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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好米饭，便笈着拖鞋上了二楼。 轻叩了叩房门，“齐总，吃饭了。” 被声音吵到的齐晋楷将门打开，梁潇暮跟乖乖生似的，站在门口。 “齐总，饭好了，你要不要吃些。” 本想拒绝的人，不知脑子突然抽什么疯，随手将门给关上，跟在人身后到了餐厅。 坐到椅子上的那一刻齐晋楷还觉得不真实。 他真下来了，没有任何反抗。 梁潇暮给人碗里夹了一块牛肉，“齐总，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些，您将就着对付一下吧。” 桌子上的菜卖相不错，齐晋楷都怀疑是不是梁潇暮做的了。 他夹起碗里的肉，慢慢放进嘴里。 比料想的好吃很多。 梁潇暮看他吃了，又夹了一大筷子给人，“齐总，好吃吧，快吃，我做了好多。” 招呼完齐晋楷，他也大快朵颐起来。 一口接一口的。 吃的那叫一个满足，中途还去添了两次饭。 齐晋楷看着梁潇暮欲言又止的模样。 将最后一口米饭吞下，梁潇暮跟齐晋楷四目相对。 【他为什么这么看我，吃的多也不行吗？】 【小气鬼，铁公鸡，哼，多吃你一口饭都不行，抠门抠到家了】 齐晋楷将筷子放下，“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然后沉着一张脸上楼了。 转眼间就到了三天后，梁潇暮要进组拍戏了。 他给齐晋楷留了一张便签：齐总，我最近有一场戏要拍，就不回来了，绝对没有去乱搞，你放心。 后面是一个大大的吐着舌头的狗头简笔画。 齐晋楷瞥了一眼那茶几上的便签，就能想到那人写这些话的时候，吐槽的有多狠。 《凤箫吟》虽然不是什么大制作，但一定是良心出品。 梁潇暮刚到片场，就看见导演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在那训着人。 “安沐颜，你刚刚的眼神不对，于歌在面对救命恩人的时候是感激，还没到爱慕那个阶段呢，你的眼神过了，重拍！” “知道了，导演。” “所有人打起精神，刚刚那一幕，重来。” 梁潇暮站在一旁将于歌的这场戏看完才走过去跟人打招呼。 “导演。” “小梁啊，来了。”导演朝梁潇暮身后的方向喊了一句，“服装组呢，带梁潇暮去换装。” 梁潇暮的角色是一个琴师，没有什么台词，就是一个背景板，戏份不重。 化妆师给他厚厚的涂了一层粉，完全将梁潇暮的脸遮了起来，看不出一点清冷绝尘的样子。 梁潇暮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跟背后的化妆师提建议道：“化妆老师，我觉得这个妆容有些用力了，会让观众出戏的，而且也不符合琴师的原著人设。” 穿书前就在娱乐圈工作的梁潇暮，一直本着还原原著的准则，对这些一向看的紧。 化妆师不以为意的继续用粉饼蘸着腮红，作势就要往梁潇暮的脸上拍。 梁潇暮躲开朝自己袭来的手，在镜子里他看到了对方的态度，保持着职业素养，再次跟人商量道：“化妆老师，我说这个妆容不适合，需要重新画。” 那化妆师一下子恼了，“你知道我给你画一个妆需要多久吗？你一句不适合就让我的心血全白费了。” “老师，我不是针对您，是这个妆容真的不合适。”梁潇暮据理力争。 但那化妆师好像更气愤了。 将手里的粉饼直接摔到了桌子上，怒道：“你说不合适就不合适啊。你一个糊咖知道什么，这是导演亲自决定的。有问题你去找导演，别跟我这撒气。”
第11章 你比王八能活 “好，我现在就去找导演。”梁潇暮从椅子上起来了。 顶着一脸的粉就往外走。 看他真要去找导演，那化妆师也慌了，急忙追了上去，拦着梁潇暮。 “导演挺忙的，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去给他添堵。”化妆师的语气也软了下来，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好。 “我不觉得这是小事。”梁潇暮强硬的油盐不进。 眼瞅着说话已经不顶用了，化妆师直接上手去扯人。 慌乱间，两人扭到了一起。 她一个女生没有梁潇暮的力气大，直接被人给拖到了地上。 一时间许多人都围了上来。 这动静也惊动了导演。 他搂了搂自己的衣袖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扒拉开聚在外围的人，挤了进去。 语气急促：“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梁潇暮顶着一张大白脸，不悦的看向导演，“导演，您看我现在好看吗？” “走了三天的都没有你白。”导演实话实说。 “你怎么化了一个这样的妆，我不拍僵尸片。” 梁潇暮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地上坐着的人，“那导演还是好好问问化妆老师吧，她说是您选的妆容。” “我什么时候选过这个了？”导演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目光从那惨不忍睹的大白脸上错过，看着地上目光躲闪心虚的人，“我什么时候选过这样的妆容了？” 导演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察觉出导演的不悦了。 这个化妆师在这个行业也摸爬滚打几年了，自然也算得上是人精。 直接将所有的祸水往自己助手身上推，“导演，是我助手给我的人物妆容图。” 突然从天而降的大锅，直接将一旁的小姑娘给吓到了，无助的看向导演，泪眼汪汪的辩解着，“我没有，我没有。” 梁潇暮最看不上这种犯了事推别人出来背锅的人了。 他看着地上的人嗤笑一声，蹲下去，直视着她。 “那我想问一下老师，你有好好读剧本吗？” 化妆师还想要狡辩什么，就看见梁潇暮抬眸看了一眼跟他戏份差不多的演员的妆，很贴合人物。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重新看化妆师，仿佛要将他给看透了。 轻笑一声，“老师，这内侍的妆容倒是挺符合的。” 梁潇暮这句话直接让人没办法回答了。 导演也不是傻子，话外之意他听懂了，是故意针对梁潇暮。 拍戏的进度不能耽搁，这景都是花钱租的，按现有的经费根本就耽搁不起。 他现在只能先将人给安抚下来，抓紧拍。 “另一个化妆老师呢？”导演嚎了一嗓子。 从远处颠颠的跑过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扯着嗓子喊：“到，导演在这儿呢。” “赶紧过来，带梁潇暮去化妆。” 导演弯下身拍了拍梁潇暮的肩膀，“这件事是我们化妆师的错，你先去化妆，剩下的拍完戏再说。” 梁潇暮也不是什么不识大局的。 回了一句好，就跟在新化妆师后面走了。 “该干嘛干嘛去，别聚在这儿。”导演将人打发走后，又去补拍镜头了。 半个小时后，梁潇暮身着一件东方既白广袖长袍，抱着古琴。 左手扣在龙池位置，右手握在雁足上方就出来了。 古装扮相，俨然一副清冷绝尘的谪仙人。 他本身就很白，化妆师就单单化了一个干透的底妆，略微化了一层眼影，就达到了清冷感的效果。 导演刚结束上一场戏，直接被梁潇暮的造型给惊到了。 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人一番，啧啧了两声，“不错，是个好看的花瓶。”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人，轻咳了几声，不去跟梁潇暮核善的目光对视。 看来夸人的话还得练练。 副导演感受到了尴尬，立刻打圆场的凑了过来，夸赞道：“这也太贴合人物了吧！” 看了看脚趾造景的人，“导演，开拍吧。” 被人这么一缓解，导演也想起来了正事，招呼人，“来来，开机了。” 他都做好NG重来了的打算了，但梁潇暮的表现十分的出彩。 站在那里就贴合了百分之八十，再加上眼神里那遇到伯乐的知遇之情，直接将人物给演活了。 导演盯着监视器嘴都快合不拢了，喊了一声“咔”。 梁潇暮的戏都是一条过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有默契的，趁着戏感还在，导演直接打算将下一场给拍了。 “潇暮，再拍一场，就是琴师手筋被划伤的那场可以吗？” “可以。” 道具老师还在疯狂布景，化妆老师在梁潇暮手上抹好血浆，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等道具什么的全部准备妥当后，梁潇暮看向导演的方向，给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可以了，开拍吧。” 导演瞪大了眼睛，“不用再准备准备吗？” 他还想再争取一下。 其实他说出继续拍下一场的时候就后悔了。 梁潇暮的演技他不是没见过，现在也许就是凑巧了。 下一场很可能是一个翻车现场。 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偏给自己美好的生活添堵呢。 咬牙坚持喊了开拍后，最后笑的跟包子成了精，一脸的大褶子。 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极端。 “哎呦，哎呦，梁老师快来快来。”导演看着走近的梁潇暮十分殷勤，将自己的折叠椅给人推了过去，“快坐，快坐。” 虽然这是一个小网剧，但梁潇暮还没有让导演请他的架子。 笑嘻嘻的，跟刚刚那清冷的谪仙人完全不同，“导演您坐，您这不是折煞了我吗？” 他的态度恭敬，被人捧着给了脸面，导演也开心。 忙活一天了，老腰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一屁股坐了上去，带着欣慰的瞅着梁潇暮，“不错，朽木还能继续加工加工，再加上这切换自如且马屁拍的溜顺的，在贯彻一下王八的作风，不愁没前途。” 听完导演的话，梁潇暮有些无语了，他都不知道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了。 副导演在一旁快憋出内伤了。 他能解一次围绝对解不了第二次。 “副导演不用这么辛苦，想笑就笑吧。”梁潇暮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不行了，实在忍不住了。 副导演直接捧腹笑了出来。 导演这时才意识到又说错话了，赶紧往回找补，“潇暮，我刚刚的意思是你会说话，比王八能活，只要坚持一定会成功的。”
第12章 还好没有裸睡 梁潇暮忍着打人的冲动，实在是心累，跟导演摆了摆手，“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再继续拍。” 看着那单薄的背影，透着心酸是怎么回事。 导演用胳膊肘杵了杵副导演的胸，问道：“我是不是不会夸人？” 这是个送命的好问题。 副导演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王哥，太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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