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小学六年级用钢笔戳了人家大腿,顾大志还为了安慰顾望带人去了一趟游乐园,积木拖了一车回来。 从小到大,顾望凭着这张脸,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 宋之言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顾望看向他,疑惑,“你怎么了?” 宋之言摸摸的自己的脸,“但凡我再帅点,孟鸥说不定就喜欢我了。” 沈诏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么说?孟鸥不喜欢你又不是因为长得丑!” 宋之言心里一热,沈诏长大了,也知道维护他爸爸了,但他还没欣慰完,沈诏就说出了后边的话,“她是因为你不仅长得丑,还是个死直男。” 宋之言,“……” 顾望,“……” 宋之言一脚差点踹翻了沈诏的椅子,他求救一样看向顾望,“望望,你谈过那么多次恋爱,你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呗。” “……”顾望哪有什么经验,那都是原身的经验,他比母胎单身还要过分,他都没喜欢过人。 但看着宋之言像大狗子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顾望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命吧可能。” 宋之言脸一下子就垮了。 沈诏差点笑翻过去,言狗向望望取经,无异于一个学渣问一个学霸你是怎么考到一百分的,完全是自取其辱。 他们笑闹完,远处一道火光划破了黑夜,冲进了头顶那片墨色般的夜空,在短暂的静谧过后,它“砰”的一声炸开。 色彩繁复的烟花在夜空泄淌开来,珠光玉线布满天际,层层铺散,在将要淡去之时,后边的又接上,半边天都被映得发亮,院子里宛如白昼。 顾望的脸在漫天烟火下,影影绰绰。 沈诏在拍烟花的时候,没忍住顺手也拍了顾望两张。 烟火表演结束,人群慢慢散开,顾望视线从逐渐暗下来的天空收回,打了个哈欠。 宋之言看向他,“望望,你困了?” 沈诏也说,“望望你先回房间睡吧,你从开学后每天都学习到两三点,肯定超累,我跟宋之言去网咖打两把游戏再去睡。” 实际只是定时发个朋友圈的顾望,“……” 但顾望也确实感觉到有些困了,他跟沈诏和宋之言道了晚安,准备回房间睡觉。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四处跑的人还是不少,灯火通明得让顾望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座山庄,属实有点奢靡了。 在房间门口,顾望在裤兜里没摸到房卡,他一愣,房卡丢了?他洗完澡出来穿的裤子裤兜很浅,本来以为不要紧。 他又下楼去之前去过的地方找,餐厅里已经在做卫生了,顾望问阿姨有没有捡到房卡,阿姨说没有。 顾望又去了院子里一趟,也没有,最后是台球厅,工作人员又换了一个,男生表情漠然的擦着球,看见有人过来立马挂上了标准的迎客微笑。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在听见顾望问有没有捡到房卡,他还是笑得十分灿烂,“不好意思没看见呢。” 顾望只能去找前台。 “请您出示身份证。” 顾望一怔,随即说道,“我身份证在房间里。” 前台间是个这么好看有礼貌的男生,也不好意思为难,可又必须按规定办事,即使她也觉得这个规定十分不人性化,“不好意思请您证明一下您是601房间的客人呢。” 顾望,“……” 见男孩子十分失望,她忍不住说,“等明天经理上班了,就可以帮您开门了呢,我们必须按规定来,今晚值夜班的经理是代班,他没有权利开客人的房间呢,还请您见谅。” 顾望,“……好吧,麻烦你了。” 前台,“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那应该是愉快不起来了。 顾望放弃了,绕过去绕过来,几句说辞都没变,他拿着手机,准备给沈诏打个电话,他可以先跟沈诏他们挤挤。 睡沙发也行。 正翻出联系人,贺清桓的电话就过来了。 这么晚了,做什么? “喂。”顾望在电梯门口,看着按键一个一个的跳。 贺清桓刚洗完澡,他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那张金色的房卡上面,又移开看向了窗外,“你房卡在我这里。” 顾望一怔,随即惊喜道,“怎么在你那儿?” 贺清桓听着顾望声音一下子就开朗起来了,语气温和了点,“你落在台球厅了。” 顾望进了电梯,“你在房间吗?我来找你拿。” 贺清桓的手指在房卡上轻轻滑过,他垂着眸,眼睫把墨色的瞳盖住,通过手机话筒的传递,他的声音变得意味莫名。 “好,你自己来拿。” 作者有话要说: 贺清桓:什么是人?为什么要做?
第34章 顾望敲了贺清桓的房间门。 等了那么几秒钟, 顾望听见门锁拧开转动的声音,贺清桓穿着深蓝色的棉质睡衣,不像是酒店的。 顾望微愣了一下,贺清桓这样看起来要比平时温和许多, 周身的清冷也被冲淡了许多, 然而顾望在心里只会惊叹,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 不管本来面目多黑, 他的外表绝对是让人无法讨厌也无法生起防备之意的。 按着这两天贺清桓的态度来看, 顾望以为对方多少又会临时起意为难一下自己, 但他没想到, 贺清桓手里真的拿着他的房卡, 并且在开门后直接递到了顾望面前。 “谢谢。”顾望身后去接。 房卡是金属制的,冰冰凉凉, 顾望从贺清桓手里抽了一下, 没抽动, 他抬眼不解的看着贺清桓。 贺清桓眉眼在走廊鹅黄色的吸顶灯下显得温柔专注, 他的手指越过房卡, 轻轻勾住顾望的, “怎么谢?” 他看面前的人仿佛石化,重复道,“望望, 你要怎么谢我?” 就像是被扣住,看似不经意, 实则顾望根本无法从贺清桓手里抽回手指。 贺清桓的手指捏住顾望食指的指尖轻轻摩挲,带着难以言说的暧昧。 顾望本身纯情,哪里经得住贺清桓这般逗弄, 不管喜不喜欢,在这种气氛下,对面的人又是原身一直很喜欢的人,顾望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白,脸红也好看,洇得像朵桃花。 贺清桓看着他,也不想太过分,要松手的时候,电梯那个方向传来越枫他们几个说话的声音。他们三个刚才去楼下超市买零食了,现在回来正好跟贺清桓还有顾望撞上。 深更半夜,顾望站在贺清桓的房间门口,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两个人好像也不是那种可以深夜话谈的关系。 顾望也知道现在场合不对,他另一只手从卫衣兜里摸出几颗糖,胡乱塞到贺清桓的怀里。 “这样可以了吧?” 说实话,这是贺清桓第一次遇到有人用糖谢他的。 但这是顾望,顾望就是贺清桓的例外。 “晚安,望望。”贺清桓松开顾望的手,轻笑道。 顾望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他拿到房卡后忙不迭地跑了,刷房卡的速度飞快,关门声音震天响。 越枫正在开果啤,听到这关门声,吓了一跳,“我以为我易拉罐炸了!” 他们进了走廊,看见贺清桓靠在墙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枫走过去,看见他手机拿着几颗糖,不懂了,“阿桓你不是睡了吗?你站门口做什么?” “还房卡。” 老马没明白,“什么房卡?还谁?” 当时捡到顾望房卡的时候老马和达达并不在场,他们不知道是正常的。 越枫没回他,仰着头在灌酒,老马注意力被贺清桓手里那几颗糖吸引走,“阿桓你哪来的糖?” 贺清桓抬眸淡淡的看着他,“望望给的。” 是几颗绿色包装纸的薄荷糖。 达达在旁边伸长了脖子瞅着贺清桓手心的糖,呐呐道,“这是楼下大厅前台送给客人的。” 贺清桓看着达达,低喃,“前台?” 老马看贺清桓神色不对,掐了达达的腰,达达拍掉他的手,一本正经的向他的贺清桓哥哥科普,“是的,就在前台旁边那个纸箱子里,有些客人带了孩子或者是当客人的要求没有被满足时,前台都会送糖。” 达达安静,观察细微,解释起来仔仔细细,有条有理,生怕贺清桓没明白他的意思。 老马看着吸顶灯,只觉得窒息。 越枫叹了口气,感慨幸好达达不是他家接班人。 出乎意料的,贺清桓听完了达达的话后神色如常,他只是嗯了声,看了几人一眼,说了声晚安,直接进房间了。 达达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一拍脑门,“我忘了告诉阿桓哥哥了,那个糖一块钱一颗,批发价更便宜。” 他说完还真准备去拍贺清桓的房门。 “有完没完,愁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吧?”老马哀嚎一声,揪住达达的衣领,跟拎小鸡崽似的把人拎走了。 你告诉阿桓,顾望给他的糖,是楼下前台随便捞的一把,啧,扎人心。 贺清桓回了房间,随手把那几颗糖扔到了电视柜上,划开了微信,上边是顾望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望望:谢谢。] 贺清桓看着手机屏幕良久,才放下手机,走到电视柜旁边,将之前随手扔在上面的糖,又慢慢的一颗一颗捡起来,握在掌心,放到了立在一旁的书包的夹层里。 总归是,说不喜欢后第一次送的东西。 - 清晨,天微亮,顾望是被拍门的声音吵醒的,他没有起床气,但是这么硬生生的被吵醒谁也高兴不起来。 顾望开了门,是沈诏和宋之言两个勾肩搭背的站在门口,他们俩看起来虽然精神,但眼下有青色,脸也白,一看就是熬了夜的。 “你们通宵了?”顾望让他们进门,两人一进去一个倒在了床上,一个倒在了沙发上。 “昨天晚上在网吧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兄弟,很有意思,我们与他大战了几百回合……”沈诏手舞足蹈,他明显正处于熬夜过后那段短暂的亢奋期。 宋之言打断他,“诏子你说清楚,是我战还是你战,你除了嗷嗷叫你还会什么?” 宋之言说的是实话,沈诏玩游戏菜,通常都是别人带着玩,要么顾望,要么宋之言,要么两人一起带。 顾望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你们睡吧,睡醒了我们就走。” 沈诏从沙发上跳起来,“走,为什么要走?不是明天才去学校吗?” 他看起来很有活力。 顾望朝他笑了笑,“你作业做完了?” 沈诏,“……” 学习对于沈诏无异于索命,在听到顾望的话之后他整个人仿佛在一刹那被抽干了精气,重重的摔在沙发上,翻了个面儿,脸埋在沙发里,“我能睡到明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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