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好冤!” 但宋之言心里还是有点介意上次孟鸥维护那个骚扰她的男生,顾望叹了口气,说,“那是孟鸥大伯的儿子……” “是个没下限的人。” 顾望没点明,宋之言已经愣住了,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自己这段时间都对孟鸥做了些什么,后悔得肝肠寸断,当即订了元宵节去孟鸥在的城市的机票。 顾望清楚这两人还有得磨,孟鸥什么都憋在心里,宋之言神经粗反应迟钝,很容易产生误会。 沈诏凑过来,“你家那位怎么还没来?” 顾望还没回答,沈诏接着又问,“我想知道他会送你什么礼物,会不会是什么一辆超跑什么的,啊啊啊啊啊好激动!” “……”顾望,“你激动什么?” 沈诏,“我总觉得,别人给你送什么,就像是给我送的一样,我也好开心啊!” 只要顾望过得好,沈诏就觉得跟自己过得好没什么两样,他是这个意思。 顾望嗯了声,问沈诏寒假跟越枫联系了没有。 沈诏盘膝坐在椅子上,咬着可乐吸管,“昨天我跟他用爆竹去炸水库了。” 沈诏家里有发展养殖业,在某块地有一大片人工水库,沈诏说的炸水库,估计也就是那种只有三四厘米扔到水里只能炸出点儿水花的小爆竹,敢搞大的,他爸不抽死他。 顾望,“……” 越枫是个正常的人,但他跟贺清桓在这方面一模一样,对喜欢的人毫无原则的宠,炸水库?这两人是有多无聊。 已经可以想象这两人在一起后可以做出怎样失智的事情了。 贺清桓来的时候,手里拎了把伞,他一进来,包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除了黑色,贺清桓的衣服颜色大部分都很柔和,但贺清桓喜欢黑色,他今天同样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眉眼清冷绝然,他跟班里同学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向顾望身边早就空出来等着他的位置。 沈诏看见贺清桓,立马闭了嘴,抱着可乐去一边了。 贺清桓,“好久不见。” 顾望给他开了瓶可乐,“还好,就大半个月吧。” 慢悠悠的,没心肝。 贺清桓伸手捏了下顾望露在外边的脖子,“你是什么没良心的小朋友?” 顾望觉得痒,缩了下脖子,嘴里说道,“冷。” 贺清桓刚从外边进来,浑身都带着空气里的霜,指尖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凉。 包厢内空调打得足,顾望脱了外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毛衣,毛衣领口宽松,锁骨深陷,从衣领伸展出来,头顶的灯打下来,形成一个小小的窝。 贺清桓的视线从上面一寸寸的刮过,温柔缠绵得露骨,只是这样,顾望就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眼神不自然的移到了角落里在玩牌的几个人身上。 他的手被人捉住,塞进了一个盒子。 顾望注意力被手心暗红色的绒面盒子吸引,他好奇,“礼物吗?” 贺清桓摇头,眼里浸着笑,“不是,这是另外的。” 顾望点点头,低头拆了上面绑的带子,揭开了盖子。 包厢内的光打得很亮,照下来的时候,盒子里的东西反射出了短暂的白光,顾望把盒子偏了一下,避开刺目的吊灯。 里面安安静静的卡着一枚男士戒指,没有过窄也不是宽面的,刚刚好,款式很简单,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物,但拿在手里,质感超乎想象的好。 顾望垂着眸子,立起戒指,看见了戒指内侧刻着一个单词: WINNER 胜利者。 贺清桓倾身,在顾望耳边轻声道,“顾望,你赢了,我输了。” “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俘虏。” “你也永远都是我的WINNER.” 顾望感觉神经在被贺清桓的嗓音亲吻,他手指几乎快要拿不住戒指,顾望声音微微颤抖,呐呐轻喊,“贺清桓……” 作者有话要说:贺狗:缴械投降,能优待俘虏吗?
第99章 顾望被人握住手腕, 内侧的脉搏几乎快要冲出皮肤。 贺清桓低声继续说道,“我心甘情愿做你的俘虏。” 心甘情愿的,被你俘虏, 顾望什么都不需要做, 贺清桓就会缴械投降。 - 大家来时都给顾望准备了礼物,知道顾望什么都不缺, 准备时就索性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你送什么人家自己都买得起更好的, 精挑细选的选一些小礼物,也是弥足珍贵的心意。 沈诏脑袋抓破了也都没有想到送什么, 他跟顾望还有宋之言, 其中哪一个人过生日另外两人从来都是发红包, 还有什么比钱来得更直接, 本来沈诏这次想来点不一样的, 愣是没想到,太贵的买不起,太便宜的看不上,他就看得起贵的,顾望就值得最好的。 所以沈诏还是又像以前一样发红包,从还没放假就开始攒的钱, 全部给了顾望。 顾望看着发过来的转账的数字, 问沈诏, “你自己还有吗?” 沈诏, “放假又不花钱, 生日一年只有一次。” 顾望忍不住伸手揉了下他的头发。 沈诏发了三万多块过来,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顾望当然知道这肯定是沈诏的全部身家, 沈诏花钱大手大脚生活费给多少花多少,每个月还没开始他就已经即将结束,让他攒下这些钱真是难为他了。 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 外边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但城市霓虹灯满布,从窗户看出去,天光被照得发亮。 贺清桓的手从桌子底下伸出来握住顾望的,“走。” 顾望一怔,问去哪儿的话还没出口,人就已经被贺清桓拽了出去。 身后的人甚至包括沈诏都没注意到这两人在什么时候已经摸出去了,沈诏本身也也是时时刻刻黏着顾望的,但恰好刚才文婷那边斗地主差一个人,他想玩,但没钱,身无分文,顾望看着他抓耳挠腮觉得好笑,直接给他转了一笔过去,沈诏也没看是多少,兴致冲冲的就跟文婷走了。 他刚离开,顾望就被贺清桓拽走了。 “你等等,我给他们说一声。” 顾望给沈诏发了消息,说有点事,让他们玩,账已经结了,在预订那天顾望就一次性付了,还有多的。沈诏没回,应该是在斗地主没时间看手机。 顾望把手机收回口袋里,看向贺清桓,“你带我去看什么?” 饭店位置本身就不在市中心,是新规划新建立的商业区,顾望跟贺清桓打了车,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郊区一块很偏僻的地方。 “……” 脚下是泥路,路两旁的野草疯长,枯黄中夹杂着几株还保持着绿色的长茅,一眼看过去,是平整的一片水田地,但因为是冬天,地里没有庄稼,只有被收割过后的水稻扎成一捆捆的立在地里四处,还没有放掉的水微微荡漾着,倒映出今天晚上的月色。 这里的月亮,离地面看起来尤为的近,就像快要贴上了似的。 顾望笑了一声,“看月亮?” 城里的月亮,的确没有这个好看,模模糊糊的,被城里欲望的气味掩盖得模模糊糊。 贺清桓看着顾望,“望望,别看我,看天上。” 他话音刚落,顾望刚抬眼看向漆黑的夜空,不远处响亮的一声,突然划破寂静,一抹银色的光线跟着冲上天际,划破了这块黑色的幕布,在空中炸开,珠光玉线四泄开来,照得周围一片大亮。 烟火连续放了二十分钟,一刻都没停过,贺清桓知道顾望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拒绝了越枫的搞字母搞名字的提议,不光是顾望,就是贺清桓,想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天上,也会有一种莫名怪异的感觉。 黑夜重新沉寂下来的时候,顾望听见贺清桓在旁边说, “上次,我说过,烟花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你给我放过,我也应该为你放一次,生日快乐,顾望。” 顾望看向贺清桓,眼里的水光浮动。 他知道贺清桓的生日不是说的他十七岁生日快乐,他说的是,重新回到本来的这个世界,重新回到他身边,生日快乐。 不管他离开了多久,贺清桓都一直在等他,如果顾望没有好奇,没有看那本书,贺清桓或许会把自己圈死耗死在书里一辈子,那就真的只是一本书了,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因为顾望回来了,所以它是书,也是真实的世界。 - 冬寒撤退,随之接上来的春天就温柔了许多,但A市的春秋两季都很短暂,晃眼就过,反而是夏冬季节,拖得冗长,没完没了。 夏日迫不及待的赶来了,李舒雅穿了一条碎花裙,踩着高跟鞋,站在讲台上让大家不要吵。 “下半年升高三,开学的时候有一次高三动员大会,大会结束后,每个班还要召开自己的家长会,请每个同学务必通知家长到位,我也会在开学前通知班里每个同学的家长。” 她前边说得严厉,后边慢慢的放柔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下半年就是高三了,你们的学长学姐怎么过的想必你们也是看见了的,课余时间会被缩短,上一届的年级第一,每天平均睡觉没有超过四个小时,我当然不希望你们这么拼命,但至少拼一下,能冲A大的冲A大,能冲重本的冲重本,像现在这么松松垮垮肯定是不行的。” 上一届的年纪第一也考上了A大,两个黑眼圈跟烟熏妆似的,听说一考完回家不吃不喝睡了三天三夜,谁都叫不醒他,期间他妈还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整日的守在他旁边。 顾望在那次暑假快结束的见过这位赫赫有名的学长一面,脱去了校服,睡眠充足以后,人也是一个一米八的干干净净的阳光大男孩,但在高中时候,蓬头垢面得没眼看。 学习使人憔悴。 除了,贺清桓。 贺清桓最近迷上了画小人,下课也在画,上课也在画。 顾望帮着上色,因为画的是他们两个人,贺清桓画自己的时候少,多是画顾望,或许是脑子好的人做什么都能成功,贺清桓也是做什么既然要做就已经要做好的人,顾望把有一些发到了微博,还有出版社来问画手的联系方式。 李舒雅在上边讲话,他还在画。 李舒雅早就注意到了,她拍了两下讲台,让贺清桓站起来说说对高考的看法,对自己有什么期待,未来一年将有怎样的规划。 贺清桓淡定的站了起来,丝毫看不出他上一秒还在画小人。 林羽之在前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吐槽,“丫丫这就不对了,她问贺清桓对高考有什么看法,人家的高考跟我们的高考能一样吗?后边这两位压根儿就没把高考当回事儿。” 不要以为他没看见顾望和贺清桓天天在后边写写画画,他跟同桌不知道帮忙捡了多少次橡皮擦。 贺清桓说道,“当正常考试一样考就行了,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规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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