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公子莫不是被人骗了吧。”顾远一看周全那个心虚样就知道有问题,也乐意这个时候给他添点堵。 周全听见顾远这意有所指的话,立马激动起来:“李大公子,你别听这人瞎说,我……” “顾远,你们认识他?”李元洲直接打断了周全的话。 周全听见李元洲叫出了顾远的名字,而且还一副关系颇好的模样,额头冒出一层冷汗,瞬间知道自己完了。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慌忙开口解释:“李大公子,我们之间有一点小误会,无伤大雅,就是一点小误会,要是有不对的,我再向你们道一次歉!” 顾远嗤笑出声:“这就不用了,毕竟您可是童生,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可招惹不起,为了一个花灯都敢推景川下水了。” 李元洲脸瞬间沉了下来:“你推人下水?” 周全唯唯诺诺地解释:“不……不是……” 李元洲看周全这畏畏缩缩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决定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李元风,怎么什么人都敢交往。 “李大公子,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来我们那儿玩啊。” 顾远驾车准备离开,驶出前面一截后,又停下来一脸恶意地看向周全,“李大公子,你们家里莫不是有什么妹妹吧?” “昨天那个花灯看着像是他要送人的,周童生可是要到手,誓不罢休。” 周全在原地白了脸,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再看李元洲的表情,已经冷的快结冰了。 李元风此时也想起,周全最近确实在不经意间打听了他妹妹好几次,一想到周全在打他妹妹的主意,立马怒上心头。 李元风揪住周全衣领就要揍他:“周全你居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李元洲挥手让下人把他们分开,“把二少爷送回府,至于周公子,你不是还要去参加诗会?请便吧,家中有事还要处理,元风就不跟着去了。” 周全傻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就这样把李元洲给得罪了,得罪了他,那跟直接得罪了李家有什么区别? 李元风回家就被上了家法,又到祠堂跪了一天才被人抬回床上,足足在家休息了七天才回到书院,不过是再不敢跟周全有接触了。 他身边的两个书童被查出来收了周全的好处,经常向他泄露李元风的事,被打了一顿后让李元洲发卖去了其他地方。 他们在这边住的客栈就有马厩,他们准备明天一早离开蓬州,这会儿趁着时间还早,想买些格云县不常见的东西回去。 毕竟他们现在算起来有两辆马车,不装点什么,就这样空着回去也实在是太浪费了。 周全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今天在蓬州城里逛街就没再遇见什么糟心事。 逛的最开心的就是罗文,买了不少好看的布匹走,还有可以加在卤料里的香料,格云县的品种质量没有这边的好。 回去要比过来的时候快多了,可能是因为归家心切,不过到拐子沟的时候天还是黑了。 这样也好,省得被人当猴子般看。 晚上有月亮,能看清楚路,离浅水湾不远了,就让黑豆一路走走停停吃草,不然等回去了,总不能大晚上的出去割草喂它吧。 他们在车马行买了两袋干草走,黑豆每天干草新鲜草都要吃,等到家再喂点干草就行。 不出意外,第二天黑豆就先引起了浅水湾众人的注意。 顾远要驾车进城买菜买肉,好几天没去摆摊,这次花了这么多钱,得快点赚回来才是。 有马有车就是好,现在都不用他们全部出去了,顾远一个人就行,该买谁家的肉,谁家的菜,他可清楚的很。 不用出门,舒景川乐得自在,早上逗一会儿米米,扛着锄头出去挖地,想自己开一块菜地出来。 黑豆走在太阳底下,身上的毛都在发光,看上去威风不已,大人们都想摸一摸,更别提是小孩子们。 顾远把马车停下,跳下去让他们过来摸摸黑豆:“快点来啊,过时不候,以后再想摸机会可就少了。” 众人面对高大威猛的黑豆,称赞的话是一套接着一套,黑豆像是能听懂一般,脑袋高高仰起,十分的骄傲。 顾远知道这些孩子都是听话懂事的,可毕竟孩子总有调皮的时候,趁着现在他们的大人都在,就先把话说清楚。 “黑豆只是因为有我在所以才这么乖,要是没人,就不能上手摸,不管是黑豆还是其他马,都只能踢死人的。” “还有不能把手放到黑豆嘴巴边,它是马,长了牙齿,就我这胳膊都能一嘴咬断,更别提你们的,知道了吗?” 众人齐声回答:“知道了。” 因为顾远的话,他们还是对黑豆感到了一些害怕,这马养的这么好,蹄子这么大,要是不小心踩到人,估计救都救不回来。 打完一巴掌,顾远也知道是时候给出个甜枣了,“你们没事的时候可以割些草去我家,我们花钱买来喂黑豆。” 他们准备自己晒点干草,除去每天吃的,多的就放起来当做冬天的口粮。 浅水湾的村民对于他们花钱收草这事自然是高兴的,野草哪儿哪儿都是,想割多少就割多少。 小孩子也能干这活儿,正好给他们一个赚零花钱的机会。 马车在经过拐子沟引起的骚动就更大了,来这边的牛车都很少见,更别提是马车,还是从浅水湾那边过来的。 等看清楚车上的人是顾远,那是要多嫉妒有多嫉妒,明明才修了那么气派的房子,这才搬进去几天,这马车就安排上了。 顾远停也不停,径直穿过了他们,黑豆跑的快,哪里是牛车能比的,没多久人就看不见了。
第102章 小道消息 “他娘的,怎么老子就赚不到这么多钱!” “又盖房子又买马车的,那边的路也修了,那煎肠真就这么赚钱?” 有知道点内情的接话:“怎么不赚钱,一根五文钱,过年过节的时候,他们一次要带两口锅去煎!” “煎一次就整整一百文!” “天哟,莫不是一天就能赚几两银子!” 众人听的眼睛都红了,恨自己为什么不会煎肠,要是他们能搞到秘方就好了。 也对之前疏远他们的事后悔,听说前头有一家小柳村的,现在跟着他们都要搬到浅水湾去了,指不定得了多少好处。 城里有专门停放马车的地方,多加几文钱,他们还能将马一起喂了。 顾远准备先去买肉,还未靠近,就听见屠夫在跟摊位前买肉的客人说什么将士回来的消息。 “顾老板!几天没看见你了,前段时间有事?” “是有些事,还是照往常那样给我来一份。” “好嘞,稍等啊!” 顾远看着他手起刀落把猪头砍开,装作无意间询问:“刚刚我听见你们在说什么将士回来,他们出去打仗的要回来了吗?” 别看屠夫平时就在这里卖点猪肉,消息可算是最灵通的,“这是我去收猪的时候听说的,好像年底回来吧,前头说…………” 看了左右无人,他才小声道:“说现在坐那位子的是咱们蓬州这位,那些背后参与的官员都被处理了。” “还有一些罪名轻的,没收所有家产,要送来这边开荒勒!” 咱们这位?顾远记得蓬州不是长公主的吗,那就是说长公主登基了? 屠夫说到这里还挺高兴:“咱们都几代没出女帝了,这是好事,而且还是咱们这个封地的。” “外头的人觉得咱们蓬州穷,瞧不起咱们,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们这里可是长公主的封地。” 顾远微微有些诧异:“以前也有女帝?” 屠夫看了眼顾远,点点头:“你年纪小不知道也正常,那都是好几辈以前的事了,这猪大肠要不要?给你便宜一点?” “不要,不好洗。” “洗过的,换成别人我还不给呢。” 顾远一听洗过了,立马改口:“要要要,既然洗过了,那就别给我便宜了。” 屠夫开怀大笑:“还是顾老板爽快,这是我儿子洗的,为了赚点零花钱,一文钱就雇了他!” 顾远没忍住笑,一文钱洗一副猪大肠,他还真够黑的。 买完所有东西,顾远去领了黑豆,回去的路上在想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王都离蓬州这么远,中间隔了几个月的路程,现在屠户能打听到这消息,说明外面的情况大致已经稳住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足够朝廷清算收拾他们,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他们应该踏上了前往蓬州的路。 舒景川以前在舒家只是懒得再去争,可并不代表他对舒家干的事真的一无所知。 如果人真要来蓬州开荒受罚,说不定舒家人也会在里面。 顾远想了想舒景川当初受到的屈辱,还是决定暂时瞒下这个消息,不然舒景川非得从现在就开始磨刀,他绝对会宰了他们。 “你在想什么?” 从顾远回来,舒景川就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进城遇见了什么?” 顾远脱口而出:“没有,我就是在想米米周岁咱们要送什么。” “是吗?”舒景川目光探究,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看着顾远理直气壮的模样,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见舒景川不再怀疑,顾远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还是后面找个机会提前跟他透露一下,不然总感觉自己到时候会被殃及。 同一时间,王都城门打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被将士们从里面押了出来,这就是要送往蓬州的人了。 女帝仁慈,只是没收了他们的家产,让人将他们送去蓬州开荒地而已,能不能东山再起,全看个人本事。 每朝新帝登基都会大赦天下,用这件事彰显自己的仁慈,才能降低某些人对她的警惕心。 “哭什么哭!” “等到了蓬州再哭!他娘谁敢再哭,待会儿就不用吃饭了!” 将士着重看了一眼里面哭的最凶的几人,他们这些人家都是蓬州的,现在能回去明明就是好事,看见他们哭哭啼啼的就觉得晦气。 明明又没对他们怎么样,享了这么多年福,干了这掉脑袋的事还能保住性命,已经比别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母亲,我不想去那什么劳什子蓬州!” 舒雨柔哭的本就伤心,现在又被士兵训斥,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十分滑稽。 舒母面容憔悴,再看不出当初的雍容华贵,面对自己曾经万般疼爱的女儿,也终于是消磨掉了最后一点耐心。 “不去?你以为我就想去?闭嘴,别再哭了,万般事情都要等到了蓬州才能知晓,你给我老实点。” 舒雨柔十分委屈,可又不敢忤逆母亲,那边舒文远又板着一张脸,就更不敢过去诉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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