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羽抽回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却故作镇定的问道: “哦,那现在呢?见的多了,还有那种感觉吗?” 楚暮寒被他这话勾的心痒痒,一把拉过人,在唇上亲了一口。暧昧的说道: “羽儿什么时候都能轻易勾走我的魂……现在每次见了你,我想的都是把你按在龙床上……” “父皇,娘亲……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 沈白羽一把推开楚暮寒,捋了捋被楚暮寒扯开的领口。 这个暮寒,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吃个早膳也要调戏他一番。 某人似乎忘了,是谁拿话勾的那只发情的大老虎瞬间没了自制力的。 “欢儿,过来,刚才娘亲眼里进了沙子,你父皇在帮我吹沙子呢。” “唔,欢儿还以为父皇在吃娘亲嘴上的肉呢!” 沈白羽的脸腾地像火烧一般,瞪了楚暮寒一眼,有些心虚的拿点心给欢儿吃。 楚暮寒在收到沈白羽嗔怪的眼神后,委屈的一撇嘴。又立刻切换到严肃冷峻的模样,对欢儿说道: “这个时辰,你不乖乖跟着师傅读书,怎么跑这儿来了?” 欢儿瘪了瘪嘴,一副要哭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沈白羽。 “欢儿想找娘亲,欢儿不想读书。” 楚暮寒一听欢儿这话,有些不悦道: “欢儿,你都快六岁了,父皇六岁时,已经跟着师傅学治国之策了。你这样贪玩,粘着娘亲怎么行?” 欢儿任楚暮寒怎样说,一双小手就是紧紧抱着沈白羽,不肯从他怀里下来。 沈白羽抚了抚欢儿的后背,抬头对楚暮寒说道: “你不是说要去骑马练剑吗?快去吧,晚些时候,又有奏折递上来了,去吧。” 楚暮寒见沈白羽这副护短儿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若累了,就让嬷嬷们带欢儿玩,待会儿还要记礼仪,莫要太过劳累。” “知道了。” 楚暮寒走后,欢儿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撒开了欢儿的要沈白羽陪他玩儿,依然还是闷闷不乐的窝在沈白羽怀里,一副很难过的神情。 沈白羽察觉不对,问道: “怎么了欢儿?是哪里不舒服吗?” 欢儿摇了摇头,不肯说。沈白羽用手背探了探欢儿的额头,又从后颈往里摸了摸他的后背,都没有发热或者出汗。可是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无精打采了呢,一定事出有因啊。 沈白羽抱着欢儿说道: “欢儿是不喜欢跟着师傅读书吗?那今日跟娘亲学下棋好不好?” 欢儿还是摇头。 “那……学弹琴?娘亲先给你弹一个好吗?” 欢儿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嬷嬷,又低下头去。 “娘亲,欢儿不想学。” 沈白羽犯了难。不过,他刚才观察欢儿举动,似乎很惧怕这个李嬷嬷。 “李嬷嬷辛苦了,今日欢儿在我这儿,我自会照顾他,你且下去和宫人们一起用些果子点心吧。” “是。” 李嬷嬷嘴上应着,却没立刻下去,而是走到欢儿身边,交代道: “殿下,皇后事忙,您玩一会儿就回去吧啊,嬷嬷给你做好吃的呢。” 欢儿不应声,沈白羽沉声道: “嬷嬷歇息去吧。” 李嬷嬷这才跟着宫人下去了。 李嬷嬷走后,欢儿却忍不住低头哭了起来,沈白羽这下惊着了,忙抱着欢儿认真的问道: “欢儿,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呢?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娘亲说的。” “娘亲,呜呜呜……” 欢儿委屈的抱着沈白羽哭,边哭边问道: “娘亲,欢儿以后还能日日来找娘亲吗?娘亲会一直对欢儿好吗?” 沈白羽不解, “自然能啊,欢儿想什么时候来找娘亲都可以,娘亲也会去看欢儿啊。” 沈白羽又想了想,难道,是最近几日,他忙着熟悉封后大典的事,没有去学上看欢儿,也很少有时间带欢儿玩,所以欢儿才会这样伤心吗? 沈白羽心里一阵心疼,又有些甜蜜,这父子俩呀…… “欢儿,对不起,娘亲这几日太忙了,等封后大典过后,娘亲就闲下来了,日日都有时间陪欢儿。” 沈白羽一边替欢儿擦着眼泪,一边耐心的哄着小娃娃。 欢儿眨着圆圆的大眼睛,样子委屈极了, “可是,可是,李嬷嬷说,等娘亲正式做了皇后,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疼爱欢儿了……” 沈白羽眉头一紧,这个李嬷嬷,竟然这般挑唆,是何居心! “欢儿,娘亲到什么时候都会疼爱欢儿,相信娘亲,好吗?” 欢儿抱着沈白羽的脖子,抽抽咿咿说了许多。无外乎是李嬷嬷说,他是为了得到皇上的欢心,才故意对欢儿好,是在利用欢儿,他不是欢儿的亲娘,又怎么会对欢儿真心好之类的。 原来欢儿因为这事,已经好几次做噩梦了,他年纪小,但却十分懂事。他知道前些天刺客的事,宫里许多人都受伤了,这些天父皇和娘亲又要准备封后大典,所以就一直自己忍耐着。可是,再懂事也是个才五岁的孩子,成天抑郁寡欢,心理上到底还是承受不了了,这才跑来找他。 “娘亲,我昨日又做噩梦了,梦见娘亲不理孩儿,我追着娘亲跑了好远,喊娘亲,可是娘亲不理我……呜呜……” 沈白羽听着心疼极了,抱着欢儿又是哄。 “不会的,不会的,那只是梦,不是真的,现在欢儿不是在娘亲怀里吗?” “而且,欢儿,娘亲想要告诉你。欢儿虽不是娘亲亲生的孩子,但是娘亲爱你的父皇,所以,欢儿就是娘亲唯一的孩子。娘亲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对不对?” “嗯!” 欢儿破涕为笑,缠着沈白羽玩了一阵,就被哄着去上学了。 沈白羽想到那李嬷嬷的话,冷下脸来。转身问锁儿, “锁儿,那李嬷嬷是从小带着欢儿的乳母吗?”
第103章 “你还算不得皇后!” 锁儿一提到这个李嬷嬷就嗤的一声, “是,奴婢听宫里年长的宫女说,她本是先皇后的陪嫁。后来嫁了人,小皇子出生后,就做了小皇子的乳母。就是因着这重身份,李嬷嬷这些年没少在宫里耀武扬威。好像……” 沈白羽一挑眉毛,问道: “好像什么?” “好像她是小皇子正经的娘亲似的,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沈白羽想了想,这也不难理解。皇后的陪嫁本就有体面,先皇后去世了,她又是一手带大小皇子的乳母,要是小皇子没有落在哪个娘娘名下,那以后小皇子继承了皇位,就算不可能尊她这个母乳做太后,但起码给抬成正经主子,荣华富贵,安享晚年是肯定的。 沈白羽是真心对欢儿,也认定他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他又怎能容忍他人任意诋毁,离间他与欢儿! “锁儿,传我的令,李嬷嬷照顾皇子多年,劳苦功高,而今,本宫不忍她继续操劳,赐白银千两,绫罗绸缎百匹,即日出宫归家。” 锁儿应道: “是!皇后娘娘!” 沈白羽听着这个“娘娘”实在别扭,于是道: “还是叫我将军便好。” “是,将军。” 处理完这件事,礼部的礼官也在外面候着了。沈白羽又要开始学习那些让他头疼的礼仪。 这边楚暮寒去了辟尘殿看望了穆克塞,穆克塞身体底子好,又十分强壮,肩膀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 穆克塞在这宫里闷了几日,一听说楚暮寒要出宫骑马,立刻也跃跃欲试,提出也想骑马。 “这……穆克塞,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再养养吧?” “陛下,你忘了,我十三岁就能单手骑马,说真的,这些日子我都憋坏了,正想出去走走呢!” 楚暮寒当然记得,年少时,因为他一句玩笑话,说穆克塞的马骑的一般,结果这小子寒冬数九的天气,跑出去练骑马,还是去骑最烈的马,被那马儿掀翻在地,差点被马蹄子踩死。 青春年少的时光总是让人难忘的,想起那时候一天天胡闹的日子,楚暮寒的脸上也露出笑意。 “好吧,但是马不可骑的太快,要当心伤口。” 穆克塞高兴道: “嗯,好!” 沈白羽跟着礼官又记了不少封后大典上祭祀的礼仪,脑袋里胀胀的疼。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听见锁儿在外面气呼呼的和几个宫女说道: “她还敢说这样的话?那还不给她嘴打烂完事!” 另两个宫女说道: “东宫的宫女,不少都是伺候过先皇后的,那些人和李嬷嬷是一条藤的,她说的那些话,就我们两个去传令的宫女听见了,他们宫里的人谁能给作证啊!到时候闹起来,还不得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诬陷她。” 锁儿气的直跺脚, “她敢这样诅咒咱们将军,还要赐给她钱财布匹!真是气死人了!” “锁儿。” “啊,将军!将军恕罪,锁儿打扰您休息了。” “起来吧,我只是休息一会儿,没想睡。你刚刚说的,是李嬷嬷?” “嗯!这个李嬷嬷,人都要出宫了,嘴还不老实,竟然对他们两个传令的宫女说……说……” “说什么?” 锁儿和两个宫女突然跪了下来, “奴婢不敢学……总之就是极尽羞辱污秽之词!将军,她这样大不敬,下天牢都是轻的了,您还要让她出宫吗?” 沈白羽闭眼叹了口气, “罢了,欢儿到底是吃他的奶长大的。放她出宫吧,不过在那之前,你们且随我去趟东宫。” 沈白羽一路就在想,既然答应了楚暮寒做了这皇后,那这后宫就不允许有这样背地里编排主子的宫人。 他不屑于与这些婆婆妈妈费脑筋。但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便用军中的规矩来办好了,无非是赏罚分明,以儆效尤。 到了东宫,那李嬷嬷还在和执令的宫人拉扯,就是不愿离宫,沈白羽知道,她是打算赖到欢儿下了学回来,好来一场难舍难分,利用欢儿留下她。 沈白羽当着她的面吩咐道: “来人,一会儿去学上等着殿下,下了学直接带殿下去本宫那里,晚膳在本宫那儿用。” 李嬷嬷傻了眼,又故作可怜,下跪求情。 沈白羽看着跪在脚下的李嬷嬷,又凤目一扫,将东宫里的宫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多是不服的。 “诸位都知道,本宫本是军营中人,习惯了舞刀弄枪。不过看来,这后宫之中,虽不像战场厮杀见红,不过暗地里勾心斗角的龃龉,其威力却不亚于一场恶战。 而今,既然本宫做了这皇后,就该担起这皇后的职责,教化后宫。本宫身为男子,自然不方便与诸位问话谈心,且就用本宫自己的办法为最佳。那便是,故意在后宫搬弄是非,非议主子者,杖责五十,赶出宫去,永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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