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抬眸,和桑言对视,他眼底一片迷茫。 桑言感觉,捆着手腕的灵力松了力道,但没有放开他。 看来还是可以沟通。 傅玄野呼吸时的热气喷洒在桑言敏感的皮肤上,桑言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师弟,你想哥哥怎么帮你,哥哥都会做,你放开哥哥,好不好?” 傅玄野眼睫微垂着: “哥哥?” 这两个字像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哥哥才不会帮师弟,你在骗人!” 傅玄野一口咬在桑言身上,桑言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的腰腹向上弓起,后背紧绷成一条弦,如手指拨动琴弦一般,轻轻颤动着。
第一百零三章 哥哥真聪明 傅玄野已经疯了,无论桑言说什么,他都没有听。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雨滴打在房顶上,声音盖过了房间里的动静。 桑言昏睡过去,再醒过来,暴风雨还没有停下来。 桑言不知这样循环了几次,等窗外一丝暖阳照在他身上,他混沌的脑子里瞬间清醒过来。 他埋在傅玄野的胸膛里,傅玄野的大掌还紧紧搂着他的腰。 两人的身体,还严丝合缝贴着。 是字面上那种严丝合缝。 桑言浑身一颤,心脏快要从胸口蹦出来。 傅玄野头上的角和翅膀都消失了,他睡得很沉。 房间里痕迹和气味显示出两人干了什么坏事。 桑言不敢往下看,只用了清洁术法,把整个汤池,包括两人的身体,都清洁干净。 他红着一张脸,兑换了传送符咒,离开了汤池。 桑言回到房间,把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内心疯狂在尖叫。 他都干了什么事啊! 那一幕幕,还回荡在桑言的脑海中,跟放电影似的,单曲循环。 书上说第一次都很痛,可桑言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感。 不知是因为傅玄野灵力的滋养,还是其他,桑言竟然感觉摸到了元婴的边边。 他之前无论怎么努力,都跨不过那堵墙,有了裂隙。 桑言的身体虽然不疼。 但却有股异物感,且那种感觉很强烈。 桑言只觉羞耻爆棚,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突然房间里出现一阵脚步声,床榻上嘎吱一声响,有人坐在了桑言身边。 “哥哥……” 桑言的身子僵住。 傅,傅玄野回来了! 怎,怎么办! 桑言身子哆嗦着,他干笑一声: “师,师弟,你回来了?” 桑言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比手指甲刮蹭玻璃的声音,还要难听。 桑言的喉咙很干,说完话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傅玄野的声音有些紧张: “哥哥,起来喝口水吧!” 桑言裹紧被子,生怕傅玄野扯他被子。 桑言浑身上下的痕迹,除了牙印,就是紫红色的吻痕,前胸后背都有。 这要是被傅玄野看见,那还得了。 桑言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 “别,别碰我!” 傅玄野被桑言剧烈的反应吓到,手僵在空中,没有碰到桑言。 傅玄野薄唇紧泯着,眼底荡漾起一层悲伤。 傅玄野手中的瓷杯碎掉,瓷片扎穿手掌心,也感觉不到痛一般。 “哥哥,我不碰你,别害怕。” 傅玄野沉默片刻,继续道: “哥哥嗓子太干了,起来喝点水吧!” 傅玄野的声音透着一股酸意,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被抛弃的委屈感。 “哥哥不想见师弟,师弟离开便是了。” 房间里的空气寂静一瞬,再察觉不到另一个人的气息。 傅玄野好像真的离开了。 桑言等了片刻,喉咙确实很难受,他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和床边的傅玄野撞个正着。 桑言吓得缩了缩脖子,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傅玄野低垂着眼睫,嘴角下垂,视线盯着地面,似乎没有发现桑言。 桑言放下心,正想开口说自己没事,让傅玄野离开的话。 今日,应该是傅玄野参加复赛第一轮选拔赛的时间,这都日上三竿了,傅玄野不去大殿没关系吗? 可桑言还没开口,便看到傅玄野正在流血的手掌。 桑言眉头皱起,蹭一下坐起来: “师弟,你的手?” 被子从桑言肩头滑落,桑言没有察觉到一般,傅玄野别开视线,把手藏起来。 “哥哥嗓音哑了,师弟这就去给你倒水……” 傅玄野站起身,袖子被桑言扯住。 桑言嗓子本来就哑,这会儿生气了,几乎发不出声音。 “坐下!” 桑言凶巴巴的吼道。 傅玄野喉结动了动,乖乖坐在床榻上,受伤的手藏在袖子里。 他催动灵力,不动声色,在手掌心划开一道新伤口。 桑言怒瞪着傅玄野: “把手伸出来。” 傅玄野头低下,手背在背后,没有拿出来。 “哥哥,我没事。”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在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把手伸出来。” 傅玄野伸出手,宽大的手掌心,一道四指宽的伤口,像是一个张开的嘴巴,里面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伤口边缘,还有些瓷杯碎片。 桑言眼眶泛红,他目不转睛盯着伤口: “怎么弄的!” 傅玄野视线落在桑言布满吻痕的肩头,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在桑言抬头的瞬间,移开了视线。 很委屈地道: “不小心弄的。” 桑言小心翼翼拖着傅玄野的手背,不断往伤口输送木系灵力。 傅玄野的手掌经脉都断开了。 在浓郁的木系灵力滋养下,断开的经脉逐渐长好。 那些碎片在木系灵力下,化成灰烬,血止住后,桑言又往伤口上撒上药粉,用纱布包扎起来。 因为伤口太深了,彻底恢复,还要一段时间。 但傅玄野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肯定要用右手。 “这只手,暂时不能握剑。” 桑言交代道。 傅玄野点头: “我用左手一样的。” 好吧,是我低估了大反派的能力。 桑言松开傅玄野的手,才注意到自己裸露的肩头。 桑言紧张地看向傅玄野。 傅玄野的视线落在刚刚包好的纱布上,眼底带着满满笑意,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桑言这边的情况。 桑言松了口气,快速拉起被子。 傅玄野走到桌边,给桑言倒了一杯热茶。 桑言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喝着。 傅玄野坐在床榻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师弟不用去参加比赛吗?” “今天只是抽签,确定出赛队伍,要三天后才出赛。” 原来已经去过了。 桑言还想借此,让傅玄野离开,现在也找不到理由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在冷泉室的记忆,时不时浮现在桑言脑海中。 桑言耳朵逐渐爬上一层薄红。 傅玄野突然打破宁静。 “哥哥,你去过冷泉吗?” 桑言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差点把肺都咳出来了。 傅玄野想给桑言拍拍后背,手刚伸到一半,被桑言无情躲开。 傅玄野的手僵在半空中,眼尾低垂,眸底闪过一丝可怜。 桑言咬住唇瓣,忽略掉傅玄野的表情,磕巴道: “没,没有啊!” 桑言也不管傅玄野那时候是清醒,还是没有意识。 总之要当着傅玄野的面,承认这一切,比要了他老命还要严重。 傅玄野手指交错在一起,他声音低落: “真的吗?可师弟好像在冷泉,看见过哥哥。” 桑言瞪眼看着傅玄野,激动道: “怎么可能!这房间里是师弟布置的结界,我完全破不开啊!那肯定是师弟,眼花了,认错了人。” 傅玄野黑耀石般的眸子,和桑言对视,他眼底有什么情绪呼之欲出。 “是真的吗?”傅玄野问。 桑言连连点头,他举起手掌: “我发誓,我若是走出过房间就天……唔……” 桑言话没说完,就被傅玄野捂住了嘴。 “哥哥,怎么能发这种毒誓!”傅玄野眼底一片阴翳。 桑言当场愣住,身子一僵,连呼吸都不会了。 傅玄野没有立即收回手,桑言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抓住傅玄野的手腕,还没用力,傅玄野就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像是要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桑言喘着粗气,担心傅玄野不信,又继续道: “师弟,我既然敢发誓,就是真的没有离开过房间,你信我。” 傅玄野眼底的阴翳散开,顿了顿,才道: “只要是哥哥说的,我都无条件相信。” 傅玄野捏了捏桑言的手掌: “哥哥,以后可不能再发这种毒誓了。快答应我。” 桑言心里松了口气,他赶紧点头:“答应师弟,以后再也不发誓了。” 桑言脸上带着笑,催促道: “师弟,马上就要比赛,你快修炼去吧!” 傅玄野点头说:“好!” 可他却坐在床边没动: “哥哥,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 桑言心里咯噔一下,手心都冒着细汗。 刚放回胸口的心脏,又悬起来。 他盯着傅玄野的侧脸看: “什,什么事?” 桑言表面镇定,心里却打鼓一般。 傅玄野坐得近了些,小声道: “哥哥,若游从玄明镜里出来那晚,就死了。” 桑言呼吸顿住,心里却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傅玄野没有揪着冷泉的事追问。 “为何?” 傅玄野盯着桑言,把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顾冷杀了他!” 桑言身子往后靠了靠: “顾冷,他为何要杀若游?他们有什么仇吗?” 傅玄野把桑言逼到床榻最靠里的位置,看着桑言的眼睛道: “他想让我没办法参加复赛。因为泉符宗走出来的人,只有若游一个。” 桑言吞咽口水: “这和顾冷杀人有关系吗?” “复赛规定,每个队伍至少有两人从玄明镜走出来,才有参加复赛的资格。” 桑言身体后仰,后背贴到了墙壁: “所以,只要杀了若游,师弟就没办法参加比赛了。” 桑言想,顾冷大概已经猜出傅玄野的身份了,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针对傅玄野。 “哥哥真聪明。” 这磁性的声音落在桑言耳中,桑言脸颊又是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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