。 宁初只是突发奇想,忽然很想证明一下这个猜测。 他道:“不可以,你现在的距离离我太近了,我会不舒服。” 话落,司砚立马就挺直了腰板,往旁边挪了点。 宁初心弦微动,拉住司砚的衬衣领口,将司砚扯回了他身边。 猝不及防的攻势,司砚没做任何防备,被拉到了宁初面前,两人的脸庞仅隔半根手指的距离。 宁初面向镜头,边伸手去调整司砚的手机,边慢条斯理道:“我跟你开玩笑的,这个距离可以了吗?还是,你想更近一点?” 司砚的心跳乱了,张口时,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多凌乱:“再近一点可以吗?” 宁初眨眼的频率更高了,抓着司砚领口的手没松开,又拉着司砚离他近了点,两人的脸几乎要撞到一起。 “这样呢?” 司砚:“可以了。” “那我拍了哦。” 司砚:“嗯。” 按下快门只需要一秒不到的时间,前期的准备工作却要做很久。 镜头定格,两人的合照被永久保存在了司砚的手机里。 宁初松开了司砚,看到被自己抓皱了的衬衣领口,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下都做了些什么,他迟来的不好意思起来:“抱歉。” “没关系。”司砚还保持弯腰低头的姿势,视线与宁初齐平,定定看着宁初,“你对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宁初:“……” 宁初耳根一热,转身躲进更衣室内,他没有立即换衣服,而是抓着胸前的布料,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 司砚总是能一本正经说出心里话,这些话大多数都很像情话,如果由一个花花公子说出来,宁初绝对会无动于衷,正因为是从认真过了头的司砚口中说出来,宁初才会开始慌乱。 好像,有一点招架不住了。 …… 宁初一离开,司砚立马拿起手机,翻开两人的合照看了起来。 宁初觉得不换衣服不整理发型的自己很狼狈,但在司砚看来,他记录了最真实的宁初。 照片里的宁初头发微乱,脸上出了不少细汗,却让脸部的银蓝闪粉变得更加闪亮,长时间拍摄,又说了大量台词,宁初的嘴唇有些干,拍照前他舔了下嘴唇,殷红的唇畔附着了一层晶莹水光。 司砚盯着宁初的嘴唇看了很久,期间喉结连连滚动了数下,没来由的口渴起来。 “司先生,我换好了。” 司砚没有听到开门声,直到宁初的声音响起,他才匆忙收起了手机,同时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强自镇定道:“可以回去了吗?” 司砚收拾好了情绪,宁初同样收拾好了。 两人平静地面对面,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带着司诺回了酒店。 酒店的生意太好,今天还是没有空出来的房间。 听闻这个消息,宁初和昨天一样,还是主动邀请司砚在他的房间留宿。 反正都睡了一晚,再多睡几晚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他俩中间隔着一个司诺,他跟司砚的睡相都很好,不会撞到一起去。 - 这次的拍摄地离万森的家很近,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家了。 万森被表哥强行抱上保姆车时还在掉泪,这一路就没停止闹腾,下车时,他还在抽抽噎噎。 助理表哥无奈了:“小祖宗,你到底怎么了嘛!” 万森和宁初演戏的时候,助理围观了全程,他承认,宁初这段戏演得相当好,只要是有共情能力的人都会被感动到。 可是,被感动是一回事,这感动也得有时间限制,一般人感动了一会就过去了,哪像万森,到现在都没办法从情绪中抽离出来。 万森出道起,助理就跟在万森身边贴身照顾,还是第一次见到万森这样,他不禁怀疑,宁初的演技真的有那么好吗?竟然碾压了他家小表弟。 万森吸了吸通红的小鼻子,哽咽道:“我要跟小初回家。” 助理:“……” 他好像明白了,小表弟不是无法抽离情绪,只是想黏着宁初了。 “宁初就那么好啊?” 助理有点吃醋,他跟了小表弟那么久,小表弟从没说过要跟表哥回家,不过才跟宁初相处了一天,怎么就黏上宁初了呢? 万森点点小脑袋,当事人不在,他终于不傲娇了,诚实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第一个叫我小老师的人,我教他演戏,他没有生气,还会跟我说谢谢呢。” 万森小小年纪就好为人师,他曾经多次教比他年纪大的演员该如何演戏,对方表面应和他的话,转头就吐槽他多管闲事,别人夸一句小戏骨,就真当自己演戏有多牛逼了。 万森当然觉得自己很牛逼啊,不然他是怎么拿到新人奖的呢? 才8岁就拿了奖,他很厉害的好嘛!至少比那些屡次NG,还不愿意听劝的演员们要强。 那些人对自己的非议吐槽,万森表面无所谓,其实还是记进了心里去的,倒也没有成为他的心结。 宁初是第一个叫他老师的人,他看得出,宁初对他的敬佩不是假的,宁初是真的觉得他很厉害。 他喜欢宁初! 毕竟还是小孩子,跟喜欢的人玩了一天就不想分开了。 助理酸意大发,忍住了没跟万森抱怨,安慰道:“明天还要拍戏呢,再过十几个小时,你就又能见到宁初了。” 万森止住了眼泪,还是哼唧了两声:“萧弃和小初是住在一起的,他们永远不分开。” 助理:“……” 想到小初的结局,他没忍心打碎万森的美梦。 “我就说怎么那么吵,你这几天不是在拍戏吗,怎么回来了?”万乐出现在二楼楼梯转角处,打断了客厅内两人的谈话。 看到二哥,万森脸上浮起一抹笑:“二哥哥。” 笑容在看到万乐身后的人时,瞬间消失了。 万森板起脸来,嫌弃道:“你怎么在我家啊!” 白季走到万森跟前,笑眯眯道:“我来找你二哥哥叙旧呀,好久不见,小森你还是很不待见我呢。” 万森没了在宁初面前的傲娇劲,他的不喜欢是真不喜欢,不是假装不喜欢,实则为了吸引白季的注意。 小孩的好恶简单明了,本能亲近喜欢的人,疏远讨厌的家伙。 白季和万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白季出国前,每周最少来万家做客一次,万森自有记忆开始,就不喜欢白季。 白季没对他做过分的事情,每次见了他都是笑眯眯的,还会给他买玩具,可他就是对白季喜欢不起来。 因为,他觉得白季没把他的二哥哥当真心朋友。 万森别开脑袋,不愿意搭理白季,万乐见状,立马教育道:“小森,白季是我的朋友,是来做客的,你不能对客人没有礼貌。” 万森大声“哼”了声:“他都知道我不喜欢他,还总是往我跟前凑,错的人是他!” 识相的人早就远远避开他了,他一点都不介意白季避开他,还很乐意呢。 他觉得白季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他不喜欢,非要在他面前转悠惹得他生气,然后让二哥哥教训他。 果不其然,三人碰面总要上演的一幕再次出现了。 万乐几步冲到万森面前,揪住万森的小耳朵:“真是被惯坏了,快跟白季道歉。” “我不要!”万森推开万乐,本就哭得红肿的眼睛又湿润了。 “小乐,这不是小森的错,你不要生他的气,要怪就怪我吧,我没能让小乐喜欢上我,是我太没用了。”白季拦住发怒的万乐,善解人意地替万森解围。 万乐:“不,这就是小森的错,我们把他宠坏了,他才会这么无法无天。” 万森小脸皱成了包子褶,抬脚踢了一下万乐的小腿,怒吼道:“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我喜欢的哥哥了,我现在有了新的哥哥,不需要你了,哼!” 万乐倒抽口气,腿上的疼痛不及万森的话来得痛,他抓住要逃跑的万森,质问:“什么新哥哥?” “比你好一万倍的哥哥,他可温柔了,我现在最最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万森冲万乐做了个鬼脸,甩开万乐的控制就往楼上溜,再被万乐抓住的话,他的小脸肯定要被万乐给揉痛了。 万乐没有去追万森,转头询问起了万森的助理,同样也是自己的表哥。 助理表哥尴尬笑笑:“小森说的哥哥,应该是指宁初。” 万乐:“……” 万森是怎么跟宁初扯到一块的? 有表哥陪着万森,万乐平时不太关注万森的工作,听表哥提起,才知道万森这次的合作演员之中有宁初。 不久前才被大哥和司砚混合教育过,万乐现在一听到宁初的名字就发怵,他下意识看向身旁容色未变的白季,心里打起了鼓。 ‘宁初’这个名字在白季这属于敏感词,没能与司砚在一起不说,还眼睁睁看着司砚娶了别的人,万乐作为旁观者都替白季感到心酸了。 宁初的提醒,万乐没有听进去分毫,还在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安慰白季,倒是白季率先开了口:“你们说的宁初,是跟司砚哥结婚的那个宁初吗?” 助理心知接下来没自己说话的份了,他赶忙去楼上找万森了。 客厅内只剩下白季和自己,万乐再开口时还是有些艰难:“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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