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郅想想說:“相信你的眼光。” 嗐。 既然影帝都這麽說了,林羨魚從一堆奶生生的狗裏挑了最醜那只。 該狗醜提現于,一窩黑,到了它沒墨了,以至于眉目十分潦草,眼睛特別小,長得還像人。 林羨魚本來沒打算要,可這狗它親人。 真親。 差點飛上來給林羨魚一個lovelove狗吻。 好在洛雲郅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狗頭,并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思想教育。 林羨魚堪堪退了兩步,心底覺得酷帥影帝配上土掉渣臭狗,竟然該死的和諧,于是說:“不如就它吧。” 洛雲郅:…… 林羨魚垂下眼眸,語氣放緩:“來都來了。” 洛雲郅:“好。” 兩人挑走了最醜的一只,小男孩“咦”了半天,對成年人的審美産生了巨大的懷疑。 小男孩:“你們不覺得它……長挺醜?” 林羨魚捏捏下巴思索:“長得倒是有點像人,還有點像隔壁家老頭。” 洛雲郅:…… 小男孩:………… 彈幕: “禮貌:你奶狗嗎?” “有一說一,這狗确實歷經滄桑。” “cp粉哭泣,cp粉落淚。別人家cp養寵物,那叫,是的,我們有了一個乖小孩。請問巫山雲雨您二位,讓我們怎麽想?謝謝,是的,我們養了個二大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羨魚說:“既然它長得老,又還年輕,不如叫它……奶奶?” “哈哈哈哈哈!林羨魚,6啊!”周固拍着大腿,眼淚都笑出來了。 洛雲郅真真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在林羨魚下半句話快要出口的時候,他直接一把捂住了對方的嘴。 在林羨魚小動物般受驚的眼神裏,洛雲郅額頭一跳:“別占便宜,好好想。” “唔唔!嗯嗯!” 林羨魚桃花眼被吓得圓溜溜的,眼睛自帶的那股撩人意味消散不少,可乖順無知的樣子又充滿了破綻,讓人想要欺負他。 洛雲郅苦惱的收了手,後撤半步大長腿,重新強調:“好好想。” 于是臭狗名字定了下來,叫好想。 洛雲郅:…… 小男孩:………… 其他人:………… 彈幕: “林羨魚,6B!” 小男孩無語了。 但顯然作業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哥哥,誰會做這個?” 他把本子一歪,一道大題密密麻麻的字沖進眼球。 【甲乙兩個水管單獨開,注滿一池水,分別需要20小時,16小時.丙水管單獨開,排一池水要10小時,若水池沒水,同時打開甲乙兩水管,5小時後,再打開排水管丙,問水池注滿還需要多少小時?】 周固抹汗:“請問這是幾年級的題?” 小男孩:“五年級奧數啊!” 周固:……操,題認識我,我不認識題。 周固,敗。 下一個是景申。 景申說:“別看我,大學生只能做大學生的題,懂嗎?這種題,講起來丢人。” 小男孩:你清高,你了不起! 實際上的景申:這啥玩意兒? 段扶鹿上去看了一眼,拿着草稿寫了兩段後發現……對不起,不會。 宋啓明趁機從林羨魚旁邊寄過去,捏在手裏的貼紙沾到了林羨魚的身上,他着急得屏住呼吸,額頭都冒出了汗。 他假裝看了眼題目,随後有些興趣。跟段扶鹿一樣,他依次畫出了部分步驟,可突然就卡住了,總覺得哪裏不對。 但他又覺得好玩了。 猛然間,他想起林羨魚問他喜不喜歡學習的那句話,他突然意識到其實很有趣,可惜啊,來不及了。 粉絲們看到這一幕,又是心疼又是激動。 他貼了! 那麽以上帝視角來看,他們哥哥贏啦!贏定了!嗚嗚嗚真想看看哥哥實現願望的樣子! 可另一方面也心裏膈應,魚魚也那麽好嗚嗚嗚,魚魚…… …… 好家夥。 搞了半天,一個人都不會。 小男孩的目光從欽佩到鄙夷:“你們到底行不行啊??” 林羨魚攤手:“不行。” 小男孩:“……你們這樣我寒假作業要寫不完了!” 林羨魚拿過他的寒假生活,用手丈量了一下厚度,好家夥,硬幣那麽厚一本。 “誰說的?我當然有辦法讓你寫完。” 小男孩目光炯炯:“真的!?” 林羨魚擡頭“嘩啦”一聲,把剛才那道奧數題撕掉,團吧團吧扔了。 撕得很整齊,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林羨魚語重心長道:“放心,撕掉幾頁,看不出來的。” 小男孩先是驚叫,随後心态平和,再慢反應的瞪大了雙眼,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感慨:“卧槽,牛啊,不愧是大學生!” 彈幕: “寶,大學生不這樣的。我們都是一道題半小時認真做的。” “(臉紅)別聽林陽光亂說,我們堂堂大學生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惱怒成羞)放肆!誰敢污蔑我們大學生的名聲!”
第44章 興致昂揚的來,帶着條醜狗走。 小男孩在林羨魚的尊尊教誨下,已經學會了大撕特撕,俨然化身成為特斯拉。 他撕得太嗨了,林羨魚真的不忍心告訴他。 孩紙,你撕太多了,會被看出來的。 但每每看到小男孩清澈、未經毒打的眼神,林羨魚友善提醒他的念頭就會減弱。 他用手指逗着好想,突然文不對題的來了一句。 “多少毒打,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童年?” 小男孩:啊? 雖然愚鈍,但總感覺不是什麽好話。 周固:“聽你的語氣,以前挨過不少毒打?我是真的好奇,林羨魚,到底什麽樣的環境,能養出你這樣的人?” 洛雲郅看過來。 “好像”正在用舌頭狂甩林羨魚的舌尖,舔得一片濕-意。 “。”洛雲郅擰了下眉頭,骨節分明、極具男性魅力的手指,帶着某種克制的矜貴和冰冷的威脅力度。 幾乎是瞬間,“好想”就變成了一條慫狗,連叫都不叫了,但舌頭還想舔林羨魚,可怕得很。 林羨魚彈了下小色狗,想起自己以前。 好像也什麽特別想說的。 “大概是貧窮?窮人家孩子裝逼早。” 聯想到網絡上看到的那些,周固等人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看着林羨魚現在的樣子,他們如同咽下一口魚刺,卡得難受。 笨蛋魚,也不知道用多少眼淚跟上帝換了一顆美麗的心髒。 小男孩撕得差不多了,覺得林羨魚超酷。 他又換了一本撕,一邊撕一邊跟一群大哥哥們唠嗑。 “裝逼,再裝逼也比不了那個啊!都裝到新聞上去了。” 林羨魚:“還有這種事情啊?” 小男孩說:“我小時候看過,就說什麽村子裏有僵屍,還會半夜起來吃雞鴨,專門吸血……” 一群人耳朵一動。 林羨魚笑眯眯問:“那結果呢?” 不對勁兒。 宋啓明心裏咯噔一下。 小男孩說:“結果好像是假的,哎騙人的啦!” 周固:“就知道騙人的。” 景申翻了個白眼:“那導演搞這個幹嘛?為了3.15打假?” 林羨魚慫肩:“那誰知道呢?也許就是3.15打假吧,走啦,再去學校看一眼吧。” 其他人也不知道林羨魚為什麽這時候說要再去看看,但來都來了,那就去吧。 村子裏只有一個學校。 現在已經荒廢了。 根據村子裏的人說,以前學校孩子倒是挺多的。 因為外出打工的人多,孩子們就去學校裏學習。 學校在半高的山坡,孩子們伸手就能摸到天邊的雲,村子在學校的視野裏,變得模糊不清。 半小時後,一群人抵達了學校廣播室。 段扶鹿不明就裏:“來這裏做什麽?” 景申經過路口時,還看到了自己狗爬過的書桌洞,頓時感覺臉都丢完了。 語氣帶着點嘲諷,“指不定懷念校園生活。” 周固:“年紀大了倒也不用這麽陰陽怪氣,林羨魚他是陽光開朗大男孩。” 陽光開朗林羨魚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慢吞吞走向了廣播室。 他在廣播架上翻翻找找,找到一盒光碟,放進了廣播。 随後後背抵在桌子上,随着沙啞的廣播,輕輕敲起了桌面。 衆人一進來,看到的就是慵懶随性的林羨魚。 廣播前調慢慢結束,随之響起的是孩子的聲音。 “……三年一班,今天我們班級展開了關愛留守兒童的活動,下面,有請幾位同學來朗誦作文。” “大家好,我是劉洋。爸爸回到家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但我知道他很快就會走。我問爸爸什麽時候可以回家,爸爸說等過年。現在離過年還有很多天,所以每次經過村子口的時候,我總會幻想着,如果爸爸能從來往的某一輛車想下來就好了……” “我不知道什麽叫留守兒童,聽上去很可憐一樣。留守兒童就是爸爸媽媽不在身邊,跟着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小孩。我想說那有什麽可憐的啊,我也是跟着外公外婆長大的啊!” “媽媽身上是什麽味道的啊?媽媽身上是暖洋洋的嗎?她也會給我紮小辮子嗎?” ……廣播裏稚嫩又懵懂的聲音随着聲波傳遠。 田間地頭,忙着辛苦勞作的人,恍惚間聽到了什麽。 一位年邁的阿婆手裏的簸箕掉了。 年紀大了,聽不得有些詞語。 她青花眼裏彙集了一汪清泉,随即長長嘆了一口氣,泣不成聲。 另一端的青年人聽到了熟悉的名字,擡起頭,四處張望。他已經結婚的朋友,拿着張菜葉扔到他身上。 “卧槽,劉洋,你小學還寫過這種肉麻兮兮的作文啊?” 劉洋撓了撓頭,飽經風霜的臉頰閃過一抹紅。 “我……我都不記得了。有寫過嗎?” 夥伴說:“你小學不就是在這裏讀的嘛,還三年一班,我都記得!你居然還忘了!” 劉洋垂了垂眼眸。 “因為長大了嘛。” 夥伴嘆氣:“确實,都長大了啦。” 劉洋砍下一個菜頭,揚起一個釋懷的笑容:“不過,那時候我真希望,爸媽把我接去城裏啊。不是說城裏多好,可能是想在一塊吧。哪怕日子苦一點,一家人都不要分開。” 夥伴拍拍他的肩:“嗯,希望再沒有鬧鬼那事兒吧。” …… 25個小孩。 整整兩個小時的錄音。 載着童年沒來得及的怨氣,跟已經成年的自己,來了個face吐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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