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取出两个巴掌大的圆形器物。 【移动小屋:居家旅行必备道具】 闻容絮想:孙立阳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瞧瞧这享受生活的手笔,竟然随身携带房子。 “到了如今的地步,谁还嫌弃休息环境怎么样,现在有了你的小屋,不用风餐露宿,我们都很感激你。”闻容絮道。 孙立阳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容絮你救了我,我做的这些不足为提,你就不要跟我说谢了。” 【他是真心所想】 闻容絮神情柔和几分:“我问问别的人有没有带被褥。” 孙立阳:“我有两套,能再凑四套刚好。” “好。”闻容絮。 闻容絮问了顾时玉、霁一怜,霁一怜有两套,顾时玉没有。 四套被褥六个人,只有两人可以单独盖一套被褥,余下四人需要两两共用一套被褥。 最后分配下来。 闻容絮和霁一怜一套,他俩熟识,也习惯待一起,共用一套被褥,不会大半夜的由于感受到陌生气息打起来。 老婆婆和小女孩一套被褥。 顾时玉、孙立阳分别一套。 四套被褥分配完毕,众人简单洗漱后,该修炼的修炼,该睡觉的睡觉。 闻容絮进入迷你小屋,帮着顾时玉除冠休息,他回到自己的被褥里,从特意留的小闯里看到霁一怜盘坐在跳台边缘,沐浴着稀薄的月华,身形时明时暗。 不知不觉,他便睡着了。 再醒来,身侧已无人。 他纳闷自己睡得这么沉吗?硬是一点动静都听不到,他这种情况,如若遇到刺杀,怕是刺客进屋都完全无法发现,在睡梦中死去。 “容絮,你醒了。”孙立阳第一个发现他,热情地招呼道。 闻容絮拍拍脸,把自己拍得更清醒:“醒了,我去洗漱。” 孙立阳:“去吧,待会儿我们就要进这个洞口了。” 闻容絮毫不意外,他们停留在此就是想要探寻洞后的秘密:“知道了。” 一切收拾妥当。 老婆婆和小女孩走在中间,和他们一道进入了洞穴里。 把她们留在外面,太危险了,尽管跟在他们身边也危险,但能实时照应,总要好一些。 她们也愿意和他们一起,即便是死,也不愿留在外面等着他们什么时候出来接她们。 而且,也不清楚洞内会出现哪种情形,若是无法原路返回,留给她们的食物都吃完,她们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峭壁上,该怎么办? 不是修整调息了一晚吗?灵力应该有所恢复,可以先把她们送到崖底,再进入洞内探查。 闻容絮等人计划过,但是峭壁云翳散布,风声阵阵,山形大同小异,根本找不到可以做辨明路线的标志物,极有可能他们下了崖,而想重回到此地却不行了。 能安全把老婆婆、小女孩送下去的人唯有霁一怜。 闻容絮不敢想没有霁一怜这样的大佬跟着,他和顾时玉、孙立阳三人进入洞穴,能不能活着是个问题。 不过,即使有把握,霁一怜也不会同意。 无论是出于哪种心思,只一样。 长在万丈悬崖中的洞穴,里面可能就是一份机缘,无人有资格让他退出。 一行六人进入了黑黝黝的洞穴。 霁一怜和闻容絮在前开路,顾时玉、孙立阳垫后。 闻容絮举着火把,打量着四周环境。 洞穴内的甬道能看出是人为开凿,透着长年无人光顾的荒寂,意外的洁净和干燥。 闻容絮听到细微的窸窣声,约莫是他们的闯入,惊扰到盘踞在此的东西。 很快,他就知道是什么了。 数条长蛇吐着信子从缝隙里探头出来。 闻容絮浑身发麻。 所幸,这些蛇对他们不太感兴趣,自顾自蠕动着自己的身躯,钻进火把照耀不到的黑暗角落里。 闻容絮一手举火把,一手捏符纂壮胆。 一路小心翼翼地前进,竟是无事发生,转眼间他们走到了底。 没有分叉口,没有陷阱,没有考验。 闻容絮略显失望,看来这里面不会有他以为的小说剧情发展的传承珍宝等等好东西了。 到底后,有一口椭圆形蓄水池,从山壁里渗出的水流淌进蓄水池中,水池已经装了大半。 清澈的水,一望见底。 “是不是有机关藏了路?”不甘心的人,显然不止闻容絮,孙立阳提议道。 众人觉得也不是没道理,开始寻找起机关。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他们一无所获。 闻容絮懒得找了,说明他命里与机缘无缘,就不折磨自己,想想下崖后,能否顺利回到宗门? 不晓得魔物的出现,给外界造成了哪样的大乱子。 闻容絮鼻翼耸动,他隐隐嗅到股花香,识别不出是哪种花,但很香,香得有些呛鼻了。 “你们有没有闻到花香?”闻容絮出声询问道。 孙立阳最快回:“我也闻到了。” “从哪里飘来的?”顾时玉想到了此处大概率有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否则他们不可能会闻到花香。 霁一怜凝神,手一指滴着水的岩壁。 “嘭——” 岩壁炸开,涌进巨大的水流。 闻容絮顺手拉过小女孩,而他被霁一怜护住。 孙立阳和顾时玉同时来到老婆婆身边。 他们在汹涌的水流中逆行前进,绝不能被冲出去,冲出去就是悬崖。 水声哗啦,闻容絮在霁一怜身侧,衣裳都未湿,他跟在对方身边如履平地往前行走着。 旋即,他看见了一丝光线。 花香馥郁。 他们穿过坠落的瀑布。 闻容絮眼前一亮,大片盛开的花海出现在他眼帘中。 小女孩发出惊叹,满目欣喜。 随后到的顾时玉、孙立阳、老婆婆就比他们狼狈些,但性命无虞。 【幻象】 闻容絮面上的喜色骤失:“不对!” 可惜他的提醒迟了。 小女孩、老婆婆猛地冲向鸟语花香中,顾时玉紧随其后。 而发出提醒的闻容絮大脑神经仿佛被巨锤砸过,嗡嗡作响,无法思考。 他最后的意识是注意到在和什么努力做抗争的孙立阳。 …… “吉时到!” 闻容絮望着自己身上正红的服饰,神色微微恍惚,他要成亲了。 妻子是谁?怎么想不起来…… 即刻,便发现自己头上罩着轻薄的红盖头。 我是妻? 闻容絮懵懵懂懂地听从着傧相赞礼,和一位他都不知道是谁的人拜堂。 “夫妻对拜!” 闻容絮不受控制地转身,视线里一双熟悉的苍劲有力的修长手指攥着红绣球,对方的指尖在发颤,在紧张吗? 他心中的迷茫稍稍散去,眼里盈笑。 一礼一拜。 闻容絮顺利地把自己嫁了。 被人引着到了新房,他孤零零地坐在新床上。 闻容絮揪着衣服,他觉得他不会这么傻坐着才对,可他又不想动弹,只想等着那个人到来。 等他的夫君。 闻容絮郁闷:我是男子,为什么我不是新郎呢? 门推开了。 有人走进了新房。 闻容絮置身事外的不真实感,在此刻彻底消散,他的心跳渐渐加速。 他面前的盖头被来者掀起。
第51章 被占便宜 闻容絮的眼睫随着掀起是红纱抬起, 他视线里的光明亮起来,视物时不再是朦朦胧胧,犹如雾里看花, 万事万物都看不真切。 他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闻容絮居然有种果然是他的早有预料的感觉。 霁一怜…… 闻容絮第一次看到对方穿得这么鲜艳,一身殷红的新服, 衣上勾的纹路亦是奢华的鎏金线, 金冠加顶,今时的霁一怜处处透着贵气。 “傻了吗?”他新鲜出炉的夫君,带着些调笑地点过闻容絮的鼻梁。 闻容絮横人一眼,下意识反驳:“你才傻。” 霁一怜唇角的弧度一直未曾下去, 即便被骂也不减笑意,他打量着闻容絮头上繁复华丽的发冠:“重吗?” 闻容絮经他一提, 也反应过来头上的重量不正常, 他竟然傻乎乎地顶着这样的发冠,等着霁一怜的到来,都没想到摘下来,顿时嫌弃地皱脸:“重,我忘记取了。” 霁一怜却扣住闻容絮要摘除发冠的手。 闻容絮:“你干嘛?快放开我。” “絮絮,你应当唤我什么?”霁一怜圈紧了闻容絮的手腕,有一种没有得到满意答案前, 就不放开的执着。 闻容絮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发难,询问的问题也令他没有准备,他一时不能答上来。 他和对方成亲了, 已经走过礼,拜过堂, 他们现在是“夫妻”了。 他的一切行仗是按照女方来的,那他就应该唤霁一怜…… 闻容絮张张口, 可他吐不出半个字,他有些叫不出口,为什么会叫不出口呢?他同意嫁于对方,心中应是认同对方的。 但他内心深处总有一道不该如此的念头,念头很单薄,并不能支撑他多久的无言。 “夫、夫君。”闻容絮在念出这两个字时,喉舌猛地绷紧,却又不得不弹出音节,拉扯得嗓子微微泛干。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想要喝点水。 如愿听到称呼后,霁一怜松开了他的手,还体贴地替他摘除了颇有份量的发冠。 闻容絮脑袋和脖子终于轻松,他扭了扭身子,体会这来之不易的轻松。 “饿吗?”霁一怜真的比平日要温柔许多,他此刻的问话像是外面的月色般柔和,轻轻洒在安静的房间里,叫人忍不住心神松懈。 闻容絮迷迷糊糊地跟随着对方的节奏,点头:“有吃的吗?” 他看见霁一怜唇边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对方轻巧地拉过他,他跌进一片雅致竹香里,转瞬便被横抱起来,半点不沾地的到了屋内唯一的桌子边。 闻容絮这才瞧见桌上摆放的糕点、果盘和酒。 旁边红烛燃着火焰,因着他们的到来摇曳了几下,把他们拉长的影子搅在了一起。 霁一怜执起一枚雪白的糕点,喂到闻容絮嘴边。 闻容絮低头吃下,然后看着人又倒了两杯酒,酒液清透,散发出一股沁鼻的香,混着来自于霁一怜淡冷的气息,交融升温。 霁一怜将酒递给他。 闻容絮知道这是合卺酒,与对方成亲的他合该接下这杯酒。 约莫是察觉到他的犹疑,霁一怜忽地饮下杯中酒,不容闻容絮抵抗地用唇渡进他口中。 “唔嗯。” 闻容絮被迫仰着头,接受来自于霁一怜堪称粗暴的行为,对方嘴里的酒全数给他喝了,他有些急促地吞咽着,险些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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