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好结果,李心慈跟老师说了这件事,曲庆也很震惊,当即给她拨了不少预算,还给她指派了十个手下,让她全力培育这种小虫子,几月之后或许他们大巍与聊国有一场大战,而这些小虫子或许能挽救人的性命。 此时李心慈就带着不少小虫子所产的能杀死别的小虫子的精华来到了边关,看着这些重伤的病人,李心慈却不敢将这些不知是药物还是毒物用在这些士兵身上。 两日以后,太医们看着这些断了手脚,高烧不退的病人,沉重地摇了摇头。 小声地对着后勤官员说道,“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该扛过去的人已经扛过去了,此时还不退烧怕是没救了。” 正好被路过的李心慈听到,李心慈心有不忍,进入屋内看着这些重病不治的英雄们,而他们身边守着他们最亲近的战友们,李心慈考虑了许久,才说道, “或许我有一法子,但不知管不管用,不知你们敢不敢一试?” 就见这些病人的战友们径直朝她跪了下来,“大夫,您有什么法子就尽管一试,就算是有一丝希望,也总比没有好啊,若是救活了我兄弟,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若是失败,我们也绝不会怨恨您,也会感谢您的恩情的,我们不是不讲理之人,您就试试吧?” 李心慈见到这些为兄弟战友跪下的英雄们,眼眶也是湿润了。 从帐内将带来的精华取出,用温水冲匀,分给了这些高烧不退的病人,让他们的兄弟战友慢慢将这些药给他们喂下去。
第74章 这些守着重病之人的士兵们, 本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对这位京里来的女大夫的医术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倒也不是他们瞧不起女人,而是京城里来的太医和名医都摇头了, 这就是阎王爷铁了心要收他们的命了, 怕是没有万一了。 这些人守着高烧不退昏迷的战友直到半夜,突然, 靠着床边半睡的守夜人被一个惊呼声吵醒。 就见一人摸着他朋友的额头, “太好了, 退烧了。” 另外几人当即也摸了摸身边人的额头,约有一半的人都退烧了, 而没退烧的也有不少没那么烫了。 “难道那个女大夫的药真的有效?” 有经验的人却长叹了一口气,“连太医院的名医都束手无策,怕是回光返照了。” 本来还以为有了希望的众人又低落下来, 没想到高烧退了是回光返照,老天爷还是要把他们带走啊。 翌日,竟有小半的人陆续醒来, 而脸色也变好了许多, 有的人也有力气说话了。 可守着他们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欣喜,看着小声说着话的人,都扭过头去擦了擦眼泪,而看着身边人的不舍, 好不容易醒过来的人也开始交代起了后事, 而身边的人也从小声啜泣变成嚎啕大哭。 太医院来的大夫被这些人的哭声惊扰, 怕是有些人回光返照, 醒了过来,轻轻掀开帘子一看, 果然看有不少人醒了,不过这恐怕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睁眼了。 做了大夫,还是不习惯这种场面,何况这些人还是大巍的英雄。 突然,这位太医睁大了眼睛,看这些醒来之人的脸色,不像是油尽灯枯啊,倒像是…… 太医匆匆进来,挤开围着的人群,抬起离他最近之人的手臂,欣喜困惑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又赶忙将病人的手放下,去给另一位病人诊脉,而把着第二人的脉的太医更是迷惑了,又连忙诊疗三四人的脉。 这些病人亲友见这位太医给这里的数位病人诊了脉,却又什么都没说,又匆匆离开了,本来心中燃起的意识希望又破灭了。 却没想到不过一刻,这位太医又带着十来个太医匆匆进来,这十来个太医跟刚刚那位大夫一样,也是什么也不说,光诊脉和仔细看病人的脸色,而与刚刚那位太医不同,这些太医每看一个病人,嘴角就扬上两分,等这些太医将这里所有的重病之人都看上几番之后,这些太医脸上的笑容简直可以用灿烂来形容。 病人亲友见这些太医的神色,此时心中也有了希望,难道还真是有门? 这些太医分头看完病人之后,又聚在一起谈论起来。 “方太医,怕是有八成的病人在好转。” 方太医也接着说:“没想到啊,这一夜过去,竟然有三成的病人直接苏醒了,更有六成的病人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八成的病人病情在转好。”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不过太医们也十分疑惑,“这到底是为何?难道是有什么能起死回生的神医在我们之中?” 此时站在这些太医之中而当今医学监监正曲庆的老师李太医,自然倒是想起了什么,“昨日我的徒孙李心慈喂了他们一种小虫子的精华,你们可是知道?” 魏太医:“自然是知道,不过那不是胡闹嘛,只是昨日见他们也是药石无医,见病人亲友坚持,就让他们试试心中没那么痛苦嘛。李太医你总不可能说这些病人好转,是因为那小虫子水吧?李太医你教个徒弟不是一般人,难道还想徒孙也不是一般人吗?” 别的太医也纷纷说:“是的,不可能是因为虫子水?” 李太医长哼一声,“跟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们几斤几两?怎么,除了我徒孙的虫子水,还有别的变数吗?” “你们不信不如用别的病人试试?总归他们昨日喝了这个虫子水也没毒。” 魏太医:“就这些病人是危急的病人,别的病人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不能试你的虫子水。若是小病的给吃坏了怎么办?” 李太医见这个魏太医更是不爽了,这老头不就嫉妒他的徒弟如今比他们所有人的官都大,他也在太医监任职,如今有太医院和医学监双份工资,而这个魏太医去年想把他的女儿嫁给曲庆,人家曲庆不愿意,这才看他更不顺眼了。 可魏太医的女儿也不愿意,他早就觉得这魏太医为人老派固执,明明他的女儿医术也不错,可以到医学监找个活儿干,不比嫁人好,如今想不开还要针对他。 李太医大声道:“如今巍兵没有重病死马当活马医的病人,可我们昨日可俘虏了三千多聊兵啊,重伤者一百多,不正好可以试试这虫子水?” 魏太医:“这俘虏是我们的敌人,有那些军医给他们医治就行了,何必我们再费工夫?” 李太医挑衅道,“陛下都说了要善待俘虏,魏太医你不会是怕真是我徒孙的功劳,所以非要阻止吧?” 被李太医激了的魏太医也不服道:“试就试,到时候丢了大脸李太医你可不要羞得跳江啊?” 李心慈被太医们叫来,才知道昨日的五十多位重伤不愈之人竟有大半已经退烧了,而身体也在恢复之中,也是十分惊讶,她师父的师父,也就是她的师祖李太医认为这些病人的好转是因为昨日她喂给病人的虫子精华。 知道这些,李心慈的心跳剧烈跳动起来,若真是她的虫子精华救了这些重伤之人,那这虫子精华或许以后能救下无数人,这可是大功绩,百年以后,世人提起她,就不再说她是陛下的救命恩人,而是发现这虫子精华而拯救天下人的名医,有哪个学医者不想当跟药圣和医圣一样能千古流传的名医呢? 李心慈将剩下的虫子精华拿了出来,也如昨日一样,兑了水喂给了重病之人,只是今日这些重病之人不是他们的英雄,反而是他们的敌人,不过作为医者,就是敌人也不愿见死不救。 李心慈和众太医充满希望地看着这些喝下虫子精华的病人, 突然,一个昏迷的病人突然发出十分沉重的呼吸声,众人赶忙过去,就见这个病人整张脸都浮肿起来,李太医扒开病人的嘴,见病人的喉咙气管都浮肿起来堵住了,不仅如此,病人身上还出现了红斑和红肿,本就重病难治,经这么一折腾,就算是有了多位太医的全力医治,这个病人还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停止了呼吸,而死因也不是重伤,而是窒息。 魏太医:“好啊,李太医你还说这个虫子水是良药,我看分明是毒药,这病人就是被虫子水毒死的,幸好我们的英雄们昨日运气好,没有被这虫子水毒死,不然你的这个徒孙不知要造多少的孽,这女人就是不靠谱。” 李太医被魏太医骂得涨红了脸:“魏太医你也是学医的,不知道有的药就是彼之蜜糖汝之砒霜吗?就算是药,也不可能合适任何人,在明日这些病人的病情没有恶化之前,我是不会承认这药水有毒的?” 魏太医大笑,“那就等着明日吧,要是明日这些人也是没救了,李太医你得亲口向我承认,你不如我。” 见两个太医争执起来,别的太医劝架都一时不知道劝哪边,只能长叹了一口气,默默不说话。 翌日,魏太医见到李太医,更是头抬得老高,用鼻子对着他,就算那些虫子水今日没有毒死那些重伤的俘虏,但那些本就快死了,怕是今日也死了不少了,只要这虫子水没效果,他就能一辈子骑在李太医头上,就算他的徒弟是三品官又如何? 众太医中,李太医走在前面,可一掀开帘子,看着昨日这些等死之人,魏太医就变了脸色。 李太医紧随其后,一看这些病人的脸色,嘴角就翘了起来。 而魏太医冲了进去,拿起一个病人的手臂号了起来,越号脸色越难看。 而剩下的太医也纷纷冲了进来,也拿起其他病人的手开始诊脉,而这些太医的脸色却越来越好。 “没想到啊,跟昨日那些病人一样,这些重伤不治的病人也大多数在好转了,还真是那个虫子水的功效。” 而李太医看着他的徒孙李心慈,越看越高兴,这曲庆发明显微镜本就是他自己研究的,他也不过是运气好做了他的师父罢了,没想到他的运气还不止如此,又白捡了一个可救天下人的徒孙,还真是天降福运啊。 魏太医看着老对头难看的脸色,“魏太医,你现在还服不服?” 魏太医此时真是把老脸都丢尽了,不过他还是辩解道,“可有一个病人服了虫子水当场就死了,若是以后有个发烧脑热的,要用这虫子水治病,谁知本是小病却被活活毒死,到时候你们可怎么办?” “所以就算你这个东西真是有奇效,但他也只能在病人病到药石无医之时才敢用,根本就不是什么能救天下人的神药。” 李太医:“就算如此,我的徒孙也创造了能救无数人的神药,你可没有这种徒子徒孙,你的儿子和徒子徒孙的医术还不如你的女儿,既然你们魏家医术传不下去了,不如全传给你的女儿,我让曲庆给你女儿安排进医学监,只要能力出众,也能当官。” 魏太医:“李老狗,我承认这次是我输了,可你也不要毁我女儿的名声,这姑娘家家的能出去跟一堆大男人一起工作吗?那我女儿以后还能嫁得出去吗?你那个徒弟曲庆,就算是瞧不上我女儿,我女儿也不会自毁名节去医学监贴上去的,能想出这种羞辱人的法子,李老狗,你还真是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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