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好久不见。” “我每天都来,一直在等你。” “可以,但没必要。”余沐梵丝毫没有被感动,语气平淡,“酒精具有成瘾性,不要把你的沉迷推到我身上。” 虽说以偏概全有失客观,但他们在夜店认识余沐梵,证明‘夜店’优先级高于余沐梵。 现在小嘴叭叭,竟然变成为了余沐梵来夜店。 要是哪天后悔,难道还要怪到自己身上吗? “我让你们别来,你们会听吗?” “这……” 满嘴骚话的客人,瞬间变成哑巴。 余沐梵瞥了他们一眼,随着地摆摆手说,“我今天有别的事情,你们自己玩去。” 说完,他毫不留情甩开追在后面的人,找到业务繁忙的领班。 “赵哥,好久不见。” “余沐梵,你知道好久不见?!”领班拿他毫无办法,叹了口气说,“黎老板在办公室,财务处旁边那间。” “呦,他终于有办公室了。”余沐梵吐槽完,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找黎于琛?” “废话,你最近几次来店里,哪次不是找老板?”赵哥摸清楚他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摇摇头说,“要不是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都快以为你俩有点啥了。” 倒不是领班空口造谣,几乎整个店里的服务生都知道,黎于琛经常会‘临幸’相中的服务生,跟他们发展走肾不走心的关系。 他是Noctiflorous大老板,买单送礼物出手阔绰,心情好还会帮他们介绍几位有权有势的客户。 因此,普通服务生被黎老板翻牌子,大多不会拒绝。 余沐梵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是黎于琛会喜欢的类型。 当初,黎于琛指名道姓喊余沐梵过去,赵哥还想过有没有这种可能。 好在黎于琛虽然烂,却还没有触犯法律的胆量。 即使他真的相中了,就凭余沐梵那种性格,恐怕不会点头。 后来证明,确实是领班多虑了。 “我跟他怎么可能有点啥?晦气!”余沐梵多看领班两眼,好笑地问,“赵哥,你担心我啊?” “去去去!”领班摆摆手,“你小子要么不上班,一来就给我惹事,我担心你个头!” “好啦,过段时间给你涨工资。” 赵哥懒得理他,也没当回事。 虽说余沐梵名声在外,是Noctiflorous的头牌。 可店里轮不到他做主,更别说给员工涨工资了。 余沐梵打发了领班,自己绕到财务室旁边,一脚踹开办公室门。 黎于琛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只是在工作,才松了口气。 连续几次刚有兴致,就被他打断,黎于琛已经PTSD。 再多个几次,他甚至会怀疑自己,以后再起不能。 “老板。”余沐梵没有兜弯子,开门见山地说,“我来跟你谈条件了。” 黎于琛头疼地扶额,“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像是把Noctiflorous卖给你这种,我万万不会答应。” “你有读心术吗?怎么知道我觊觎Noctiflorous?”余沐梵半真半假地问。 话音刚落,黎于琛脸黑了。 余沐梵笑得一脸猖狂。 坦白说,余沐梵对Noctiflorous谈不上有兴趣。 毕竟在他看来,夜店算不上什么正经产业。 余沐梵想做生意,只要开个口,面前立刻有大把的机会。 不过,Noctiflorous是黎于琛的心头肉和命根子,余沐梵才稍微有了点想法。 有想法归有想法,他并不打算像黎于琛说得那样,直接从他手里买下。 即使按照原始价格,Noctiflorous也不便宜。黎于琛拿到手的钱,足够他安享晚年。 ——呵,太便宜这个畜生了。 而且,店里面有不少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产业。 余沐梵现在接过来,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信了?”余沐梵挑眉,“愚蠢。” 黎于琛盯着余沐梵瞧了会,确定他不打算把Noctiflorous作为筹码,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那你有什么条件?” “许凡的合约还剩多久?”余沐梵轻慢地说,“用那个作为筹码,跟我赌一局呗。” Noctiflorous经营多年,有自己一套体系。 为了防止店内‘花魁’带着客人跳槽别家,每个楼层的服务生,都有不同的合约。 三层以下的服务生一年一签,没多少限制。 越往上,根据楼层不同,店里给他们的福利越多,期限自然也越长。跟娱乐圈那些经纪公司类似,用合约卖断青春。 升入七层的花魁,基本跟卖身没什么区别。 不过余沐梵情况特殊,还没来得及签卖身契。 后来他出现次数少,看起来也没有跳槽的风险,签约的事情就一推再推。 但许凡不同。 七层专属合约上,明明白白有他的签名,规定许凡未来几年之内都要履行作为员工的义务,否则必须赔偿天价违约金。 这份操作除了限制服务生之外,其实还有一个用处。 黎于琛在合约上做了点手脚,这份合约是可以交易的。 客人如果看上哪位服务生,可以斥巨资买断剩余的合约时间,让他在店期间只为自己一个人服务。 四舍五入,等于把他当做自己的专属物品。 南行安被家里限制之后,许凡的业绩大不如前。 这个月莫说七层,他连六层的资格都快要保不住。 以前指名许凡的客人,大多是因为他被南行安和段烈哄抢,又跟黎于琛交往甚密,达到了饥饿营销的效果。 试了几次,发现许凡其实并没有太多滋味。 容貌充其量算个清纯,性格又端着,实在无趣。 见识过余沐梵之后,他们意识到:人类果然是视觉动物。 只要皮囊足够美丽,大家自然趋之若鹜。 更何况,余沐梵有趣的灵魂,他们还没有窥见1%。 黎于琛注意到这种情况,对许凡也难免失望。 不过,听见余沐梵要用许凡的合约作为交易,他还是犹豫了几分钟。 “你想做什么?”黎于琛警惕地问。 “黎老板,你是什么清纯大男生吗?”余沐梵笑得招摇,“包一个夜店服务生,出于什么目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黎于琛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当然清楚。 原文中,他还清清楚楚的做手脚,把余沐梵变成南行安的所属物。 “你?”黎于琛怀疑地打量余沐梵。 其他人玩这种套路,黎于琛当然清楚他的目的。 可是余沐梵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许凡有意思,更不可能馋他身子。 “哦,我确实看不上他。”余沐梵转而又说,“我跟他是同学,你知道吧?许凡在我们学校,似乎还挺受欢迎呢~” 余沐梵点到即止,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 黎于琛脑补了一下,痛苦地揉揉眉心。 “你们俩到底有什么私人恩怨,不能……” “打住,我可不想听说教。”余沐梵假装退了一步,“这样吧,要么赌许凡的合约,要么把Noctiflorous折价卖给我,你自己选。” 余沐梵看似给了选择,实际黎于琛根本没得选。 Noctiflorous开店至今,市值翻了二十倍不止,之后还会创造更大的利益。 让黎于琛折价出售,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我问问许凡,过两天再给你答复。” “呵。”余沐梵冷笑。 果然。 像他这样自私又势力的男人,只在不侵犯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流露虚情假意。 一旦动到自己的命根子,舍弃得比谁都快。 不过,正因为黎于琛如此势力,余沐梵才越清楚他的软肋。 “期待你的好消息哦。”余沐梵不走心的甩了句,哼着跑调的小曲,高高兴兴打卡回家,正好赶得上陪妹妹和妈妈看晚间综艺。 走出Noctiflorous,余沐梵回头瞧了一眼。 接下来,就看许凡怎样应对了。 其实,他并不打算把许凡变成所谓‘私属物品’,然后让自己的朋友和同学轮番羞辱他。 余沐梵目前的交友圈,几乎都是A大同学,未来天之骄子,拥有大好前途,何必在人生中留下这样的污点。 只是他料定,许凡遇到在‘余沐梵’身上发生过的事,绝对不可能乖乖接受。 奈何合约有他的签名,想要摆脱,只有自己给自己赎身。 许凡也算是有钱小少爷,可他家得罪虞家之后,处处被针对,势力大不如前。 许家十三年前护不住许凡,现在更没有那个能力。 如此,许凡想要自救,只能死皮赖脸找上—— “南哥哥,我是凡凡……” 收到风声的许凡,果然如余沐梵所料,找上了南行安。 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南行安最有钱也最舍得。 只要他出面,肯定能解救自己。 “许凡?不是让你别给我打电话吗?”南行安依然是做贼似的语气,“我家里乱成一锅粥了,这种时候,被他们发现我跟你联系,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啊?南家出了什么事吗?”许凡这时候还不忘维持人设,语气假意关切。 “我大哥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公司了!本来以为,应该我二哥先忍不住自立门户,没想到大哥不声不响搞了个大的。”南行安烦躁地说,“我二哥本来就有二心,趁机也分了出去,现在南家只留下被架空的烂摊子。我爸妈气疯了,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这样啊,以后南家就有三个公司了。你跟他们是亲兄弟……”许凡异想天开地安慰一句,打算把话题扯回来。 结果,南行安劈头盖脸骂了句‘你懂个屁’,愤怒地挂断电话。 许凡攥着手机,不敢相信南行安竟然吼了自己。 迷茫几秒,他走投无路,又找到段烈。 虽说段烈家境比不上南行安,毕竟当了多年爱豆,还有娱乐圈的人脉。 “段烈,是我。” 许凡刚开口,还没说明意图,对方含糊地叫,“梵梵,求你,求求你再见我一次吧……” “你疯了!蠢货!”许凡破口大骂,“他已经把你抛弃了,不会再见你了!” “是你啊。”段烈清醒了一瞬。 这段时间,他大概意识到,许凡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清纯、天真、温柔的少年。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现在的段烈,根本不在乎‘许凡’是什么样。 “我上次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段烈问,“你和他,名字都有个fan,能不能代替他来陪我?” 许凡气得浑身颤抖,“你让我给余沐梵当替身?不可能,就算死也不可能!” 许凡愤怒地砸了手机,跌坐在那里平复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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