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 林缺:“裴叔叔,我只是脚受伤了,不是瘫痪。” 可以把他放下来。 裴聿川置若罔闻,“你太瘦了。” 他边说着,边抱着人往卧室里走,另一手顺势扣在了少年纤细柔韧的腰上。 林缺原本是搂着裴聿川的脖颈,手无声无息地往上移,不轻不重地捏住了男人的耳朵。 “便宜占够了么?” 裴聿川任由林缺捏着耳朵,不痛不痒,权当情趣了。 他没有往床边走去,而是中途转身,往洗浴间的方向去了。 “刚才吃了甜食,刷过牙再睡。” 林缺松开手,随后打了个哈欠,嗓音里带了几分慵懒困倦,“一次不刷也没关系。” 裴聿川的脚步没停,抱着人迈进洗浴间,同时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长了蛀牙,会疼得你睡不着觉。” 林缺觉得,他这声裴叔叔没白喊,操心得很。 裴聿川总算是把他放了下来,站在盥洗台前,亲自给他挤了牙膏,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盯着他把牙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都刷了个干净。 漱了漱口,林缺朝男人呲了呲牙,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要笑不笑地问:“现在好了吗?” 裴聿川倒真的仔细检查起来,喉结微滚,“张嘴看看。” 林缺没想那么多,听到这话便配合地张开了嘴。 裴聿川抬手捧住他的脸颊,深沉的目光从他口腔里扫过,却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言不合便倾身吻住了他的唇瓣。 然后,尝到了薄荷的清冽。 半晌,裴聿川移开唇,眼里是浓郁到无法化开的情欲,他安抚性地揉了揉林缺的头发,却还冠冕堂皇地给出评价:“嗯,刷得很干净。” 不知是羞还是恼,林缺耳尖微红,毫不客气地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男人,转身便往外面走去。 他在这里住了几天,也算熟悉了,径直往床那边走去,蹬掉鞋子之后便躺了下来,顺便给自己盖上被子。 这是裴聿川的床,就连被子和床单,都散发着淡淡的清茶香。 裴聿川紧跟着走到床边,“生气了?” “我可不敢生裴董的气。”林缺睡着裴董事长的床,满眼的无辜,却理直气壮地发出逐客令:“我要睡觉了,你可以出去了。” 裴聿川没走。 不仅没走,还上了床,掀开被子躺在了林缺身旁。 林缺张了张嘴,正欲说话,男人却突然翻身过来,以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道将他搂进怀里。 男人宽大的掌心扣着他的后脑,让他靠在他的颈窝里。 陡然拉近的距离,彼此肌肤相贴,呼吸缠绕,暧昧横生。 裴聿川将林缺桎梏在怀里,让人无法挣脱。 他垂眼看着怀里的人,薄唇擦过柔软的发丝,嗓音低而轻:“林缺,有时候你也可以依赖一下我。”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裴聿川掌心顺着林缺的背脊,缓慢轻抚着,“我知道,你心里也是真的难过。” “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 “不高兴了,也可以哭。” 裴聿川抬手,指尖拨开林缺额前散乱的碎发,凑过去在他眉心处吻了吻,嗓音微哑: “当然,裴叔叔希望你永远都能开心。” 卧室里安静下来,林缺没什么反应,却也没有推开裴聿川,他的大半张脸都埋在对方的怀里,看不清表情。 只有温热的气息喷薄在男人的颈窝里,一下又一下,呼吸缓缓。 裴聿川轻抚着他的背,像哄小孩入睡。 半晌,林缺才仰起脸看过去,盯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极富冲击力的脸看了片刻。 “既然知道我是装的,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裴聿川指尖漫不经心地缠绕着他的发尾,语气微沉:“自然是另有所图,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林缺:“嗯?” 裴聿川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胸腔随着说话的震动,“你。” 林缺像是不吃这套,他抬手将人推开,随后翻了个身。 他把背影留给了裴聿川,轻描淡写地回了句:“那你这回要亏本了。” 裴聿川也翻了个身,正面躺着,他枕着一边胳膊望向天花板,抬手搭在眉眼上,挡住了眼里涌动的情绪。 半晌,他才低声开口:“亏不亏的,以后才知道。” “裴叔叔,煽情的话也说了,你该出去了,”林缺话语微顿,随后含着笑意缓缓补充:“不然我就该觉得你烦了。” 裴聿川语气如常:“你一个人睡,会害怕。” 林缺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却凉飕飕的:“我不是三岁小孩。” 裴聿川:“那我一个人睡,会害怕。” 裴董事长语气依旧如常。
第122章 算账 沈家。 别墅里的气氛跟平日里不同,格外沉重且微妙,就连打扫卫生的佣人都注意到了这点,做事格外小心。 “爸,哥,你们先吃点东西吧,中午都没吃。” “我知道你们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些事情,”沈无虞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很难过,但身体最重要。” 事情还没查清楚,一切还未盖棺定论,沈向南扯了扯嘴角,冲沈无虞笑了下,“你先吃,不用管我们。” “小虞,你也别想那么多。” 尽管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沈无虞还是听出来了,这其中掺杂的几分僵硬和勉强。 沈无虞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他不放心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客厅。 沈行舟沉默地盯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过了半晌,他才把手机递给沈向南。 “爸,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 沈向南心里一紧,立刻接过手机,屏幕里显示的是两份电子亲子鉴定报告,分别是林缺和沈无虞的。 结果没有意外,林缺才是他的亲生孩子。 沈向南握紧了手机,沉默地盯着报告最后的鉴定结果。 良久,再次热泪盈眶。 — 另一边,林家。 周玉梅忐忑地在家里走来走去,满脸都是惶恐和不安,哪里还有平时盛气凌人的嘴脸。 完了完了,小虞已经跟沈家坦白了真相,沈家不会放过她,她肯定会被抓去坐牢的,她不想坐牢! 不行不行……得让小虞跟沈家求求情,那对父子平时那么疼爱小虞,说不定有用。 周玉梅紧张不安地拿出手机,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给沈无虞,却怎么也拨不通。 都这种时候了,林有财还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喝醉,地上躺着好几个啤酒瓶,醉生梦死。 “别打了,人家是有钱小少爷,心比天高……哪里还会管我们的死活。”林有财打了个酒嗝,口齿不清地骂着:“妈的,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早知道当初老子就该把他摔死!” 林有财越说越生气,捡起地上的空酒瓶便往周玉梅身上砸去。 “草,都怪你这败家娘们,当年撺掇着老子调换那俩小崽子的身份!” 周玉梅没注意,被酒瓶砸了个正着,她痛呼一声,揉着被砸中的肩膀,叉着腰不甘示弱地回骂: “现在知道怪老娘了,当初是谁见钱眼开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打牌,怎么不喝死你!” “你这臭婆娘,竟然还敢还嘴,看老子不把你给……” 夫妻俩正争吵着,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周玉梅立刻就慌了,完了完了,一定是警察找上门来了。 不……不能开门! “老林家有人在吗,玉梅啊,我是隔壁李婶子,找你有点事儿。” 熟悉的声音传来,确实是隔壁李婶子的声音,周玉梅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放松下来,转身走过去开门。 谁料门一打开,她就看到好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健壮男人站在门外,李婶子远远地躲到一边,冲她讪讪地笑了笑。 周玉梅心道大事不好,连忙要关门,黑衣男人却动作迅速地抬手挡住了门板,用力一推。 由于惯性作用,周玉梅直接摔在了地上,哎哟一声惨叫。 “你们……你们是谁!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几个黑衣男人压根不在意,直接闯了进来,顺便关上了铁门,随后大步往躺在沙发上的林有财那边走去。 林有财醉得不轻,“你你你……你们!” 还没等他说出个所以然,就被其中一个男人不由分说地攥住衣领,接连几个拳头砸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分钟,破旧狭小的民房里,不断地响起林有财杀猪似的惨叫声。 “你们怎么还打人啊,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救命啊!杀人了!” 周玉梅大声嚷嚷着,想往门外跑,却被其中一个男人拦了下来,又被用力推倒在地,顿时疼得惨叫连连。 又过了几分钟,林有财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肥胖油腻的中年男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还不停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饶命,饶命啊……” 周玉梅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那重重的一摔,差点儿把她尾椎骨给摔断了,站都站不起来。 就在这时,铁门再次被打开。 沈向南和沈行舟父子俩一前一后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门口的保镖恭敬地喊了声沈董和沈总。 在看到林有财和周玉梅的那一刻,沈向南恨不得把这对恶毒的夫妻给碎尸万段。 “你是……你们是……” 周玉梅结结巴巴的,显然也认出了这对父子是谁,果然,沈家果然来找他们算账了! 她还狼狈地坐在地上起不来,没皮没脸地抱住了沈向南的小腿,哭着忏悔求饶: “沈董,我们当时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那种事情。” “我们不是故意的……这些年,这些年我心里也很后悔啊!” “打也打了,你们就看到小虞的份上,放过我们吧,别报警……” 沈向南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立刻嫌弃地踹开了周玉梅,语气冰冷带着恨意:“别说这些恶心人的话,你们都是怎么对待我家孩子的,我们清清楚楚!” 沈行舟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抬脚重重地往他手背上踩去。 林有财立刻惨叫一声,大喊着饶命。 沈行舟松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狼狈的夫妻,语气阴沉:“你们两个,把当年的事情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否则……你们清楚。” “我当年在……在那家医院当护工……” 周玉梅磕磕绊绊地说着,跟他们查到的消息差不多,这对夫妻花钱买通了妇产科的护士,趁着其他医护人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调换了两个孩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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