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有回去,王父王母都快着急死了,好不容易盼到了王思睿回家,却看到她浑身上下都印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顿时,王家父母感觉天都要塌了。 王思睿才十五岁啊! 一旦报警,被外人知道了,她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王家的父母也都是比较传统的人,王思睿的清白看的比较重要,更何况,程纶的手里面还有王思睿的视频,如果这视频当真被他曝光出来,王思睿也就根本没有脸面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了。 为了保住王思睿的名声,王父王母最终打算把这件事情给隐瞒下来,他们去药店给王思睿买了紧急避孕药,让她吃了下去,王母亲自动手清洗掉了王思睿身上所有的痕迹。 一家三口缄口不言,硬逼着自己当做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王思睿在事发之后出现了一些心理问题,即便她考了很高的成绩,却也没有办法再去那所重点中学念书了。 最终,王父托关系把王思睿送进了一家封闭式的寄宿学校。 即使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可这件事始终是王父王母心中的一颗刺,硬生生的扎在心脏上面,没有办法被拔除,时时刻刻都被刺痛着。 但只要没有人提起的话,这点痛就还能够忍受。 可他们装聋作哑了两年,还是被刘英的到来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 王母拼了命的用袖子擦着眼泪,可这眼泪却好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甚至还越擦越多。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王父彻底的恼怒,一把拽着刘英的胳膊就把她往门外面推,“你给我滚!我女儿好好的上学呢,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王父气急了,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刘英根本挣扎不开,转瞬间就被他推到了门口去。 刘英咬了咬牙,试图和王父讲道理,“我能够理解你们想要保护女儿的这种心情,但是如果你们一直就这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受到伤害的只会是你们的女儿。” “我已经找到程纶伤害你们女儿的证据了,”刘英提高了嗓音,语气坚定,“我一定能够帮你们的女儿讨回公道,把程纶抓到监狱里面去!” 可王父依旧不听,拼了命的把刘英往外推,“滚!我让你滚,你没听到吗?!” 他使出吃奶的劲把刘英推到外面,紧接着又一把将小警员也推了出去,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王父整个人无力的依靠在门上,身体一点一点的向下滑落,最后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面上,刚才当着刘英的面他没有哭出来,此时的他却已经泪流满面。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了啊?” 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无助的哭泣着,“我们好不容易忘记了过去,我女儿好不容易可以重新生活,你们为什么非要把她再次拉到地狱里去?” 就算把程纶送到监狱里面去了,又能如何呢? 他女儿的清白能回来吗? 到时候出庭作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女儿被一个畜牲给侵/犯了,自此以后,他的女儿会被贴上标签,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还要怎么活啊?! 难道非要把人逼死才行?! 小警员还在拍着门,“王先生,王先生,你开门啊,我们真的是来帮助你们的……” “算了,”刘英拉了一把小警员的胳膊,低声呢喃着,“他们选择这样也是为了刘思睿着想,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吧。” 刘英长叹了一声,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的对女性有歧视,明明是她们受到了伤害,那些人不去指责伤害他们的人,却反而总是高高在上的,对着受害者指指点点。 但她也能够理解王父王母的想法,父母爱其子,则为之计生远。 “我们去韩沁心家里试试看吧。” 不同于王思睿被送去了寄宿学校,韩沁心和其他千千万万普通的学生一样,在公立高中上学。 她今年上高三,是一个艺术生。 韩沁心自小就长得十分漂亮,出生的一双眼睛就仿佛是黑葡萄一样晶亮亮的,三岁的时候,因为过高的颜值被一个导演看中,去拍了一支广告。 韩家的亲戚朋友们总是说小的时候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孩,长大了以后是要长残的,可韩沁心却一直从小美到大,因为小的时候拍广告的缘故,韩父,韩母觉得她可以去走娱乐圈这条路,于是把她送去了舞蹈机构学跳舞。 韩沁心也是真的热爱舞蹈,当时一群小孩子们在一块学舞,下腰,压腿,好多小孩疼得直哭,吵嚷着要回家,韩沁心却一言不发的坚持了下来。 而且这些年里面她大大小小的参加了很多舞蹈比赛,每一次都取得了一等奖的好成绩。 舞蹈方面这么优秀的韩沁心,在文化课上也并不弱,只要未来不出任何意外,她可以凭借优异的成绩考进中央舞蹈学院。 可就在一年半之前,高一暑假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韩沁心像往常一样报名参加了省里的一个舞蹈大赛,如果能够拿到好名次的话,会在高考中加分,韩沁心为了这次比赛准备了很久,也不负众望的拿下了第一名。 这个比赛的最大赞助商是衡阳渔业,韩沁心在台上面跳舞的时候,程纶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精致的如同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比赛结束以后,程纶以赞助商的身份邀请了前三名的获奖者,和主办方一起去吃饭。 有这么多的人一块,韩沁心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直接答应了下来,当然,当时韩父韩母也在。 十六岁的她,和她的父母,都没有看出来笑眯眯的夸奖韩沁心跳舞跳的好的程纶其实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鬼。 在吃饭的时候,程纶故意给韩父韩母敬了很多的酒,让他们喝醉以后借口他们没办法开车,就在附近的酒店里帮他们开了房。 韩父韩母只以为程纶是个好人,还特意的感谢了他。 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进入房间以后,喝到的醒酒汤里面被程纶下了安眠药。 在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韩沁心被程纶丧心病狂的侵/犯了。 韩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程家家大业大,他们根本得罪不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打碎了牙关往肚子里面咽。 但韩沁心并没有因此而沉沦下去,因为她知道,长得漂亮,跳舞好看,被变态看上,一点都不是她的错。 这些年里因为舞蹈,韩沁心自信又大方,再加上韩父韩母也是比较开明的人,即便暂时不能将程纶怎么样,但他们还是将当时韩沁心身上穿的衣物全部都保留了下来,作为以后一个可能去告程纶的证据。 一家三口都比较看得开,韩沁心就当做自己只是被狗给咬了一口,她又不能反而把狗咬回去,所以就全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上学,继续跳舞。 刘英来到韩家的时候,韩沁心在自己的卧室里面写作业,得知刘英的来意,韩沁心将那几件保留了一年多的衣物拿了出来。 十七岁的少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明媚又自信的感觉,她看着刘英,一字一顿说的格外的认真,“这是他当时侵/犯我时,我穿的衣服,上面或许能够留下一些他的□□作为证据。” “当年我们没有报警,是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没有办法抗衡程家,”韩母将韩沁心搂在怀里,爱怜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刘英说道,“现在既然你们警方主动开始调查程家了,我们也就相信你们可以给我们沁心讨回一个公道。” 韩父也在一旁点了点头,“有什么我们需要我们配合的,你都可以给我们说,到时候出庭作证也可以,我们沁心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该付出代价的是程纶那个畜牲。” 刘英用一次性的包装袋将几件衣服装了起来,“好,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程纶绳之以法。” 从韩家出来,小警员看着刘英手里的衣服疑惑的开口道,“为什么明明都是受害者,王思睿和韩沁心的父母却有如此大的区别呢?” 刘英轻叹了一声,“但他们都是为了女儿,不是吗?” “无论他们做出任何的选择,我们都要办好案子,把程纶缉拿归案,为受害者寻求一个公平正义。” 小警员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刘姐,我知道。” —— 程家别墅前,余文俊因为看不太出来别墅周围的阵法,下意识的就要往里面走,言晰一把将他给捞了过来,“别急,你这样冲过去,只会魂飞魄散。” 或许程家的人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些年做下的恶事有些多,担心会有一些厉鬼上门报复,不仅用了一个防御阵法,将一整个别墅区全部都给笼罩了起来,而且周围还贴满了专门克制鬼魂的八卦图, 余文俊这么弱的小鬼,直接就能被那八卦图给照散了。 “这么狠?!”余文俊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他两只手紧紧的抱住了言晰的手指。 “嗯,我并不是危言耸听。”言晰回答了一句,从书包里掏出了那只罗盘,罗盘大小适中,刚好能够印在言晰的掌心。 余文俊死后这些年一直浑浑噩噩,对于道家术法这一类的东西也从未见过,他好奇的询问出声,“你是要用这个罗盘找到我们可以进去的地方吗?” 言晰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布下这个防御阵法的人有些功力在身上,冥冥中将自己的一缕意识和阵法连接在了一起,若是强行破开阵法的话,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罗盘可以找到阵法的薄弱之处,打开一个缝隙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就好,”余文俊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我们快一点吧,万一程家人早有准备,把所有的证据都转移了,就不好了。” “嗯。”言晰轻声应了一句,他把罗盘放在了自己左手的掌心,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起,指尖灵力微闪,注入到左手的罗盘上,原本四平八稳的指针立马开始了晃动。 指针在罗盘里面转了几圈后,指向了右边的方向。 言晰跟着指针所指的方向,最终来到了别墅的右后方。 别墅外围罩上了一层防御阵法,但程家的人还是要进进出出,阵法布置之初,程家每个人应该都是滴了自己的一滴指尖血进去。 如此一来,阵法认人,他们便可以畅通无阻。 罗盘所指的这一片应该是别墅里的佣人居住的地方,有一个小门,他们也是可以自由出入别墅的,但因为不是程家的血脉,为了能够让他们进出,这一块阵法的防御力就要弱上很多。 原本还以为是需要破开阵法的,看到这处留给佣人们行走的小门的时候,言晰就有了另外一个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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