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书又要动手给他脱裤子。 “不,等会儿。”殷译同大急,双手又不够灵便,没办法抓住阮行书的手,只能抓紧他的腰,又怕阮行书察觉不对,声音尽量稳重,“其实腿麻也不是什么坏事,说明双腿的知觉在渐渐恢复,对后面的康复肯定有更多的好处。” 阮行书没想到殷译同这么激动,把他的腰都给抓疼了,不过也是,换作是他做了好几年的植物人,好不容易清醒恢复,重做正常人,结果又重生回来,重新做康复治疗,换作谁都得疯。 阮行书很体谅他的心情,声音也温柔了许多:“这倒也是。那我们还是尽快洗完澡,然后叫梁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殷译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倒也不急,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 阮行书道:“这怎么能不急?你的身体最要紧。” 殷译同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丝甜蜜来,也就不再坚持:“好,都听你的。” 阮行书:“嗯,那你现在继续站一会儿?” “好。”殷译同也需要时间平复心情,阮行书这样说他立马就答应了。 阮行书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面前的肌肤上,那皮肤光洁细腻,绯色如脂,让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殷译同不会是害羞了吧? 这么一想又似乎有迹可循,要不然之前数次接触,殷译同怎么没反应,倒是这一回反应挺大的? 不过也是,毕竟之前只是肢体接触,可不像现在这般,除了内裤其余衣服都要脱掉,相当于整个人在他面前脱光。 虽然上辈子他早就把殷译同看光了,但清醒状态下都是第一回 ,他自己会尴尬,殷译同肯定也会。 想到这里,阮行书感觉有些bu'hao'yi,他脸悄悄的往后缩了缩,结果他这一动,洁白漂亮的耳垂就碰到了殷译同的唇,两人只觉得瞬间有一道电流击中他们的心脏,导致心脏都忍不住急跳起来。 扑通扑通,在静寂的洗手间里格外的清晰。 阮行书耳垂瞬间红如滴血,他忍着心中的不自在,问:“你可以了吧?” 殷译同目光凝在那粉嫩可爱的小耳垂上,声音都添了几分隐忍的暗哑:“再等一会儿。” 他家老二明明已经压下去了,结果又被刺激兴奋了,他找谁说理去? 只能继续装傻,总比让阮行书发现他身体的变化好,要不然阮行书只怕要以为他是个变态了。 可天地良心,他真不是。 自从发育之后,他除了早上的生理变化,平时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想到这里殷译同又忍不住垂眸看向阮行书的耳垂。 这一切变化都是阮行书引起的。 难道他真的,喜欢阮行书? 这个疑问出现在心里,殷译同不再像之前那样心如止水,而是掀起了波澜。 甚至,他对于这件事竟然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一丝欢喜。 那阮行书喜欢他吗? 殷译同垂眸看着阮行书滴血般的耳垂,唇角微微勾起:阮行书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吧?要不然怎么会害羞? 这么一想,心里生出无限欢喜来。 阮行书可不知道殷译同想了那么多,他觉得很不自在,果断结束这暧昧的状态:“你才刚刚恢复,梁医生还没有允许你进行康复训练,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站太久,以免伤到腿反而不好。” 好在殷译同的身体这会儿已经平复下来了:“好。” 阮行书将他的裤子往下拉扯了几分,然后扶着他慢慢坐下,再给他把裤子脱了,放到一旁回头放洗衣机里清洗。 阮行书将袖子挽起来,走到殷译同的身后:“先洗个头吧。” 殷译同没有意见:“好。” 阮行书将花洒拿在手里,对着墙打开热水,调节好温度好才转过来:“你试试这个温度行不行?” 阮行书将热水淋在殷译同的手臂上测试温度。 其实这个温度应该是最适合殷译同的,毕竟他前世照顾了殷译同那么多年,对这些细节是最清楚不过的。 不过如今殷译同已经醒过来,阮行书担心这清醒之人跟植物人的受热程度不一样。 果然,殷译同如今不太能接受太高温度的热水,阮行书再调低水温,好一会儿殷译同才点头。 殷译同道,“这个温度可以了。” “那我给你洗头了。” 阮行书说了一声,而后伸出左手挡在殷译同的额头前,防止热水喷洒冲到殷译同的眼睛,不一定会就将头发打湿了,阮行书关了开关,将喷洒放好,挤出一手洗发水抹到殷译同头上,然后开始轻轻揉搓起来。 殷译同闻到洗发水散发的清冽的雪松味道,问:“你把家里的洗发水跟沐浴露都带过来了?” 他所使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私人订制的,用的是他最喜欢的雪松味道,用了几十年都没有腻。 前世他昏迷不醒,家里也依旧给他使用这定制款。 阮行书手下不停:“是啊。这个力度够吗?” 阮行书问殷译同。 殷译同笑道:“可以。” 阮行书揉搓了一遍头发,然后给他按摩了一遍头上的穴位,这也是他前世经常做的,如今也是得心应手。 殷译同舒服得不由得闭上眼睛,轻吟出声。 不过阮行书生怕他着凉,并没有洗太久,很快就给他冲洗干净,又拿毛巾擦得半干,这才开始给殷译同洗澡搓背。 阮行书一边给殷译同冲水一边说:“我没给人搓过背,也不知道力道如何,等会儿你要是感觉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 殷译同没醒之前都是用热水给他擦身,不会专门把他抱到浴室里洗澡,太不方便了,也怕出意外。 殷译同笑道:“你肯定能搓得很好。” 阮行书简直就是个贤妻良母,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 对于殷译同来说,如今的他得遇阮行书这样的妻子,是他的福气。 阮行书将殷译同的身子都打湿了,挤了一手沐浴露在手,抹在殷译同背上,轻轻打转便揉出许多泡沫来,阮行书尴尬劲儿已经过来,如今只专注做事,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只觉得殷译同的皮肤很是光滑细腻,犹如凝玉一般。 但殷译同全身注意力都在阮行书的身上,感官被放大,阮行书只是轻轻的碰触也让他生出飞升的快感,阮行书那双手就像是有魔法一般,能够掌控他的情绪。 下一刻,阮行书走到他的侧面,一只手横在殷译同身前防止等会儿自己用力的时候殷译同往前摔倒,毕竟他如今腰上是没有力气的,无法支撑往前倾,另一只手则用毛巾卷上几圈,然后就开始搓背。 殷译同;“……”真是冰火两重天。 阮行书给他搓完后背搓前胸,而后又搓两条腿,最后是私密处,殷译同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让阮行书帮忙动手,且阮行书也脸红耳赤的颇为尴尬,殷译同也不忍心让他难受。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敢保证如果阮行书碰了他,他会不会出现什么不雅之事。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将殷译同给洗完了,将人扶到了病床上,阮行书又找了吹风机给他将头发吹干,以免着凉。 干完这所有的一切,阮行书已经浑身湿透。 殷译同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提这一嘴,阮行书不会这么辛苦。 殷译同道:“辛苦你了。” 阮行书摇摇头:“你既然醒了,总不能还像之前那样天天擦身子,不干净也不舒服,这是迟早的事情,而且今天也是没有经验,等回头我们多配合几次,也就是不会像今天这样是累了。” 再说了,如今也就是殷译同双手没有力气,实在是无法自己洗澡,回头殷译同双手恢复了力气,正常操纵,就算是双脚还不能长期站立和行走,他也能自己洗澡,他最多也就是辛苦这一段时间而已。 “你先歇着,我先去洗澡。” 浑身湿哒哒的难受得很。 阮行书找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了。 殷译同看着阮行书的背影,感觉有些不太对。 阮行书这个样子,不像是对他动心的样子啊。 难不成他刚刚的感觉是错误的? 可他分明是害羞了啊。 殷译同想起前世的事情,又想起早上跟阮行书的谈话。 他说,他不想结婚了。 难不成他被前世的欺骗伤透了心,今生打算封心锁爱,真心的要跟自己做兄弟? 想到这个可能,殷译同一张俊脸不由得黑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一个人,还以为对方也喜欢他呢,结果人家只把他当兄弟,真是有够糗的。 但是,殷译同看向洗手间,仿佛穿透墙体看到里面的青年。 前世今生,他们有缘,也必须有份。 阮行书洗完澡出来,擦干头发跟殷译同说:“我去看看姑姑。” 阮行书来到隔壁病房,里面灯光已经熄灭了,想必阮莲已经睡下了,阮行书就没有过多打搅她,转身回了殷译同的病房。 他想起一件事,“对了,之前说要叫梁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腿。” 阮行书找出手机,打算给梁治打电话。 殷译同阻止他:“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明早查房的时候再说。” 阮行书便作罢:“那休息吧。” 折腾了一晚上,真是累死个人。 殷译同也确实是困了:“好。” 殷译同很快就睡着了,阮行书还不困,他关了大灯,只开了床头小灯,拿出专业书看起来。 也幸好是穿回开学,学期初,要是期末就要坏事了。 他前世后来转学金融和企业管理了,专业课落下不少,如今必须得尽快重新捡起来才行。 他看到眼睛累了才放下书睡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下后没多久,一场关于他的网上风暴迅速酝酿,爆发。
第25章 白天下午的时候, 论坛上就出了一个关于豪门逆子的热帖,到了晚上将近凌晨,大部分网友都准备要躺下睡觉的时候, 突然间冒出来一个富三代在微博上转发了这个帖子,称自己正好认识这一家子。 “这户人家姓阮,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还是挺有名的, 他家有一个孩子十几年前被人贩子拐走了,当时那亲妈哭得眼睛都快要瞎了, 直到又养了个孩子才好了些, 这么多年来这家人都没有停止过寻找, 听说前不久终于找到了,就赶紧认了回来。” “本来挺欢喜的一件事,结果那孩子回来之后一听弟弟跟顶级豪门有一个婚约,就不顾人家本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死皮赖脸一定要把婚约抢过来,结果一嫁过去就不认亲爹妈了。阮家真是折了夫人又赔兵,哪是一个惨字了得!” “哦, 对了, 听说这位阮家亲生还是全国最好的法系高材生, 从一开始就规避所有麻烦, 没有通过司法认证进行亲子鉴定,不肯认祖归宗, 不肯转户口, 不肯公开认亲, 一进门就咬死了要那门婚事, 阮家夫妇也是心疼他,想要拉拢他, 委屈了小儿子把婚事给了他,结果人家婚礼一办立马翻脸,阮家还有苦无处诉,实惨。只能说法学高材生就是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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