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确没有玩腻这个游戏。”说着,萧怀廷缓缓站起身来,向着沈子矜走去。每一步都带着统治者的威严和压迫感,他走到与沈子矜近在咫尺的地方时,停下脚步,抬起手,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抚摸上沈子矜苍白无血的脸颊:“是你不会陪朕玩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它就会在你心中生根发芽。” 萧怀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他扯开衣襟,露出身前纵横交错的抓痕:“你能保证不会像揭穿朕殿堂欢身份,揭穿朕宇宁的身份?” “不能。”沈子矜没有犹豫的说完,抬手拔下发髻上的那支红珊瑚簪子,丢在了地上。 萧怀廷转眸,看向地上的那支红珊瑚簪子,它已经断成了两半,与此同时耳边响起青年的话语:“臣用这支红珊瑚簪子葬送臣与宇宁的过往。” 萧怀廷收回视线,看向沈子矜。 沈子矜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心房:“我承认宇宁,他永远在我这里,但我会永远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任何一个欺骗我的人,无论他身份权利有多大,我甚至会报复他。”略顿“不,是我要去报复他。” 萧怀廷抬手捏起沈子矜的下巴:“你要如何报复朕?” 沈子矜桃花眼挑起,淡淡笑了,他一字一顿的对萧怀廷说道:“臣不告诉皇上。” 萧怀廷像是被沈子矜激怒,捏在沈子矜下巴的手指下移,缓缓掐住沈子矜纤细的脖颈:“朕可以用很多种法子逼你说出……子矜?” 沈子矜猛地呛出一口血,溅落在萧怀廷身上的白色衣袍上,犹如绽放在雪山的寒梅,凄美而悲伤,血迹渗透进衣袍,渐渐蔓延开来,形成一朵朵暗红色的花瓣,仿佛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伤痛和绝望。 萧怀廷忙将他捞进怀中,向门外急喊道:“速速将岳程找来,要最快的速度。” 他说完,将沈子矜拦腰抱起,快步抱向床榻,接着,小心翼翼的将他放躺到上面,大手牢牢握上沈子矜冰冷的手,放到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朕不会让你死,你这一生一世都要守在朕的身旁。” 这一刻,沈子矜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睛紧闭着,眉头紧皱,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他还是如呓语般的艰难说道:“我还没活够呢,不会死,我的一生一世也不会守在你……” 岳程赶过来时,沈子矜已经处在深度昏迷状态。 不过,还好没有危及到性命,但人却极为的虚弱,需要静养,少见让他郁结攻心的人。 萧怀廷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谁,遂他回皇宫后,除了七日一次的找沈子矜克制体内蛊毒,剩余时间,便不会出现在沈子矜面前。 沈子矜身体好转,不用再卧床休养后, 就出去溜达了。 虽然只是限于在宫中,可就他那副病弱的身体,也走不了几步,就会累的气喘吁吁。 他走了一会,便找了处草地,双手枕着后脑,躺在了上面,晒着日光浴。 “听说了吗, 十王爷萧文兮没有死!” “这么大的事情,当下有几个不知晓的,成了皇城中的头号大事了。” 三名太监站在沈子矜身旁的鹅卵石小路上,闲聊了起来,树丛遮挡住沈子矜清瘦的身体,三名太监并未发现他,正聊的火热。 沈子矜顺着三个人的话语想起管家曾经与他说过,镇国公说萧文兮仁德,在皇子中来说,是比较适合做储君的。 只是后来遭人陷害,死在了发配蛮荒的路上。 沈子矜竖起耳朵,继续听着三名太监的闲聊。 “如今十王爷回来,也不知该如何安排他?” “反正是不能给封地了,皇上正在削藩,岂能再立藩王。” “对了,我听说北疆那头打的非常激烈,皇上又调配了一支军队过去。” 沈子矜正认真的听着, 有人躺在了他身旁。 他转眸瞥了过去,是萧北焰,此刻他嘴中叼着一截狗尾巴草,正在咧嘴朝沈子矜做鬼脸。 沈子矜白了他一眼,抬手把那张脸推开。 萧北焰跟沈子矜一样,全方位无死角的被帝王禁足在宫中,不让出宫。 遂这段时间,他时不时的会在沈子矜面前骚扰一下,不过不再是那种让沈子矜做他王妃的骚扰,是让沈子矜做他小舅夫的骚扰。 因为“小舅夫”这三个字,他被沈子矜劈头盖脸的骂过一顿,还给踹进了池塘中。 没办法,沈子矜自从得知自己是冥寒体之人后, 就开始学着螃蟹,横行嚣张起来。 此刻,萧北焰开口说道:“这辈子,我只对三个人不敢动手。” 萧北焰在草丛这么一说话,吓的三名太监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子矜听不到八卦,只能看向萧北焰:“这三个人,一个是你皇兄,因为你尊敬他,也怕着他;第二个人是臣,因为你敢对臣动手,你皇兄他打不死你,你还知道,臣有些坏,喜欢在你们兄弟之间挑拨离间。” 一提起这事,萧北焰就气闷的瞪了沈子矜一眼:“同样都是一个妈生的, 你与沈夫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他那么善良,你却这么恶毒,让皇兄知晓了我花费一千万两黄金做人皮的面具的事情,狠狠地暴打了我一顿,倒现下我身上的伤势还没好,疼着呢。” “十七王爷这是活该。”沈子矜继续上一个话题:“你不敢动手的第三个人,是我的兄长沈云,因为你深深的心悦着……呕~“ 沈子矜做出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 萧北焰又瞪了一眼他,旋即说道:“都被你猜到了。” “十七王爷的话丝毫没有悬念,与太监们聊的内容的新颖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十七王爷若是当说书的,应该会被饿死。” 说完,沈子矜起身离开,回了寝宫。 萧怀廷的寝宫,现在给沈子矜住,当下他住在御书房中。 沈子矜回到寝宫后,一觉睡到夜幕降临时才醒来,吃过晚餐后,他将日记拿了出来。 这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认真的写日记,得好好写了,别是糊弄,审核不过。 同一时刻,萧怀廷放下手中修补好的那支红珊瑚簪子,打开日记,看了过去。 【还有不到五个月,我便能离开了, 狗皇帝以为他能囚我一生,做他的春秋大美梦吧,没人可以阻拦住我。】 写到此,沈子矜似是想起什么,继续写着【虽然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离开,但我也需要多加小心,别把日记弄丢了。】 上次他把日记从袖兜中掉了出去,幸亏是掉在了寝宫中,马上被他发现了。 萧怀廷眉宇高拢:“他把日记弄丢了会怎样?”
第152章 开始实施他报复行动 【今天我听宫人说起北疆的事,北疆的战事很吃紧,前几日兄长说皇甫少白也被狗皇帝指派去了北疆,看来军中缺少将军。】 萧怀廷看到青年写的内容并不是他想要看的内容,略显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不过北疆的战事的确很吃紧,先皇重文轻武,这些年武将折损的又多,导致朝中适合派遣到北疆征战的将士很难选出。 【也不知道四个月后,我离开时与北疆这仗能否打完?别是仗还没打完,狗皇帝就驾崩了,毕竟我离开,他也就完犊子了。】 萧怀廷看着这一行字眉宇紧紧颦起:“朕已经将他囚在宫中,让他插翅难逃,他怎么就这般有信心的四个月后离开?” 【这场战事若是没有打完,狗皇帝就死了,怕是龙宵国会有动乱, 届时那小魔头萧北焰也不会让兄长好过的,所以我的想个办法。】 萧怀廷眯起凤眸:“他又要做什么坏事?” 【萧文兮!】 沈子矜忽然写出这三个字。 萧怀廷顿时火冒三丈:“这小蹄子莫不是要勾引萧文兮?” 沈子矜写完这三个字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将日记藏在了衣柜中他的包袱里,又放到了最里头,用萧怀廷给他购买的锦袍首饰遮挡住。 那只包袱里还放着一千万两金票,四个月后,系统启动,他还交给系统,所以一定不能遗失了,否则他永远也回不去了。 做完这些,沈子矜躺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人刚要睡去的时候,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沈子矜缓缓睁开眼睛,望了过去。 是萧怀廷。 见此,沈子矜皱了下眉,旋即他算了算日子,今天距离上次他为他克制体内的蛊毒只有六天,他应该是明天来,怎么提前了,想到此,沈子矜问道:“皇上可是记错日子了?” 萧怀廷心中正气郁着沈子矜,嗓音沉冷的说道:“没记错,朕欲望来了,提前一天艸沈右相。” 瞧着这话说的跟嘴里含了粪似的,沈子矜闭上眼睛,像块死肉似的躺在那里:“臣欢迎皇上挥洒雨露。” 言毕,就一动不动了。 萧怀廷被他气的感觉自己要吐血:“沈子矜!” “臣在。” 沈子矜睁开桃花眼,像应付工作一般的说道:“皇上是要臣为您宽衣?还是要臣将自己脱干净,方便您?” “嗙”地一声,帝王拂掉小几上的香炉,气郁的离开。 沈子矜望着他走出殿门:“这人每次都爱摔东西。” 说完,沈子矜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窗外,微风轻拂着柳枝,月影在柳枝间摇曳生姿,漆黑的夜色笼罩着大地,万物都沉浸在寂静之中。 “我要回家!”沈子矜突然从噩梦中惊醒,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面色惨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梦中一年之期已到,但系统却毫无反应,仿佛进入了永远的死机状态。他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世界遗忘,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里。 殿内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沈子矜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他伸出手,摸到了火折子,点燃床边烛台上的蜡烛。随着烛光渐渐明亮起来,整个寝宫也逐渐被照亮。这时,沈子矜这才发现,床边竟然坐着一个人! “薛放璃?”沈子矜一双桃花眼迎上泪水,忙坐起身来,伸出手去摸男人的脸:“我明白了,这是在梦中梦,但我也高兴,我能见到你了。” 说着,沈子矜搂住了男人:“等我,再有不到五个月,我们就可以真正见面了。” 他松开男人:“你的病怎么了?” 沈子矜抬起眼眸,目光落在眼前男人的脸上。可就在这一瞬间,他惊愕地发现,男人的面容竟然变成了宇宁,这个意外的变化让他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 他惨然一笑,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想宇宁。那个温柔、宠溺关怀我的宇宁,可你从头到尾都不曾存在过。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一个被精心编织的谎言。而那个狗皇帝,他欺骗得我好苦,那张人皮面具一揭,我的梦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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