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昼没再继续跟他搭话,只是一边转身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给我男朋友也买点。” …… …… 沈缘回到酒店的时候付灼依旧没人影,今早他原本正迷迷糊糊地睡着,整个人埋在了枕头里,付灼搂着他用热毛巾给他擦干净身体,又躺回到他身边捏着他的下巴轻轻亲着温存,沈缘半睡半醒地张开嘴回吻他。 原本早上就是男人最干柴烈火的时候,眼看着付灼精神奕奕就要将他抱到身上深吻,这时电话却震动了起来,将朦胧半醒的沈缘吓了一跳。 付灼将他的脑袋贴在自己怀里接听电话,一只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沈缘没怎么听清对面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付灼接了这通电话后便将他哄睡悄悄出门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内只剩他一个人。 沈缘把外衣脱了躺在床上给付灼发过去一条消息。 【小圆】:哥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长久没有回复,沈缘无聊打开了消消乐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脸颊埋在枕头里鼓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这时那则未接通的语音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依旧是秦昼。 沈缘接通电话:“喂,哥哥。” 男人在那边轻笑一声:“叫秦昼哥哥。” 沈缘改口:“秦昼哥哥。” 秦昼似乎在外面,那边的声音有些乱糟糟的,整个电话传来的声音都很模糊不清,秦昼没有回话,过了大约十来秒,整个通话瞬间安静下来。 秦昼用脚带上休息室的门,问电话那边的少年:“怎么不回消息?圆圆在忙吗?” 沈缘随口扯谎:“哥哥我睡着了。” “嗯?”秦昼的声音顿了顿:“可你挂电话很快,怎么?梦游的时候按到挂断键了吗?” 沈缘的心里跳了跳,只恨自己没注意到这个纰漏,男人的声线很平和,根本没什么起伏,但沈缘就是能隐隐约约听出来他声音里饱含的怒气,如同站在岩浆旁边感受那股冲人的扑面热浪一般,烧得人浑身灼热。 “我……” “别骗我。”秦昼说。 沈缘悄悄呼了口气:“我不骗哥哥的。” “我是在……打游戏,所以……” “好了,不说这个了。”秦昼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他在电话那头低低笑了一声,而后迅速转移了话题:“你要不要princess?” 沈缘:“什么?” 秦昼道:“我说公主。” 沈缘没理解:“公主是谁?” 秦昼:“你。” 沈缘:“我?” 少年疑惑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些似山间清泉般的纯澈,从听筒里传出声音来,秦昼指尖夹着烟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再跟这个小少年开玩笑,他低声道:“圆圆公主,你要不要金奖牌?” 沈缘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问他:“什么金奖牌?” 秦昼解释道:“这边我有个……朋友,是赛车手,他刚从国外比赛完回来,要在京都开一场友谊赛,邀请函都发我这边儿好几回了,再不答应面子上过不去,来都来了,给圆圆赢一个金奖牌要不要?” 沈缘迷惑中:“那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秦昼道:“这一届金奖牌的名字就叫princess,我看了设计图,给你放家里当个摆件挺好。” 沈缘没说话,他和付灼来京都的时候,付灼也提了两句东家给派的工作,大概就是检查一个友谊赛的车子一些机动零件什么的,做一做维护,但是……不会这么巧吧? 付灼要和秦昼遇上了? “想什么呢?”秦昼的声音和房间外插卡的声音一同响起,门把手渐渐下落…… “咔嚓。” 沈缘下意识回头,手机里秦昼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圆圆也是公主。” ---- 兴奋的不是圆圆,是我! 好想看付灼和秦昼立刻干一架! (明天闲着,老婆们我尽力双更)
第62章 海王渣男是小可怜12.13 沈缘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 “嘟”的一声过后,门口男人换完鞋走进来的脚步声方才响起,付灼手里拎着一只保温杯和一个布制的袋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面色淡然如常。 “……哥。”沈缘侧过身子看向他,将手里拿着的手机捏紧了, 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含糊不清,少年柔软发丝乖顺地垂在鬓边,额角处却鼓起来俏皮地扬起了一个弧度:“付灼哥怎么现在才回来?” “去工作了。” 男人宽大的手掌覆在他头顶轻轻揉了揉, 将他凌乱发丝一寸寸整理好,沈缘忍不住仰起头眯着眼睛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又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紧紧贴上去,像一只到哪里都要人搂着的小树袋熊一样,扒着面前人的肩膀不松手。 付灼放下东西顺手将他搂进怀里,贴着沈缘的唇角亲了亲, 少年身躯柔软, 每一寸骨骼都清晰无比, 熟悉的触感在付灼指尖似溪水一般流淌过去, 烧起簇簇火苗。 确实是太熟悉了。 沈缘的小腿向上折起来时膝盖是什么形状, 脚尖发抖发颤时腕处哪根筋骨最用力, 亦或者是……从少年胯骨处摸到腰间,究竟有几寸距离, 他全部用手寸寸丈量过, 所以当沈缘心虚时身体紧绷起来, 又将脑袋埋在他肩膀处的时候, 付灼便可以轻易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少年说谎的时候常常不敢看他, 又讨巧卖乖地凑上来主动亲近, 这或许并非出自于恐惧, 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付灼到如今还没能看清楚。 但这些都无所谓。 “来,哥给你换一下衣服。”付灼轻轻拍了下他的脊背,将怀里的少年重新搁回床上去,柔软的被子将沈缘完全包裹,他乖乖地向上抬起两只手臂,叫付灼把他上身的衣裳脱下去。 裸露的躯体间点点痕迹未消,沈缘被付灼拿被子裹成了一个尖尖的小粽子,只露出那么一点点如同雪白糯米般的肩头,他坐在床上看着付灼将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又主动将脑袋套进那个圈圈里面去。 “别乱动,哥给你穿。” 付灼的审美实在算不上好,这从他日常所穿的衣服上就可以看出端倪来,工作日里头穿白衬衫,外面就套一件工服,如果是休息日,就更简单了,付灼日常生活全部围着沈缘转,几乎没在自己的身上浪费过什么时间,一年到头还是那几件衣服。 但他对质量方面显然很重视,布料轻巧不厚重,连内里藏的针脚都十分绵密,这件粉白色的带帽卫衣穿在沈缘身上虽说没什么特别,甚至以一个正常人的审美来说,只看这件衣服也只能说是一般,不过搭上沈缘长相出色的脸,衣服倒反而上了不少档次。 “好看。”沈缘伸展开手臂左右转了转,叫付灼看过一遍后又缩回去,自然而然地抬起脚来叫付灼给他脱裤子。 付灼握着他的脚腕将新买来的衣服给他套上去,一边又状似无意般问他:“小圆今天出去玩了吗?还是在酒店里待着打游戏了?” 沈缘靠在他怀里,腰部被付灼掐在手里整理着裤子,他微微愣了一下,转而又搂住付灼,不答反问道:“哥下次出去能不能带我?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 付灼扣着他的后脑:“哥不是给你买了游乐园的票吗?离这里不远,附近有一些餐厅,也筛选出来好吃干净的发给小圆了,走路累的话就打车过去,看见什么好玩的,钱不够了和付灼哥打电话……你不能吃太辣的,吃前给我拍张照片,还有你的药,记得……” “付灼哥。”沈缘打断他,仰头贴了贴男人的脸颊:“可是我想你陪我……陪你工作,我给哥打下手也行,坐在一边看着哥也行,不会烦你的。” 付灼轻轻愣了一下:“为什么?” 沈缘缩进他怀里没作声。 年少轻狂后只徒留满身疲惫沧桑,付灼已经太久没和人有过亲密的联系,沈缘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待了一年之久的人,他供养着这个少年,于是不求回报,只希望他能好好地长大,但璀璨幻想后冷灰落尽,只剩下叫人有些无力的现实。 他不太能懂,隔着足足八岁的年龄差,付灼不能理解少年话中的含义,但他的心里却咕咚咕咚地敲着小鼓,发出震动的声音。 “我怕你……” 付灼的胸腔中发出嗡鸣。 少年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补上了剩下半句话:“……不要我。” 付灼的瞳孔缩了缩,就在此刻,一个极为平常的夜晚,他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他心里所纠结的那种情绪到底是什么,那些一直缠绕在心头解不开的东西,如今渐渐变得明朗。 为什么他在发现沈缘手机里那些账号后只打过去一个电话做警告,再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沈缘依旧在和那个男人联系,却装得面不改色,像往常一般作出温柔的样子给他穿衣服? 为什么他宁愿把所有的郁气和醋意发泄在床上,发泄在沈缘的躯体间,咬着少年嘴唇厮磨,也不开口戳破这个事实? 是啊,为什么呢? 付灼搂着他单薄的肩膀低头,沈缘的瞳孔里有他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照出他极为难看的脸色,少年眼眸明亮,此刻眸中只有他一个人。 “小圆为什么这么说?”付灼的声音有些哑,他的手轻轻拍在沈缘的肩膀上安抚着他,自己的牙根却止不住地发起颤来。 沈缘的声音很轻:“我在这里……不认识别人,只认识哥,今天早上,我在路上碰见一个外国摄影师,他请我去做平面模特……” “我想,如果我能赚钱的话,是不是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付灼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连忙道:“不行,你身体撑不住,我不辛苦,我们在这边待半个月,等哥工作结束了,我带你医院检查一下。” “手术费已经够了,小圆放心,放心。” 他说得有些急,第一次语速这么快,像是挽救在水中早已经溺死的人一般,竭力安抚着怀里突然伤春悲秋的小孩儿。 沈缘仰起头:“那哥下次工作的时候带我去?” 话题又转了回来,付灼轻轻愣了一下,只能无奈地将沈缘完全抱起来搁到床上,低着头哄他:“好,哥答应你。” 少年的眼睛弯起来,转眼就忘记了方才的悲伤,只将脑袋蹭在付灼怀里,把自己的头发搞得凌乱不堪:“谢谢哥,付灼哥最好!” 眼看这沈缘就要将他自己卷进被子里,付灼连忙将人扯出来,从旁边摸了保温杯把温水倒进小杯子里:“把衣服脱了穿睡衣,喝完药再睡。” 沈缘坐在床边捧着杯子喝水,付灼原本伸手给他托着杯子底部,见沈缘自己可以拿住那只玻璃杯,便慢慢地松了手,把床上少年换下的衣服拾起来搭在手臂间:“喝完早点睡觉,哥给你洗完衣服就回来。” “哥,酒店有洗衣机的。”沈缘咽下喉咙里的热水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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