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割肉 “景川!”顾远将人打横抱起,一脚将还在笑的孟静雅踢飞出去。 孟静雅痛的面容扭曲,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根本爬不起来。 只看见顾远抱着人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到了此刻,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贱人生的杂种……咳咳咳咳……哈哈哈哈…………” 房门被重重关上,顾远颤抖着手把舒景川嘴边的血迹擦掉,掐着他的人中急声叫喊:“景川!舒景川!你醒醒!舒景川!!” 顾远现在十分后悔让他知道了这些,舒景川昏迷状态还在流眼泪,刚擦完嘴角,里面又有血渗出来。 带着人进了空间,顾远趴在灵泉边上喝了一大口,嘴对嘴灌给舒景川,以此往复灌了七八口,他脸上的血色才慢慢恢复。 这会儿李老大肯定过来了,不能在空间久留,两人又回到房间,顾远将舒景川放在床上,浑身戾气的走出去跟孟静雅算账。 “景川如何了?”李老大站在孟静雅边上,已经拿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顾远沉着脸走到孟静雅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舒夫人,孟小姐,你还真是个贱人!” “呵呵呵……都是他们逼我的!”孟静雅气若游丝往外冒着话:“你、你放了他们……” “放?” 顾远把她甩在地上,“凭什么要放?他们要给你赎罪,我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我不止不会放了他们,我还会去找城中最脏最臭的乞丐去照顾他们,要让他们兄妹奴颜婢膝的伺候人!” 孟静雅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挣扎着往顾远脚边爬,“你!你说了,我只要告诉你们,你、你就放了他们!” 顾远笑容里不带一丝的温度,自嘲道:“孟小姐,就我这样的贱民,说话当然不算数,我会好好折磨他们,毕竟这都是你造下的孽。” “我求求你!你要报复冲着我来!” 孟静雅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们是无辜的!你放过他们啊!” “那你当初怎么不放过他的家人?” 顾远拿出匕首就在她肩膀上刺了一刀,“不是喜欢挖肉?等从明天开始,我就让人去每天割他们一片肉给你吃。” 孟静雅脑袋一歪晕了过去,顾远拖着她往外面走,李老大上去帮忙,两人把她扔回了舒家,待在他们那边着实是晦气。 李老大有些担心两人,“你好好劝一下景川,日子总是要过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别太轴。” “我知道,你快回去吧,不然文哥要过来找了。” 顾远深吸口气,舒景川要是想得开,那口血就不用吐了。 “你醒了!”顾远进屋就看见舒景川正愣愣的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 舒景川嗓音嘶哑:“她去哪儿了?” 顾远脱掉鞋袜,上床把人抱住,“扔回去了。” “她后来还说什么没有。” “没说什么。” 舒景川垂着眼睛,脸上看不出情绪,顾远把头埋在舒景川脖颈,“你别这样,我害怕。” “难过就哭出来,我又不敢笑话你。” “你有什么不敢的。” 沉默了许久,才有泪水一颗颗从他脸颊滑落,舒景川整个人都在发抖,“顾远,我想去扬州看看。” “你想什么时候去都行。” 难怪他从小到大,一次扬州都没去过,每次都只有舒文远舒雨柔去外祖家,原来是怕有人认出他。 舒景川缩在顾远怀里小声呜咽,“院试、院试过后再去……顾远,白家和张家还在吗?” “在,肯定在。” 顾远轻声安慰:“我们景川长得这般标致,他们一定一眼就能认出你。” 舒景川哭了大半夜,第二天起来眼睛肿的不成样子,顾远用帕子沾了灵泉水给他擦了擦才消下去。 再伤心书还是要去念的,舒景川收拾好心情,被顾远送进了李家。 顾远没急着回去店里,去集市转了一圈,买了块猪肉。 特意叫屠夫割的猪身上皮最嫩的那块肉,稍微改两刀,就孟静雅那没见过几次生肉的人,绝对认不出来。 今天正好该给他们送点吃的,地窖一打开,光照进去,底下蓬头垢面的两人被刺的睁不开眼睛。 顾远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把舒雨柔耳朵上的坠子扯了下来,舒文远听见妹妹的惨叫声急忙过去抓顾远。 顾远拿了耳坠子就走,顺手把吃的扔下去,地窖又被关上,隔绝了两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舒家门前被扔了个小包袱,舒明捡起来打开,看见里面是一块带皮的肉后,吓的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那、那里面还有雨柔的耳坠子!” 孟静雅听见动静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屋外看见那块皮肉和耳坠子,哭声凄厉悲惨,惊的树上的鸟雀四散逃离。 顾远每天都往孟静雅门前丢一块肉,她找上门来,就听着不堪入耳的骂声和哭喊声下饭。 慢慢的人好像就疯了,孟静雅抱着个布包坐在村头又哭又笑,说些我把孩子还给你的话。 每天还要舒明舒诚把人抓回去喂饭吃,顾远观察了一段时间,确认她不是装的,终于去把舒文远和舒雨柔放了出来。 两人前前后后在地窖里待了一个月时间,看上去还不如街上的乞丐。 舒文远本就知道些内幕,看着疯癫的母亲,难得的没有去找顾远舒景川的麻烦。 秋天过的很快,几乎是一个晚上过去,外面的天就冷了下来。 今年格外的冷,他们那边的人日子也格外的难过,听说最近都去城里面找活儿干了,不然连冬天御寒的衣物都买不起。 明年开科举的事终于被传了出来,县衙在城门内外都张贴了告示,广告天下学子准备明年的院试。 最近来李家上门拜访的人也多了起来,都想让李秀才指导一下自家的学子,甚至礼都送到了李嘉礼那边去了。
第163章 上门借钱 李嘉礼还特意过来跟他们抱怨,“真是烦死了,要不是谭竹威胁他们要抓人了,估计我家院子都被东西堆满了。” “哪有这么夸张。”李嘉文抓了一把瓜子给李嘉文,“来,多吃点瓜子消消火。” “瓜子吃多了上火,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吧?” 眼见着两人又要掐起来,李元风默默挪到了舒景川身边,不想自己等下被殃及。 舒景川捧着书本看的格外认真,旁边闹的再大声也影响不到他。 “你这样要是都过不了院试,就更没人能考上了。” 李元风把自己的书打开也想看一会儿,可惜始终看不进去,上午才写了一篇策论,被舅舅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还没有缓过来。 舒景川轻轻翻动着书页,头也不抬,“比我努力的多了去了,我夫郎供我读书不容易。” 李元风小声嘀咕:“你夫郎那生意,一天怕是能赚几两银子,再供一个也是供得上的。” “你没成家,你不懂。”舒景川合上书,把手放在炉子边烤烤,顾远要来接他了。 院外敲门声一响,舒景川背上自己的挎包,快步走了出去,“明日再见。” 李嘉文小跑着跟在后面去送人,到了门口,心虚的往后瞄了一眼,见他们没过来才急匆匆地问顾远:“东西给他了吗?” 顾远一言难尽的看着李嘉文,没好气道:“给了,不是我说,你咋这么怂?追人还要我帮忙。” 李嘉文理不直气也壮的反驳:“我那不是顾及人家名声吗。” “迟早人家要被脸皮更厚的哄走。” 顾远接了舒景川扬长而去,一句话把李嘉文气的在原地跳脚,“什么啊!哎你说什么!” “我今天遇见一个婶子卖皮毛,她家里养了兔子,那毛可好了。” “你买来干嘛,家里不是已经有一床兔毛被子了?” “给你再缝条披风。”顾远捏着舒景川暖烘烘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走之前特意烤了手。” 舒景川把手抽回来,“就你机灵。” 他们的马车挡不了多少风,出来前特意带了小毯子,米米被裹在里面,风吹不到,到家了从里面出来,身上都冒着热气。 顾远先去火房把火生起来,这是当初特意留的,冬天怎么能不生一堆火烤烤,山上最多的就是木头了。 火房三面避风,修在最边上,敞开那边朝着花园,风不怎么吹的进来。 舒景川待在里面看书写字,手也不会觉得僵,就是要把纸张收好,以免落到火堆里去。 顾远收拾完过去,舒景川课业还没写完,院试在明年八月,除去过年下雪封路,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顾远没有打扰他,坐在火堆边往里面烤了些红薯,等舒景川写完,正好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顾远把拍拍手上的灰去前面开门,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有事?”顾远没打算请他进来,堵在门口不让他往里面乱瞟。 舒文远感到了浓浓的屈辱,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找他有事。” 顾远明知故问:“你找谁。” 舒文远拳头握紧又松开,“我大哥,舒景川。” “有什么事就直说,要是关于那个毒妇的事,就不用说了。” 舒文远低下头,不让顾远看见自己眼里的怨恨,“明年要开科举,我想去考。” 顾远嗤笑一声:“那就去考呗,我们难不成还能拦着你?” “我想借点钱,以后会还给你们。” 舒文远实在没办法了才来开这个口,只要他能考上秀才,甚至于四年后的乡试,那他就能离开这里。 “你要借多少。”顾远没有一口回绝。 “十两银子。” 顾远上下打量着舒文远,给他指了条明路:“十两?你还不如直接去钱庄抢。” 舒文远着急起来:“我说了会还给你们!” “你拿什么还,就凭你们的一亩三分地?到死能有还清的一天都不一定。” 顾远往后退,作势要关门,舒文远伸出手挡在门中间,一脸屈辱的问:“那你愿意借多少? 顾远本想说他一文钱都不想借,不过忽然又改了想法,“二两银子,我给你二两,蓬州城离得不远,二两银子怎么都够了。” 舒文远害怕顾远反悔,赶紧应下:“好,二两就二两,我一定会还给你们!” “等着。” 顾远回去拿钱,舒文远搓着手在原地踱步,风吹的他半边身子都僵了。 “是谁?”舒景川洗了脸过来,顾远进屋拿了银子要往外走。 “舒文远,来借钱。”顾远把他推回去,“等下跟你说,快回去,风大。” 顾远出去给了钱,连借条都没让舒文远写,他可不敢赖账,毕竟顾远手段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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