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先去和将士们喝喝酒,明日打算在国都内买一处宅子,那是我和难难的新家。” 兰辞归懂了长姐的意思:“好,到时我与长姐一起去看宅子。” 即墨长明和兰辞心又交接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们就分开了。 而江清莱一进城就去找冯亦了。 兰辞归和即墨长明骑着寻风一起回到了业王府。 “主子!世子妃,王妃已在东院备好了饭菜,说让您二位一回来就要过去。” 兰辞归和即墨长明握着手:“好。” 东院,业王妃频频望向院门口,早知道她就去门口等了。 都怪王爷帮她涂口脂的时候没涂好,害得她重新涂了一遍,这么想着,她瞪了一眼业王。 业王心虚地给王妃倒了一杯茶:“阿月不急。” 他那不是为了克制着不亲上去嘛,所以才涂歪了。 业王妃瞧着那门口出现了两人的身影。 “回来了!” 兰辞归听见业王妃带着喜意的声音,他带着即墨长明的步伐也加快了些。 即墨长明侧头看着他满是笑意的脸,眼中是一片柔色。 “父王,母妃!” 两人走近后,业王妃拉着兰辞归仔细瞧着:“怎么又瘦了?” 兰辞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他没瘦,腰围还胖了些。 但在长辈眼里,许久未见,就会觉得你瘦了。 “难难和尽儿可有受伤?”业王妃担心两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伤。 即墨长明摇摇头:“回母妃,并未受伤。” 业王也上前:“尽儿和难难奔波了一路,先用膳吧。” “对,快坐,都是你和尽儿喜欢的。”业王妃牵走兰辞归,即墨长明跟了上去。 用膳时,兰辞归吃着的时候忽然觉得胃有些不适,艰难的吞咽着,最后在吃了一口醋酸鱼后还是吐了。 业王妃担心地递了帕子过去,拍拍兰辞归的背:“难难,没事吧?” 难不成…… 即墨长明也紧张的连忙过去查看:“难难?” “要不请个大夫?”业王关切地问着。 兰辞归擦了擦嘴:“没事的,母妃父王,我只是有些胃部不适。” 估计就是这几日的饮食不当导致的急性肠胃炎。 然后安抚地握了握即墨长明的手。 “我多喝些热水就好了。” 业王妃点了点头,打算等宫内稳定下来之后就去请太医看看。 用完膳之后,兰辞归陪着业王妃聊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而即墨长明则在书房和业王在说着朝堂上的事情。 天色暗了下来,丫鬟们来点上蜡烛。 “那今日就到这里吧,难难记得明日要来找母妃再聊聊天。”业王妃看着兰辞归眉间的疲惫。 兰辞归点点头:“好,明日来,我给母妃拿我最近冼黛阁的新品。” “好。” 即墨长明已经从书房出来,就站在门口等兰辞归。 但是好似在出神想着什么事情,就连兰辞归走到他身边都没反应过来。 “阿尽,怎么了?” 兰辞归的手在即墨长明挥了挥。 即墨长明伸手捉住他的手:“没事。” 然后又想起了在书房里父王与他说的话。 “难难现在好多了吗?” 兰辞归牵住他的手:“没事了,喝了热水之后,胃舒服很多了。” 两人拿着灯笼聊着天一路走,月光洒在他们脚下,快要入夏,蝉鸣声伴着两人的步伐。 “明日难难要做什么?” “嗯......去一趟冼黛阁算算最近的账。” “阿尽呢?” “上朝,然后去接难难回家。” 紧靠在一起的身影被月光拉长。 正文完结。 留了个尾巴,在番外更。
第114章 番外一:即墨祉 东院 “世子妃来了。”王嬷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兰辞归从外面走了进来:“母妃安好。” 业王妃朝他挥挥手:“快来。” “难难,母妃请了清远师父,听阿尽说他的医术很好,让他帮你来把把脉,不然你这胃一直没好,母妃也是担忧。” 清远举着茶杯朝兰辞归打了个招呼,这茶没有他那的好。 兰辞归微笑颔首:“其实也没什么大碍,还劳烦母妃为我担忧。” “胃不好可不是小问题,辞归还是要多加重视的。”清远一脸高深地说着。 业王妃也搭着腔:“就是啊,来来来,快让清远师父给你把把脉。” 兰辞归也知业王妃这是在关心他,于是也没再说什么,坐过去就把手伸出来。 清远用手帕擦了擦手,放在他的手腕上细细把着脉。 业王妃认真地看着清远的表情,但凡他皱个眉,她的心脏都会被重重地提起。 见状,兰辞归拍了下清远的肩:“别故作玄虚了,快说。” 清远手中拿着把扇子拍了拍自己的手心。 兰辞归认出这把扇子是任礼,饱含深意地打量了清远。 清远缓缓说道:“入夏了,胃口不好是正常的,指下圆滑,如珠走盘。” 兰辞归听不懂,但是业王妃能听得懂。 就听这清远又接着问:“王妃是更喜欢弄璋还是弄瓦呢?” 业王妃拍手笑道:“自然是都喜欢!”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辞归还是要注意养身体,没什么大碍,要是肠胃真的吃不下什么东西,可以找点瓜果蔬菜,但还是要吃。” 兰辞归听着他讲的古语一脸懵,但,应该是在说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让他好好调理自己的胃。 “好,我明白了。” 业王妃则是高兴地一直合不拢嘴,并让热呢把长归院里的好多东西都给换的更好了。 清远瞧了一眼兰辞归,缘分这不就来了。 不然他的占卜还没人继承呢。 走了,找任礼听曲儿去。 即墨长明满脸愁容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就看见了他母妃。 业王妃把消息告诉他之后,本以为她儿子也会很高兴的,谁知道即墨长明眼眶就红了。 “母妃,我害怕,害怕难难会出事。” “我不能失去他,我可以不要那些的,但是不要让难难出事。” 他知道的时候,只有无限的恐慌,他不能想象难难出事,他要怎么办。 明明都做了防护,为什么还是要难难受这个苦。 业王妃被儿子这番话惊了下,唇瓣微张。 “尽儿....” 即墨长明脸颊落下一滴泪,业王妃拍拍他的背:“如果真的不要,对难难的伤害也会更大。”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会这么害怕。” “我真的不想眼睁睁看着难难受苦,母妃,怎么办?” “怎么办?” 业王妃叹了口气,像这样无助的尽儿她只有在他幼时见过。 “清远的医术很好,到时请他来,或者你请他占卜一下吉凶?” 即墨长明缓了一下情绪,待会儿还要去见难难,他不能不开心,否则难难会误会。 “好。” 若是难难出事,他....... 不会的,他不能这么想,不吉利。 他很快就调整好然后大步回了长归院。 兰辞归在书房练字。 房门开着,即墨长明放轻步伐走过去,望着书桌上的字。 “云征飚举,荐福锡祉。” (注:出自隋代 《绍兴祀岳镇海渎四十三首》,翻译:像云一样迅速前进,像狂风一样飞扬,赐予福祉。) 旁边忽然有一道阴影,兰辞归知道这是即墨长明,但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这几个字,忽然问道。 “阿尽,你觉得‘祉’这个字怎么样?” 即墨长明动作顿了一下,明白兰辞归在问什么。 他走过去拥住他:“阿尽觉得很好,难难说什么都是好的。” 兰辞归向后靠在了他的怀中。 “难难,我们去姜南吧?” “那里的夏天气候适宜,天气没有那么炎热,你的胃口会好很多。” 即墨长明看到这几日兰辞归东西吃的也不多,很是担心他的身体。 兰辞归知道阿尽这是在为他着想,然后点点头:“好。” 他也好好养身体,毕竟胃不好,吃不下去东西的感觉太难受了。 即墨长明静静拥着他。 几年后的某一日。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业王府门口。 从马车上跳下了一个男孩,一根精致镂空的玉簪随意束着他乌黑柔软的头发,穿着一袭银白色长袍,眼睛明亮且有神,望向人的时候,仿佛能洞察人心。 但是,脸上还未褪去的婴儿肥似乎又冲淡了这种感觉。 想让人在他脸上捏一捏。 即墨祉抬头看了看牌匾,业王府。 “小徒弟,你是不是舍不得你师父我啊。”清远挑起车帘,靠在车上戏谑地看着即墨祉。 即墨祉转头,露齿一笑,缺了一颗虎牙笑起来有些可爱:“是啊,千言万语道不尽我对师父的舍不得,毕竟师父对我的爱独特又伟大。” “对任叔叔的爱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清远笑颜一收,放下车帘,对着车夫说道:“快走。” 这小徒弟每次都气他,这张嘴不知道遗传了谁。 他不就是忙着和任礼去听曲,忘了小徒弟还在扎马步嘛? 记仇到现在,真不可爱。 马车驶远了之后,即墨祉胖胖的小短手理理自己的头发,抚平衣服上的轻微褶皱。 清远师父没有提前告诉王府里的人他回来的事情。 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人来迎接他。 不过,他是一个好宝宝,他已经长大了。 虽然他的腿很短,但是这一点路,他很快就能走到啦。 还没走多久。 身后就传来了声音:“小世孙?” 即墨祉转头回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温平叔叔!” 温平上前几步,正要去抱他,却被他拒绝:“温平叔叔,我长大了,不要抱抱了。” 稚嫩而清澈的声音说着这话,温平被他逗笑:“好好好。那温平叔叔牵你?” 即墨祉笑着把自己白白嫩嫩的手递过去:“好,牵!” 温平还没牵到呢,就看见即墨祉眼神放光,迈着小短腿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君父!”即墨祉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天真的快乐:“云祉超级无敌想你。” 兰辞归张开双手抱住朝他跑来的小团子,心中幸福满满:“我也想小云祉。” 即墨祉摸摸自己的小脸蛋:“云祉好好在吃饭,好好在和清远师父学东西。” 兰辞归蹭蹭他的脸蛋:“我们云祉怎么这么棒啊!” 即墨祉脸蛋微红,很是满足:“嗯嗯,云祉就是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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