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回神:“你把他教坏了。” 靳演扬眉:? 店长选出配套款式放进alpha怀中:“等你们婚约结束,他怎么办?” 靳演随意比划下:“谁告诉你会结束了?” alpha身材比例极佳,个高腿长,站在穿衣镜前比身后的试衣模特还要吸引人的视线。靳演看了下定制西装的大小,合适的情况下,又选了几身一同放入付款单。 这时,他的光脑通讯器响起,副官向他确认庆功宴后的授课工作一事。不得己,靳演对店长摆手,执通讯器出了店门去偏僻的角落。 副官对打扰上司的约会深感抱歉,尽可能长话短说,靳演几声应下。通讯结束,他正打算回店内时,注意到了下一层的场景。 一道熟悉的身影。 靳演走到环形的楼梯边缘,越过围栏向下看。 下一层是成品时装,数不清的大牌店铺林立,玉清被靳戏成揽在怀中,从其中一家出来。 他的便宜弟弟依旧是熟悉的舔狗样,该说不说,很形象。 靳演饶有兴趣地围观。见两人进了另一家店,玉清不舒服,借口去洗手间,让靳戏成率先去下下层的母婴店。 靳戏成不乐意,但耐不住玉清命令。舔狗终究低人一等,靳演摇头。 只不过,他发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 在靳戏成离开后,玉清悄悄从洗手间出来,往临近的一家服装店走去,在他前脚进去的时候,一个陌生的alpha跟在后方进去。 靳演眯起眼,眼见过去很久,里面的两人迟迟没有出来的迹象,他嘲讽地笑了下。 真有意思啊,这些人。 alpha守在围栏旁,等到十几分钟后两人再出来时,用光脑拍下后发给副官,“查查这个alpha。” 副官回复收到。 靳演不再看,头也不回进了试衣店。 店内,唐绵一身勾勒身形的乳白色小西装,发型稍稍搭理,漂亮精致得像是洋娃娃。 唐绵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回头,店内暧昧的灯光从上洒下,他羞涩地对alpha笑了下。 “还好吗?” 靳演莫名原地顿了两秒,状若正常地迎上去。 “漂亮。”
第9章 玉清从楼上跑来时脸上全是泪水。 靳戏成吓一跳,二话不说将人揽进怀里。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omega身上呛鼻的信息素味道熏到。靳戏成难以克制地干呕,将玉清丢到旁侧,扶墙稳住身形。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出无数念头,再看向玉清的眼底浮出狰狞的怀疑。 玉清又气又抖,嗓音发颤:“你这是什么眼神?” 靳戏成:“你去干嘛了?” 玉清身子还打抖,眼泪珠子般掉。直觉告诉靳戏成,其中有隐情,但他克制不住往最糟糕的方向想。玉清回应他的感情本就突然,两人之间的感情基础并不稳固,甚至可以称得上没有,所以期间稍有挫折都能在他的心底掀起翻天巨浪。 玉清没回话,靳戏成提高音量,“你去干嘛了?跟谁?!” 他音调过高,引来路人的旁观。 玉清心底难堪,神情楚楚可怜,在alpha的逼问下咬牙落泪,被靳戏成握住肩膀逼进墙角时,情绪压抑到极致,反手给了alpha一个耳光。 玉清说:“我真是看错你了。” 话落,他狠狠推开靳戏成,在对面复杂的神色中捂住肚子,径直向电梯走去。靳戏成心中的不实感加重,他顾不上脸痛,三两步将omega困住。 比力气,omega怎么能胜得过alpha。 玉清轻而易举地被制服,在靳戏成怀中难受地挣扎。耳旁的议论声愈发大,靳戏成头也不抬,“看什么看,没事干啊?!” 路人悻悻,摸摸鼻子散去。 原地只剩他们二人,靳戏成在玉清的哭声中败下阵,恍若被方才的耳光打醒,他忍下烦躁,急切问道:“清清,你怎么了,你跟我说,别哭。” 什么叫看错他了,刚到手的白月光可不能跑了。 omega身上其他alpha的信息素气味还未散去,靳戏成说两句便反胃,但玉清的态度令他不好犯病,硬生生憋回去。 玉清哭得梨花带雨,眼泪模糊了视线,他看不真切,但能察觉到alpha的隐忍。他顿了下,摸到靳戏成的脸,质问道:“为什么不相信我?” 靳戏成心惊,手忙脚乱:“没有不信,是我错了。所以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清清。” 玉清深呼吸,商场的空气很暖,他缓了下说:“都怪你。你没跟着我,让我被陌生的alpha欺负了。” 说一半,玉清又要落泪。 靳戏成心凉:“他怎么欺负你的?” 玉清颠倒是非:“我被拽进试衣间,他要逼迫我,还放信息素出来。我吓坏了,大声喊,是侍应生救我出来的。” 所以身上的信息素是如此来的。 玉清往alpha的怀中凑,全然忘了方才的口角:“戏成,幸好你标记了我,我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完全没反应,不然...” 后果不堪设想。 靳戏成在脑海中为他补全后半句,反手轻拍omega,将人好生抱进怀中。悬高的心落下大半,靳戏成的心底残留少许的怀疑。 他说:“没事了,清清。我在你身边,不要怕。” 他又欲盖弥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alpha好过。敢惹到靳家头上,算他倒霉。” 说罢,他姿态强硬地回到事发的试衣店,详细询问店员情况,又调来了监控。店铺保护顾客隐私,并没有在试衣间安装监控,除此之外,同玉清所说相差无几。 靳戏成仔细去看陌生alpha的面容,发觉对方应当是惯犯,全程伪装全面,不漏痕迹。 无处可寻,念及此,靳戏成恼怒地一锤桌面,巨大的动静将在旁侧休息的玉清吓到。眼见omega又要落泪,靳戏成连忙将人带到怀中,“错了错了。” 玉清耷眼皮,天生雪白的皮肤在光照下呈现少许的苍白,脆弱得令人心疼。 他说:“戏成,我不想查了。” 靳戏成张了张嘴,一时没说话。他能猜到玉清的心思,omega心气高,自尊心强,继续在店内查下去,保不准这事要被传出去。玉清经不住议论,靳戏成无声叹气,暂时放弃。 他要趁玉清不在的档口返回来查。 事已至此,约会彻底被打断。靳戏成将玉清送回住处,返回商城。期间,他买了份咖啡,付款时扫都账户余额,终于憋不住道:“真晦气。” 他要没钱了。 没钱还怎么同玉清结婚,怎么照顾未来的孩子。 之前靳戏成从未为钱发愁,眼下同他哥闹掰才三天,金库临进见底。 不能再继续闹了,他要回靳家,要同玉清办婚礼。想清楚这点,靳戏成忍痛将最后的资金选了印象中靳演最喜欢的酒。正好明日庆功宴,他服软求求情,他哥不会同他过不去。 至于唐绵,手里的咖啡杯被捏扁,歪歪扭扭不成样子的纸壳被丢进回收箱。 先放他一马。 回到出租屋的玉清在门后站很久,发消息确认靳戏成当真离开后,他松口气,率先去洗手间洗把脸。 哭久了,脸痛。 他对着镜子观察眼睛,万幸只是眼周发红,好好睡个美容觉,敷个面膜就能补回来。 玉清松懈,打开旁侧的小冷藏柜挑选合适的面膜。这时,一个热烘烘的怀中从后方迎上,将omega抱了个满怀。 身体率大脑先一步察觉到来人是谁,顿时软了。玉清恨自己不争气,用面膜抽从身后人的胸膛。 “你在这做什么?”他明明给了alpha钱,让他死出去住宾馆。 北辰只笑,似乎没什么事能让他生气,“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了?” 玉清应付完靳戏成已经身心疲惫,在北辰面前完全不想装,“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又说:“靳戏成要是不娶我了,你的孩子可保不住。” 北辰笑嘻嘻的英俊面孔终于浮出松动,他抵到玉清耳旁,说不清是威胁还是深情,“我的孩子要是没了,你也可以去死了。” 玉清身体一僵,随即回过神,掐住北辰的下巴。讥讽道:“既然知道,还会来干嘛。” 北辰没正面回应,“我看过了,他走了。” alpha的本能令他对亲生骨肉格外在乎,所以为了玉清肚里的孩子,他可以万般忍让,虽然他对omega也不甚在意。 玉清垮脸。剩余情绪终于不足以他维持表面的素养,他推开被北辰,格外冷静,“ 想要孩子就乖乖地滚。今天也补足了孕期需要的信息素,短时间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罢,他径自坐到梳妆镜前,撕开面膜。 “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如果嫁不进靳家,我爸会第一个把我压去医院流产。” 听到这,北辰不爽地咬了下腮帮肉,疼痛刺激他的神经,他讪讪:“知道了。” 玉家父母看不上他这事,他比谁都清楚,毕竟他出身低微,只是个空有脸面,信息素等级平平的alpha。不过,玉清还不是怀上了他的孩子。 北辰心底又怒又爽,知道再待下去会惹omega不快,趁玉清贴面膜的时机,在omega后颈泄愤似的咬了一口,赶在玉清咒骂前走掉了。 “有病。”玉清吃痛,摸来湿巾擦净后颈,疲惫地窝进沙发之中。 他估摸时间差不多,去洗手间洗去面膜,回到床上。这里确实是北辰的家,到处都是alpha生活过的痕迹,令他生不出任何归属感。但他被玉家赶出来好一段时间了,想回也回不去。 玉清想了想,摸出光脑。刺眼的屏幕亮光映出他漂亮的眉眼,他打开通讯录,好一会儿,拨通了被置顶的电话。 “爸爸。” 对面的声音很冷漠,完全没被他这声爸爸打动,“怎么样了。” 玉清摸了摸肚子,“快了,靳戏成亲口说的。” 玉父停顿,“早点嫁进去,给孩子找个有名有姓的爹比什么都好。况且当靳家的亲家,对我们家只好不坏。” 眼见男人还要继续说,玉清翻个白眼,不耐烦道:“知道了。” 房间内的漆黑带给他的多余煽情尽数散去,玉清给靳戏成发了句甜甜的晚安,通讯器一丢,躺好睡了。 * 庆功宴的时间选定在晚上八点。 前来赴宴的宾客皆穿华服,准时赶到宴请之地。正值春末,天气不算太凉,靳演选择了半露天的场地。供宾客休息交流的大厅由开放的落地窗同外侧的喷泉,室外场景相连。 灯光布置偏暖调,没有过分奢华的场景,以防破坏联邦上将的名誉。宾客抵达送上礼物后主动攀谈热场,安置在中央的香槟塔角被保养得当的手端走换取,极具素养的笑声穿插在人群之中,令首次参加如此场面的人心底顿生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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