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为了获取更多的消息,把那些宝物全都送给这些照顾他的侍从。 大家都不再冷眼相待,什么八卦都和桑言分享。 桑言想从这些人嘴里,套出为什么会有人模仿王后重生,他们定的暗号是秘密,为什么会公之于众? 问就是不知道。 大家说,建国初,就已经被散步在各地,就连街边的叫花子和流浪狗都知道。 桑言问是谁散步的? 大家都一问三不知。 桑言越发觉得诡异。 他当初和鹿离交换灵魂后,一定发生了特别大的事故。 可当时的人,除了肖鹰,华逸仙,桑言没见过其他人。 这两个人是傅玄野那边的人,一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桑言打算等傅玄野秋猎时,离开了王宫,再去找其他线索。 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傅玄野的注意,万一再被扣上一个卧底罪。 桑言十张嘴巴也说不清。 直到秋猎的前一天,雷总管找到桑言。 桑言正在啃卤鸡爪,那是他午膳留下没吃的。 “腿好了吗?”雷总管问。 桑言站起身,在雷总管面前,表演一瘸一拐。 “还没。” “明日跟着部队,一起去秋猎。” “?” 桑言的鸡爪掉在地上: “雷总管,我这样的去秋猎,真心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去捡回来 雷总管根本没有和桑言商量的意思,消息一通知到,人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侍从便把桑言叫起来。 由于桑言脚有伤,雷总管好心给他准备了一辆轿子。 大约走了半天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这里就是桑言专门为傅玄野修建的问天宗,明明已经过了一千五百年,这里还和桑言离开时,一模一样。 平时应该有被很好的养护着。 桑言很想看看当初和傅玄野住过的阁楼。 但他被雷总管安排进侍从的房间里,根本没机会到处乱跑。 在这里休整一日,肖鹰已经提前带着暗卫,圈赶好猎物,供傅玄野猎杀。 早上,所有侍从站成两列,恭送傅玄野去打猎。 傅玄野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麒麟兽,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从众人面前经过。 他穿着紧身墨色骑士装,银色长发用形似九尾狐的玉冠束起来,腰间还坠着一个九尾狐玉雕。 周围也有许多和他差不多的打扮,但都没有傅玄野半分英姿飒爽。 傅玄野的身上有光,他出现在任何地方,其他人都只是陪衬。 在傅玄野的身后,并排走着三个人。 左边的是肖鹰,他的坐骑是一只黑鹰,右边光着膀子的人,骑着一头黑狼,桑言看着有些眼熟。 最中间的人是一袭红衣的女子,她骑着一只白虎,脸围着红纱巾,腰间别着的法器,是降龙鞭。 桑言喜出望外,这不是他送给慕尚欣的法器吗? 慕尚欣,他居然留在了傅玄野身边吗! 桑言看得出了神。 等意识回笼时,傅玄野已经停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 傅玄野低沉的嗓音,十分不悦。 桑言四处张望,见周围的人纷纷跪在地上,只有他一人还站着,呆愣在原地。 桑言喉结动了动: “没什么!” 他垂下头,正打算和其他人一般跪下。 一个沉重的箭筒扔过来。 雷总管抱着手,阴沉沉地看着桑言: “王上的箭筒,拿好了。” 桑言赶紧接住,不解地看着傅玄野。 傅玄野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一秒,调转麒麟兽的方向,道: “出发!” 一声号角声响起,铁蹄溅起尘埃,浩浩荡荡的部队朝深山里冲进去。 桑言抱着箭筒,看向雷总管: “王上是让我干嘛?” 雷总管下巴指了指桑言身后,有侍从牵过来一匹马。 “还不追王上去,一会儿被罚了,别说没提醒你。” 桑言看着已经远去的红衣女子,翻身爬上马背。 那马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桑言死死抓着缰绳,等到达傅玄野身边时,桑言已经手脚发软,屁股也颠得十分疼。 傅玄野停在原地,似乎在等人。 桑言座下的马儿减缓了脚步,凑到傅玄野身边,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傅玄野的坐骑,麒麟兽。 桑言擦掉额头上的汗珠,震惊地发现,那麒麟兽居然还会回蹭。 两只野兽看起来很亲密。 傅玄野的目光落在桑言身上,桑言以为他是要箭,从箭筒里拔除一只,递给傅玄野。 傅玄野接过箭羽,朝前方随便一射。 便听见一声动物的嘶鸣。 “去捡回来。” 桑言眨巴眼睛,没听明白一般,问: “什么?” 傅玄野危险地半眯着眼,眼神要杀人一般。 桑言没有坚持半秒钟,便翻身下马,一瘸一拐去草丛里捡猎物。 桑言扒开草丛一看,居然是只毛茸茸的野兔。 那箭羽正刺在它的脚踝上,鲜血流了一地。 桑言皱了皱眉。 傅玄野那般修为高深,为何不去猎杀妖兽,要来击杀这些普通的小动物。 虽然很好吃吧,但是,眼前的兔子也太可爱了。 桑言不由想到,自己不正和这兔子一般,生死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吗。 桑言捏起兔子的耳朵,正转身往回走,傅玄野的弓上,已经搭上三根箭羽。 离弦的箭,已经朝桑言的方向射过来。 桑言浑身僵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手心满是冷汗。 那箭擦着桑言的脸颊,几乎只隔了0.00001个毫米的距离。 身后啪嗒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桑言扭头一看,一条比碗口还粗的巨蛇,落在离他半米远的地面上。 桑言一步蹦起三米高,他惊呼出声: “蛇啊!有蛇!” 桑言跑回到傅玄野身边,紧紧抓着傅玄野裤腿的衣摆。 桑言很怕蛇,但如果那条蛇是傅玄野,他便不怕。 桑言的潜意识里,喜欢的人,无论变成任何模样,他都会喜欢。 桑言对上傅玄野深邃的眼眸时,才后知后觉松开手。 他对着傅玄野举了举手中的兔子,咧嘴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捡,捡回来了。” 桑言生怕傅玄野再让他去捡那条大蛇,他立马翻身上马,把猎物丢给侍从。 “咱们继续去猎更多的猎物吧!” 傅玄野收回目光,朝密林深处前进。 傅玄野再次开弓,连续射中了好几只野鹿。 傅玄野似乎对野鹿有什么深仇大恨,几乎都是一箭爆头。 但有其中一只箭射歪了,只刺中了野鹿的后腿。 那野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傅玄野盯着桑言: “去把猎物抓回来。” 桑言骑着马,跟着野鹿留下的血迹,一路追去。 那血迹一直延伸到密林外,入眼是一座宫殿,匾额上写着“鹿离峰”,三个大字。 宫殿看着已经破败不堪,风一大就会吹散一般。 但桑言写下这三个字,却被保存得很好。 这里是鹿离向桑言索要的山峰,血迹就消失在台阶尽头,那头鹿似乎跑到了宫殿里面去了。 可这里傅玄野明明布置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结界。 还把此处封为禁地,那鹿绝不可能闯进去。 桑言捡起地上的树枝,往前试探戳了戳。 并没有感受到那层结界。 而且,宫殿的门已经风干,露出一个小缝。 门框上沾有血迹,事实证明,那鹿的确跑进去了。 透过缝隙,能看见里面杂草丛生,却并没有野鹿的身影。 也感觉不到绞杀符咒的杀意。 桑言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保险起见,他是不会进去的。 桑言后退一步,打算回去复命,就说野鹿掉下山崖,摔死了。 他一转身,以傅玄野为首的大部队,挡住了来时的路。 桑言脸色有些白。 这下好了,什么借口都不管用了。 桑言干巴巴道: “野鹿消失了。” 雷总管饶过桑言,沿着血迹凑近到宫殿边嗅了嗅,回到傅玄野身边,道: “回王上,野鹿进入到宫殿里了。” 傅玄野的视线一直落在桑言身上: “进去,把野鹿抓回来。” 桑言喉结动了动,脚下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雷总管尖锐的声音响起: “放肆,大胆刁奴,居然敢忤逆王上!” 桑言咬紧下唇,抬起头,和傅玄野对视。 “您要杀了我吗?” 雷总管还要说话,被傅玄野的威压直接按倒在地上。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聒噪,拖下去。” 雷总管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被暗卫拖了下去。 桑言看着他惊恐万分的表情,脸色又白了几分。 “只是一个废弃的地方,你为何不敢进去?” 桑言吞咽口水,他知道,绞杀符咒没有任何人能破解,只要进去,必死无疑。 但桑言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口,他的身份特殊,如果知道了其他人不知道的事,一定会引起傅玄野的怀疑。 那这几天苦心经营的信任,就功亏一篑了。 桑言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看到野鹿朝那个方向跑去了,没有进入宫殿里。” 傅玄野嘴角勾一抹笑,看不出他是开心,还是生气。 桑言补充道: “我去把野鹿找回来,你们在这儿等我就好。” 说完,桑言嗖一下,钻进密林里。 他走远些,再回去告诉傅玄野,野鹿坠入悬崖了。 桑言往前了一段路程,便看见一抹绯红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加快脚步,追过去,一头大小差不多的野鹿,死在树下。 是谁射中了猎物,没有捡走。 野鹿受伤的部位也在后腿,桑言拔掉箭羽,藏在草堆里。 那箭羽上雕刻着一个“慕”字。 桑言四处张望,没看到人影。 他抱起死去的鹿,快步往回赶。 “王上,我找到野鹿了,找到了。” 肖鹰凑到傅玄野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傅玄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调转麒麟兽的脑袋: “回程。” 桑言依旧骑着那匹银白色的马儿,跟在傅玄野的身侧。 回到问天宗,桑言先去沐浴了一番,然后躺在床榻上,连晚饭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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