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 刘非微笑道:“青云先生才高八斗,秉性持重,若是能与青云先生结为兄弟手足,倒也是好事。” 晁青云赶忙站起身来,道:“太宰抬爱,青云受之有愧!” 刘非道:“不如便如侯爷所说,你我结成手足,如何?” 晁青云道:“太宰盛情,青云不敢推脱。” 晁青云是个狠人,又是文武全才,刘非觉得,若是能与晁青云打好关系,自己的身边也算是有了智囊。 刘非道:“既是如此,为何还要称呼的如此生分?我便唤一声青云大哥了。” 晁青云拱手道:“贤弟。” 梁错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结拜,反而变成了局外人,刘非那一声“哥”唤得他心里痒痒,麻嗖嗖的酥了半边,梁错也想让刘非唤自己“哥哥”,尤其是……尤其是在软榻缠绵之时。 可是梁错的年纪比刘非要小一些,便算是结拜,也是个弟弟。 再者说了,梁错也不想与刘非结成兄弟。 梁错打断了他们兄弟惺惺相惜,道:“青云先生妙计,那这份密书,便由青云先生代笔。” “是,晁某领命。”晁青云拱手。 “只是……”梁错蹙眉道:“不知北宁侯身量几何,若要制作赵氏龙袍,必然合身才不会引人猜疑,务必做到精细,青云先生昔日里在北宁侯身边谋事,可知晓北宁侯的身量?” 梁翕之哼哼了一声,道:“他啊,肯定知晓,毕竟是老相好了。” 晁青云看了一眼梁翕之,道:“臣……并不知晓。” “骗人!”梁翕之立刻道:“北宁侯可是你的老东家,你能不知?” 晁青云深深的看向梁翕之,道:“晁某离开赵地数年,与北宁侯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因此并不知晓北宁侯的身量如何……倘或侯爷想要量体裁衣,晁某倒是可以说出侯爷的身量、胸宽、腰围几何。” 梁翕之一时间目瞪口呆,哑口无言,抿了抿嘴唇,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面红起来…… 刘非没有注意晁青云与梁翕之的暧昧,而是说:“这件事儿便不必劳烦青云大哥了,臣知晓。” 梁错惊讶:“刘卿你知晓?从何知晓?” 刘非平静的道:“难道陛下忘了?前不久在会盟大营,陛下诛杀姚寺人之时,臣为了制服北宁侯,一直与他抱在一起,北宁侯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胸宽腰围几何,臣心中大抵有数。” 一直抱、在、一、起! 梁错抬起手来压住自己狂跳的额角青筋:“……” 历历在目,朕怎么可能忘怀!
第64章 刘非吃醋了 仿制密书、龙袍和宝印的事情,便交给晁青云来解决,众人朝议结束之后,晁青云立刻急匆匆离开。 梁错想要叫住刘非,哪知刘非站起身来,转身便走,一点子留恋也没有,甚至…… 甚至背影冷冷的,好似不欢心一般。 梁错干脆离开幕府大帐,来到刘非的营帐跟前,方思端着承槃,承槃之上放着茶水和羽觞耳杯,梁错抬手拦住他,接过茶水和耳杯,挥手让方思退下去。 方思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尴尬的看着梁错。 梁错心头一跳,怎么又是那种古怪的表情,上次刘非搞出个“等身抱枕”,方思便是这样要说不说,支支吾吾的表情,现在又是? 方思垂头告退,梁错便硬着头皮走进去。 哗啦—— 帐帘子打起,里面有些子昏暗,刘非正在换衣裳,兀自把外袍褪下来,随手搭在一边的屏风上。 梁错看到刘非宽衣解带的模样,唇上带笑,将茶水放在案几上,轻声朝刘非走去,似乎想要吓一吓刘非。 嘭…… 就在梁错即将从后背抱到刘非之际,梁错感觉自己脚下踢到了甚么,一个不慎,险些跌在地上,幸好扶了一下旁边的屏风。 刘非听到动静,转头去看,略微惊讶的道:“陛下?” 梁错偷袭不成,咳嗽了一声,率先指责道:“甚么东西掉在地上,差点绊了朕。” 低头一看,一壮硕男子,媚眼如丝的横卧在地上。 营帐内没有点灯,环境昏暗,乍一看愣是有些吓人,还以为真有个男人趴在地上,梁错仔细一看,这“壮男”有些面善,除了那讨好刻意的表情,还有过分夸张的胸肌,完全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便是连身量都如出一辙。 ——是那只春#宫图等身抱枕! 梁错揉了揉额角,低头看着等身抱枕,道:“这头枕怎么掉在地上?” 刘非表情淡淡的,眼皮都没动,没有去看那抱枕一眼,不走心的道:“哦,不下心掉在地上了。” 梁错敏锐的发现,一定不是不小心,倘或不小心,刘非为何不捡起来?分明看到抱枕掉在地上,竟满不在意的模样,甚至梁错觉得,刘非可能会补上两脚,踩在抱枕脸上。 梁错挑眉道:“刘卿,你不会是……吃味儿了罢?” “吃味儿?”刘非奇怪的看向梁错,他是真的奇怪,这话从何谈起? 梁错也只是随口一说,道:“那个赵清欢,显然欲意勾引谄媚之人是朕,刘卿你不会是吃味儿了,这才将如此酷似朕的头枕,故意扔在地上?” 梁错不过随便说说,大体便是在调侃刘非,刘非眯了眯眼睛,仔细思索了一番,冷清的双目紧紧凝视着梁错,几乎把梁错看得发毛。 梁错道:“赵清欢那样对你搂搂抱抱,吃味儿的合该是朕才对。” 刘非歪了歪头,道:“陛下为何吃味儿?” 为何? 梁错一愣,是啊,朕为何吃味儿?朕虽与刘非发生过几次亲密的干系,但说到底,朕与刘非只是君臣干系,并没有其他别的干系,朕从何吃味儿?为何吃味儿?有甚么理由吃味儿? 梁错陷入了沉默之中,心窍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朦朦胧胧。 “咳!”梁错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朕今日前来,是打算让刘卿,为朕量体的。” “量体?”刘非道:“陛下,臣并非衣丞,量体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衣丞才是。” 梁错道:“刘卿你既然可以给赵舒行量体,为何不肯给朕量体?朕不管,赵舒行量得,朕更量得。” 刘非不解的看向梁错,不知他这些歪理邪说都是从哪里得来,但毕竟梁错是君王,自己是臣子,量体也不算是甚么难事,量便量罢。 刘非道:“只是……臣这里并没有衣尺。” 梁错变戏法一般从袖袍中拿出软尺,露出一抹势在必得胜券在握的微笑,道:“巧了,朕有。” 刘非:“……” 梁错把软尺塞给刘非,自动展开双臂,垂头看着刘非,一副任由刘非采颉的模样,道:“先量腰围罢。” 刘非将软尺展开,道:“即是如此,陛下恕罪,臣失礼了。” 刘非上前,手臂成环抱状,为梁错丈量腰围,梁错低下头去,看着刘非柔软的发顶,唇角不由一挑,故意往前错了半步,刘非毫无意外的碰到了梁错的腰身,那样的举动便好似主动抱住了梁错一般。 梁错恶人先告状的道:“刘卿,你为何搂住朕?” 刘非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拱手道:“陛下恕罪,臣并非有意。” “无妨,”梁错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下次注意便是。” “是,陛下。”刘非应声。 梁错唇角的笑容扩大了,道:“刘卿,再为朕丈量胸宽罢。” “是,陛下。”刘非再次应声,他的嗓音带着一股清冷,在昏暗的营帐中,听得梁错心窍酥酥麻麻。 因着梁错比刘非高了不少,刘非想要丈量梁错的胸宽,便要微微仰头,梁错的身材没话说,宽肩细腰,胸宽可比腰围大出许多,刘非展开双臂,比丈量腰围要“艰难”许多,就怕一不小心再碰到了梁错,梁错又要“兴师问罪”。 刘非小心翼翼的丈量,软尺轻轻的触碰着梁错的衣袍,衣袍又轻轻的摩挲着梁错的皮肤,一股燥热陡然窜起,直冲梁错头顶。 梁错闭了闭眼目,突然低下头去吻在刘非的唇上,恶人先告状的道:“刘卿,你怎么亲朕?” 刘非后退,软尺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梁错跟上一步,轻笑道:“这般隔着衣袍丈量,兴许不准确,不如……朕与你去榻上仔仔细细的丈量?” 梁错温声软语,故意压低了嗓音,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低沉又暧昧,加之完美无缺的面容,便不信拿不下刘非。 哪知…… 刘非从梁错怀中退出,道:“陛下,时辰不早了。” 说罢,挑起帐帘子,一副送客的模样。 梁错:“……” “是了。” 梁错刚要被请出营帐,突听刘非开口,还以为他反悔了,果然是奸臣,好一出欲擒故纵,险些便要把朕拿捏住了。 便听刘非道:“此物送给陛下。” 梁错怀中被塞了一件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是那个春#宫图抱枕! 梁错还不知怎么回事,已然被请出了营帐,他怀里还抱着抱枕,往往来来都是巡逻的士兵,若是被旁人看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岂非要毁于一旦? 梁错赶紧把抱枕夹在胳膊下面,做贼一般绕过那些巡逻的士兵,在自己的营地中,偷感十足的展开轻身功夫跑回御营大帐。 刘非把梁错“轰”出去,低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软尺,心中升起一股奇怪,喃喃的自语:“吃味儿?” 晁青云的办事效率很高,不消几日便将密书、龙袍和宝印全部处理好。 梁错看过这三样物件儿,冷笑了一声,道:“好,做的甚好,如今之计,便是将这三样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置在北宁侯的营帐中,静等着被人发觉便好。” 梁翕之立刻上前,拱手道:“陛下,臣请命!” 梁错挑眉道:“你想去?” 梁翕之与北宁侯“有仇”,陷害北宁侯一事,怎么能少得了他的份儿呢? 梁翕之道:“陛下,臣不是自夸,论兵法派兵,臣或许排不上头等,但是论武艺,臣还是有些自信的!出入赵地军营,犹如囊中取物,何其简单便宜!” 梁错思量了一番,梁翕之说的也有道理,他虽不是做国君的料子,但上阵打仗是一把好手,每每舍生忘死,全都冲在第一线,和将士们也是同进同退,若不是如此,曲陵的那些部将们,也不会对梁翕之如此死心塌地。 梁错颔首道:“好,朕便将此事交给你,切记,速去速回,定然不能暴露。” “是!”梁翕之精神振奋,朗声道:“臣定不辱命!” 梁翕之需要悄悄去放东西,必然不能带太多的人选,只选择了几个精锐的亲信跟随,打算乘着天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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