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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小夫郎

时间:2024-09-09 1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神肴

  辛义不听,又跑了几趟,终于在茶庄前厅横梁断掉之前将火给浇灭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人捂着胸口走上前去,也顾不得火烟味呛人,只想问个明白,可辛义也只是摇头:“不知道,前厅两位客人买了茶叶之后就起了火,但他们也是几年的老生意了,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里面烧了多少地方,多少东西?”叙南星问道,辛义从已经看不出形状的门钻进去看了一眼,长长地松了口气:“半个前厅,顶多还有一张桌子,没烧到存货的地方。”

  叙南星安慰了几句大夫人,交代辛义记得报官,正要带着大夫人先回去,免得她等会儿气晕过去,就听辛义喃喃道:“不能是沈良干的吧?昨天他就嚷嚷着要找我麻烦……”

  大夫人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他应该没这个胆子,就先听南星的吧,报官。”

  辛义也只得答应下来,跑了一趟官府回来就看见叙南星正蹲在烧了一半的茶庄门口,手上拿着根小木棍在地上戳来戳去。

  “王妃,你怎么还在这里?”辛义跑了过来,蹲在他面前,叙南星将手中的小木棍在地上敲敲,抖掉了上头的火灰,这木棍似乎韧性极好,被火烧了又在地上敲过,也没有要断掉的意思。

  叙南星勾起唇角,抬头对辛义道:“辛义大哥,你能带我去一趟山里吗?我想砍点树!”

  “砍树?我去就好了,王妃还要亲自跑一趟?”辛义挠挠头,手上的火灰又抹黑了半张脸,“是要做什么?”

  叙南星想了半天:“做个椅子……吧?”

  ……

  叙南星想要去的这座山在虞州城的西面,背阴朝南,山上除了叙南星想要找的柞木树,就是铺天盖地的竹林,并非郁郁葱葱的毛竹,竟然是斑竹,也就是俗称的湘妃竹。

  叙南星眼睛一亮,丢了斧头就往山上跑,他身后的辛义忙捡起斧头跟上去,就见叙南星两眼放光地伸手去摸那竹子:“辛义大哥!我要这个!”

  “你不是要做椅子吗?要竹子做甚?”辛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用斧头敲敲竹身,“这竹子又没用,还有斑点,不然我们早就砍去卖了。”

  “我们?”叙南星抓住了重点。

  辛义道:“是啊,这座山是沈家的,只是平时也没有能用到的地方,就一直闲置着,再加上山上都是这种没用难看的竹子,还有杂树杂草什么的,也没法种地,根本就没有人会来租用种田。”

  叙南星握紧了手,绕着一棵竹子走了两圈,又叠指敲敲竹身,听着里面的声音,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昨天还在愁茶盏装奶茶不太好用,又是瓷器怕摔,又过于小巧不方便携带。

  可若是用竹筒不就不怕了吗?

  这儿的竹子有粗有细,竹身上褐色的云纹紫斑煞是好看,但也的确如辛义所说,正因为这些竹子有花纹,平时盖房用材都用不上,毕竟现在都讲究一个完美无瑕。

  可对于叙南星来说,他只看见了满眼的商机——简而言之,钱!

  将竹子砍下来,分成竹筒,清洗干净之后再对切口打磨一遍,就成了个顺手好用还不重的杯子,而这竹身上的云纹只要稍作加工,就能成为点睛之笔。

  叙南星凑近闻闻,一阵清新竹香扑面而来,正好可以成为奶茶的点睛之笔。

  但今天的主要任务不是这个,叙南星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斑竹,在辛义的带领下走进了深山,终于找到了一棵比较粗壮的柞木树,辛义一边砍树一边疑惑:“你要这葫芦刺做什么?”

  “葫芦刺?”叙南星蹲在一边捡小枝条,不解问道,“怎么叫这个名字?”

  “这树还没长成的时候会有小刺,长成了外皮摸起来又像是葫芦瓢,叫着叫着就成葫芦刺了。”辛义力气很大,没多大会儿就砍够了叙南星要的树枝,在叙南星的强烈请求下,他又给砍了两根斑竹,两人连拉带扛的将这些木材弄下了山,又塞进了马车里,正准备回城,叙南星就看见辛义抄起一根竹子跳下了马车,他扒着马车往后面一看,就瞧见几个看起来就来者不善的男人一人一手拿着把大刀,虎视眈眈地朝着这边走来。

  “王妃你别下来。”辛义将叙南星推回去,“这附近经常有打家劫舍的土匪,看我把他们都打跑。”

  “我们就只有几根木头,他们打劫也没什么好拿的呀?”叙南星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他们要啃木头?”

  “王府的马车看起来就很好抢……”

  “喂那个小白脸!”逐渐靠近的土匪中为首的是个光头大汉,身材壮硕,赤着上身,留着络腮胡,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两只耳朵上还戴了金灿灿的两个大耳环。

  叙南星:“噗。”

  “要想从此过,就将车上那个漂亮的小白脸留下来给我们老大当压寨夫人!”光头身后一个小喽啰挥着大刀嚷嚷道:“不然要你们好看!”

  “有本事就来打一架!”辛义拍拍胸膛,“光叫没用!”

  叙南星却是忽然扯住了辛义的衣服:“等一下,我留着这些人有用。”

  他在辛义没来得及拉住自己的时候跳下马车,朝着那光头招招手:“我不会打架,但我和你打个赌,你若是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光头摸了一把光溜溜的头顶,盯着叙南星的小脸咽了口唾沫:“打,打什么赌?赌赢了你就和我回山寨?”

  在辛义不赞同的眼神中,叙南星点点头:“可以,很简单——我们来玩个游戏。”

  “你不是耍我吧?”光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却又屈服于叙南星的“美..色”,就算是考虑再三也还是进了他的圈套:“怎,怎么玩?”

  叙南星上前去和他叽叽咕咕几句,光头几乎什么也没听进去,甚至还想趁机摸小手,结果手还没伸..出去腰上就被辛义用树枝抽了一下,顿时不敢造次。

  “就这么简单?”光头好不容易集中注意力听他说完了规则,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三局两胜?”

  “你若是输了,愿赌服输吗?”叙南星笑眯眯地回到辛义身后,“不许作弊。”

  游戏很简单,猜拳。

  可叙南星有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他运气超级好。

  从小到大,商场吃饺子活动他总能吃到所有的硬币,游戏抽卡也基本上很快就出,甚至是刮刮乐都能连着中,后来因为怕被发现,他都不怎么参加这些。

  现在他可以不用顾忌这些了。

  三局两胜,他能全胜。

  光头明显看不起这小白脸的毛头小子,爽快答应了下来,却忘了问输了要答应叙南星什么条件,当即道:“都是光明正大的人!我们不偷不抢……”

  “老大,我们就是抢劫的。”小喽啰在一边提醒光头,被他拎着摔到了一边:“要你多嘴!要玩就快玩!等我赢了今天晚上就与你办喜酒!”

  “你嘴放干净点!”辛义忍无可忍,却还是被叙南星拉住了,一场“豪赌”就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下小路上展开了。

  叙南星勾起唇角,每一次伸..出手都让对面的光头脸色越来越难看——还真不是他吹,就算他闭着眼睛出拳,都能包赢。

  三局下来,光头一局也没赢,脸色黑得不像话,偏偏在小弟面前不想打自己的脸皮,硬着头皮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快些开出来!”

  于是半个时辰后,虞州城的守城人远远就看见几个身强体壮,手拿大刀的土匪两人一组,凶神恶煞扛着木头跟在沈府的马车后面往这边来,当时就慌了神,若不是辛义打了招呼,恐怕这个被吓坏了的守城人已经去报官了。

  “辛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是沈王妃收的小弟。”辛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忍不住抽抽,想起叙南星说出赌注后光头脸上的表情就想笑。

  本来光头就因为赌输了不服气,听了赌注内容气得就要杀过来,结果被辛义按着揍得鼻青脸肿,被打服了。

  那光头跟在马车后头,叙南星则面向他坐着,手中拿着一把狗尾草不知道在编些什么,光头气得牙痒痒:“你最开始怎么不说你是沈王爷的人!”

  “说了就不好玩了。”叙南星瞥他一眼,忽然来了兴趣:“你还没兑现赌注呢,一个称呼而已,又不要你的肉,叫一个来听听?”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不是你打劫我吗?辛——”叙南星声调拉得长长,光头生怕再被打一次,咬着后槽牙道:“爹!”

  叙南星:“哎,乖儿子。”

  送上门来的小弟兼苦力,不要白不要。

  流月听见门前声音跑了出来,结果就被门口几个累得东倒西歪的土匪吓了一跳,然而她正着急找人,顾不上这个:“叙公子,王爷吐血了!”

  叙南星一愣,跳下马车就朝府中跑了进去。


第006章 夫君我为你报仇!

  叙南星一路跑回沈明修的卧房,还没进屋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门口站着的两个家仆都不是面熟的,更别提这两天频繁在他面前出现的沈良以及二老爷了。

  沈良脸上的印子还没消下去,看着颇为滑稽,他手中此时也没了那柄扇子,似乎觉着手上空落落的,总想着去抓点什么。

  瞧见叙南星跑过来,两父子都朝他看过来,沈良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出来说话,只是用不服气的眼神瞪着叙南星。

  “叙公子对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的父母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回去呢,你不会不知道吧?”二老爷嘴角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走了过来,挡在了想要绕开他们进屋的叙南星面前,“一个男人委身于另一个男人,若你是个双儿也就罢了……你难道就不觉着羞耻吗?”

  “怎么,挡着你的财路了?”叙南星没好气道,“按辈分来算我还得叫你一声二叔,有你这么做人家二叔的吗?”

  “谁是你二叔?”二老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转念一想他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和毛头小子嘴上吵架,努力把火气压了回去,“我已经说过了,你爹娘都在等着你回家,难不成你要当个不肖子孙?”

  “二叔真会说笑,若非爹娘允许,我又怎么会替长姐出嫁?现如今叙家为了脸面是决计不会主动来寻我回去的。”叙南星上前一步,气势不减咄咄逼人,“还是说二叔你在其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

  精心策划的阴谋被人撕破脸皮摆在了明面上,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二老爷也是如此,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二叔也知道是胡说八道就行。”叙南星挂上了笑容,皮笑肉不笑地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又被沈良挡住,叙南星终于没了好脾气。

  里面大夫人低声的抽泣和沈明修时不时的咳嗽声让他的心一直被牵着,沈良还嬉皮笑脸地伸手挡着不让他进去,叙南星黑着脸朝身后吹了声口哨,一个油光水亮的光头脑袋从门外探出来:“叫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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