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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宋知言摆出了一副骄傲的小表情出来。 他这人本身就长得有些神似小猫，骄傲的小表情一出来，就更像了。 当下，直播间不管是他的黑粉还是路人黑，统统都感受到了被硬控一秒钟的感觉。 当然片刻后观众们便清醒了过来，并开始唾弃自己： 【怎么能因为区区美貌就原谅宋知言呢？】 【对，区区美貌！】 【呜呜呜……可是他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好可爱呀，像我家抓到大老鼠的小奶牛猫一样，超神气的！】 【对对对姐妹好会形容，真的很神气。】 【哈哈，所以他为啥那么神气呢？他不会觉得自己考得很好吧？】 【……额，事实上，他的确考得，有点好。】 【？】 直播间内。 还沉浸在宋知言那张堪比印刷体的答题纸上的观众们，终于后知后觉地，缓缓清醒了过来。 随后他们就被告知了一个“晴天霹雳”。 【什么？宋知言只被扣了十分？】 【卧槽卧槽卧槽？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我刚刚反复听了好几遍，男神说的就是扣十分。】 【……靠！】 从直播间弹幕暴涨的数量上来看也不难看出吃瓜群众们对这件事有多么的震惊。 当然，让观众们更为震惊的，则是宋知言的扣分理由。 【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宋知言的扣分理由是因为他写的太多了，而不是他写错了什么！】 【靠，赌输了，他竟然没写高考加油！】 【不是？难道不该震惊的是，宋知言竟然真的会写这道题吗？】 直到足足三分多钟过去。 人满为患的考场直播间，这才关注到了宋知言这张堪称完美的答题纸上，也堪称完美的答案。 先前因为答题纸上的内容太多。 因此观众们下意识地就先讨论起卷面，讨论起字体来。 最后当然，大家都承认，宋知言这张答题纸卷面简直无可挑剔，是最完美的卷面。 然而，卷面归卷面。 最重要的还是内容。 如果说一张漂亮工整的卷面，结果最后写的全是“高考加油”“对不起”，那也是行不通的呀。 可此时此刻，当观众们的视线终于定格在宋知言的答案内容上。 仅仅只是看清楚了第一段后。 不由得，所有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知网（NKI），是知网知识发现网络平台的简称。 知网知识发现网络平台面向海内外读者提供华国学术文献、外文文献、学位论文、报纸、会议、年鉴、工具书等各类资源统一检索、统一导航、在线阅读和下载服务。”（1） 弹幕：【？】 节目组后台机房。 同一时间。 程序员们的手指正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所有人的手指快到已经出现残影，然而，领导还是嫌他们的手速不够快。 “快快快，赶紧的，服务器要爆了！” “大家都把手头上的活放一放，优先处理本科考场那边儿，我看本科考场那边儿的人气好像要超过两亿了。” “啊啊啊啊，我特么地要疯了，谁跟我说这活儿好干的？同一时间一个直播间涌入那么多观众，是要逼死我们这些程序员吗？” “快别说了赶紧干活，是想一会儿直播间崩溃吗！那我们这个月的绩效估计要没了！” “正马不停蹄干着呢哥你放心！我就是特么的特别好奇，到底是哪个人才，竟然比刚刚那个房号哥还奇葩，让直播间忽然涌入了这么多新用户。”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忙着维护服务器呢！” “哦，那你可得好好记住了，就是那个叫宋知言的粉毛爱豆，下回遇到他的环节了，提前就开始准备扩容吧。” “哈？宋知言？我知道他，他不是那个断层C位么。” “对啊，就是他。” “他怎么了，闹出什么笑话来了招了这么多人来看他热闹，哈哈哈。” “不是，他今天没闹笑话。他今天特别牛逼，他把比标准答案还标准的答案印答题纸上了！” “哈？”
第11章 得分 与《谁是鱼？》节目组官方程序员一同受到困扰的还有其他社交平台程序员们。 微博—— “宋知言的热搜又双叒来了！” “这人怎么回事啊？天生热搜圣体？” “可能吧，有些人就是比较招人讨厌，唉，每天挨骂，还被骂得那么脏，我都快要怜爱这哥们了。” “不是啊，这回好像不算骂？” “？？？” 某音—— “家人们快看，谁是鱼最新消息，宋知言在节目里杀疯了！” “什么，宋知言都能杀疯了？你们这些营销号也太离谱了吧——” “真的杀疯了，他感觉被考神附体了一样！” “我速去观摩！！！” ……一时间，全网程序员苦不堪言。 当然，其中最最受苦的，肯定还是《谁是鱼？》节目组官方APP程序员们。 此时此刻。 他们不仅要面临着直播间无数新用户的涌入。 同一时间，他们还必须处理直播间疯涨的弹幕问题。 还是那句老话。 虽然在开播前，官方已经估计到了节目直播的火爆程度，可……谁也没告诉他们会这么爆啊！ 直播间弹幕那个多呀。 密密麻麻，重重叠叠。 要不是一众程序员们疯狂维护，弹幕系统恐怕也早就崩溃了。 但饶是程序员们在直播间里各种通知公告，要观众们冷静观看直播，谨慎发送弹幕。 观众们的热情还是猛烈地如同潮水一般，将直播间淹没了。 【天呐，宋知言这个答案未免也太标准了吧！简直就跟官方介绍一样！】 【事实上，这段话也的确是知网官方的官方介绍……】 【卧槽？？】 【所以宋知言是把这段话全部背下来了？】 【看上去应该是的。】 【家人们说实话，我真的不信。他可是宋知言啊，连高考加油都不会写，他怎么可能背的下来这段话？】 【其实我也……但答题纸这不明摆着吗？宋知言的的确确是把这段话完整背下来写出来了，而且没有一个错误，错别字也没有。】 【牛逼。】 【难评，宋知言会不会被透题了呀？】 【喂，你是觉得以宋知言现在的咖位，能比得上这考场房间里任何一位考生吗？你是在怀疑节目组的公信度吗？】 【好像也是哦，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这个问题。 弹幕上冒出了许多离谱猜测。 然而，这些猜测大多和之前猜测宋知言会在卷子上写“1234”和“高考加油”一样，大多是无稽之谈。 若是真要找出一个原因的话。 其实，答案很简单—— 那就是宋知言“复习”过这道题！ 说起来很不可思议对不对？ 这世界那么大，那么多题目，宋知言怎么就好巧不巧，看了知网的官方简介呢？ 但其实，也不难理解。 主要是宋知言在本科的时候已经习惯了，想要了解一些什么方面的知识体系，下意识地，他就会打开知网搜论文。 在学校里的时候，知网又不需要钱。 那不是想看就看。 后来宋知言去考研了，知网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知识平台。 尤其是在接受复试的时候，他会提前把可能在场的每一个考官老师的论文全部搜出来，观摩揣测他们的学术观点。 当然，到了研究生阶段。 理工科的大佬们可能发得更多的是SCI。 但对于宋知言来说，目前这个备考阶段，知网上的中文文献已经足够用了。 是以他使用知网的频率还真不算少。 耳濡目染。 答出这道题也很正常。 而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宋知言为了调查这个世界的知识体系，也曾经搜索过知网。 幸运的是，在这个平行的书中世界，也存在一个知网。 且宋知言为了确认自己的观点，还专门看了眼知网对自己的官方介绍。 这也就是宋知言之所以能只字不差地写出知网官方介绍的原因了。 他专门看过啊！ 那原原本本背下来，不是寻常操作吗？ 只是没想到，这道题还真就如此简单。 若是他只写了第一段答案，恐怕满分就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然而，宋知言多此一举地写了接下来的论述，这让他遗憾地失去了宝贵的十分。 这件事也终于被激动不已的观众们发现。 开始了在弹幕上一番激烈的讨论。 【所以宋知言这么标准的答案，为什么还会被扣分啊！蒋教授是不是也太严格了？】 【不懂啊，但我刚刚听男神说，是因为宋知言写了太多无关答案的原因。】 【无关答案？】 【学术意义，未来展望这些……】 【emmm，难怪这张答题卡写了那么多字！把一整张纸写满了都！】 【我仔细看了，我觉得不该扣分的。对不起蒋教授，我好像有点共情宋知言这个讨厌鬼，但是我真的在宋知言的答案中看到了考研努力水论述大题的我自己，呜呜呜，大家都看看吧，球球了，宋知言他写得真很认真啊！】 【我也……而且宋知言的两条未来展望都很合理啊。】 【没错！他写的这两条也是我最期待看到的两条，知网作为一个公共知识平台，到底什么时候免费开放？如果是版权问题，国家就不能拨款处理吗？】 【期待加一，还有那个硕博士毕业论文强行上传知网的老规矩，到底是为什么啊！这不是霸王条款吗？】 一时间，宋知言的答案在弹幕中引起热议。 引发了无数学生的心理共鸣。 对此，当然也有一些人站在了蒋闻殊这边，认为扣分是非常合理的。 【不是，你们在搞笑吗？宋知言写的东西对归对，但题目没问啊！他答非所问，扣分不是很正常吗？】 【没错，前面有些弹幕怎么搞得好像蒋教授欺负宋知言一样，别人可是教授啊，至于为难你一个湖笔爱豆么？】 【要我说蒋教授扣得还不够多，九十分对宋知言来说还是太高了，再多扣一点！】 【支持支持。】 双方吵得你来我往，不可开交。 而就在这时，考场上，蒋闻殊却仿佛已经听到了弹幕对他的猜忌和评判一般，隔空对着摄像头开口道： “首先，我说过，这场测试的一切解释权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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