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现在仍然没有意识,头无力的靠在卡洛斯的肩头,随着他一步步吃力前行的动作,雌虫的头也靠卡洛斯越来越近。 一呼一吸之间,雌虫的发丝时不时碰到卡洛斯的耳际,雌虫的吐息虽然微弱,但也像是在往卡洛斯耳朵吹风一样,弄得他耳朵又烫又痒。 卡洛斯两手一直兜雌虫的大腿,生怕雌虫从背上滑下去,他手心的的肌肤软弹有力,是常年锻炼才能拥有的手感,足以想象得到雌虫在战斗时的爆发力。 走着走着,卡洛斯只感觉手底下也开始发烫,恨不得抗米袋一样直接一秒抵达治疗室。 但事实是,一通操作猛如虎,连一半路都没走到。 卡洛斯又把雌虫往上踮了踮,方便加快速度,隐约间却感觉腰上一痒,就像是挂在他腰间的腿在动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肩头的雌虫,昏得死沉,跟刚才别无二致。 他这才长松一口气,果然是他的错觉,就说怎么可能醒得那么快,又不是什么超级赛亚人。 而就在卡洛斯的颠簸晃荡中,泽兰的意识开始逐渐回拢。 泽兰脸上传来一阵热热的触感,偶尔扫过的发丝,还有鼻尖淡淡的柠檬香,让他意识到自己正靠在某个虫的脖颈处。 那个管教虫正背着他。 在刚被架起来的时候,泽兰的意识还游离在外,陷入一片黑沉,完全感知不到发生了什么。 现在勉强恢复意识了,也还是眼皮沉沉,身体半点动弹不得。 在拍卖所,一个管教虫背着虫奴,能有什么好下场? 被囚的这段时间,泽兰看得多、见的也多。 管教虫无故转移一个雌虫,要么是这虫奴没有利用价值了,需要当做废品处理掉;要么是有什么新的花样正等着他,面临的只会是更痛苦的管教。 就是现在这个姿势…… 他看不明白,也不想去理解自己为什么正呆在管教虫背上。 泽兰动了动腿,想夺回身体的支配权,但浑身力气一点也使不出,腿荡秋千似地晃荡了一下,然后就又变成了软绵绵的面条,不受他控制。 轻晃间,泽兰感觉有什么东西擦过了他的腿,似乎是管教虫的腰,但是那坚硬的触感又明摆着是别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盘在腰上。 那应该是管教虫随身携带的刑鞭,兴许管教虫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样,想拿他这个皮实经折腾的雌虫去练练手。卡洛斯淡淡地想到。 对于即将要面临新一轮折磨,泽兰古井无波,他早就习惯了疼痛,索性就闭上眼睛储存体力。 泽兰思索也就片刻的功夫,但背着他的卡洛斯可就完全不好受了。 雌虫的腿晃来晃去,蹭到的哪里是什么鞭子,分明是他的尾勾! 那条尾勾长的和小恶魔尾巴一样,细细长长,覆盖着金属而又有光泽的黑色鳞片,尾部还长着一个雨滴状的小勾子,乍一看有点狰狞吓人,但看久了也就习惯了,甚至还有一点可爱。 但再怎么习惯,卡洛斯长出尾勾也就几天的功夫,他现在和他的尾巴完全不熟,有时候大早上起床睡迷糊,还会跟他的尾勾大眼对小眼。所以刚才背起雌虫的时候,也完全没想到这茬。 雄虫的身体构造简直比他想象中还离谱!他知道尾巴这种东西肯定比较敏/感,但也没想到会这么敏感! 背着行走间,雌虫的腿甚至会蹭到他的尾勾,力度很轻,但那种麻痒感从尾勾一路跑到心头,激得卡洛斯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卡洛斯连续几次往后瞟,背上的虫都完全是未苏醒的状态,他硬是忍了好几次,才忍住了内心下意识地冲动。 毕竟,他总不能当场把雌虫掀下去,然后大喊一句:“能不能别乱动,你碰到我尾勾了!” 尾椎骨处传来的酥麻,让卡洛斯脚跟也连带着犯软,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等等,宿主大大,您现在是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背他去治疗室。” 【治疗室?去那地方干什么?任务也不需要做这个啊。】 “你们要求做任务,那也得原书主角有命,我才能去做。主角受都昏死过去了,能不能醒过来还另说。”卡洛斯睁眼说瞎话,脸皮一点都不带红的。 系统围绕着卡洛斯转了一圈,见雌虫确实昏迷,生死不知,当即便相信了卡洛斯的鬼话。 【可是宿主大大,您为什么不用旁边的自动小推车?而要亲自背呢?】 卡洛斯心道:有推车你不早说! 就跟随处可见的垃圾桶一样,每个一小段距离,就有一个可全自动搬运的小推车,方便随时随地转移虫奴。 卡洛斯一路走来,注意力全在腰上了,完全没注意到路过的好几个小推车。 经过系统一提醒,这才看见手边上的推车,只是一按按钮,小推车就完全卸下力,跟着他牵引的方向开始移动,丝毫不费工夫。 系统:虽然看不破,但宿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一路将雌虫推进治疗间,卡洛斯才有功夫擦了擦满头大汗。 虫奴的治疗间和员工医务室还有些不同。 房间内摆着几个常规的病床,但在墙壁上还设置着一排的锁链。除开失去行动能力的重症虫奴,大部分虫奴都是被拷在那儿治疗的,节约成本,又可以防止虫奴挣扎逃脱。 乍一看,甚至有点像连排男厕的布局,怎么看怎么奇怪。 卡洛斯打量了一番泽兰的翅翼,重量级的五对大翅膀估计可以直接把床压塌。又考虑到他现在变/态管教虫的身份个你,干脆就把泽兰拷在了地上。 雌虫身体靠着墙壁,身体半蜷缩着,倒叫虫看不出到底是疼的,还是被瓷地板给冻的。 卡洛斯愣了一下,直接把病床上的棉被薅下来,垫在了雌虫身下。 【警告警告,身份符合度下降3%.宿主!哪里有管教虫怕虫奴冷,还给虫奴垫棉被的!】 “谁说我是给他垫的。” 卡洛斯见机行事,一屁股坐在被子上,象征性地把雌虫往旁边挤了挤。 “管教虫还不能对自己好点吗,我嫌地上凉。” 系统:……算你狠。 卡洛斯在裤兜里掏了掏,他手心里躺着另一瓶药剂,这是他早上开工前就找伊森调配好的强效修复剂。 使用的时会很痛,但是见效特别快。他现在趁热乎的,立马用药,虽不能立马治好,可也足以给虫翼争取修复时间。 在原书中,主角受的虫翼并非一次就无药可救了。军雌拥有强大的修复能力,雌虫的翅囊会不断自救,尝试找到与翅翼的神经链接。 但在拍卖所,只有日复一日的管教与折磨,又怎么会有修复的药剂与时间。 卡洛斯突然想到,原书受是怎么熬过去的呢? 每一天都在尝试着感知虫翼的存在,好不容易恢复一点,就又被新一轮的折磨打断修复,眼睁睁看着虫翼完全“死亡”。 有了希望,傲骨却又一次次被碾碎在脚下,直至绝望,沦为废虫。 迟来的救赎,简直可笑。 卡洛斯没带手套,开始往手心倒修复剂,荧光绿的液体在他手心闪闪发光,好不诡异,然后一整个糊在雌虫翅翼上。 系统大惊:【宿主,您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第08章 狠虫 修复剂见效快,副作用也不少,卡洛斯严重怀疑这魔鬼般的荧光绿也是副作用之一。 他手上的液体黏糊糊的,硬是倒了半天才倒够了剂量。 但面对这铺天盖地的五对虫翼,卡洛斯一时竟不知从何开始。之前的害虫的药倒是快准狠,只需要对准翅囊即可见效,修复剂却需要糊满虫翼的每一个角落。 看着这大工程,卡洛斯生怕诡异的荧光绿沾到自己身上,当即用牙齿叼起衣袖,往上薅了薅。 这难不倒他,就跟腌鸡翅膀一样,给翅膀做个马杀鸡就行。 卡洛斯年少讨生活时,为了还债几乎把能干的都干了,在按摩店干过按摩,也去厨房当过帮工。 他的手指指节分明,灵活而又有力,手上功夫不说练到家,放在这个时候也是够用了。 “啪叽”一声。 卡洛斯又往翅膀上又糊了一坨修复剂,然后从羽翅尖尖开始拍打,揉搓拍碾,浑然是个再老道不过的腌鸡翅高手。 原本雪白的羽翅除了白,就只有沾染上的猩红血迹,恍若雪中一点梅,淡雅圣洁,给虫不可亵玩之感。 现在在卡洛斯“精湛”的手法下,他慢慢将药剂均匀地涂抹在每一个角落,主打一个雨露均沾,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泽兰虫翼的精神连接现在其实很弱,他只能微弱的感受到虫翼的存在,继续装晕尝试连结虫翼,是他现在能做的最好选择。 但此时翅翼传来的触感,实在让他无法忽视。 没有预想中的鞭打,也没有什么新的器具用在他的身上,而是什么黏糊糊的液体糊在了他的虫翼上。 管教虫的手正穿梭在他的羽翅之间,药剂涂抹之处是针扎似的刺痛。 不出意外,看来是什么新型药剂,而他正在被用来试药。泽兰淡淡地想到。 他每晚伴着疼痛入睡,药剂带来的痛苦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真正让他在意的是管教虫的手。 虫翼在硬化时是斩杀猎物的利器,当它们软下来时,却是雌虫最敏感的部位。 卡洛斯手指一步步向雌虫翅翼的根部靠近,很是认真地给揉弄着手下的每一个区域,力争每一处都“腌”入味儿,药到病除。 指尖所过之处,一阵阵麻痒感直击大脑,泽兰心底跟百蚁啃挠似得,大脑混混沉沉一片麻木,甚至分不清是疼痛更多一些,还是那奇异的酥麻感更多一些。 直到卡洛斯的手抚上翅囊,虫翼最脆弱的部位,泽兰再也忍不住地睁开了眼。 “住……手。”泽兰一把扼住管教虫的手腕,阻止他继续下去。 此时的卡洛斯经过一场大战,手上沾满了荧光绿的液体,因为太过卖力,就连脸上也溅到了些许。 房间内昏暗,事出匆忙也没来得及开灯。 泽兰一睁眼,就对上了卡洛斯在夜色中泛着荧光绿的手,和绿的跟鬼一样的脸。 “你……” 泽兰和卡洛斯大眼对小眼,面面相觑,这一幕太过于震撼,以至于泽兰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这种奇奇怪怪的修复剂,是黑市才流通的劣等品,在军雌和贵族中均使用没有副作用的优质品,所以泽兰也从未听说过,是头一次见这等场面。 绿手绿脸的管教虫,莫名地让泽兰想到了萤火虫一族,但那种虫顶多是背部和屁股发光,也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楞在原地,硬是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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