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相信是对的,因为学校的高岭之花玉清根本就看不上靳戏成这种混子alpha。 也就唐绵,不经人事,单纯好骗,被靳戏成用一点时间和花言巧语就泡到手了。 念及此,靳戏成的好友戏谑一笑。 靳戏成见状不乐意了,他用手肘撞回去,醉醺醺道,“是玉清,你也不想想,如果是唐绵,这个时间点我怎么可能出来和你们喝酒。” 跟唐绵在一起时,靳戏成虽说依旧混子模样,但到底会碍于对方和玉清相似的面孔,听一点点话,比如偷摸喝酒,出来泡性感小o。 靳戏成笑了下,他又撞了撞好友的肩膀,邪气道,“你说玉清多久会跟我睡?” 跟唐绵处了三年,别说亲嘴了,拉手都少了可怜,给他憋得总是不得已在外面乱搞,现在换了一个,不得狠狠找补回来。 靳戏成露出兴奋的笑容,记起玉清的话,又补充道,“我觉得快了,你不知道他有多想跟我结婚,他跟唐绵可不一样,他热情得多。” 好友都不拿睁眼瞧他,只说,“你悠着点吧,舔狗。” 靳戏成不以为然,灌下最后一口酒,拍了下好友毛茸茸的脑袋,“走了。” 随即他又招来适应生,指了指桌牌,习以为常道,“单子跟平常一样,记到我名下,月末了我让我哥的副官来结账。” 说罢,靳戏成甩甩手里的飞行器钥匙,潇洒地出了酒吧。 他现在要回家好好问问他那位便宜哥哥,到底为什么要跟唐绵结婚,如果顺利的话,今晚上就能毁掉这桩不该存在的婚约,好让他不知好歹的前任尝尝脸面尽失的滋味。 与此同时,靳演的副官驾驶飞行器停在首都星中央医院的门口,注意到并肩从门内出来的两人,按下了舱门开关。 “上将大人,状况如何?” 靳演含糊其辞,“没什么区别。” 副官不动声色地蹙眉,想起飞行器中还有一位omega在,一视同仁地询问,“唐绵先生的父亲还好吗?” 唐绵愣了下,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呆呆地回应,“还好。” 说罢,他越过飞行器窗户看向是窗外,天色彻底黑了,只剩下首都星五彩斑斓的光,他看了一会,脑袋倚住舷窗,半阖眼皮。 在几个小时之前,婚礼敬酒结束之后,他同alpha送走了宾客,随后alpha提出来医院,恰好他要为爸爸补缴医药费,便跟着来了。 就是不知道alpha来医院是为了什么。 靳演倚在飞行器的后座上小憩。作为alpha,他的感官天生敏锐,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唐绵的视线,但眼下两人的关系并不适合过深地交流情况,所以他佯装并未察觉,自顾自地休息。 其实也并非什么大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靳演作为一个外来的任务者,也要受到小世界原本运行规律的影响,即alpha具有易感期,对omega也有极强的需求。 但多年来,他忙于工作,从未同任何omega建立过任何私人的或者合作性质的情感需求,所以一直依靠医院的抑制剂来过活。但他的精神力等级实在是太高了,全联邦也不过十几个s级alpha,大部分都有了相适配的omega进行结合,缓解易感期和往日的需求。 只有他,长期使用抑制剂,导致身体产生抗性,药效进一步削弱,在更加适配s级alpha的抑制剂出来之前,医生建议他趁早找到合适的omega进行结合。 念及此,靳演不留痕迹地向唐绵的方向投去目光,末了,又收回。 不,还不到时候。 副官透过后视镜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抿了抿唇,一言未发。 飞行器之中重新陷入寂静,三人心思各异回到了靳家别墅。 在靳演高升之后,靳戏成跟随他一同迁到了首都星富人所居住的别墅区。偌大的别墅只居住了兄弟二人和负责衣食起居的bate管家。 今日婚礼结束后靳演向唐绵发出邀请,直言培养夫妻感情,更为重要的是保持同进同出的美好夫妻假象。唐绵原本是拒绝的,但念起光脑上一连串的欠费记录,还是咬咬牙同意了。 不过在点头之前,他希望靳演向他双方都可以严格遵守合约守则。 alpha表示没问题,甚至隐隐怀疑唐绵是否可以,如此态度令omega放心,毕竟他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omega,拥有如此一份高薪的工作,老板对他百般挑剔才令人有真实感。 飞行器在靳家别墅的草坪上方悬停,机器运行的轰鸣声吵醒了瘫倒在客厅地板上,喝的烂醉的靳戏成。混子alpha一溜烟儿爬起身,踢踏拖鞋扒开大门,大喊一声,“哥,你回来了!” 他很少这般热切,除非有事相求。 靳演沉默的精神有所亢奋,他率先踏下悬梯,同别墅门口的靳戏成对视。 “哥!” 从小到大把靳演当便宜哥哥的靳戏成谄媚地叫了声,他醉醺醺的眼神不太清晰,远远看见飞行器中后面出来的人时,愣了下,喊道,“玉清?” 他嘴比脑子快,“哥,你怎么跟玉清在一起?” 说着,靳戏成往前走两步,随即反应过来,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玉清,而是被他嫌恶抛弃的前任唐绵。 靳戏成一改好脸色,喝醉的他说话比往常更难听,“哥,你带他回来做什么?” “你还嫌我不够烦吗?” 话音未落,靳戏成三两步跑到靳演面前,他比男人矮半个头,又被迫退了半步,微微抬头看靳演。 多年来的有求必应惯出了他的蛮横态度,话还没出口便伸手去拽后面的唐绵,试图靠自己的蛮力将人丢出去,但还没碰到就被靳演抓住了手臂。 常年进行机甲训练的alpha力气大得惊人,令靳戏成幻视白日婚礼上的一幕,本就难看的脸色直接黑了两个度。他咬紧牙关说话,生怕下一刻一个不小心连带他的好哥哥一起揍了。 “靳演,你是什么意思?” 靳戏成直呼大名,靳演眼皮都没掀,示意他有话快说。 靳戏成的心底憋了一口气,“我说了很多次了,将这个!我讨厌的omega解决掉,你是听不懂吗?” 为什么不仅没解决掉,对方还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他的地盘。 哈?靳戏成猛地挣开,反手抓住靳演的西装领口,他的双手让西装变皱,面无表情的男人翛然皱眉。 他穿了一天都平整如新的西装。 靳演面露不愉,“松开。” 靳戏成还在说,“靳演,差不多够了,结个婚闹闹,玩够了就赶紧让一切回归正轨,你也不想我们靳多这么一个低人一等的omega吧?” 话落,他阴恻恻地看一眼唐绵。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还在作祟,唐绵偏开头,不去看也不敢听。刚分手的他对靳戏成的一切都很敏感,明知对方是个渣男,潜意识内对时间成本的挽留还在劝他同对方和好。 不可能了。唐绵心想。 这时,靳演重复方才的话,“放开。” 靳戏成被他三番五次不回应弄得恼怒,他说,“ 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家,怎么能让一个外人随便进!” 靳演冷笑,一手掐住靳戏成的下巴,力度之大,靳戏成甚至听到了骨头错位的牙酸声。 alpha毫无留力,猛一扼住靳戏成的下巴,便将人往后扯,对方的身体不得已向外走,以免脖子被扯到受伤。只是被掐住下巴的感觉当真不好受,靳演力气大得好像要将里面的骨头捏碎,靳戏成疼得直抽气。 靳演将他的话如数奉还,“是啊,你应该看看这是谁的家,然后再决定冲谁摇尾巴,又冲谁龇牙咧嘴。” 靳戏成吼叫不带停顿,从牙缝往外挤字都争一个理直气壮。 “我家,这是靳家,靳家就是我家,有什么不对!” 话落,靳演冷笑。这么多年来,由于强制要求在任务正式开始前不允许干涉和插手主要角色的行动,所以他对靳戏成有求必应,也算得上另一方面的懒得搭理。 只不过没想到对方会愚蠢到如此地步,他怎么不会动动脑子想想,就凭他这股自以为是狂傲劲,他怎可能真心对他,不提前为自己的以后找出路,真是蠢得可怕。 靳演懒得同蠢货掰扯,用力将alpha甩开,在对方试图再次疯狗般纠缠时,暗示意味极强的眼神给到了副官。 副官常年跟随靳演,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精准地判断出上司的指令,他单手举至胸口,毕恭毕敬道,“我会处理好,上将大人。” 话音未落,副官从随身的公务提包中抽出纸巾递至靳演手边,alpha接过,动作熟练地拆开,擦拭手指。 他擦得很细致,一根根手指地擦,连指尖也没放过。 被甩到地上的靳戏成见状咬紧牙关,喝多了酒的他格外容易被激怒,“你在我面前擦手,嫌我脏?” 靳戏成一骨碌爬起身,顾不上身上的灰尘便要冲到alpha面前要个说法。旁边围观全程的唐绵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吓得连连向后退,随即被擦完手的靳演护到身后。 “再来一张。” 副官了然,又抽一张纸巾交至上司手中。靳演接过后对omega摊开手心,唐绵察觉到他的意图,小幅度摇了摇头,“我不用。” 靳演说话直白,“沾了脏东西的灰尘带回家就不好了。” 唐绵顿住,方才这一小会儿,他敏锐地察觉到了alpha对靳戏成的态度,同曾经他从靳戏成口中听到的完全不同,什么百依百顺,小少爷,在这一刻尽数被碾成粉末,在唐绵接受纸巾,被靳演抓住手指细细擦拭时,一同擦去了。 副官没在意两人的微小互动,他站在草坪中央,直视面前不服气的靳戏成。说实话,他也不清楚上司对这位继弟的态度变化,不过上将大人的命令就是绝对的、不可违抗的圣旨。 副官垂下眼皮,上下打量靳戏成,很快得出结论,“请您快点。” 速战速决,他还要回家准备后几日的行程安排。 过于明显的嘲讽令靳戏成的脸红了又白,他恶狠狠且颇为不解地看一眼唐绵,啐了一口,拳头一提就冲副官的脸面袭去。 只是很可惜,尚未走出校门的学生同多次在战场厮杀的士兵完全没有可比性,副官的动作又轻又快,下手狠辣,招式尖锐,只听一声吃痛声,靳戏成已经被撂倒在地。 “现在会好好说话了吗?”靳演云淡风轻问道。 说完将注意力转移到omega身上,对于靳戏成的回答他很是无所谓。 靳戏成咬牙切齿,被副官好整以暇地拽住衣领提起来,他用恨不得杀死人的目光质问,“你也要帮助他揍我?” 副官不痛不痒地回答,“我本就效力于上将大人。” 靳戏成气得有点发笑,“好好,靳演你很厉害,你为了一个没人要的omega连自己的弟弟都打,很好,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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