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开始制裁时湛了。 可刚一动,付汀就软了腰,有什么东西自山谷间缓缓流出。 付汀真的生气了。 “你昨晚没清理吗?” 时湛先懵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确实是没清理,而且那种时候,怎么舍得离开温柔乡,于是就那么睡了一夜。 “阿汀,宝宝,我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清理。”时湛翻身起床,以最快的速度披好衣服,连忙传了水进来。 浴桶中倒没再发生什么事,付汀只记得,清澈的水最后变成了淡淡的乳白色。 这水哪里敢让下人来倒?一桶一桶的,全是时湛自己提出去倒的。 付汀今日出门,都不敢抬头看人,总觉得那些下人们知道了,毕竟昨晚那动静挺大的。 经过这么一次,时湛算是受罪了,将近十天都没碰付汀,直到两人又回到清溪镇,这才恢复了往日两天一次的规律。 回到清溪镇,付汀就开始着手那些订单了。 日常中除了处理书院中的事务,剩下的就是雕刻了。 于是这一年也成了付汀最为高产的一年。 日子就这么平常又充实的慢慢过去了。 不知不觉间,付汀来沧溟国已经有五年了。 五年中,悲伤有,欢笑有,成功有,失败也有,但最好的,便是身边有亲人爱人朋友的陪伴。 以前在孤儿院,后来上了大学学了贝雕有了师傅,朋友不缺,可付汀并没有那种圆满的幸福。 到了沧溟国—— 于爱情上,时湛给了他最为偏宠的,没有任何不足的爱。 于亲情上,陈池,唐远山以及唐外公对付汀很是关心,隔三差五的便会送来一些吃食,什么珍贵稀奇怎么来。 太子和永安帝对付汀也不差,因为不怎么进京,所以京城中有,清溪镇没有的,付汀府上都不缺。 于友情上,薛青,施意,秦桦,傅嘉木等等和付汀关系都很好,几人一有时间就会聚一聚。 于事业上,付汀更是一路顺畅。 清溪书院的学生,从起初的百人发展到现在的五百多人,更是吸引了四海内有名的大儒学者前来任教。 书院逐渐做大做好,清溪镇也发展成了沧溟国内除了京城外最为繁华的城镇。 付汀觉得一切都圆满了,却总觉得还有些地方不太圆满。 想来想去,付汀还是觉得在远河村的生活最为轻松。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可付汀觉得远河村的生活带给自己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一种心灵上的放松。 书院任教五年,该教的学生已经教出来了。 薛丽学成之后,也是选择在清溪书院任教,从付汀的助理到能独自代一节课,薛丽的进步可谓是十分迅速。 至于王志,高中之后,于宫中做了几年庶吉士,之后便向已经成为皇帝的陈浩瑜请命,说要回清溪书院。 皇帝当然同意了,毕竟这些年,清溪书院为沧溟国输送了许多人才。 于是王志回来后,不知道怎么和薛丽看对了眼,两人结为夫妻,一起为了清溪书院的未来而努力着。 五年后,付汀将清溪书院院长的职位交给了王志,自己准备和时湛回远河村过几年养老生活,随即便周游列国,先前答应过施意自己要去神木国呢。 某年某日,付汀和时湛正准备去神木国有名的花海城,准备领略一下这绝世的美景。 花海丛中,时湛带了一束桔梗花送给了付汀。 不是多么名贵的话,可花语却是真诚不变的爱。 付汀心中对时湛的感情也是如此。 夜晚,两人相拥而眠,付汀突然想问一问时湛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哥,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因为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 “这么说是一见钟情喽?” “一见钟情,再见便倾心了,那年枣树下,光落在你的脸上,我便知道,我这一生,我永生永世的神明到来了。” “哥你好会说情话。” “哥可是付汀至上主义者。” 炽热的双唇紧贴诉说着彼此的爱意。 因为在我心里,你便是第一位,我在你心里亦然,所以我说的任何话对你来说都是情话,我做的任何事对你来说都是□□。 我心亦然。 一见你,心便有了归属。 ——全文完
第83章 山楂篇(一) 自打太子大婚后,付汀和实战两人触景生情好好玩闹了一番,时湛有些过分,所以付汀便十多天没让时湛碰过他。 那次晚上没清理,一直放到了第二天早上,其实付汀心中除了害羞之外,便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触了。 虽说付汀是哥儿,但孕痣浅淡,况且哥儿本就孕育子嗣不易,更别说是孕痣浅淡的了,所以付汀从来没觉得自己可能会怀孕,或者说从来没觉得怀孕这件事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巧,或者说,命里该有的,总会在你的人生中不经意的出现。 两人回到清溪镇后,日子本来还是像往常一样过着,平淡而又幸福。 某一日,付汀休假,恰好薛大娘得了一条非常大的鱼,便邀请时湛和付汀去吃鱼。 两家人现在是邻居,就算宅子不小,可串门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于是付汀便答应了,毕竟这些时日忙碌,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雪大娘做的菜了,尽管时湛已经把薛大娘大部分手艺都学会了,可薛大娘做的饭,在付汀心中还是有那么独一份滋味的。 薛大娘知道付汀喜欢吃酸甜口味的东西,所以这次专门留了块肉准备做糖醋鱼片。 还是时湛打下手,一同和薛大娘做好饭菜便端了过来。 付汀正在指导薛丽,薛丽的手艺已经进步很大了,所以付汀现在就是简单的看着薛丽雕,哪里手法有不对的,指正一番罢了。 于是时湛刚进门坐到付汀身边,付汀总觉得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腥,不太好闻。 “什么味儿?”付汀皱眉嫌弃道。 “什么什么味?很难闻吗?”时湛很少见到付汀这么皱眉嫌弃的表情,这会不由得有些担心。 “就感觉一股子鱼腥味,带着一点血腥味,难闻的很。”说完,付汀觉得这味道就在自己鼻子跟前晃悠,不由得凑到时湛身边闻了一下。 刚一凑到跟前就连忙被呛得退后,随即忍不住干呕。 “哎哟,这是怎么了,可是吃了不好的东西?”恰好这时薛大娘端着最后一道菜进来了。 “可能是我方才杀鱼,身上还有些味儿没除赶紧,有些鱼腥味。”时湛茫然解释道。 随即看付汀实在难受的紧,便搬着凳子往后挪了挪,试图离付汀远一点,等待会味散了一点再坐过去。 付汀现在心里难受的厉害,看见时湛往后做,竟然还以为时湛嫌弃自己了,不由得皱眉道:“你坐过去干什么?挪过来!” 时湛又乖乖的把椅子挪了回来,并为刚才的行为做了解释:“我害怕熏到你。” 付汀这才面上愠色稍敛:“没关系,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薛大娘看两人又坐到了一起,付汀好像也确实没有特别严重,便擦了擦手入座了。 付汀最喜欢的糖醋鱼自然是挨着付汀放的。 要是放在往日里,这糖醋鱼就着大米饭,付汀能吃两大碗,可今日不知怎得,觉得这鱼腥的很,尤其是放在自己面前,这腥味就更重了,一股子一股子的往鼻子中涌,哪里还顾得上好吃,分明闻着有些恶心。 但这毕竟是时湛和薛大娘亲手做的,付汀不好表现出自己身体的不适,进而表现出对这道菜的不喜。 恰巧这时薛大娘拿着公筷给付汀夹了一块鱼,付汀无法,只能夹起来吃掉。 这一吃就吃出了问题,一股恶心的感觉瞬间就涌到了喉咙口。 付汀实在忍不住了,口中酸涩的唾液急速分泌,吞咽不及,于是只好捂着嘴冲了出去。 时湛看付汀不舒服,本就一颗心全在付汀身上拴着,这会看见付汀冲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冲了出去。 一出门,便看见付汀正揪着领口扒在花盆边呕吐。 “阿汀!”时湛一急,连忙跑过去扶住付汀。 可时湛忘了,付汀这会正嫌弃自己身上的鱼腥味呢,这会跑过去贴住人,不是雪上加霜吗? 付汀扒开时湛的胳膊,艰难道:“离我远点。” 时湛急得快要左脚踩右脚了,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看到付汀难受的样子,呕的眼角通红,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自己代付汀受过。 “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薛大娘也跟着跑了出来。 付汀艰难中摆了摆手,表示并没有这回事。 时湛看付汀缓了过来,进屋倒了一杯水端了出来,让没进厨房的薛丽给付汀端了过去。 付汀含了口水又吐出来后,终于有了点说话的劲了:“大娘误会了,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很好吃,但我大概是吃坏了东西,所以这会有些难受,待会就好了,不扫大家的兴了,都进去吃饭吧。” 时湛因为害怕自己身上的鱼腥味让付汀难受,所以站的远远的。 所以在付汀的眼里,时湛正在那边踟蹰不前,付汀心中觉得愧疚,自己刚才让时湛离开的话让时湛难受了,于是招了招手,示意时湛过来。 时湛过来倒是过来了,却还是离付汀有两步远。 付汀无奈,走上前牵住时湛的手,两人这才进去。 时湛在风口处站了会,身上的味道基本上散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会付汀也闻不到什么了。 薛大娘心中想到了什么,但还是不敢确定,害怕空欢喜一场,于是进屋后默默的将这糖醋鱼端离了付汀,在付汀面前放了一道清爽的菜。 这特地给付汀做的糖醋鱼,付汀是吃不了了,好在闻到其他的菜也没反胃,这才勉强吃完了一顿饭。 饭后,薛青和薛大伯洗锅刷碗,薛大娘避开别人,将时湛叫到自己跟前。 “汀哥儿这几日经常遇见荤腥就呕吐吗?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薛大娘问道。 “今日是第一次呕吐,只是比平日里有些嗜睡。”时湛回想起付汀在书房处理公务时,眼睛时常会困得眯在一起。 薛大娘又不确定了,这第一次呕吐,可能真是吃坏了东西,可这嗜睡,有孕之人嗜睡,但付汀也可能是真的累到了。 但还是想确定一下,找个大夫来看看比较好,要是不是有孕,开些治呕吐的药也是好的,要是真的有身孕了,早些发现早些保护好付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于是薛大娘便提议道:“我看汀哥儿难受的厉害,待会找个大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胃口不好,便开几副中药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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