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晰重重点头,“当然,我非常支持你。” “太好了!”詹壬钧惊喜异常,直接站起身把言晰抱了个满怀,“言晰,你真好,谢谢你。” “我明天就去找校长,我可以重新回到我的实验室里去了。” —— 警局里,从余文清身上提取出来的DNA样本在警局的数据库里面匹配到了与之相对应的人。 ——赫然就是余文俊所说的程纶! 程纶侵犯余文清至死,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真该死啊!”一名女警气的直接一拳锤在了桌子上,“这个畜牲!我现在就去把他抓起来!” “你冷静,”刘英伸手拦住了他,“我们必须要做到一击毙命,你们先不要声张,切莫打草惊蛇,我现在去申请逮捕令。” “好,刘姐快去。”只要有了逮捕令,先不论程纶的势力究竟如何,他们都能把他抓进来。 十三年前,程家就已经住在市里面了,只不过那个时候程纶开始接管家里面的产业,程父为了培养他,所以才让他来到了基层工作,弄清楚这些海货从捕捞到入库,最终销往全国各地的整个流程。 刘英去申请逮捕令的时候,警局里面的其他成员也并没有闲着,他们已经把程纶最近的一些活动路线全部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程家在衡城市称得上是一霸,直接在南区霸占了一整个小山头,建了一个别墅群,程父生性风流,外面的情人多不胜数,私生子私生女也有一大堆,程父自己都还有好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这一大群人全部都住在这个别墅群里。 程纶是个玩咖,自己一个人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面,这里去哪里游玩都比较方便,离他平日里上班的总公司也很近。 刘英不仅申请到了逮捕令,还申请到了一张搜查令,他自己拿着逮捕令去了衡阳渔业的总公司大楼。 门口的保安还是相当尽职尽责的,即便刘英几人身上穿着警服,他们还是将刘英等人阻拦了下来,“很抱歉,警官,没有预约不让进。” 领头的保安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冲旁边的同事挥了挥手,那人很有眼色的点了点头,转头就向公司里面跑了进去。 刘英对此没有多大的反应,就算程纶现在已经知道他们是来逮捕他的,也没有太多的反应时间了。 她直视着几名保安,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我们有要案要查办,如果你们继续阻拦,将以妨碍公务罪将你进行逮捕。”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也已经有人去报信,几个保安们让开了道路。 进入公司大厅,刘英刚按下了电梯,另一旁的管理层专属电梯响了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为首的是一名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的身材保持的很匀称,一点都没有发福,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很有一副斯文败类的感觉。 刘英调查过衡阳渔业的人,一眼就认出来这人就是程纶。 “警官,”程纶微眯着眼睛,视线中带着打量,“请问我们公司是有什么人犯事了吗?这么大张旗鼓的。” 当着全公司员工的面,刘英将手里的那张逮捕令举在了程纶的面前,“程纶,你涉及十三年前的一起性/侵致死案,现在我们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程纶的脸色顿时一黑,他想要开口说可能是个误会,可刘英却已经不由分说的将那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上,“程纶,有任何的事情,你都可以到警局的审问室里去说。” 这一边,拿着搜查令的几名警员来到了程纶市中心的公寓,暴力破开了门,冲进他的公寓里面四处翻找。 “刘姐说了,按照程纶的尿性,这些年肯定还做了不少恶事,一定要尽快找到所有的证据。”为首的警员打开房门后,对着其他人说了一句。 “这有个电脑。”忽然,一个声音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去,“但是需要密码,不知道能不能打得开。” “我来试试。”说话的是一个网络技术的警员,刘英提前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景出现,这名红客是她向省厅借来的。 这名红客用力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打开了程纶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应该是不怎么常用的,电脑桌面十分简单,只放着三个文件夹。 “这么干净?”一名警员疑惑道,“该不会这一趟什么都没有查到吧?” “应该不至于,点开看看就行了。”红客回了一句,然后点开了最上面的一个文件夹。 一瞬间,密密麻麻的视频出现在了所有警员们的面前。 “嘶——” 站在红客身后的一名警员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程纶,简直不是人。” 只从小图就能够看出来,这些全部都是程纶和不同的女孩子的私密视频,而且绝大部分的角度刁钻,一看就知道是趁着女孩不注意的时候偷拍出来的。 红客随手点开了几个不同的视频,粗略的扫视了一下,里面有不少女孩子都很明显的属于昏迷状态。 被程纶迫害的女生,远远不止余文清一个。
第47章 “姓名?” “程纶。” “年龄?” “三十七。” “十三年前在坪河镇,你对一名八岁的女孩余文清实施了性/侵,并将其虐待致死……” “警官,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纶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面,双手都被手铐铐了起来,但他的姿态却十分的悠闲,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吊儿郎当的,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犯了什么事,甚至还有闲心翘二郎腿。 在刘英一开始说到十三年前的时候,程纶其实就已经想起来,她说的究竟是哪件事了。 那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了一个幼女的身上,那样的美妙绝伦,那样的难以让他忘怀。 只可惜,当时的他太过于年轻,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就把那个女孩给弄死了。 那是他手上沾染上的第一条人命,他有些害怕,惶惶不知所措,极度的慌张之下,他把那个小女孩的尸体扔在了马路上,然后独自一个人逃回了家。 父亲看出了他的惶恐不安,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当时他太害怕了,根本不敢说出自己杀了人的事,直到父亲发了怒,才终于颤抖着声音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父亲当场就打了他一巴掌,骂他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可即便父亲的私生子,私生女友一大堆,但他却是父亲的长子,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父亲对他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所以,即便父亲很恼怒,但还是要为他擦屁股,父亲把他关在了家里,安排人去寻找那个女孩的尸体。 可却因为他害怕了,并没有在一开始告诉父亲实情,这浪费了一些时间,等到父亲安排的人前往他超市地点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小女孩的尸体早已经不在那里了。 程纶当场就懵了,他杀了人啊,他害死了一条人命! 一旦被警察发现,那可是要去坐牢的! 他连打带踹的将父亲安排的那些人又赶了出去,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余文清的尸体。 可就在那些人离开后不久,余文清的那个名义上的哥哥余文俊竟然提着一把菜刀杀到了他家来,撕心裂肺的嘶吼着要让他给余文清偿命。 程纶的心里面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尸体是被余文俊这个废物发现了,而不是被警察找到。 他当时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可没想到余文清那个贱人,临死之前竟然扯下了他衣服上的一颗纽扣,他回来的时候仓促换了衣服,根本没有注意是不是少了一颗扣子。 如果这颗扣子被余文俊拿到警局去,那岂不是坐实了他杀了人的证据? 程纶命人抢了那颗扣子,派人把余文俊狠狠的打了一顿,又用余文清那个小贱人的名声和那一整个小破村子里面所有村民的生计为威胁,让余文俊不敢去报案。 即便余文俊已经答应不去报警了,可程纶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是张直接把余文俊也给弄死的,但是他的父亲制止了他。 那一段时间省厅安排下了指导组,各个地方都在进行扫黑除恶,他们程家一开始发家的时候手脚也没有多干净,也是最近几年才开始逐渐洗白,走上了正儿八经做生意的道路。 余文清死了,有余文俊帮着撒谎,小破村里的村民们也不会不相信。 可如果余文俊也死了的话,说不定那些村民们会大张旗鼓的报失踪,万一警察查到他们身上,再顺藤摸瓜的摸到以前的事,那整个程家恐怕都逃不了什么好。 基于种种考虑,程纶最终将余文俊排到了自己身边,日日夜夜的欺辱他。 看着余文俊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的对着自己摇尾乞怜,程纶的心里面产生了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就算余文俊知道他杀人的真相又如何呢?还不是为了保住一条狗命一样,没有尊严的来跪舔他? 刚刚大学毕业没有多久的程纶,头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了权力带来的好处。 自此,他彻底的爱上了这种高高在上的,仿佛天神一样主宰他人命运的感觉。 只可惜啊,余文俊那个废物,当真是不经玩,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选择了上吊自杀。 但这样也好,他自杀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余文清死亡的真相,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接到了城里去享福,有些人会将于文清的消失联系到程纶的身上。 这是程纶第一次害死了一条人命,他当然会记得这样的事,虽然不知道刘英究竟是怎么调查到这件事情的,但程纶有自信,纽扣的证据已经被他毁了,余文清的尸体过了这么些年,恐怕早已经化为了一具白骨,就算警察把她的坟给挖出来,恐怕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更何况过去了这么些年,程纶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杀了人就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不敢说的年轻小伙子了。 如今的他,作为衡阳渔业的总裁,在商场里沉浮这么些年,早已经能够做到,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面对刘英的审问,程纶一点都不担心害怕,他眨了眨眼睛,丝毫不慌张,就好像只是来警局做客一样,慢悠悠的开口道,“什么十三年前性/侵/致死,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警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程纶用两只手捧起放在桌子上的纸杯,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白开水,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刘英看,“我们程家一直都是衡城的纳税大户,这些年……衡城一半的GDP都是我们家贡献的,就连你们这些警察也都是我们程家在养着,你可不能这样空口白牙的诬陷我。”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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