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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时间:2024-09-01 2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町右

  在酒店里的吻。

  来自祁返的吻。

  ……反正他们是床/伴。

  想到这里,盛枝郁忽然抬手,抓住了祁返的手腕,往身侧一带。

  Alpha的易感期从来都不容小觑。

  盛枝郁自上而下地仰起脸,纯黑的眸像是一张网,捉住了祁返的视线。

  他唇角轻挽,声线上扬而挑衅:“祁返,早上你说帮忙,还算数吗?”

  鸢尾的淡香犹如一片涌出的潮雾,不动声色地侵向面前的男人,这是Alpha在本能催生下的信息素引诱,眼前的人如果是Omega,几乎就要被鸢尾花锁在信息素组成的空间里。

  可偏偏祁返是Alpha,他并没有被轻易捕捉蛊惑,乌木沉香醇厚的香气从容地盘生在鸢尾花从里,像是穿行的蛇,从两个人相触的地方慢慢缠绕而上。

  两种信息素像是慢慢染出一股馥奇的香调来。

  “帮忙?”祁返眼底酿出了零星的笑意,却没有早上那么好说话,“你和我都是Alpha,要怎么帮忙?”

  他垂着的视线,清晰地看到盛枝郁猩红的舌尖悄然舔了一下犬齿。

  非常大胆而又危险的举动。

  盛枝郁反扣住他的手腕,两股信息素在除腺体外最浓郁的皮肤上触碰,电流般蹿过对方的身体,激起了波涛汹涌的征服欲。

  他的手腕落了点力,Alpha即便易感期,爆发力也是相当可观。

  也可能是祁返没有防备,就这么被他拽到了床上。

  得逞以后,盛枝郁另一只空出的手落到男人的髋骨上,扶压的动作不算熟稔:“你是想咬我,还是被我咬?”

  鸢尾交缠沉香,试探的前调散尽后,余韵辛辣又刺激。

  尽管Alpha的信息素在叫嚣着占有和镇压,但祁返仍是放纵着盛枝郁欺身而上,这种背叛本能的自虐式调情像是极佳的助兴剂,比单纯地掌控一只Omega要带劲得多。

  盛枝郁亦是感他所感。

  后颈已经刺痛得不行,皮肤上的每一寸感官都在刺激着让他远离同类,可越是这样,他却越觉得齿尖发痒。

  偏偏跟前的人并没有阻止这种荒诞的捕猎行为,而是慢慢地挑起了好看的眉眼,琥珀色的眼深深地捕住他的视线。

  祁返的回答从容不迫:“那你想咬我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临时标记,盛枝郁自然是想的,毕竟这是Alpha的本能。

  可是,咬一只Alpha?

  他思绪有些涣散,暂时不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就在他沉默的间隙,祁返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你想咬的,对么?”性感而又低沉的嗓音磨着耳朵,似乎是商量,又没有留余地,“不要的话,那我要来了。”

  这可不行。

  盛枝郁拽住他的领口将人往下拉,白皙的齿抵上了男人的颈,不管不顾地咬住了一侧。

  乌木沉香带着点腥涩溢满口腔,

  然后,他听到祁返沉沉的一声叹。

  “……咬得不对,也没有轻重。”

  “真是个不合格的Alpha。”

  话音刚落,盛枝郁的下巴被轻轻抬起,他沾着腥血的唇就这么被吻住。


第020章

  祁返的吻比想象中要深要急, 盛枝郁下意识地搡了一下他的肩膀。

  然后就听到他从喉骨深处溢出来的一丝轻笑。

  徐徐慢慢,低沉性感,乌木沉香夹带的温沉呼吸沁在皮肤之间, 掀起了阵阵令人神经蜷缩的颤栗。

  盛枝郁其实没有过和祁返以外的人接吻的经验。

  他生前虽然不火,但也是个小演员, 一心以事业为主, 公司也勒令他不准谈恋爱。

  被快穿局捕获以后, 盛枝郁就更没心思考虑这些事情,一心一意刷业绩。

  为数不多的亲密接触……都是祁返。

  第一次因为喝醉了, 细节模糊, 而第二次是因为知道这个人擅自揽责, 所以更多是听之任之的配合。

  直到现在, 他才明确一个事实——这人吻技很好。

  “白月光”为了维持圣洁感,在副本里一般会刻意回避和主角的接触,而渣攻的话……

  “嘶……”

  很轻的抽气声从跟前传来, 盛枝郁回过神,祁返已经退离出半掌的距离。

  盛枝郁抬起雾湿朦胧的视线, 就看到祁返舌尖上的猩红。

  出血了。

  祁返抿了下唇, 含着笑意的眼像一湾清泊, 近距离地望着他。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你今晚好像真的不高兴。”

  盛枝郁玻璃似的眸子里没有情绪波动,轻慢又懒散地挑他一眼:“是么?”

  祁返修长微凉的指抚着他的颈侧, 一边感受着Alpha对同类的接受程度, 一边低声问:“是因为我吻你了, 还是因为……其他人?”

  半晌的沉默后, 盛枝郁低低淡淡地笑了出声,纯黑色的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原来Alpha的不适, 还能被这么曲解。”

  祁返眸色凉了两度,指肚轻轻地拨了一下他的耳垂,在看到盛枝郁明显的躲避后,复又吻了上来。

  “谁知道呢。”

  第二次被追着的缠吻结束,盛枝郁微喘着拉开距离,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懒洋洋的:“只是缓解易感期,需要这么多亲吻么?”

  祁返垂首凝着他水光润泽的唇,眼底惊涛骇浪,面上却声色不露。

  “不先亲你,难道要直接咬?”嗓音低哑得过分,性感至极,“对Omega可以这么粗暴,但对Alpha可不行。”

  盛枝郁的眸色已经被眼下的情况染得迷雾濛濛,甚至是有些涣散。

  祁返温凉的指尖再次触上他的脸,慢慢地解释:“你会接受不了的,得一步步来。”

  同类互斥的反应随着两种信息素攀升的浓度而越发激烈,最后终于在祁返咬住他的喉结时达到临界点。

  祁返听到他很轻地哼了一声。

  猫叫似的颤音结束后,盛枝郁低头躲开了他的吻,宛如反扑般重新按住了祁返的肩膀。

  刚刚被咬开还没愈合的侧颈伤口又被利齿重新碾了上去。

  原身明明有不少给Omega临时标记的经验,但是到了祁返这里却统统失了效。

  温吞柔和的乌木沉香,却在此刻让人有荆棘丛生的错觉,过于浓郁,让盛枝郁没办法辨清腺体的具体位置,只能依凭啃咬的本能去撒欢作恶。

  ……其实是有些压抑不住的。

  Alpha基因里的肆虐因子在指导他去把刚刚受的一点点压制还回去。

  等盛枝郁再次回神的时候,祁返的侧颈已经被抹上了大片浓丽的血色。

  盛枝郁视线才慢慢聚焦,抬头的时候却对上祁返深邃的眸,他好像注视已久,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落网。

  这种眼神太不纯良,那点微末的愧疚感骤然消失,盛枝郁甚至舔了舔唇上的血,眯着眼睛看他:“看我干什么,想叫疼?”

  “不。”

  言简意赅的回答。

  盛枝郁刚想回话,就感觉自己后背到尾椎的那一截皮肤被轻轻地划了一下。

  祁返的声音又沉又哑:“我只是在想,你现在咬得那么起劲,待会……你会不会喊疼。”

  盛枝郁像是回味过来,漂亮的眼睛眨了两下。

  “……你要咬回来哦?”

  这语气,听着可爱,却和那句“床/伴”一样无情。

  祁返低低地笑了,温凉的指尖慢慢沿着他的脊骨攀升,落到后颈处,意有所指地停顿下来:“不然你以为我和你之前那些,需要的时就招招手,咬完就扔到一边的Omega一样?”

  这明明是原身做的事情,盛枝郁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殃及了,电流仿佛通过触碰蹿过了脊骨,他感觉有一片微小的烟花在脑海里炸开。

  “可惜,我们要做任务,得守着安屿。”祁返拎小猫似地压着他后颈的一点皮肉,遗憾道,“你也没法去找其他Omega了。”

  说得好像他就能去找除主角外的Omega一样。

  盛枝郁懒得和他掰扯,轻慢懒散地开腔:“要咬就快点,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反正看祁返反应也不大,也许……被咬一口也没那么难受?

  盛枝郁本是这么想的,直到男人潮热的掌心覆在他的腺体上,一阵刺麻的感觉瞬间透进了骨头之中。

  Alpha之间的压制,除了源于信息素等级,年龄也是相当重要的因素。

  即便盛枝郁和祁返在血统上不相上下,但时间的差距足够让他乖乖俯首。

  这个姿势总是是Omega也不会舒服,盛枝郁皱了皱眉:“……祁返!”

  “嘘。”男人的声音贴着耳骨,危险而又带着致命的性感,“这一层虽然没有摄像机,但隔音效果很一般,待会如果有人来给你递信……会听见的。”

  他给的理由恶劣又充足,盛枝郁忍耐着压低声量的时候,肩侧一痛。

  利齿破开皮肉,陌生的信息素注入血液,他感觉自己的视线仿佛花了一瞬,随后是铺天盖地的抗拒。

  ……即便祁返并没有咬到他的后颈,仅仅只是肩侧也让他的后背渗了一层冷汗。

  比想象中要难以承受。

  祁返敛着视线,将盛枝郁的排斥收尽眼底。

  Alpha生来就不是能够被标记的,刚刚盛枝郁在咬他的时候,那种隐藏在骨子里的施/虐欲几乎要将理智吞噬覆灭,每一根神经都在逼迫他去制止这个冒犯的同类。

  他表面上的满不在乎,不过是足够有自制力,足够能忍。

  而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忍耐的经验几乎为0,仅仅是咬住肩膀就足够让他溃不成兵。

  又忍不了,又咬得凶。

  祁返兀地笑了笑,慢慢松开了齿关。

  盛枝郁白皙修长的侧颈上留下了一串漂亮齐整的齿印,犬齿穿透的四个血点像镶边的红蕊,跟祁返颈侧的一片狼藉比起来,要温和得太多。

  信息素的侵入偃旗息鼓,盛枝郁勉强从恍惚中回神,视线聚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祁返深邃英俊的轮廓。

  他好似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回过神,薄而色浅的唇压过盛枝郁颈边的软肉,气息很重,目色暗深,一副索求欲满溢,却又极力克制的模样。

  最后像是终于妥协,轻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地用舌尖舐过伤口新溢出的血液。

  盛枝郁平躺在床上,颊边眼尾红得发艳。

  也许是抑制剂发挥作用了,易感期带来的躁动不安已经被Alpha的信息素冲撞稀释,浑身上下只剩过电后的酥酥麻麻。

  祁返抚着他的腰,等他一切反应都消弭之后,才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温水沁满浴缸之后,祁返回头,看着坐在洗手池上,目光凝着某处发呆的盛枝郁。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怎么这么乖。”

  盛枝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是你把我放在这里的?”

  他现在可是光着脚,难道要这么踩在湿漉漉的浴室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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