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招惹我,这太一秘境里,谁说一定要跟他们正面硬刚了。”他看着孟寄欢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是夜。 月色溶溶,树影婆娑。 孟寄欢突然从远处跑出来,对在座的四人道:“白盈盈不见了!” “什么?!”鹤鸣溪一听,立马就站起来,朝着幽暗的树林飞奔而去。 沈颐安皱眉看着鹤鸣溪的背影,问:“白姑娘怎么会不见了?” 孟寄欢焦急解释道:“刚刚我俩去树林中捕猎,结果我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与此同时,森林深处传出了无数姑获鸟的叫声。 黑暗之中,红眸闪烁,一双双眼睛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逐渐向几人逼近。 孟寄欢震惊表示:惊!计划中不是才一只吗?怎么会突然涌出这么多! “鸣溪……”沈颐安暗感不妙,握着剑风驰电掣般往鹤鸣溪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 夜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 无数姑获鸟从林中飞向几人,孟寄欢趁着混乱走到三人事先约定好的地方。 寂静深林中,两人一鸟站着大眼瞪小眼。 白盈盈从姑获鸟背上跳下来,疑惑地问孟寄欢,“孟大哥,鹤大哥怎么还不来?” “计划有变,突然涌出好多姑获鸟,鹤鸣溪估计在跟它们缠斗。”孟寄欢说。 他又转身看着自己面前精致的陷阱,坏了,准备好的五十米大坑没用上。 白盈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救鹤大哥吗?” 孟寄欢说:“应该不用,沈颐安已经追过去了,我相信鹤鸣溪会临场发挥。” 毕竟这两天,鹤鸣溪跟着他,不说学会百分百,百分之八十是肯定学会的。 接下来,胜负由他,自己的幸福得由自己争取。 “那这只姑获鸟怎么解决,不会是它去通风报信了吧?”白盈盈倏地看向她身后的这只姑获鸟,语气危险。 姑获鸟一听,不停挥动翅膀,笨拙的为自己辩解。 “应该不是它,我们先回去帮师兄解决姑获鸟。”孟寄欢看到姑获鸟这副滑稽模样,有些想笑。 姑获鸟:没办法,谁叫你们拳头大呢!再不为自己辩解,小命就没了。 “师兄,我找到盈盈了。”孟寄欢走到宋言酌身边,四周的姑获鸟已经被他和云灵解决得差不多了。 “没受伤吧?”宋言酌一剑刺死一只姑获鸟,回头看向两人。 “没有,多谢宋大哥关心。”白盈盈说。 两分钟后,林间再度陷入平静,地上满是姑获鸟的尸体。 云灵轻声说:“附近有姑获鸟的老巢,正常情况下它们是不会倾巢出动的,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孟寄欢脑中忽然闪过血魔宗少宗主的脸,“我猜测可能是这两天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那条尾巴。” 本以为他今天警告过后,他们就不会搞什么小动作,没想到还真是一些不怕死的。 云灵问:“沈公子和鹤公子都不见了,我们要追过去看看吗?” “不必了,一群姑获鸟而已,他们两个对付起来绰绰有余。”孟寄欢回。 最重要的是不能打扰了小情侣的两人世界。 鹤鸣溪啊鹤鸣溪,我真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颐安修为强悍,没有什么能伤到他,那我们就在原地等他们回来吧。”宋言酌也表示赞同。 暗处,卢兆林看着安然无恙的几人,气得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 没想到成群的姑获鸟都没能伤到他们,他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第71章 沈颐安,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半山腰,一处隐秘的洞穴中。 鹤鸣溪像个大爷一样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抱着个苹果啃。 姑获鸟王惴惴不安地站在台阶下,惟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上面这个实力恐怖的男子取了性命。 半个时辰前,它的手下突然把眼前这个男子抓到洞中。 男子逮着一脸懵逼的它就是一顿输出,鼻青脸肿的它只能无助看着他渐渐把自己的老巢搅得乱七八糟。 所以它现在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敢怒也不敢言。 “抖什么,我又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鹤鸣溪漫不经意地看向它,随手将啃完的苹果核扔在它脚边。 这个变故,难道是孟寄欢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待会要是有人来,不想死的话你就躲好。”鹤鸣溪淡淡地说。 “好的……”姑获鸟王乖巧点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浑然不见素日里大王的威严。 就在此时,洞外传来几声凌厉的剑气。 鹤鸣溪神色一凛,知道沈颐安过来了,迅速从椅子上站起。 然后在姑获鸟王震惊的目光中,他连续拍了自己两掌,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不……不是,我可没有伤你啊!”姑获鸟王见状,一脸惊恐地摇头。 外面那人一看就是来势汹汹,他不会要让它背锅吧。 鹤鸣溪却只是淡淡一笑,“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他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故意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不过,你若是敢说出去,你就真的死定了!” “不会……不会的,我不会说出去的。”姑获鸟王连连保证,就差举起爪子发誓了。 鹤鸣溪说:“待会你趁机跑出去,我们没有出去前不要进来。” 姑获鸟王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鸣溪!” 沈颐安从外面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看到鹤鸣溪捂着胸膛半跪在地上,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 “它伤你了?!” 他把目光停留到旁边的姑获鸟王身上,漂亮桃花眼中杀意四起。 姑获鸟王惊恐地看着来人,又转头看看鹤鸣溪,想说没有,但被鹤鸣溪的眼神吓得愣在原地不敢说话了。 “……师兄。”鹤鸣溪喊完又呕出一口血。 姑获鸟王感受到白衣男子身上传过来的森寒杀意,惶恐看向鹤鸣溪。 两个癫公,吾命休矣! “颐安……”鹤鸣溪隔空向沈颐安伸出手,身形摇摇欲坠。 好在沈颐安并没有直接动手杀姑获鸟王,而是快步跑向鹤鸣溪,把他接入怀中。 姑获鸟王见状赶紧扇动翅膀逃命般的飞离了它的老巢,表示从来没有飞这么快过,仿佛后面有什么吃人的东西追赶它一样。 鹤鸣溪伸手拦下了沈颐安要击杀它的动作。 “它的修为明明在你之下,怎么会伤到你?” 沈颐安微微皱眉看着怀中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你在关心我吗?”鹤鸣溪却问。 沈颐安想也没想,直接回:“你是我师弟,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 “只是师弟吗?”鹤鸣溪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身来,想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一点点别样的感情。 但那双淡浅色眸子里始终无波无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沈颐安,是我不想活了。” 鹤鸣溪自嘲一笑,内心苦涩。 “为什么?”沈颐安脸上终于有点松动,抓在鹤鸣溪胳膊上的手一紧。 鹤鸣溪却没回,而是看着他的眼睛:“沈颐安,我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娶那个女人?” 沈颐安很平静地看了他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鸣溪,我们是师兄弟。” “可是沈颐安,我喜欢你。”鹤鸣溪说。 “从十二岁师父把我捡回宗门,便对你一见钟情,到现在喜欢了十一年。这些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以为我们会结为道侣的,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要成婚的消息。” “这两天我跟白姑娘之间也是演给你看的,没想到你根本不为所动。” “鸣溪……”沈颐安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沈颐安,你不要我,是你不要我了!” 鹤鸣溪突然发狠把他推倒在地,跨坐在他腰上,眼中噙着眼泪,却又倔强的不肯让它滑落。 “我能感觉出来……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前一片薄雾,他俯下身颤抖着嘴唇吻上了沈颐安的唇,笨拙又小心翼翼。 他真的很害怕沈颐安会推开他。 几滴滚烫的泪落在沈颐安脸上,烫得他几乎要窒息。 得不到回应,他就开始焦急地啃咬他的嘴唇,血腥味很快蔓延至两人口中。 可沈颐安始终无动于衷,对他的爱无动于衷。 “你说啊!你说你也喜欢我啊!你说啊……”鹤鸣溪忽然揪住他的衣襟,哭着大声质问他。 沈颐安抬手拂去他脸上的泪,嘴唇翕动片刻,“鸣溪,你别闹了,先从我身上起来。” “闹?”鹤鸣溪被气笑了,“你觉得我这样是在闹?” 沈颐安就这么躺在地上看他发疯,也不推开。 鹤鸣溪在他身上扭动几下无果,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鹤鸣溪,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沈颐安见状立马沉下脸来。 “十一年,就算是块腐朽的木头也应该发芽了,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鹤鸣溪!!”沈颐安面色铁青。 鹤鸣溪俯身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热气。 “沈颐安,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对我起反应了吗?” 沈颐安额角的青筋不停跳动着,可能是生气了,也可能是…… 他厉声道:“鹤鸣溪,给你三秒,从我身上下去!” “不要。”鹤鸣溪不退反进,低头再度吻住了他,伸手探进他的衣襟里。 已经忍耐到极限的沈颐安抬起右手,重重劈在他后颈上。 偌大的洞中瞬间陷入一片寂静中。 沈颐安把昏过去的鹤鸣溪从身上推开,缓了几秒才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帮他穿上。 只是怀中之人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沈颐安伸出手帮他抚平眉心,又敛去了他眼睫上的泪珠。 “……小溪,对不起。” 朝夕相处十一年,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鸣溪对他的感情。 鸣溪说得对,十一年,就算是块朽木也该发芽了。 他抱着人在洞中坐了很久,久到天边逐渐露出一抹拂晓。 他才轻轻抱起怀中之人一步步走出山洞,动作轻柔,跟白日里那副样子判若两人。 孟寄欢一晚没睡,一直在等着鹤鸣溪和沈颐安的消息。 他远远就看见沈颐安抱着鹤鸣溪缓缓走过来,眯着眼从树下跳下。 一夜才归,所以这是……成了? “他没事吧?” 孟寄欢装模作样地问,鹤鸣溪的样子一看就是哭过,两人的嘴唇也都破了。 “孟小公子,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他。”沈颐安轻轻放下鹤鸣溪,把他靠坐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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