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笑着说。 她好像终于会笑了。 夏书意篇 夏书意在博物馆昏迷之后,一连昏睡了三天,等她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她,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毛病,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睡不醒。 医生险些就要怀疑她是装的了。 夏书意什么都不敢说,她默默缴清了账单。 谢天谢地,手机密码和支付密码,还是之前的。 夏书意在回宿舍的路上,几乎将天楚王朝的历史翻了个遍,她反反复复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确认了无数遍,最后终于肯定,之前正儿八经的历史,好像拐了个弯儿,剧情有点按照她之前落笔写的那个历史同人文发展了。 但是,历史上并没有提及大帝与左相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对的感情线,花了大力气书写他们的功绩,恨不得让看过的人都五体投地的跪拜。 夏书意默默关掉了手机,所以他们果然在一起了。 她顿时有一种老母亲的欣慰。 所有历史都在正常发展,一切都跟她穿越之前的印象没有任何区别,唯独天楚王朝那个时代多出了一个一人之下惊才绝艳的左相,也是继永安君之后的又一任天机峰传人。 自他之后天机峰传承流入民间,每一本都成为当世瑰宝,时至今日依旧有很大的教育意义。 其中个别更是直接被国家博物馆封存入档,外人只知个名字,却从不展示。 曾有人言明天机峰传承,几乎将整个历史进程向前推进了一轮,因此哪怕后续王朝腐败颓烂,但在天楚王朝种下的种子,也依旧在不断生根发芽,最后让他们的国家在世界大战爆发时站稳了脚跟。 时至今日,天机峰传承已成为世界瑰宝。 夏书亦看得非常满足,比起她记忆中的那个历史,改变了的历史走向似乎要更好上一些,永安君、不或者说是谢左相定安君,在人们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大帝开拓疆土,左相推进教育,前后两手抓,天楚依旧是最繁华的朝代。 但是夏书意依旧很茫然,为什么一本同人小说,会改变整个现代的走向。 所以她穿的不是同人小说,就是正史都时间线。 夏书意想这件事,想的有些睡不着,她很快又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楚柳言。 对方也是个现代人,可是记忆有残缺,问不出城市与住址,不然的话找到对方也能好好交流一下,最终她们连个好好的道别都没有。 想到这里,夏书意还觉得有几分可惜。 然后这种可惜的情绪就消失于当天晚上的梦境。 夏书意梦到了楚柳言。 对方依旧穿着古代的公主衣裙,但是看着要活泼开心许多。 夏书意原先并没有当回事,她只当这是个寻常的梦,直到楚柳言开口了。 楚柳言认真的对她鞠了一躬,用着现代人的礼仪,非常非常认真的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夏书逸还满脸茫然,对方却像是时间有限一般,语速非常快的对她交代着,“你的记忆明日一早便会全部恢复,是我让你写的那本书作为情感的媒介,不小心将你也拉了回去,你穿越的不是同人小说,确实是历史。” “我是你知道的那个历史中天楚王朝的长公主,我想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却不小心把你拉入了过去的历史中,非常抱歉。” 夏书意目瞪口呆,却说不出一句话,她根本消化不了这么庞大的信息,尤其是还是梦中。 楚柳言:“很抱歉,我也不是现代人。” 然后她又笑了。 “但是很高兴认识你,夏书意。我们改变了历史,我们——让他们相遇了。” “再见了,谢谢你。” 次日一早醒来,夏书意果真理解了梦中楚柳言所说的那些话,她想起自己是如何写下那本历史同人小说的,她也只是单纯的写出了那些文字而已,真正创造出这个故事的不是她。 她想起了与楚柳言的相识,想起了她们在现代就是朋友,想起她们在梦境中的那个告别。 夏书意整理好自己的所有情绪之后,她又来到了那个博物馆,而很不巧的,这次的保安也是上次被她昏迷吓了一跳的那个。 夏书意站在了同样的位置,去看那幅状元游街图,画面中的每个人似乎还能出现在脑海之中,依旧鲜活,而如今却一一变成了画中人,沦为了历史。 突地,她的视线在其中一个小人身上顿住了,那是个将身子探出窗的姑娘家,只能看见挽的精致的头发,只有个背影,身边还有个姑娘在拉着她,只能看到弧度精巧的侧脸。 而之前的姑娘伸手向前抛去果包,夏书意的视线随着那个动作的弧线向前挪动,果真看见了一个非常非常小的果包。 几乎画成了一个墨点,却还能看到上面缠着的细线。 是为了防止果包散开的线。 夏书意突然揉着眼睛笑出了声,眼角都似乎笑出了泪花来,她指着那个小小的姑娘对保安说:“你知道吗?这个是我。” 然后她又指着那个小小的姑娘,旁边的小姑娘,说:“这个是我的好朋友。” 保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投来怪异的眼神,他真的认真的看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书意怪异的表现,他还真从那个看不到正脸的背影上看到了几分眼前姑娘的影子。 因为这个念头,他吓得猛的摇了摇头。 夏书意依旧在笑,她揉去眼角笑出的泪花。 莫名想起楚柳言与她告别时最后说的那两句话。 ——“我们改变了历史。” ——“我们让他们相遇了。” 赫连麒篇 西域的地方很大,但是国家也很多,多的一脚都踩不死。 赫连麒的母亲是个美人,他生下来也是个美人,父王宠爱母妃,连带着赫连麒也成了最受宠的二王子。 大王子是他大哥,赫莲麒从小就横着走,他长得好看,出身也高贵,自幼就养出了一副骄横霸道的性子,再加上哥哥和父王只宠不训,他更是无法无天了。 乌戎是西域国力最强的国家,所以赫连麒自幼就认为自己是整个西域最受宠的王子,他的父王会成为西域的王,而他会成为西域最潇洒的王子。 直到有一天父王因为天楚而发愁,不经世事的二王子无法无天,就这么在天楚惹了个大祸。 他给天楚新帝下了药,还是个要跟男人睡觉才能解的药。 但谁让这群中原人如此折辱于他,不仅将他扔进花楼,当成小馆调教,还让他登台现舞,那群男人的眼睛真是脏死了。 西域炎热,服饰方面本就开放轻薄,偏中原一个个穿的跟个包子似的,稍微穿的少些,就好像他是花楼中的舞娘一般,上来就要动手动脚。 如此轻浮放浪,竟然还是中原最强盛的国家? 然后就还没等赫连麒探出什么消息,就被天楚皇帝的人抓进了第一花楼。 赫连麒听着耳边那个女人的讲解,心中暗暗冷笑,什么要找很多个女人也能解,这是不可能的。 若真找了女人,只会因为药性上头,精尽而亡。 这药就只能和男人解,这天楚皇帝最好受不得和男人做那种事,然后让下属去找女人,等天楚新帝死在这种事上,看他们敢不敢宣扬出去,再加上新帝刚刚登基没有子嗣,到时候王朝还不从上到下乱成一团? 赫连麒心中恶毒的想着,他是被娇惯着长大的,处事法则中根本没有尺度二字,怎么绝怎么来,手上有什么就用什么。 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杀了他也没有关系,反正他受不得这个委屈,死前也要恶心一下对方,求得自己一个心里爽快。 但赫连麒万万没想到,天楚皇帝那个木头一样的暗卫,明明也中了药,不去找人竟然挑中了自己。 那一夜堪称惨烈。 赫连麒恨不得咬死那个男人,可对方看着像个木头,做起来就凶的要死,还不喜欢人挣扎乱动,真把他当成一个人形解药,连声音都紧紧捂着嘴,不准泄出半分。 赫连麟奇昏过去之前,心道自己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个月。 那个男人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赫连麒气的发疯。 他就这么被关着,每日有人按时送餐,没有人来拷打他,也没有人再来调教他,他被囚禁在这个屋子里,时日长了,赫连麒有些受不住了。 那个男人又来了,对方是来泄欲的,或许是嫌外面的人不干净,但赫连麒无所谓,西域的人对于这种事向来放得开,但是不包括同性。 不过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 赫连麒这次倒是没有反抗,那个男人似乎也有些惊呀,动作间犹豫了些许,他被压着做完了事之后,懒洋洋的提了一堆要求。 他要吃的,他要玩的,他要解馋的。 那个男人就那么沉默的盯着他,面无表情像个木头,直到看到赫连麒浑身发毛,开始发飙后,才沉默着点头答应了。 赫连麒其实吃了一惊,他根本没指望对方答应下来,只答应其中一个就差不多了,更多的不过是泄愤为难而已。 可对方还真的答应下来了。 这倒是让赫连麒摸着下巴笑了起来,按照他的经验,恐怕不需要多久,自己又能作威作福起来。 果然。 之后赫连麒提出了许多要求,对方都一一给他做了,他要的越多,床上做的就越凶,时常气的赫连麒在他身上咬了一身的牙印。 终于有一次,赫连麒提出,他要出去玩。 对方没有答应。 不答应,赫连麒就不给做。 他生的是真的好看,金色的头发像太阳一样,碧眸又像水波一样荡漾,刻意朝人撒起娇来,更是得心应手,整个人像一块软下来的糖糕。 异域面孔妩媚妖异,对于中原人来说,天生有着别样的魅力,赫连琪又是正儿八经锦衣玉食养出来的王子。 像只猫儿一样,高傲的不行,但若是不招他的喜欢,抬手就是一爪子。 在男人拒绝后,赫连麒就像猫一样开始撒起了泼。 他的屋子里再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男人来了后也只会被咬出一身的口子,气得他拿布绳捆住了赫连麒的唇舌,不管不顾的压上了床。 然后赫连琪闹得更凶了。 终于男人松了口,他将赫连麒偷偷带了出去。 赫连麒偷跑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看着。 “影一,你喜欢他?”谢公子拿着副折扇凑了过来,他似乎是闻讯过来看热闹的,让人看不透彻的眸中笑意浅浅,朝着远方的溜走的猫儿看了一眼,又落在了身边木头似的男人身上。 影一低头:“属下不敢。” 他甚至不敢抬头多看上这位谢公子一眼,作为圣上的影卫,他清楚的知道对于一个帝王来说,逆鳞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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