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们就是一对儿狐狸精了。” 安渝明明还在生气,听他这么一说又忍不住偷偷勾起了嘴角。 干脆摆了摆手,折腾了这么一早上,安渝摸着自己空空的肚子,“陆时宴,我饿了。” “嗯,我为小渝先生洗漱。小渝先生辛苦了。” 安渝连忙上前捂住陆时宴的嘴,“你不要乱说!” 陆时宴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见到他这般娇气羞涩的模样了,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亲个够。 想了想又会惹某个小哭包生气,才勉强放弃了念头,揉了揉安渝的头,嘴角勾着清浅的笑,“好。” 不同于这边的温馨,玉凤殿内宫人们鱼贯而入,一晚上的积雪没在院子里留下任何痕迹,连树上的梅花都是纯粹的红。 “啪!” 一只精致的琉璃茶盏瞬间粉碎,皇后精致的眉眼中夹杂着怒火,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连指甲嵌进肉里都微风发觉。 老嬷嬷站在皇后身侧轻轻为她拍着背,尖酸的嗓音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娘娘消消气,便是封了国师又怎样,还不是嫁给了那个残废,待那残废过世一样为我们所用。” 皇后微微平息了怒气,嬷嬷说的不错,陆时宴快死了,现在安渝封了国师在今后也是他们的助力。 身子一口气,皇后再次睁开眼语气缓和了些,“孟公公已经去了?” “回娘娘,老奴亲眼所见,孟海公公从陛下那出来拿着圣旨出宫了。” 皇宫紧紧握着桌角,拧着眉思索了片刻,“我要给哥哥写信,嬷嬷一会帮我送出去。” “娘娘放心。” - 孟海一路小跑到将军府的正殿,笑的眼睛都没了,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涂得惨白的脸上没有血色,若是半夜走在街上都能吓哭小孩? 安渝每次见到这个大太监对方都是横眉竖眼,今天倒是笑得阿谀奉承。 他挑眉,“孟海公公这是?” 陆时宴面色惨白,嘴角没有一丝血色,坐在轮椅上被墨寒推了出来,“咳咳,咳咳——孟,孟海公公——”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殿下。” 孟海这腰弯的实在,没看到陆时宴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太子殿下如今病重身子虚弱,老奴便不多说了,也好让太子殿下早早回房里歇着。” “有劳公公。” 孟海向两人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圣旨,客气点点头。 “太子妃安渝接旨!” 安渝跪在陆时宴身侧,“儿臣接旨。” 孟海细尖的样嗓音响彻在整个正殿,暗处的墨影眯着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太子妃安渝德才兼备,为国为民。幸得神仙指点乃大商之幸,朕甚感欣慰,特册封为我大商国师,通神灵以佑万民。特此昭示天下,钦此!” 孟海十分殷切的上前将安渝扶起来,把圣旨放到他手里,一字一句都是对他的奉承,“太子妃快起来吧,可别冻着。您如今是我朝国师了,陛下看中的很。” 安渝眼泪一滴滴落在手上,他重重的握住老太监的手,又怕真的碰到,安渝抓住了他的袖子,“儿,儿臣谢过陛下!也多谢公公!” “哎呦,国师大人,您缓缓、缓缓!老奴知道您高兴,陛下也高兴着呢!” 安渝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一脸的不好意思,“让公公见笑了。” 孟海笑的像朵花一样,“国师大人说笑了,太子殿下,国师大人,您二位若是无事,老奴就告退了。” “小之,快送送公公!” “多谢大人。” 直到那老太监走出了视线,安渝才吸了吸鼻子,三下五除二将刚刚的眼泪擦干净,撇了撇嘴把圣旨打开重新看了一遍。 “国师?” 陆时宴却毫无意外,“过一阵子有他国使臣来我朝送年礼,想必他是想让你直面北冥使团。” 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安渝把圣旨合上,“见就见,太子殿下不用怕,小渝先生护着你。” 陆时宴挑眉,佯装出一副柔弱公子的样子,靠在轮椅上,眼神都看得出他的虚弱,动了动手指扯住安渝的袖子,声音柔柔弱弱,“国师大人,可否推在下回房。” 墨寒早早的不见了踪影,安渝扬了扬头,将圣旨放到陆时宴腿上,拍了拍手,“好吧。” 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安渝见昨晚的雪人仍安然无恙,心里格外踏实。 “这是我们的大娃。” 安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陆时宴一愣,随后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窗边的雪人,正对着太阳微笑。 “嗯,这是大娃。那二娃什么时候有?” 安渝想了想,“明年才可以有。今天就是大娃陪着我们。” 已经进了房里,陆时宴透过窗子看着雪人的脑袋,圆溜溜的雪球是两个人昨晚一起搓的,他笑着应声,“好,都听小渝的。” 腊月已经过了大半,不久之后两国的使团便抵达了京城。 “这次北冥使团来的是何人?” 陆慕风躺在自己的院子中吃着宫里送来的瓜果,沈横端着一份煮熟的酒从屋内走出来,放在两人中间的桌上。 冬日里难得的温暖,陆慕风吹着不那么凛冽的寒风沐浴着阳光,听到沈横的话想睁眼却被阳光晃了一下。 用手遮了一下,他回答道:“仍是骁王带领的使团,随行之人还有骁王世子。” 沈横点点头,“太子殿下与曾远的事还未抓到凶手,北冥与西良使团如今却已入京,陛下命大理寺尽早找出凶手结案。” 陆慕风皱眉,“皇兄的毒太医院已然查明为西良的毒,不过这也不能将罪直接定在西良国那边。” 沈横叹一口气,温酒喝到胃里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连续多年的疲惫也总算缓解了一些,“陛下也清楚太子殿下被刺杀一事无法找到真凶。” “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大理寺趁早找个理由结束案子罢了。” 陆慕风语气轻飘飘讲将话接了下去。 “我有时都不明白,父皇为何如此对待太子皇兄,明明那么优秀,如今却——” 陆慕风话没说完,仰头看着天空把一杯酒吞了下去。 沈横没接话,两人心底里都清楚这是为什么,皇帝终究还是忌惮比自己聪慧的皇子。 更别提像陆时宴这般在皇后一族灭族的情况下还能在边关活下去,成了一方将军。 沈横微微一笑,整个人素雅的像个教书先生,“还不知西良国的使团都有何人?” “西良国这次说来的是大皇子悉云。”陆慕风说完又摇了下头,“不过今日在城门并未见到那位大皇子。” 沈横“嗯”了一声,“大皇子确实不在使团之内。悉云早早入了京,如今住在望风楼。” 陆慕风一愣,“嗯?你从何得知?” 沈横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低声道,“大理寺早就注意到了他。大皇子悉云近日里没什么动作,只是经常抱着一只白猫在客栈,询问百姓一些关于太子妃的事。” “我的人听到的消息说。悉云称自己对太子妃有爱慕之心。”
第49章 撒娇男人最好命 陆慕风一口酒差点就喷了出去,虽然最后忍住了但还是呛了自己好半天,“咳咳—咳咳,你说、你说什么?!” 他眼睛瞪得老大,十分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横,“他说他爱慕皇嫂?!” 沈横上前拍了拍他的背,从一旁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小心些。”随后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最近两日望凤楼中的人都传来消息,称悉云在望凤楼中与人攀谈。悉云称自己曾有缘见过太子妃,被其才华惊艳,心生爱慕。” 陆慕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太子皇兄知晓吗?” 沈横无奈,“太子殿下的消息自然比我们快,想必一早就知道了。” “那可不得了了。” “为何?” 看着沈横一脸的疑惑,陆慕风撇了撇嘴,“皇兄对皇嫂重情得很,这下怕是要教训教训这个西良大皇子了。” 沈横点了点头,眼神难得浮现出一抹向往,“是好事,太子与太子妃二人因赐婚而相识,却是难得的两情相悦。” 而他,终究是要变成家族联姻的人选。 “只希望将来娶到的妻子也是心中所念之人,却也强求不得。” “当然不行!” 突然的一声将沈横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会,无奈浅笑,“慕风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我有怎有拒绝的道理。” 陆慕风紧皱着眉头看向沈横,想了半天才一字一句说道:“你,可有心悦之人?” 微微低头,嘴角浮起一抹笑,沈横回答道:“未曾。” 袖子里紧握的拳终于松开了,掌心里居然浮起一层冷汗,讪讪一笑陆慕风开口,“即便是父母之命,也不能与不爱之人共度一生,若是终有一天沈伯父为你找了一个你不爱的姑娘,我帮你退婚。” 沈横心中一暖,面前的人总是跳脱的性子,还小的时候陆慕风一眼便选中了一群世家公子中最木讷胆小的他作为伴读,小时候他总怕这个混世魔王打他,却没曾想到这个四皇子除了逃课外都十分好脾气。 宫中御赐的点心布匹都要分他一份。 生在皇家,却养成一个如此的性子,沈横认真的看着陆慕风的眼睛,“慕风,谢谢你。” 即便最后改变不了什么,沈横也会记得他这句话一辈子。 “好了,我们不说这种败心情事,喝酒喝酒,算是犒劳你最近公务繁忙。” 沈横举杯与他碰在一起,“叮”的一声响,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嗓音带笑,“好。” 不出陆慕风所料,当陆时宴在神玄营中收到墨风传来的消息时,整个人面色阴沉,坐在将军帐内目光远远望向那边正在操练的士兵,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将那张不大的纸条捏得粉碎。 陆时宴微眯着眸子,眼底的冷意蔓延开来,双唇微张吐出一个名字,“悉云。” 身后的墨寒心中一紧,这是什么紧急的消息把殿下气成这样,莫不是二皇子又有了什么动作,“殿下?” “嗯。” 不出片刻,将军帐外一阵风吹过将帘子掀起一个缝隙,路过的将士看着从帐内走出的墨寒抱拳行礼,“将军。” “嗯。” 墨寒转身就要走,却被那小将士唤住,“可有事?” 那将士眼神恳切的顿了两秒,遂直直跪了下去,字字有力:“我等营内的兄弟们不知主帅如今情况如何甚是担忧,不过请墨寒将军转告主帅,我等都是主帅的兵,无论主帅作何决定,兄弟们都跟随主帅!” 那将士眼中浮现泪花,眼底的坚决愈发重,“听闻主帅遇刺如今性命垂危,兄弟们都担心不已,若是能保主帅安危,我等愿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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