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发生一些难以控制的意外,就好比地契落入沈家分支的手中。】 沈子矜写到此,伸手揉了揉右眼皮,呢喃道:“右眼皮怎么忽然跳个不停!” 说着,他看了一眼窗外:“应该是太疲劳,该歇息了。” 【好啦,不写了,该睡觉觉了,呃呃呃,脚腕有点疼,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好呀!】 萧怀廷幽深的眼底泛起一丝精芒,他放下手中的日记,淡淡说道:“朕劳心伤神做的一些事情,结果还常以失败告终,最后却能从这本日记中轻易获取成功。” 这一刻,帝王心情是少有的愉悦,他惬意的端起茶盏,轻轻抿下一口,入喉的茶水,似乎都带着丝丝甘甜,极为可口。 此时,内侍进来,恭敬道:“皇上,魏冉和霁晨华求见。” 这是二人调查二手市场三十二号摊主回来了。 “宣。” 内侍应了声,出去通知二人。 二人很快进来,向帝王施了一礼后,霁晨华汇报道:“皇上吩咐属下调查二手市场三十二号摊主货源的事情, 属下们已经调查清楚。” 萧怀廷放下手中茶盏,听着他汇报。 霁晨华继续说着:“他的货源多数都是从盗贼手中、死者遗物、凶宅、盗墓贼手中低价收购而来。” 听着萧怀廷额上青筋直跳。 魏冉接着霁晨华的话道:“皇上让属下们查的那只花架就是凶器,听说那只花架很邪乎,在它身上,已经发生了两条人命。” 他已经得知这只花架就在帝王的手中,忙又补充的说道:“不过,都是他的新主人,拿着他打死其他人的……” 萧怀廷一手按揉着眉骨,抬手阻止魏冉继续再说下去:“把那个摊主,抓进大牢中。” 窗外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影婆娑,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逐渐逼近,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小厮送来的一壶茶水已经被萧北焰喝光。 此刻,他望着安静地站在一旁的沈云,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怎么这会这般口渴,好似怎么喝水都不解渴,莫不是沈夫子在茶水中放了什么,能引起我口渴的东西呢?” “臣不敢。”沈云低着头,温雅的嗓音带着谦卑:“加害一国尊贵王爷乃是死罪。” 下巴上突然感觉一凉,被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并抬起。少年的动作野蛮有力,仿佛要将沈云整个人都提起来一般,随着他的动作,一张充满攻击性的英俊脸庞凑了过来,闪烁着玩味的星眸在仔细地打量着沈云的容颜,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沈云想避开少年,可是少年铁钳般的手指却扣在他的下巴上。 少年如此轻佻的举止,让沈云很不适,他抿了抿唇瓣,说道:“十七王爷……” “沈夫子可有红色锦袍?”萧北焰打断沈云的话,忽然问他,手指仍旧捏在他的下巴上不放。 “没有,”沈云恭顺的回答少年:“臣的衣袍多数都是白色,还有几套蓝色的。” “那有没有女子用来点眉间花钿的朱红胭脂?” 说话间,萧北焰手指轻轻摩挲起沈云下巴上的肌肤,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微微荡漾。他的眼神变得漆黑而炽热,深深盯着沈云。 “府中没有女眷,所以没有胭脂。”少年的举止越发轻佻,毫不尊重夫子之心,让沈云终是无法忍受,将少年的轻轻手推开,退后了一步,躲避开少年:“十七王爷,时间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沈夫子在撵我走?”萧北焰上前一大步,高大的身躯将沈云罩在了阴影里,抬手拨开遮挡着沈云额上的一缕青丝,露出了上次被他推倒磕碰的伤口。 萧北焰的逼问, 沈云不知怎么回答才能妥当,便选择了沉默,他想要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墙上,根本无法躲开少年炙热的气息和压迫感十足的目光。 “也不知这伤是否会留疤,我可不喜欢沈夫子脸上有丝毫瑕疵。”少年就像欣赏着一件他的私人物品般,看着沈云:“回头我去太医院弄些最上乘的祛疤药膏给沈夫子。” 他说罢,一个潇洒地转身,躺到了沈云的床榻上,双手悠闲地放在脑后,勾起半边唇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眼神轻佻地望向沈云:“我今日不走了,就在这里与沈夫子同床共枕一晚。” 沈云清楚自己无法劝说他离开:“十七王爷纡尊降贵在这里将就一晚,臣去其他房间,以免床榻拥挤,十七王爷休息不好。” 说完,沈云行了一礼,就要转身离去,却听到萧北焰忽然发出一声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沈夫子不可走,留下来伺候我。” 少年唇角掀起,脸上带着笑意,然而,他那双看向沈云的星眸,却闪烁着危险至极的光芒,就像一头隐藏在暗处的猎豹,时刻准备对自己的猎物露出锋利的獠牙,将其拆吃入腹。
第78章 殿堂欢的威胁 沈云俊颜微白,静了片刻,启唇方要说话,室门被敲响。 见此,沈云去开门,他以为是小厮。 然, 推开门板,却看到是皇甫少白站在了他面前。 小厮看他一身锦衣卫飞鱼服,是官家人,就把人直接带到了沈云的卧室门前。 “沈夫子,我可以进去吗?”皇甫少白带着对沈云的尊敬,询问他道。 他派了人暗中监视在沈夫子的府邸旁。 不是为了监视沈夫子,是在监视骚扰他的人,会不会来。 他与萧北焰一同长大,了解他是个什么德行。 他从外头做完任务回来,便得知萧北焰果然去骚扰了沈夫子,便赶了过来。 沈云在见到来人后,怔了下,忙温声道:“可以,大都督请进。” 皇甫少白一进来,就看到躺在沈云床榻上萧北焰,他严肃道:“我现在就会派人去宫中送消息。” 萧北焰顿时火冒三丈,声音发狠的冲他道:“早晚我会让你死在我手中。” 气急败坏的又道:“别他妈的动不动就用我皇兄来威胁我,要走,一起走,我断不会让你留在这里。” 皇甫少白看向沈云:“我回了。” 沈云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 旋即,皇甫少白与萧北焰互相撇着眼刀子,离开了别院。 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天空逐渐被染成一片金黄色。它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世界,仿佛给大地带来了新的生机和希望。 沈子矜今日起的格外早,趁着帝王早朝还没回来,省了他特意去请安,离开皇宫。 不过,帝王已经安排好,因沈子矜腿脚不便,抬他的人。 沈子矜坐在椅子上, 是被两名侍卫抬到马车上去的。 这让他感觉自己的逼格很大,很是满意帝王如此安排。 毕竟被人背着,又热又难受。 委实, 从夜峰、燕卿,到两名侍卫,都清楚皇上的人碰不得。 到了街市售卖四轮椅的店铺门前,沈子矜也是很有派头的坐在椅子上,被两名侍卫抬进去的。 售卖四轮椅的店铺规模不小,不只在皇城,在其他城池也有店铺,是很有财力的一家店铺。 此刻,沈子矜坐在一把最舒适,最贵的四轮椅上,与候在他身旁的两名抬他的侍卫说道:“我购买了四轮椅后,你们便不用费力的抬我了。” 两名侍卫:“能抬沈尚书,是我等的荣幸。” 店铺老板一听二人对沈子矜的称呼,忙恭敬道:“原来是沈尚书啊,四轮椅小的一定给您本价出。” 沈尚书客气道:“这样不好,我还是按原价购买吧。”转瞬又道“这四轮椅是皇上赏赐我的,只是皇上他忙于国事,让我自己来挑选一台。” 这话不就是皇上到他店铺里来买的四轮椅吗! 谁能收天子的钱。 店铺老板:“皇上能光顾小店,小的真是三生有幸,这台四轮椅说什么也不能收钱啊。” 他怕沈子矜坚持要给他付四轮椅的钱,又虔诚的说了一堆话语,求着沈子矜接受他的心意,不要付款。 真是盛情难却, 何况一台四轮椅也不是贪污,毕竟哪里会有人贪污一台四轮椅的。 尤其这四轮椅,是店铺老板看帝王的面子给他的,非要说贪污,那也是帝王。 就这样,沈子矜白得了一辆最好的四轮椅。 以后他不用了,还能找个腿脚健全的忽悠卖给他,哈哈哈。 不过,沈子矜也没白白要了店铺老板一台四轮椅。 他把两名侍卫支出去,给店铺老板献上一个良策,用帝王为店铺打了一个广告。 店老板一听,顿时激动地说道:“这真是个好办法!皇上可是九五之尊啊,如果连皇上都来我们这里购买了四轮椅,那我们的生意肯定会更红火。” 沈子矜微笑,在心中打出广告语——帝王代言,必出精品。 以后还怕这里生意不火爆。 而萧怀廷也说不出来什么,他要赏赐沈子矜轮椅,给钱让他自己来买,不就是等于他购买的。 店铺老板又非要免费,一台四轮椅如何昂贵,在帝王眼中都是碎银子,不至于浪费他时间,来回去推脱。 沈子矜坐上舒适的四轮椅离开了店铺,被侍卫伺候着坐上马车,赶去礼部当值了。 虽然礼部现在比较繁忙,但沈子矜一天下来,心情却是愉悦的,这里他可是老大。不似在宫中,他只是个小弟,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说错话或做错事惹恼上头的老大,总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而现在,他终于可以放松自己,享受自由和轻松的氛围。 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格外舒畅,宛如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终于得到了释放。 心情好,一天过的便快,到了下职时间,沈子矜坐着他心爱的四轮椅回了府邸。 他转动的轮椅轱辘,刚进到卧室,就看到一只不属于这间卧室的花架。 尤其他对这只花架还非常熟悉。 这不是他和宇宁在二手市场,三十二号黑心摊主那里购买的花架吗? 怎会在他的卧室? 这时管家进来,看着沈子矜望着花架疑惑的眼神,与他解释:“主子,这只花架是风信堂派人送来的,他们让我转告您,说是堂主将这只花架赠于您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看这只花架价值不菲,就放到了您的卧室中。” 帝王不是怕他如魏冉口中所说的邪乎,只是看到他,就觉心里堵得慌。 闻听管家的话,沈子矜呢喃自语道:“这是他没相中啊,不要拉倒。”回头他送给宇宁去,当时他买这个花架时,就感觉宇宁很喜欢这个花架,只是当时他要赔给堂主那货,没法给宇宁。 沈子矜正想着,小厮进来通报道:“主子,有客来。”转瞬又道:“奴才没见他来过府邸。”又道“不过,他说是您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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