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铮忽然靠近,对着林缺的唇就要狠狠吻上去。 就在这时,林缺一脚狠狠往对方受伤的右腿踹去,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宋云铮疼得惨叫一声,弯腰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右腿,面目扭曲,脚步踉跄着要摔倒。 自然,那一个吻也没有得逞。 林缺就站在旁边看着,无动于衷。 过了好半晌,宋云铮才稍稍缓过来,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真的被伤到了心,他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眼角发红。 “林缺,你真的对我这么狠心?” 宋云铮彻底破防,冲林缺低声吼道:“那姓裴的和姓江的不也是你的利用对象,凭什么只对老子那么差!” 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林缺对他的态度有多差,不仅仅是讨厌那么简单,厌恶,甚至还有一丝憎恨 “我宋云铮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宋云铮就跟失去理智似的,紧紧地摁着林缺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大吼: “你告诉我凭什么!”
第173章 恶心 与宋云铮激动的状态相反,林缺的反应依旧平静。 宋云铮吼完了,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泛红的眼眸紧盯着林缺。 “凭什么……”林缺自言自语似的低声呢喃着这三个字,眼里露出讥诮的笑意。 “宋云铮,你没资格质问我。” 凭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宋云铮要把他当作沈无虞的替身,将他囚在身边,一次次折磨他,不肯放过他。 他又该向谁讨要公道。 林缺嫌恶地推开宋云铮的手,反感和厌恶都写在脸上。 “你每次出现在我面前,我都觉得反感,想吐,”林缺声线平静,却透露着冷漠和无情:“宋云铮,这世上没有比你更让我厌恶的人了,就连你的喜欢都让我觉得恶心。” “哦对了,你连裴聿川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传进宋云铮的耳膜里,直往他的心窝子里戳。 “所以,请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宋云铮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无法相信,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此时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林缺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说罢便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走廊里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过了好半晌,宋云铮一片空白的大脑才开始运转,随之而来的是几乎要把他理智淹没的愤怒。 心脏却跟千万根针扎一样疼,让他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林!缺!” 宋云铮连右腿上的伤和疼痛都顾不上了,跟疯了似的抡起拐杖一下一下地往厚重的门板上砸,发出巨大的声响。 看到他就反感想吐? 连他的喜欢都觉得恶心? 他还比不上裴聿川的一根头发丝? 笑话,真是笑话! 宋云铮哧笑一声,心中却觉得悲伤,他重重地把拐杖朝向门板,面目扭曲,嗓音嘶哑:“林缺你他妈给我出来!!” “姓宋的你他妈在干什么呢!” 伴随着愤怒的嗓音,一个厚重的头盔被人从不远处扔过去,精准地砸在宋云铮的后背上。 头盔的主人,正是刚刚和狐朋狗友飙车回来的江肆。 刚从电梯出来,他就听到动静,还有宋云铮的鬼吼鬼叫。 宋云铮本就失去了大半理智,现在被这么一砸,顿时火冒三丈,“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又骚扰林缺是吧?还要不要脸了?” 江肆一边把碍事的外套脱下扔地上,一边大步走过去,摩拳擦掌,“这事我还真你爹的就管了。” 然而,他还没先动手,宋云铮就一边骂着一边抡起拳头朝他挥了过去。 江肆偏头躲,拳头堪堪擦过他的脸颊,他眼疾手快地握住宋云铮的手臂,一个过肩摔重重地将人摔在地板上。 “崽种,给爷死!” 江少爷最近可是特意去报名学了散打,就是为了这一刻报仇雪恨。 此时此刻,就在林缺的公寓门口,两人很快扭打成一团,画面非常熟悉。 只不过宋云铮右腿受了伤,发挥不出正常水平,很快便落了下风,挨了不少打。 现在不仅腿疼,还全身疼。 江肆揪着宋云铮衣领,屈膝膝盖往他腹部用力一顶,“让你给爷嚣张!怎么现在不嚣张了?哑巴了?” 宋云铮疼得面部再次扭曲。 江肆一松手,他就捂着腹部倒在了地上,眼泪瞬间飙了出来,“妈的!” 就连骂人的嗓音里都带着颤抖和哭腔。 江肆都有些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宋云铮脸上挂着的几滴泪,“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还哭上了?给我整这套?还要不要脸了?” “给老子滚!” “得,看在你是个残疾的份上,爷今天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江肆上前敲了敲公寓门,“宝贝儿你回来了?现在你门口有个傻x,不过被你江肆哥哥揍得站不起来了,先别出来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缺自然没有回应,江肆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和头盔,怜惜地擦了擦头盔,转身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经过宋云铮身边时,还抬脚往他身上踹了踹。 “跟条死狗似的。” 听到“狗”这个字,宋云铮顿时被刺激了,“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碰”的一声,江肆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缓了好半晌,宋云铮才拿起旁边的拐杖,狼狈地撑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公寓门前,靠着墙面。 “林缺,你出来,把话说清楚!” “林缺……” 任凭宋云铮怎么喊,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自嘲似的扯了扯唇角,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颤抖着手夹着烟点燃,送进嘴边狠狠地抽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地上的烟灰已经落了一小堆,烟头横七竖八地躺着。 林缺还是没出来。 江肆倒是出来了一趟,满是嫌弃,“怎么还没走,怎么那么没自知之明呢,我家宝贝儿讨厌你,没看出来?” 一顿冷嘲热讽后,江少爷再次关上了门。 宋云铮破天荒的无动于衷,跟雕塑似的坐在那儿。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艰难地站起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去。 走了几步,宋云铮又突然回头看向门口的烟头和烟灰,似乎想收拾干净。 停顿几秒,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刚走到公寓楼下,天空突然一声巨响,闪电雷鸣,紧接着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 大冷天里,宋云铮连脚步都没停下,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在他身上,失魂落魄的,就这样一路回到了车里。
第174章 吃了爱情的苦 宋家。 时间不早了,宋父忙完了国外分公司的一摊子烂事,耗费了不少心神,于是吃了个红烧猪蹄当宵夜,犒劳辛苦帮儿子收拾烂摊子的自己。 吃完猪蹄,宋大春同志正准备回房间洗漱休息,宋云铮回来了。 还淋得浑身湿漉漉,脸上还有不少淤青和伤,极其狼狈,那表情就跟三魂丢了七魄似的。 这大冷天的,跑出去淋雨是不是有毛病?又文艺上了? 宋父心里的嫌弃多过心疼,“怎么了这是?跟死狗一样?” “是不是找你那心心念念的沈家小少爷去了?吃了个闭门羹?” 宋云铮半点儿反应都没有,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双眼无神,脸色惨白惨白的,走到哪儿,身上的水就滴到哪儿。 真埋汰。 宋父跟在他后头,找了块擦桌子的干毛巾往宋云铮身上扔去,“赶紧把身上擦擦。” 宋云铮还是没反应,沉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前,眼眶通红,眼下淌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宋父看得直皱眉头,这沙发刚换没多久,可是花了他不少钱,这一身水可别把他的沙发坐坏了。 宋大春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对面的沙发前,倒了杯热水递过去,语重心长: “有什么事你就跟爸说,别闷着不吭声,赶紧上去洗个热水澡,别把自个儿给冻坏了。” 本来就已经折了一条腿。 他爹难得心疼自己,宋云铮总算有了点儿反应,冻得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哑着嗓音问:“爸,你说我跟裴聿川比,怎么样?” 宋大春嗐了一声,心直口快:“那能有得比吗,裴聿川是什么人,你连他一根……”他昧着良心:“咳,他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果然是因为那沈家小少爷的事儿,吃了爱情的苦呗。 要他是林缺,肯定也选裴聿川啊,这输得一点儿也不冤。 他儿子这身上的伤,该不会是让裴聿川给揍的吧? 完了,这回连打架都打不赢,唯一的优点也没了。 当然,宋云铮并没有被他爹安慰到,拄着拐杖起身,失魂落魄地往楼上走去。 看着自家儿子落魄的背影,宋大春又叹气,完了,这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分公司的工作还得他继续处理。 — 接下来几天,宋云铮都没有再找过林缺。 而裴聿川那边,也没有查到林缺和宋云铮以前有什么来往,两人根本不认识,身份悬殊并没有见面的机会。 裴聿川却并没有彻底放心,那晚听到的名字,他始终觉得是宋云铮。 只不过,事实证明是他听错了,没有交集自然是最好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放任宋云铮继续接近林缺。 又过了几天,宋氏集团出了点儿状况,本来已经谈好的两个项目都黄了,是中寰集团使的绊子,甚至不是在暗地里,而是在明面上,明目张胆地使绊子。 宋父不用猜,都知道原因是什么。 裴聿川这是警告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离沈家少爷远点儿。 宋父也没找裴聿川算账,反正算了算不过人家,当天晚上,就把自家儿子给押送去往国外。 宋云铮难得没有反抗,心甘情愿地离开了。 林缺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依旧照常上课。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林缺没有急着去学校食堂吃饭,依旧坐在位置上整理着笔记。 江肆就坐在他旁边,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目光紧盯着林缺的一举一动。 又欠嗖嗖地伸出食指去戳林缺的胳膊,“先去吃饭好不好,别饿着肚子了。” “你自己去。” 江肆不去,依旧趴在旁边盯着人看,时不时伸手捣乱。 林缺懒得搭理他,直到裴聿川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才停止了写笔记,接通电话。 江肆立刻凑过去,竖起两只耳朵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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