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跃上屋脊,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上面。 魏冉蹲在树上,看着屋脊上的帝王:“皇上有心事。” 霁晨华笃定道:“定然是关于沈尚书的。” 魏冉似是想起什么:“对了,好像从山祁城回来后,我就再没听皇上说过沈尚书是贪官。” 霁晨华也反应过来:“从前皇上把沈尚书是贪污的头衔几乎日日都挂在皇上嘴边,当下他却只字不提了。” “那是因为皇上发觉沈尚书不是贪官,是个为民为国着想的好官。”秦冥跃上树,坐在霁晨华身旁:“我想皇上对沈尚书的印象会越来越好。” 霁晨华瞪他一眼:“跟燕卿鬼混的怎么样,好玩吗?”马上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像你那般龌龊,动不动就拿告诉我父母做威胁,我不会跟你娘说的。” “我与燕卿很清白。”秦冥一脸认真道:“我娘说过,对我很相信。” “哪里清白了。”霁晨华厉声道:“我都看过他不仅亲了你一次。” 魏冉在一旁插话道:“我怎么听着霁晨华这话有些吃味了。” “我哪里会吃他们的味,我又不心悦秦冥。”霁晨华转移了话题:“沈尚书虽是好官,但还是贪污了,这是事实。” 秦冥:“我觉得他有苦衷,应该是迫于无奈。”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影右也凑了过来,蹲在树枝上,与三人开启八卦模式。 影左、影中三人组岂能分开,二人跟着蹲在影右的身旁,影左补充影右的话道:“我在府邸中与沈尚书相处这么久,可以很确定他是个好人,所以贪污一事,一定是他身不由己。” 秦冥看看树枝,有些担忧树枝被人几人压断。 影右继续影左的话:“我考虑,沈尚书应该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他必须要这么做。” 不等几人说完,盛南跃上树,与一群人蹲在树枝上:“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也听听。”马上又道:“刚刚我看见那个长舌夫护龙卫小张子拿着一个小本,在记录你们说话。” “什么?”一群人同时萌生了要杀人灭口的冲动:“他在哪?” 盛南:“被我轰走了。” 秦冥在心情复杂的同时,问向盛南:“你一直都很忙,怎么今日得了清闲?” 盛南:“我回来复命,上次盛东和盛北到皇上面前复命,因为说话不当,惹了皇上不悦,这次二人就非要我回来复命。”又道:“第三朵地府红莲已经有下落,在常年处在极寒之地的白山忘忧峰生长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咔嚓”一声,下一刻一排人连同树枝都掉了下去。 清晨,温和的阳光洒向大地,新的一天又开始。 小厮在打扫院落,从角落里抬出一棵树枝来,碎碎念道:“这阵子,树枝跟脆皮做的似的,动不动就断。” 沈子矜路过,瞅了一眼,道:“树枝太脆容易断,可有安全隐患,小心砸到人,回头我让管家雇人把树枝都锯断了。” 蹲在树上的影左三人,感觉他们家要没了。 秦冥也跟着嘴角一顿抽搐。 萧怀廷上完早朝,用了早膳,便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他拿起一本奏折,旋即又放了回去,轻轻敛眉,想着昨晚盛南汇报他的事情。 第三朵地府红莲已经有了下落,在白山盛开,需要等待将近半年方才能摘取,否则提前摘取,它就会失去药用价值。 半年后,青年就不会因为先天不足的病体而短命,可以像个正常人。 “半年?”帝王轻轻咀嚼这两个字,届时好像也到了青年在日记中提到要离开的日子。 萧怀廷将昨晚护龙卫小张子给他的那本记载着魏冉,秦冥等一群人在背后议论他和青年话语的小册子翻开看去。 他薄唇开合,念出他们话语中的重点部分:“苦衷、迫于无奈、未知的秘密、身不由己。” 萧怀廷放下手中的小册子,从袖兜中拿出了那本日记:“若是真如他们所猜,那么他的苦衷、迫于无奈、秘密、身不由己是否与这本日记有关联?” 说着,他轻轻叹息一声:“这本日记本如此神奇,朕早应该向这方面想一想的。” 只是,他此时此刻,无法想明白,不知其中到底是什么关联,还是要寄托在青年是否在日记中透露出来。 这时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人。 萧怀廷抬眸看去。 是青年。 他以为他今日不会来了。 毕竟他昨晚看上去很疲顿,脸色也不是太好。 想着,萧怀廷不着痕迹的将日记收了起来。 沈子矜留意他手中拿着一本什么东西,却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 “过来为朕研墨吧。” 萧怀廷拿起一本奏折,准备批阅。 沈子矜走了过来,却并没有研墨。 萧怀廷撩起眼皮看他:“沈爱卿怎么不研墨?” 沈子矜抿了抿嘴角,静了片刻后,下一刻居然坐在帝王的大腿上,搂上他脖颈,抬头吻了上去。
第136章 臣不敢,臣听话 萧怀廷呼吸一滞,大手顺势搂上沈子矜柔韧的腰肢,热情的回应着他。 “嘶……”萧怀廷舌头一痛,把沈子矜推开,微蹙眉宇,质问他道:“你咬朕。” 沈子矜撩起袍摆跪在地上:“皇上息怒。”静了片刻:“方才,臣只是出于本能所为。” 这位自荐枕席没成功,还将帝王给咬了。 “本能?”萧怀廷冷笑:“你主动勾引朕,还抵触朕,简直可笑至极。” 我为什么要自荐枕席,你心里没点逼数吗。沈子矜跪在地上:“皇上,请您给臣时间。” 都已经了好几个人,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接受再与另一个人欢愉,却发现自己居然接受不了。 萧怀廷越发气郁:这小骚蹄子跟雷惑、跟堂主、甚至跟臭名昭著的淫贼殿堂欢,都不需要时间,轮到他这个九五之尊,却端上了矜持纯情,需要给他时间! 思及于此,帝王轻轻眯了眼眸:还是他故意欲拒还迎,怕让朕轻易得到他,厌弃他,失宠? 萧怀廷梳理一番心情,也端起了帝王的清傲:“朕又没有逼沈尚书。”说着,抬手揉着眉心:“朕累了,沈尚书回吧。” 沈子矜没有起身:“皇上,求您放了臣的兄长沈云吧,臣一定会将皇上伺候满意,您只需给臣点时间,臣以后甘愿做皇上的榻上之臣。” 这个小蹄子不能逼的太紧,容易出现不可控的意外,萧怀廷:“朕没有逼沈爱卿。” 沈子矜:“臣是自愿的。” 你特么的不逼我,就直接把我兄长放了啊,干什么扣着人家。 我鄙夷你。 萧怀廷从龙椅上起身,过来将沈子矜搀扶起来,为他轻轻掸了掸锦袍:“沈爱卿身体不好,地上寒凉,以后见朕不用跪。” 沈子矜启唇刚要说话, 内侍匆匆进来报:“皇上,十七王爷不在寝殿,逃出了皇宫。” 沈子矜惊道:“他一定是去找兄长了。” 萧怀廷也是如此想:“速速备车去刑部。” 他说罢,向着殿外走去,沈子矜跟在他身后。 萧怀廷腿长步子大速度快,沈子矜体质病弱,有些吃不消,被累的直喘粗气,俊美的脸庞也浮现一片薄红。 他停下脚步, 长臂一伸将沈子矜捞进怀中,抱着他继续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沈子矜愣了下,抬眸看向帝王弧度优美的下颚。 这种被狗皇帝抱着的感觉为何如此似曾相识? 好像狗皇帝前不久刚抱过他似的。 沈子矜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这阵子好像有点神经错乱。 随后沈子矜被帝王抱上马车。 马车行驶了一会,萧怀廷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坐在一旁的青年身上,他秀眉微皱,似是在考虑着事情。 “沈爱卿在想着什么?” 沈子矜收回神思,回答帝王道:“臣在想臣的兄长被十七王爷劫走了,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然将小十七抓回来,你兄长便也回来了。” 沈子矜问他:“然后再将臣的兄长关进刑部大牢吗?”你弟闯刑部监牢,可是犯了罪,看你怎么好意思将我兄长再关进去。 你若是把他关进去,我就把事情宣扬出去,反正刑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那么多张嘴,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说的。 萧怀廷望着青年那一双眼尾上扬的狡黠桃花眼:“若是如此,朕会将你兄长放了。” 沈子矜接着问:“皇上,那十七王爷没有将臣的兄长劫持,但却闯了刑部大牢呐?”这还是犯了罪哦! “朕同样会将你兄长放了。”萧怀廷说着,倾身过来,伸出大手,扣住沈子矜的后脑,迫使他仰着脸望着他:“怎么,如此,沈尚书是打算要取消之前对朕的投怀送抱,自荐枕席,嗯?” “臣能被皇上宠幸实属荣幸,怎么会有此想法。”说着,沈子矜抽了一口气:“臣的头发被皇上扯到。” 萧怀廷松了手,坐直身体:“上次山祁城一行,朕还没有嘉奖沈爱卿。” 沈子矜揉着后脑:“这是臣应当做的,无需皇上嘉奖。” 萧怀廷视线从沈子矜身上收回, 低眸看向自己的手:“很疼吗?” 沈子矜摇头:“是臣太矫情。” 萧怀廷轻轻叹息一声:“沈爱卿以后要学乖顺些,莫要在朕面前耍心机。” 沈子矜点头:“臣不敢,臣听话。” 萧怀廷:“朝中右相一职已空缺已久,明日朕拟一份圣旨,升你为右相。” 沈子矜整理被萧怀廷弄乱头发的手一顿,旋即说道:“谢主隆恩。” 狗皇帝你把我从三品尚书腾地一下升到一品丞相,是怕朝中大臣不知我是靠屁兄上位的,是吧! 萧怀廷似是看出沈子矜的想法:“朕是一个很惜才的人。” 沈子矜:“皇上抬爱。”带着几分小心的提醒他:“皇上,您说过,免去臣起早站朝的。” “朕没忘记,朕考虑沈爱卿身体原因,所以沈爱卿只需七日站一次的朝,并且前一日朕准沈爱卿留宿在宫中,省了浪费在路途上时间。” 留宿在宫中?不就是要陪睡吗!好哇,被你狗皇帝折腾一晚,第二日还要辛苦去上朝,便宜都让你占了是吧,沈子矜委婉拒绝道:“臣还是不破坏宫规,第二日从府邸出发去站朝便可。” 萧怀廷清楚沈子矜已经猜到他的想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稍加停顿“朕后宫也无女眷,沈爱卿无需避讳什么。” 沈子矜明白自己势单力薄,胳膊扭不过大腿,恭敬应道:“臣听皇上安排。” 老登,我祝你是个不行,快到只有三秒钟。 二人说着,马车停在了刑部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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