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太子妃殿下不许,太子妃不许本宫便不进。” 陆慕风与沈横两人对两人点了点头,先行离开了。 马车里传出些声响,“陆时宴?” “嗯。” 安渝裹着毯子探出头来,睡眼惺忪的表情看得陆时宴心都软了,“快进去,别吹了风。” “你快上来。” 墨影将轮椅抬上了马车,悉云环视了下四周,“都没人,你何不自己上来,还麻烦人家。” 陆时宴余光扫向悉云靴子上的雪,冷声一笑,“大皇子不冷的话,便不用进来了。” 悉云一顿,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暗骂一声。 这大商太子竟如此狡诈。 没说话,悉云跟穿着陆时宴一同进了马车之中。 陆时宴坐到安渝身边,身旁之人自然的靠了过来,安渝还迷糊着,眯着眼将陆时宴的手抓过来放进毯子里暖着。 “你冷不冷啊?” “冷的很,小渝帮我暖暖。” 悉云抿着嘴,难得偏过了头。 墨影已经驾着马车往府内的方向走,马车内终究是吹不到冷风,安静了片刻。 “听闻太子殿下与我皇弟私交甚好,本宫甚是羡慕。” 陆时宴睁开眼,“二殿下为人纯善,与孤性格相投。” “皇弟有像太子殿下这般的好友,本宫也十分放心。” “嗯。” 安渝眯着眼睛靠在陆时宴肩上,听着他们尬聊,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但凡他们能聊一点有趣的话题呢。 若是被那两人知道安渝在想什么,怕是能笑出声,不出意外两人是情敌的关系,怎么可能聊得起来。 只剩下一路的沉默,听着马车压过碾过积雪的声音吱吱呀呀。 “殿下。” 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府里,陆时宴当着悉云的面走下马车,转身将安渝抱了出来。 冷气扑面而来,安渝摆了摆手,自己跳下马车,“大皇子等一下吧,我去给你取玉佩。” 将军府一草一木都十分精致,主殿上的茶具被擦拭的一尘不染,侍卫端上一盏热茶,放下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府中的下人竟然都是士兵,本宫佩服。” 陆时宴手指扶着茶杯,食指轻轻的敲打在杯壁上,一下一下。 “陛下有意与北冥开战,大皇子有何想法?” 悉云“嗯?”一声,好笑的看向陆时宴,“太子殿下还真不把本宫当我外人,”他喝了两口茶,幽幽开口,“大商与北冥开战,西良自然乐见其成。” 陆时宴轻声一笑,视线看向杯中的烛火忽明忽暗,默不作声。 “我朝陛下如今对北冥的仙品也有了怀疑,你们开战,西良不会插手。”悉云抬头看向陆时宴,“不过本宫还是好奇,为何太子殿下要告知本宫此事,即便是两国开战也要过了年,如今要是泄露了风声,可对大商不利。” 悉云见对面男人风轻云淡的喝着茶,“即便孤不说,明日大皇子也会知晓不是吗?” 一顿,悉云无奈摇了摇头,“也是。” 这陆时宴一点在他面前装病的模样都没有,悉云莫名来了兴趣,“若不是你我是情敌,我还真想与你做个朋友。” 陆时宴一声冷笑,深沉的眸子看向带着笑意的悉云,眼底的冷意被笑掩盖,“大皇子还是不要痴人说梦的好。” 悉云摆了摆手,“这种事太子殿下又何必太自信,本宫也长得不差。” 安渝披着披风回到了主殿,将一个木匣子放到了悉云身侧的桌子上。 “玉佩。” 悉云瞧了一眼那匣子,竟是紫檀木的,“本宫本是要拿银两来换的,如今竟忘带了。” “不如这样,本宫也告诉太子殿下一些本宫所知道的,算是报酬。” 安渝:“嗯?” 悉云浅色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些发黄,此时看来橙色的眸子带来几分诡谲,“北冥,可要比大商更早决定开战。” 起身拿起木匣子,悉云往门口走去,摆了摆手,“走了,给我备一辆马车。太子妃,再会。” 墨影朝两人点头,跟了上去。 安渝听完悉云的话心下一颤,“要开战?” 陆时宴搂着人往寝殿走,手臂紧紧环着安渝的肩,又把对方的披肩往上扯了扯,他笑道,“小渝怎么这么白?” 昏暗的路上烛火很稀疏,安渝白皙的笑脸在昏黄的光晕下满是担心,这时若是与北冥开战,不必多说,被拉去前线的必是陆时宴和他的神玄营。 “我本来就白,你快说。” 男人看过来的眼神让人莫名的安心,“与北冥这一战是迟早的事,北冥圣母在北冥存续了近百年,如今北冥的百年基业被动摇,断短不会忍气吞声。” 这便是大商促使的,安渝心下了然,他不会纠结是不是因为他才让两国开战,即便没有这件事,陆宥齐也会挑起事端。 “陛下的意思?” 房内的炭火放了很久,暖气扑面而来,窗子微微敞开,安渝余光看到那两个耳朵一大一小的雪人仍站在雪里微笑着。 “他想统一想了几十年,如今北冥根基动摇民间百姓议论纷纷,正是最好的时机。” 确实是不错的时机,弘昌帝好算盘。 安渝眼底闪过冷色,大商与北冥开战,不仅能除去这个病重的太子,又能断去二皇子陆宥齐母家根基,若是战胜,还能统一北冥国土。 简直是一箭三雕。 “今日让我们选出一人来领兵,年关过后便向北冥宣战。” “那?” 陆时宴点了点头,“陆宥齐举荐我,被老四拦住了,称想上战场为大商开疆拓土。” 安渝眼里闪过震惊,四王爷居然如此直言相互。 “陛下怎会放过此次机会。” “他不会,”陆时宴握着安渝的手微微一紧,随后骤然松开,轻轻揉着,“太子如今病体虚弱,朕不忍让其苦苦忍受折磨。听闻北冥用毒者众多,太子又深谙排兵布阵之事,便与老四同去。” 这便是弘昌帝原话。 “我为主帅,老四为副将。” 安渝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后满是清明果断,“我与你同去。” 男人俯下身,轻轻在安渝唇角落下一吻。 “有国师大人随行,此次必然大获全胜。” 双手环上陆时宴的腰,安渝感受着两人心跳连在一起的跳动。 不出两吸,他听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渝今日在殿上想到了什么?莫不是孤的手指有什么问题。” 安渝眸子瞪大,救命。 “你,我,我要睡了。” 松开陆时宴安渝急忙就奔着床跑了过去,到床边踉跄了下,被人搂着肩抱在怀里。 “小渝又害羞了。” 陆时宴看的心中发痒,更加想知道安渝究竟想到了什么。 嘴角上扬,陆时宴举起手,在安渝眼前晃了两下,“小渝头发乱了,我帮你理理。” 安渝现在满脑子都是网上看到的那句话,更别提陆时宴的手一直在他眼前晃。 “我,我听说。”安渝眼神乱瞟,磕磕巴巴开口,一对上陆时宴调侃的眼又说不下去了。 “小渝听说什么?” 面前的手又开始晃,他真没那么多头发需要整理。 安渝耳尖越来越红,最后咬咬牙,一下子将陆时宴扑在床上,凑到男人耳边。 两颗心脏的跳动在屋内愈发明显,陆时宴感觉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乱。 那道声音才缓缓响起,“我听说,中指越长,就,越、越——” 安渝说完紧紧把头埋在陆时宴胸前,任凭男人怎么说都不抬起来。 陆时宴笑的格外妖孽,眼尾上挑的弧度仿佛生来表示勾人的钩子。 安渝偷偷瞄了一眼,找准时机就要往床里躲,笑声越来越近,陆时宴亲了一下安渝泛红的耳尖,用气声在他耳边说:“小渝觉得,这传言可否属实?”
第53章 禁足 在雪人身上放一会,手指感觉到冰的可以了安渝才收回手放到自己脸上,“啪啪”拍了两下,脸上的温度才算是降了一些。 昨夜陆时宴偏偏要问他觉得传言是不是属实,最后还要让他再感受一下。安渝越想脸越热,恨不得直接抱着雪人蹭一蹭。 “不要脸。”安渝嘟囔一声。 陆时宴这朵白莲花最近是越来越黄了。 “嗯?”恰巧云梁从外边走进院里,“我?不要脸?” 云梁顿了一下转瞬一想,嘿嘿一笑,“确实有点。” 安渝继续拍了拍脸,顺手用地上的雪把雪人身上的手印抹掉,看云梁一脸笑意,“有什么好消息吗?这么开心。” “公子快看,我新研制的毒。”云梁从衣袖里拿出一包粉末,纯白的粉看上去如同面粉一般,还有若有似无的香气。 探头一看,“这是?” 眼里的兴趣都快蹦出来了,云梁凑到安渝身边坐下,“听殿下说公子画了一张类似弓箭的武器可以把毒弹出去?” 安渝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那便对了,这种毒便是根据公子的武器调配的,若是团成一团后打在人身上悄无声息,化开的粉还带着香气,这种香与正常人家的熏香很像,不会引人察觉,至于毒效嘛,”云梁笑得一脸欠揍,他都已经能想到如果给陆宥齐用上这毒的效果。 “我把上次的七日散与痒痒粉混在一起了。” 猛吸一口气,安渝瞪大了眼睛,这种毒还真是,毒不死人,恶心人。 “你还挺有想象力的。”安渝都想给他颁个奖,最佳设计奖。 “那是那是,公子好眼力。” 安渝猛地点头,“呱唧呱唧。” 云梁笑容凝滞在脸上,“什么鸡?” 拍了两下手,安渝看着他示意,“呱唧呱唧。” “有意思,”他学着安渝的样子拍了两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太子妃殿下,门外有人传来了一张请柬。” 这时候莫不是又有人来恭维他的国师身份了,安渝挑眉,从侍卫手里接了过来,摆了摆手,“好,你下去吧。” “小人告退。” 那小侍卫转身离开,往院外走的时候一脸纠结,刚刚云军医对他说了个啥,什么鸡? 安渝拆开请柬,与上次别无二致的笔记,又是陆宥齐。 【本宫近日身体抱恙,还未问公子答复。现送公子些贺礼,公子不久后便能收到。】 “贺礼?” 他最近抱恙安渝了解,他不抱恙才不正常,不过贺礼,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殿下呢?” 云梁放下手里搓出来的雪团,摇头,“殿下一早便与墨影墨风在书房商议出战一事。” “墨风?” 这人安渝只在书信中见到过,原书中一笔而过的最来去无踪的一位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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