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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玫瑰

时间:2024-08-30 18:00:07  状态:完结  作者:世人满

  “两个alpha住在一起真是折磨,”他感叹,“更何况这家伙就像是个机器人,除了维持生活外不需要其他任何东西,冷冰冰的,跟个墓室一样。有一天半夜我睡醒,然后就发现这人坐在床边,跟鬼似的看着我——我差点吓尿。第二天我就搬走了。”

  云颢和余宸明解释:“因为他的信息素让我很不舒服,他根本不会控制。”

  “嘿,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是个控制狂,”威廉抗议说,“我当时只是个被吓坏了、晚上还会做噩梦的可怜男孩。”

  余宸明忍不住笑起来;想象了一下半夜惊醒,有个人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看,他也会吓死。但这听上去就是云颢会做的事;说不定看着做噩梦的友人的时候,还在琢磨怎么把人从房间里扔出去比较合适呢!

  余宸明其实敏锐地察觉到了威廉略过了很多细节,不过,谁都有不想谈及的过去,他没有追问太多,更加在乎的是自己所能听到的这些故事碎片——因为他可以通过这些碎片,努力地去拼凑十七八岁云颢的模样。

  之前他知道杨海辛在很小的时候就把云颢送到了管制区,那去上大学应该就是在管制区之后的事。是啊,云颢不会永远呆在管制区,而离开管制区,他不会想要回家,他想要摆脱眼下的困境,方法之一就是出国。而杨家当然会同意,云家最后的继承人离开了,那云家的财产不就唾手可得?所以高兴地把他送往国外,还当作是一种仁至义尽的照顾,然后就将人丢弃,如遗弃掉一只狗。

  所以,他老板身上的那些伤疤,应该就是这段时间留下的吧......余宸明感受着胸口的怜惜与酸涩,忍不住用手勾了勾身旁人的手指。

  云颢几乎是立刻将他的手握紧。余宸明转头冲他笑了笑,在心酸之余有一些欣慰。因为,或许眼前这个男人一直都孤身一人活着,但重要的人也会出现在他的人生轨迹里:年少时他遇见了彭乐,然后青年时遇见了威廉。

  云颢很低调,很少留下痕迹。但显然,威廉并不是——在电影首映礼遇到这个红头发男人不久后,余宸明就上网搜索到了对方的身份。

  他甚至没有费什么力气,在搜索框里搜索“威廉”时跳出的第二个关联词就是“威廉·鲍斯-莱昂”;因为这男人是如今占据全球百分之八十以上信息素抑制剂市场的医药公司“维纳斯”的总裁。

  富可敌国也只是平常的说法,信息素和抑制剂在这个世界里是赖以生存的必需品,因此其影响力与医疗、治安,甚至政治息息相关。他周围不少人就用这个牌子的产品,比如柳越使用过的抑制剂——

  “所以,”余宸明问,“你们两个后来一起创业,创建了‘维纳斯’,是吗?”


第71章

  “是啊,”威廉回答,“一开始挺难,但我家不缺钱,我们俩合作得也很好。收购了很多公司,有了现在的规模.......然后这家伙居然就干脆利落地辞职了。”

  余宸明眨了眨眼,有些迷惑,那他老板来这里是为了?——威廉看出了他的困惑,解释说:“虽然不干了,但他是股东,该开会的时候总是得来。”

  云颢把侍者上的菜端到余宸明面前:“别光顾着听,吃饭。”

  饭菜很好吃,但余宸明觉得一顿晚饭下来,收获最大的还是关于他老板的故事。原来他老板以前是在国外开这样的公司,这解释了过往他的很多困惑——比如他老板为什么这么有钱,为什么书房里放枪,为什么习惯于低调和保密;应该都是上一份事业带来的习惯。

  晚饭结束,威廉提出请两人去他家坐坐,本来云颢并不想去,但威廉说管家好久不见他了,上次还念叨——云颢便问了问余宸明:威廉他们家在郊外,晚上要开车去差不多就得睡在那边,明天余宸明就要去Moth拍广告,就怕会赶不上。威廉一听:那不更好!爱德华就住我附近,明早他开车送你就行。

  余宸明这才想起,对哦,好像云颢跟他说过,爱德华是威廉的亲戚——这下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两人便同意了。

  不过余宸明可不想再坐威廉的车了,怕被冷风吹傻。云颢当然也有开车来,余宸明一坐进去——好家伙,是熟悉的蝙蝠车,看上去似乎还要比家里那辆还要高级点。

  上车前,威廉甩了甩车钥匙,问云颢:“好久没比比了,桥上来吗?”

  云颢拧起眉头,还没拒绝,威廉就已经坐进车里,啪地一关车门,和他打了个手势,率先地开出了停车位。余宸明茫然地坐进副驾驶位置,问:“桥上......什么?”

  “年轻时会干的傻事,”云颢无奈地侧身过来帮他系安全带,又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今天感觉......有些高兴过头了。”

  威廉看起来每天都挺高兴的,余宸明倒是看不出来今天的红发男人和上次有什么区别,便忍不住想,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得要好——好很多。几十年的朋友,他当然能看得出朋友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云颢开出车位,跟在威廉的跑车后面,而余宸明幽幽地盯了他老板一会儿,说:“......我不高兴。”

  云颢转头看他,就差没一脚刹车了。他立刻说:“抱歉,这些事......其实没什么意思,我怕会吓到你,所以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

  车窗外繁华夜景不断向两侧退去,不多会儿就开出了市区。余宸明继续幽幽地说:“但他知道你的好多事——他和你相处的时间比我长多了。”

  云颢愣了愣,这才感觉到小孩话语里那点儿酸劲:“吃醋了?”

  余宸明“哼”了一声,狡辩说:“才没有。”

  云颢顺小孩的毛撸,说:“当然没有。我和他只是彼此利用的合作伙伴——没人比得过你,嗯?以后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的。”

  余宸明被他老板这张口就来,还特别理所当然的情话说得又有点脸红了。眼看前面的路标忽然出现了前方上桥的提示,他赶紧转移话题:“前面就是桥——”他话还没说完,看到前头的跑车又开了敞篷,红发男人转头和他们比了个手势,然后一踩油门,听发动机轰然作响,一下就窜到了很前面。

  云颢换挡,然后也踩下了油门——余宸明睁大了眼睛,这下明白所谓年轻时的傻事是什么了:飙车。

  桥上没有其他车,只有两排高高的路灯,然后余宸明就只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声——他本能抓紧了安全带,接着感受到胃部一阵翻腾,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像是一块石头撞在胸口;这并不明亮的道路环境,轮胎和马路摩擦的刺耳声响,以及高于地平线的感觉,立刻将他拉向午夜最深处的噩梦之中。

  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被往日阴影击垮只用一刻,他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冷汗直流,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他想要阻止云颢,但声音却发不出来;云颢的全部注意力甚至都不在速度上,而是正看着倒车镜,忽然皱起眉头。

  然后云颢用车上的智能系统拨打了电话,那头威廉的声音响起:“嘿,你是不是手生了——”

  他话没说完,云颢就打断:“后面有车跟踪。”

  桥上几乎没有车——但是在后方的阴影之中,有一辆没有车牌的车。威廉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方才的兴高采烈消失得无影无踪,骂了几句脏话:“挑这种时候?真会见缝插针。”

  云颢提醒他:“注意前面。”

  他话音刚落,前方视线里的跑车就猛地向外侧打去,轮胎发出刺耳、近乎尖叫地摩擦声,而云颢也几乎是立刻就同样向外打方向盘——下一秒,一辆小货车从他们对面呼啸而来,碾过他们方才行驶的车道。云颢用近乎超人的动态视力看到,黑夜中,那辆车的驾驶位置上似乎是空的。

  威廉的跑车差一点就要撞上桥的护栏。云颢拧着眉头,听见电话里男人一连串愤怒地破口大骂,知道对方暂时没有事。他又看了一眼倒车镜;桥很长,但现在也已经走到了尽头,对方失去了动手的机会,已经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动手的对方显然也就是那种试试,如果能成功就最好,不成功就离开的水准,云颢从头到尾连心跳都没有升高一点,反倒是威廉很生气——他今晚确实很高兴,这心情麻痹了他;如果不是云颢及时提醒,他今天说不定就开车冲下高桥了。

  他们一前一后地开车下桥,一切发生得太快,云颢听着电话里的咒骂声,这才发现身边人有些太安静,刚要转头说点什么,他却一下愣住了。

  余宸明整个人缩在座椅上,手难受地抓着喉咙,呼吸急促,浑身剧烈颤抖。

  “威廉,”云颢立刻把车停靠路边,声音急促,“停车过来。”

  威廉迅速停车了,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连忙跑过来,然后就看到云颢从驾驶座把他的小情人抱了出来,神色紧张。他问:“怎么了?”但是云颢没有回答。

  威廉第一个反应是去看马路,后面跟踪的车其实还有可能会追上来,带枪就麻烦了,所以也不再多问,立刻替对方坐进了驾驶位,启动汽车,把自己的车留在了路边;云颢抱着余宸明也坐进了后车厢。威廉看倒车镜,发现那小孩正在发抖,似乎是有点应激,出现了过呼吸的症状。他这才明白他朋友忽然如此紧张的原因:他的小情人应该是吓到了。

  云颢脱了外套,把余宸明整个人都裹了起来,抱在腿上;其实他的信息素此刻也非常不稳定,威廉不得不打开了车窗,以求灌进来的冷风能冲散一点这狭小空间里令他不安暴躁的味道。然后他给家里的管家打电话,让医生过来一趟,他们二十分钟后就到家。

  威廉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云颢正紧紧地搂着余宸明,用嘴对嘴换气的方式缓解小孩的过呼吸状态。怀里人的冷汗打湿了额发,整个人都难受地缩成一团,脸上沾满了泪水,摸上去凉得发冷。

  该死。云颢想:他所掌握的档案上并没有记录过小孩有什么心理阴影、出现过过呼吸的症状。是刚才的事件把小孩吓到了,他没有想到余宸明的反应会这么剧烈。

  好在他的应急措施做得很及时,小孩的呼吸平稳了一些,他便用手掌抚摸对方的背部,轻声地安慰:“没事了......不用害怕。没事的。”

  余宸明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理智仍然是涣散的,他只能凭借本能抓紧了男人的衣服,努力地把自己藏起来、藏进他身体认为唯一安全的地方。

  他抽噎着,脑海里还回荡着那阵刺耳的刹车声,货车呼啸而过,像是山的阴影向他压来;过呼吸引发的头晕胸闷让他几乎能感受到那被挤压、撕裂的疼痛,他在疼痛中下坠,跌进深渊......死亡的阴影从未远去,把他击倒得如此措手不及。

  云颢紧紧地抱着他,吻掉他的眼泪,反复地、持续地在他耳边安慰他。他哭累了,但是精神却还一直绷紧,那些不断划过的路灯在他紧闭的眼帘上留下痕迹,他不敢去看,害怕那是红色的——直到车终于缓缓停下,云颢把他抱出车门,踏在坚实的土地上,他才终于如释重负地昏沉睡去,将剩下的一切混乱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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